<p class="ql-block">第一次踏上五龙山的时候纯属一个“意外”。</p><p class="ql-block">家父很小的时候因为家贫被祖父过继到这个叫做“稚鸡坪”的小山村里一户刘姓人家,然后在这里生枝发叶。因此,我同父异母的二哥三哥也就随了刘姓,而且一直生活在了这里。只有大哥跟随父亲“认祖归宗”回到老家。</p><p class="ql-block">后来我也来过稚鸡坪,但那些日子里只是寻亲访古,东家屋西家屋的瞎转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03年鹤峰兴起一股“小水电热”,因为工作的关系去到那里,我那时候才知道,稚鸡坪的背后就是那座叫五龙的山。</p><p class="ql-block">五龙山三面邻水,只一壁以一“自生天桥”与稚鸡坪、湄坪相连。从远处看,五龙山恍然独立于万山之间,其孤傲姿态可见一斑。</p><p class="ql-block">文革前,五龙山上的“庙宇“上香火鼎盛,老父至今犹记得寺庙里悠长的钟鼎声声……</p><p class="ql-block">随着“庙宇”的灰飞烟灭,五龙山上的植被倒可以恣意生长,却也有了那种“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因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五龙那座山,于诸山之中,并不特别凸出。然其中石柱有二,相对洞穴有一,曰“公母山”是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五龙山以西仅三尺长一尺余宽石板与山体相连自成“天生桥”。经年累月,藤蔓树根缠绕期间,更有山涧下一直向上的树木自天生桥侧畔斜生出来,做了天然的护栏。但每每过路的人探头往下探看时,却也免不了后背发凉,满头冷汗。</p> <p class="ql-block">2006年的一天,世居广州的一位老林家的本家妹妹来到了鹤峰,也是机缘巧合,刚刚九岁的闺女跟她一见如故,缠着她姑姑就一起上了五龙山传说中的金顶。</p><p class="ql-block">于是,俺背着帐篷,一手牵着闺女就这样再上五龙山。</p><p class="ql-block">金顶的庙宇早已不在,倒见到了零散的石头堆砌的院墙,那些石头应该有些年月了吧,石头上面依稀还有凿刻过的印迹。</p><p class="ql-block">一进院墙,迎面就是一个杉木搭建的堂屋,亦或者是所谓的神龛。听闻村里人说,好多年前一洪姓男子在这里办过一个武馆,金顶上的那木屋是他组织入手所搭建。</p><p class="ql-block">武馆到底因为地处僻壤,且上山下山颇不方便报名者寥寥无几而倒闭,此屋故而被废弃。</p><p class="ql-block">不几日,一云游四方的吴姓道长来到此处,自此便将“武馆”作了“道观”。堂屋里的神龛应该出自于他的手笔。</p><p class="ql-block">发哥他们倒是见过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我却一直与他无缘相见,包括后面去过很多次五龙山的金顶,都不曾遇见。</p><p class="ql-block">在金顶的那一夜,帐篷归了闺女和她姑姑俩,俺只能在道长的禅房里与他神交禅语了半宿。</p><p class="ql-block">在金顶上的那一晚是热闹的,燃了篝火,唱了山民歌,吃着卤菜,喝着包谷老烧……</p> <p class="ql-block">2019年,鹤峰最大的水电站—江坪河电站开始下闸蓄水。江坪河流域上原来几个比较著名的景点也因为水位的高抬被湮没,“七眼泉”、“高桥”都永远留在了记忆里。</p><p class="ql-block">随着江坪河水库水位的高抬,五龙山亦更显灵秀。无论是曾经的庙宇,武馆,道观,还是现在的废墟一片,山还是这座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