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趣事：在父亲的单位

蜗牛也是牛

　 今天早上，郑州有点雾霾。从我妈家窗口往南看，那座河南人民广播电台大楼（照片里最高、带有“天线”的那座），有些雾蒙蒙的。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个地方，是河南人民广播电台、河南人民出版社的旧址。

不知你注意了没有？以花园路为界，路东，大都是省政府的厅局委，像省计委、省银行。路西，大都是省委直属单位，像省报社、省电台、省出版社（奇怪的是，这些单位的牌子还都不带“省”字，像河南日报社）。

我父亲曾在电台和出版社工作过（现在的省直二门诊对面），自己上小学的时候，就常去经五路上，这两个院子里去玩儿。

省电台和省出版社两家为邻，中间的院墙，还有一道小门相通，方便往来。两个院子，有几座五十年代初盖的苏式楼房，灰砖红瓦，红色木地板，在院子里，种的都是果树。特别是出版社的院子，种满了葡萄、苹果、木瓜和海棠。到了炎夏初秋，家属院小屁孩儿们，常去园子里偷吃“禁果”。放学以后，我们几个会“四腿”着地，从出版社传达室的窗户底下，悄悄爬过去。待匍匐前进到了树荫下，背着办公楼，靠着树干，就可以左右开弓，大快朵颐了！

记得在电台，我们从门缝里，看过大宝他妈在播音室播音；在楼下通风口，我还捡到过一个锈迹斑斑的手雷。几个人颤颤巍巍，捧到经八路派出所，交给了警察叔叔。

在出版社院子里，有一条防空地道，果园里有洞口，一楼几个办公室也有出口。有一次，我们几个熊孩子钻进去，顶开上面的盖板，看是一个书库，拿了好多《朝阳沟》这样的新书。回来又怕家里大人骂，就学着电影里地下党藏文件，把家里的地砖起出来，在下面挖个洞。然后，把书放进去，再把砖盖上。

还有一年冬天，我在出版社办公楼后面，见从木板堆里窜出来一只黄鼠狼。自己顺手捡起一块板子猛砸过去，还真准，一下子就把黄鼠狼打在地上不动了！我听说，黄鼠狼放屁特别臭，我就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用手中的木板去“喝捞”它，谁知，黄鼠狼一个翻身，窜进木板堆里再也不出来了。呵呵，原来是装死呀！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天黄鼠狼被我打中后的眼神：有痛苦、无奈，也有哀怨和乞求。有人说，天长日久，黄鼠狼是可以修练成仙的。哎，不知道这个“黄大仙”怎样了，现在还会不会记恨与我？

方宏 2020年12月5日

作者简介：

方宏，网名：蜗牛也是牛，郑州人。当过兵，穿过白大褂。喜欢写作和摄影，做过宣传、人事、党务工作。现已从省直一家卫生事业单位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