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这张五人合影,是我中学时的好朋友,我记得这张照片应该是在83年底拍的,是在我上班后,因为我烫着卷发,上学时最大的梦想,就是自己挣钱了,一定要烫个卷发,上初中时,我和右二扎小辫的段丽娜玩的好,经常喜欢上她家玩,她家里有一个特别漂亮,会跳舞的姐姐,姐姐人漂亮气质特别好,皮肤又白,穿衣特别好看,那时候很少有人穿白裤子的,姐姐就穿白裤子,姐姐漂亮身材好,穿出来还特别好看,惹得爱美的年轻人也去做白裤子,有的家长不让穿,有的还被爹妈骂,在过去家里没有白事,是不能穿白裤的。前几天和在天津,已是军嫂的同学微信聊天,问到姐姐还那么美吗?同学说,姐姐已经六十出头了,在合肥帮着带孙子,还依然漂亮讲究,在合肥也是一群喜欢跳舞的精神领袖,我们县城举办旗袍秀和其它选秀节目,还是要请姐姐回来坐镇当总评委的,真是岁月从不败美女人呀。</p><p class="ql-block"> 我记得我刚上初中时,瘦瘦高高,姐姐第一次见到我,夸我身材苗条好看,苗条的字眼,是我第一次从姐姐口中听到,那时不太用苗条的字眼,大人见到都说,哎呀:这妮子长了个细条个,能得到姐姐夸赞,心里美滋滋的,姐姐成了我少女时代的偶像,以至于我现在的穿衣风格,感觉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姐姐的影响,更让我崇拜姐姐的是,姐姐还找了个丈夫是上海人,且是文工团的,文工团又是众多上海人的佼佼者,穿衣打扮吹拉弹唱,在我们小县城有两个地方有上海人,一个是化肥厂,那里有许多上海知青,还有就是文工团,这两个地方的年轻人多,穿戴做派是我们县城,青年男女效仿的对象,上海人不论在哪里,他们都从自身骨子里,都散发着自我优越感,小时候大人最好酸溜溜说的一句话,上海人啥都是好的,放屁都是香的,上海糖果、糖吃了,糖果外皮都放在书里,一页一页的夹好,宝贝稀罕的不得了。</p><p class="ql-block"> 我上小学时,我哥下放的地方是我的老家,生产队里七个知青,有六个上海人,还有一个女的,就我哥一个当地人,那时,我爸是治淮总队的指挥,每到冬季,治理淮河,需要劳力,我爸就让他们到工地去干活,虽然苦点,但工地的伙食,比起他们在乡下要好了很多,女知青就住到我家里,帮着我妈做饭,给我们打毛衣,教我说上海话,有一年,知青过年回家,把我妹带到上海过年了,没带我,我哭了好几回,过年后,知青从上海回来,给我带回了整整一大盒泡泡糖,那时候泡泡糖在我孩时是稀罕物,买不到,如果大人想给孩子买,必须托人从上海带,买不到又想吹,怎么办呢?女孩子有女孩子的智慧,我记得,每到小麦快成熟时,我们女孩子跑到学校旁的麦地里,将快成熟麦穗的外皮搓掉,放在嘴里嚼,青香甜味的麦粒嚼到最后,就成了面筋,放在齿边,用舌头👅一顶,变吹出泡泡,虽吹出来的泡泡不大,但也成了我们的一大发明。 </p><p class="ql-block"> 我有了一大盒泡泡糖,那一段时间,我成了我们院子和学校,女孩子羡慕的对象,谁对我眼,我就给谁一个,或一个的一半泡泡糖,那时的泡泡糖是细长条的,泡泡糖吹了一天,都不舍得吐掉,晚上睡觉时,吐出来放好,第二天接着吹,我小时候有一个爱好,喜欢给别人掏耳朵,我们院里有一个叫萍的女孩,她是家里老大,很小就帮家里干活带弟妹,点子多,她想要我的泡泡糖,怕我不给,就让我帮她掏耳朵,掏过耳朵第二天,她来到我家对我说妈:我把她的耳朵掏坏了,疼的很,我家门挨门邻居刘大爷是医生,我妈拉着她要找刘大爷看,她不愿意,让我赔她五个泡泡糖,我妈笑着让我拿给了她,拿着泡泡糖,高兴的一蹦一跳跑走了,我妈戳着我的脑门说,看你下次还给人掏耳朵不。</p><p class="ql-block"> 一张几十年前的一张照片,翻出来许多孩提满满的回忆,翻出了我的美好青葱年少,把我带回了逝去的青春,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朋友圈的祝福霸屏,我写这篇老照片的回忆,好像不应今天的景,可回忆的心情是暖暖的,新年的第一天,拥有一份好心情,甚好!</p> <p class="ql-block">右二是段丽娜,右一是我,人生第一次烫发,显得成熟,从此以后很少烫发。</p> <p class="ql-block">十九岁的我,像不像山口百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