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父亲二三事

碧海蓝天

<h3>  父亲出生于1940年农历四月十四日,出生在澄城县庄头镇段家河泉沟村,其时社会动荡,日本鬼子的铁蹄虽未踏入陕西腹地,但国内跑土匪你争我夺的斗争从没停歇,且有愈演愈烈之 ,日本的红头飞机越过黄河经常轰炸,自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兄妹二人一个六岁一个十二祖母去世,本身家道贫寒,兄妹靠二爷和亲朋的资助才安葬了奶奶, 受过苦难的儿子:,养成聪明,勤奋,好学的品德,祖母去世,父亲承担起照顾自己:年老孤单的外祖母,担着两个小瓦罐往返两里多路挑水,拾材:等一切家务劳动,照顾年幼的妹妹和爷爷,用自己年幼的肩膀承担走一家人的生计,聪明,勤快的父亲学会纺绳,编笼,杀猪,木工,瓦工和所有的农活的技巧,出脱成一个见活就会的能人,<br>  在大跃进的年代,与母亲二人同上五一渠工地,三年自然灾害中,忍饥挨饿,受尽人间的苦难,看够了来自亲属的冷眼,修铁路,上工地学会做饭,炒菜,蒸碗碗,逐渐成了村里村外远近有名厨师,谁家有事,只要说一声就去帮忙三四天,而分文不要,是的每回都能带回主人为数不多报答,在那缺吃少穿的年代,一把水果糖,一块猪头肉,一把花生米,在童年我的心里就是美食和美味,就是父爱,父亲从不太笑的脸上充满着慈祥的父爱,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劳累一天的父亲,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冒着被批斗的风险,坐在纺车前又开始了纺绳,来换回每斤只有几分钱的加工费,来增加家庭收入,在麦收前,又是买树,解板,做起了镰把,逢集又赶集出售镰把,篦子卸格,扫帚,大蒜,刺子,大麻还有蔬菜,每回赶集回来都要买很多油条,油糕,花生,瓜子,糖,直到我成年以后也养成了这种习惯,一家人不管有钱没钱,都能相互关爱,尊老爱幼,和谐共处。</h3> <h3>  为了养家,父亲也学会杀猪,每年腊月,父亲几乎不落屋,黑来白天连轴转,忙了这家忙那家,忙完本村忙邻村,直到把每一家的猪肉卖完,那些年,年富力强的父亲穿一件母亲做的黑色老式棉衣,每一招一式都非常用力非常认真,毫不马虎,那英武的形象,一直记在年少的我心上,没有什么行业是不可以干的,为了生活,凡是能挣钱的手艺,学到了都不坑人,一个猪头,一副肠子,一套下水,这些年节的丰厚礼品,都是父亲的手艺带给我们的绵延享受,那时候,年三十晚上,父亲执起灶上的肉钩,在深黑的锅里试探肉的熟度,那随蒸汽而逸散出的肉香,那灶下熊熊的火焰映在父亲从容的脸上,及年少的我站在锅灶旁的情景,如一幅永不褪色的画,藏在我记忆的册页里,不曾翻功。作为平民的父亲养家糊口是本能。 </h3> <h3>  父母亲一生养育了两儿一女,亲手倒砖,烧砖,堌窑两院,修改院子,为儿聚妻,维持一家人的生计,赋出了一生的心血,最终,积劳成疾,身患食道癌,苦苦支撑半年,不幸长辞,卒于二O一二年农历三月初四,终年七十有三,做为儿女,无以报答,谨以此文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愿天堂的父母没有病痛,永远安康,一路走好。<br> 不孝儿, 二0二一年元月五日晨,</h3> <h3><br>爸爸,你还好吗?那个最疼我的人已变成了一方矮矮的坟墓,你在里面,我在外面,那是近在咫尺的远…我有所念人,隔在两世间,你在天堂,我在人间,你在天堂看我,我在人间想你<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