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记忆——冷窗霜花

善良人

<p class="ql-block">儿时的记忆——冷窗霜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数九天气温降低,室内外温差很大,室内空气中水蒸气遇到很冷的窗玻璃,凝华成了各种“窗花”:那梦幻迷离、姿态万千的霜花,具有素雅精工的梦幻之美,带给人无尽的遐思与奇想,还要对儿时与霜花的那种乐趣追忆。</p><p class="ql-block">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冬天感觉比现在冷,农村烧炉子的人家很少,暖气就更谈不上了,室内温度低。一入冬,家家户户的玻璃窗上都会挂满了霜花。这个时候老人们大多蜗居的家里烤着炉火,捂着热炕头;中青年都在忙碌自己的事,唯有孩子们无忧无虑地玩耍着。记得窗户上的霜花一天一个花样,一块玻璃一个花样。不同的天气,不同的室温,不同的玻璃缝,形成了各种各样不同的霜花。</p><p class="ql-block"> 那时农村的孩子们看不到电视,看不到书,也没有幼儿园,只是寂寞地待在家里。霜花是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的“西洋景儿”,它给冬天那枯燥的日子带来一片神奇。我家的窗户共有四大扇,八块玻璃,每天起来挨个看完之后,便用嘴往玻璃上吹哈气,直到吹化一小块霜雪,透出一块玻璃,然后趴着玻璃往外看院子里下着那打麻雀的“夹子”有没有夹住麻雀。有的时候用哈气嫌慢,就会把手贴到玻璃上,直到手底下的白霜化成一个手印,才把手拿下来,这时的手已经冰凉冰凉了,虽然凉但却乐此不彼。霜花每天上了化,化了再上。随着天气的逐渐寒冷,窗户上的霜花就变成了厚厚的一层霜雪。太阳出来霜雪化出的水顺着玻璃淌下来,冻在窗台上,象一排趴在玻璃上的小冰山。到了深冬,每天的玻璃上的霜雪不等化尽又接着冻上了。这个时候用嘴哈气、用手按是化不开的。有一次我急于往窗外看,趁着大人没注意,我拿起火盆里的烧得滚烫的“烙铁”,一下子印在了玻璃上厚厚的霜雪上,正当听着兹兹的雪化声音、看着在热烙铁与霜雪接触那一刻冒着水汽、顺着烙铁来霜水开心的时候,只听“嘎巴”一声脆响,窗玻璃炸了一趟长长的“纹”。那个年头玻璃是紧俏商品,加上收入少,换一块玻璃相当不容易了。不用问,屁股与大人的鞋底子自然也就亲密的接触了......</p><p class="ql-block"> 时光就在这霜花的千变万化中悄悄地溜走,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住宅条件的改善, 现在已经很少见到霜花了。那美丽的霜花,随着地球气候的变暖,随着房屋保暖质量的提高,越来越薄,越来越模糊。只有在初冬时节、在平房或者老楼房阳台那种钢窗玻璃上能看到霜花了,但很快就会融化消失的。尽管这样,再看霜花的时候,对霜花的看法已经和小时候不一样了。霜花已经不再是玩具,而是一幅幅美丽的图画。眼前这窗上的霜花象雪原上的云杉,窗玻璃好似一张画页,你可以展开你丰富的想象力,去憧憬和欣赏她的美丽、她的晶莹、她的高洁、她的严峻......</p><p class="ql-block"> 是谁的鬼斧神工,将这霜花安排得如此疏密有致,浓淡相宜?</p><p class="ql-block"> 拿起照相机拍照的时候才发现:玻璃上的霜花不仅美,还有一种冬日的情怀和儿时的记忆凝集其中……</p> <p class="ql-block">  这是几年前居住有阳台楼房玻璃上的霜花——</p> <p class="ql-block">  现在的楼房窗户封闭严实,霜花很少见到。这几天最低气温零下31度,早晨能看到窗玻璃上零星的霜花……</p> <p class="ql-block">窗 霜 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趁第一缕到来之前的晨光</p><p class="ql-block">你着一袭裙装</p><p class="ql-block">悄悄地蛰伏在玻璃窗上</p><p class="ql-block">把你你冰清的妩媚&nbsp;</p><p class="ql-block">默默撒上</p>

霜花

玻璃

霜雪

窗玻璃

儿时

烙铁

哈气

窗户

时候

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