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开始

裴亚峰

开始的开始

——写在庚子年末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2021年了。在这个时候，我想对过去的一年，还有在世上生活的这么多年，每个人都会给自己一个总结，当然也会有诸多对未来的期许。2020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因为“新冠”疫情的持续存在，我们每个人都无法置身局外而独善其身，以至于在学习、工作、生活，以及心理和心态等方面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从年初湖北武汉疫情的集中爆发，到国内“外防输入、内防反弹”，以及“人、物、环境同防”等常态化防控背景下的复工复产，再到年底部分省份，特别是辽宁沈阳、大连等地零星散发病例的小范围出现，“新冠病毒”俨然成了过去一年我们生活中挥之不去的梦魇。很多人或许对未来感到悲观、感到绝望，其实想想大可不必：就像没有人在一年前就知道今天一样，也没有人在今天就能预知未来会怎么样。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们还要在这个世上生活，人类社会也总还是要向前发展的，这是必然趋势。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各种风险挑战，但历史的车轮永远不会停止，更不会倒退。从社会发展的角度看，如果和10年后的我们相比，今天的我们可能就是一无所知。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保持乐观的心态，要用发展的观点来思考和规划我们的未来。因为在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人工智能高速发展的今天，我们的一切实际上也仅仅是处在开始的开始，处在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为梦想，从现在开始，一切为时未晚。今天是2020年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到26中与大家朝夕相处的第114天，在这个辞旧迎新的特殊时刻，我想和大家交流几个关于教育的老生常谈的话题，以这样一种方式，来共同迎接辛丑牛年的到来。

话题一：【关于爱】

我想“爱”应该是一个很宽泛很宏大的概念。特别是自年初这场疫情防控全民战“疫”以来，我们从始至终都被太多的“爱”感动着：白衣天使的逆行而上，基建工人的不舍昼夜，社区干部的身先士卒，无名志愿者的默默坚守，普通百姓的守望相助，还有我们教育系统师生的“停课不停学”等等，正所谓“病毒无情，人间有爱”。我想，太多太多的感动实际上都源自“爱”——“爱”才是一切生命美好的基础，也是一切生命存在的意义。“爱”是一种能力：一个人，不管你多大，不管你在什么岗位上，都应该拥有爱的能力。没有“爱”，就没有人间冷暖。

关于“爱”，我觉得至少要从以下几个层次去理解：首先是爱自己、爱身边的人——这是个人的亲情和友情；然后是爱他人、爱和我们素昧平生的人——这是人们的伦理道德和社会风尚；再然后就是爱一个城市、爱一个国家、爱一个民族——这是一个人的家国情怀和责任担当；最后就是爱天下众生，爱世间万物，以至爱我所爱——这是人的博爱，也就是人的大爱、大德和大情怀。所以，各位老师，我们一定要做一个心中有“爱”的人。只有心中有“爱”，才能激活我们灵魂深处那份“善”的因子，这样才会有“善良”，才会有“德性”，才会有“福报”，才会让“人性本善”的光辉永远伴随我们生命的始终。

我们知道，教育从来都是一个需要“爱”的事业，教师也从来都是一个需要“爱”的职业。“为人师者，唯爱不可缺也”。如果我们没有“大爱”，至少我们要有“小爱”——“小爱”在哪里？“小爱”就在我们的举手投足间，就在我们的言谈举止中，就在我们的为人处事里。年初在武汉抗击“新冠”疫情的最前线，我们一直被白衣天使们的逆行而上感动着。我想感动过后，我们更应该理性地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是不是人人都生而英勇？还是当他们被需要时选择了无畏和向前？“健康所系，性命相托”——我们说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实际上这些白衣天使每天都是在自己平凡的岗位上与病患缠斗、与死神抢人，只是很多时候可能与你我无关，于是我们就选择了沉默或无视。但在这次事关你我生死的全民战“疫”中，却无限放大了这种“医者仁心”带给我们的情感冲击和人性痛点，所以我们才会如此地感动。我的意思是，每个职业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也有属于自己的“前线”，每个人都有“被别人需要”的时候。只是，无论你是医生抑或教师或者其它什么职业，在你“被需要的时候”是选择“逆行而上”，还是“佛系人生”？这绝对是一个值得我们深入思考的问题。教师的天职是什么？是教书育人。教师的“前线”在哪里？在每一节日常的课堂教学上。就像患者需要医生一样，学生也时刻需要老师。这个时候，我们要反思：作为老师的我们，究竟应该如何面对每一名个性迥异的学生？如何用心准备好每一节日常的课堂教学？如何坚守好属于自己的课堂“主战场”？如何通过自己的“为人之道”和“为师之德”去影响和改变学生的思维认知、行为习惯、兴趣爱好，甚至他们的职业梦想与人生命运？这里不仅有“教”的职责，更有“育”的使命。在“教”和“育”的过程中，更多的是需要我们用“师者之爱”去言传身教，去人格熏陶，去精神引领，去价值构建。老师们，我们一定要反思在日复一日“我们早已习惯了”的枯燥的教学生活中，我们“教书育人”的热情还有多少？我们究竟给了学生多少的“爱”？这其中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真爱”和“大爱”？要知道，打着“爱”、“负责”、“恨铁不成钢”和“我也是为你好”的旗号，那种居高临下和高高在上的语言暴力和讽刺挖苦绝不是“真爱”和“大爱”。要知道，学生就是我们职业的全部，那看似平淡的日常课堂可就是我们的“前线”啊！我多么希望，我们26中的老师在教书育人的这个“主战场”上，都做一个心中有爱和眼中有光的“教育逆行者”。我总在想，如果在我们教过的一届又一届学生中，若干年后，所有的孩子都还记得我们，那就说明我们的“师者之爱”已经真正融入到学生的血脉里而永生难忘——这比任何口头上的赞誉都来得直接且真实。因为这是教师精神层面的职业价值所在，可能不仅仅关乎，或者说远远超出了我们专业能力水平的高低。

即便我知道教育仅有爱还远远不够，但至少我们也应该记住苏霍姆林斯基说过的这样一句话，那就是：“爱是教育的基础，没有爱就没有教育。教育者的关注和爱护在学生的心灵上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话题二：【关于责任】 

当老师的，除了“爱”，我们还要有“责任”。什么是责任？我想，在这次“新冠”疫情的最前线，那些令我们感动的白衣天使，她们之所以选择“主动请战并逆行而上”，倒不是因为她们要争当什么英雄，而是出于对自己职业的热爱与尊重，以及对人的生命的虔诚与敬畏，这些都是出于医者本身的责任。要知道，当她们脱下那身象征救死扶伤的白色战袍时，她们就是一个和我们一样有血有肉的普通人，或为人儿女，或为人父母。而生命对谁来说都只有一次，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冒着被病毒感染的风险，选择义无反顾地“上前线”，除了“责任”，还能有什么！我要说的是，作为教育者的责任，一定也是来自于对教师职业的热爱和尊重，以及对孩子生命成长本身的虔诚与敬畏。试想，作为老师，如果对岗位没有热爱之情，对教育没有敬畏之心，在自己被需要时无动于衷，又怎会有“师者的责任”？我的意思是，不管是最初你选择了这份职业，还是这份职业最终选择了你，你都应该坚守教育人的初心。退一步讲，即便我们仅仅是把“教师”这个职业当成一个养家糊口的饭碗，我们也一定要让自己这碗饭“吃得”硬气些，而不能选择浑浑噩噩地虚度自己的教育人生。我真希望，我们26中的每一位老师都能经常问问自己，我们是否还爱着“教师”这个职业，是否还爱着“教书育人”的这三尺讲台。如果爱，请深爱！

如果说“言传身教”是老师履行自己“教书育人”职责最好的方式之一，那么我们要记住：“言传”绝不仅仅是课堂上知识的“讲授”和学生犯错误时的“说教”，更多的时候应该是在学生日常的学习生活中，我们要随时能蹲下身来和学生之间进行的一次次心平气和、平等坦诚的心灵对话；“身教”也绝不仅仅是你告诉学生如何去做，而是通过你的一言一行和正向人格潜移默化地带给学生心灵上的满足和精神上的富有。至于怎么做才是一个好老师，还是我经常和大家说的那句话：你期盼自己孩子在成长过程中遇到什么样的老师，你就努力做这样的老师，那你就一定是个好老师。个人认为，“好老师”的“责任”应体现在三个维度上：一是能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心中有爱；二是要把学校看作自己的家，心中有集体；三是要把教书育人视为自己的事业，心中有追求。如果能够做到这些，作为育人者，我们的灵魂和良心就会安稳许多，当然“教育”这碗饭我们也就吃得更有尊严、更有底气。再如果，我们愿意相信因果轮回的话，我认为履行教育的责任就是我们当老师这一辈子最好的人生修行，也是最大的人生功德和福报。写到这里，我倒是强烈建议大家抽时间看看弗兰克·迈考特写的《教书匠》这本书，看看被称为“老师中的老师”美国人迈考特先生是如何诠释老师的“爱与责任”的。我相信看过这本书后，你会发现教我们26中这些孩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

话题三：【关于专业成长】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我认为这句话用在教师的专业成长上尤为准确。作为老师，若想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所突破，也必须要经“风”历“雨”——要规划学习，要实践反思，要积淀突破，要总结提升。关于专业成长，这里我不想谈学校宏观层面的东西，这可能涉及到区域整体的教育生态问题。今天我只想从个人主观层面来谈一谈“教师的专业成长”。我一直认为，在教师专业成长的路上从来就没有捷径可走，唯有自我努力。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忽略了教师个人内心深处的主观成长动机和主动成长欲望，那专业发展便无从谈起。总体来说，教师的专业成长要把握好“三个关键词”和“两个落脚点”：

“三个关键词”是：一改变，二思考，三学习。先说说“改变”。对于自己的专业成长，心中一定要有想法、有目标，有规划；对自己要有所期待，并愿意为此去尝试改变并突破自己，这是大前提。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学会改变：改变我们的职业认知，改变我们的思维定势，改变我们的理念观念，改变我们的固有习惯。大家记住：这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只有改变，才会迎来一个全新的自己。

再说说“思考”。我们说人区别于其它物种最主要的表现就是人有智慧。智慧从哪里来？智慧一定是从思考中来，这一点毋庸置疑。不爱思考，特别是不爱深入思考，这种思维的懒惰是教师专业成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我之所以非常看重老师每节课后的教学反思，原因就在于此。可现实中，扪心自问，我们是如何对待“课后反思”这个环节的？甚至我一直认为，仅仅在教案中呈现的“教学反思”还远远不够，更别说这其中还有多少是为应付学校检查而随意准备的“三言两语”，这样的反思毫无价值，也毫无意义。我倒是建议，我们的老师一定要养成课后撰写个人“教学随笔”或者“教育博客”的习惯并在实践中一以贯之。这里有一点大家要注意，这种“教学随笔”不在于文字本身的多少，而一定是基于问题发现和解决的有价值的真正的思考。有一种说法，说一个老师写了一辈子的教案你可能还是你，但是只要你坚持写三年的教学反思，你就一定会成为教学上的行家里手。我个人比较认同这个说法，因为我知道，人的教育智慧从来都不是空想出来的，而是从日常教学实践的深度思考和不断试错中升华出来的。没有思考，不敢试错，就没有智慧。

最后说说“学习”。老师一定要成为一个善于学习的人，要多阅读，多动笔，多积累。特别是面对现在这些零零甚至壹零后的孩子，他们思维活跃，知识面广，如果我们不与时代同行增加自己的知识储备，很多时候，和学生的交流都很难，就更别提师生间的同频共振了。只有多学习，多阅读，多积淀，增加自己学科知识及相关的碎片化信息储备，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有“一桶水”甚至更多，这样我们的课堂才能脱离“照本宣科”而变得“随心所‘驭’”。当你一直处于一个学习的状态时，你永远都是一个新人，不管你处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总会有新的东西出现。所以，我们要永远处于学习的状态之中，这和年龄和身份无关。

此外，“专业成长”一定要坚持“两个落脚点”，也就是“两个回归”：一是要回归到学科知识体系的构建和掌握上，二是要回归到本校本班的学情实际上。如果离开了这两落脚点，我们的专业成长就如同空中楼阁，虚无飘渺，没有根基。所以我经常说，一个老师，不管我们教哪个年段，对于自己所教的这一学科，必须清楚整个初中阶段的学科知识体系，对于章节的逻辑结构、内在联系、重点难点、考纲考点、典型题型、易错题型、解题思路、教法学法、试题编撰等通通搞清楚才行。只有做到学科知识体系清晰，那么不管你教哪个年段，你都能站在“学科知识树”的最顶端俯瞰某一具体的知识点或问题，这样就更容易将知识教清楚、教明白、教透彻，这种学科知识信手拈来的功夫才是老师应该有的样子。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倒是非常赞成我们的老师，期末时、中考时，试着和学生同答一套题，平时也要多做做学科综合题，如每年各市的中考模拟题等等。第二，从专业成长的角度看，我们所有的教学环节，不管是备课、上课、作业、批改、反思等，一定不要脱离我们的学情班情实际，这点很重要。因为所有“教”的质量最终都要在学生“学”的效果上反应出来，如果我们不把“我们的学生”分析清楚、研究明白，很多“教”的准备可能就无法有效落实，进而就很难从根本上有效地反思我们的教学，这对专业成长非常不利。大家要记住，有效的教学一定是基于有效的学情分析基础之上的。

关于专业成长的这“三个关键词”和“两个落脚点”，希望大家能记在心里并付诸实践。

话题四：【关于教育心态和职业幸福】 之所以要说这个话题，是因为在平时学校生活中，我隐隐感觉到我们的老师其实并不快乐。当然“不快乐”的原因有很多，诸如工作压力、生活压力、子女教育压力、父母身体健康压力、同事关系、朋友关系等等，这些统统成了我们高兴不起来的原因。总之，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我们就是找不到快乐。但我总觉得，人生苦短，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 

什么是幸福？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和定义，这没有问题。罗素就说过：真正的幸福来自于建设性的工作。如果罗大师说的对，我总在想：作为教师 ，一个知识分子，我们所从事的正是事关生命成长的建设性和创造性的人生奠基工程，按理说老师应该是最有幸福感的一个职业。然而，在日复一日“家校”两点一线的现实生活中，在平淡的备课、上课、批改、辅导面前，在总是招惹是非不听话的学生面前，在一次次考试成绩的那些数字面前，在所有不合我意不随我心的人和事面前，更多的时候我们有的是无奈、冷漠、报怨和愤怒，唯独找不到快乐。在这样一种心境和情绪下，我们是看不到快乐，也感知不到幸福的。为什么会这样？是教育心态出了问题。总结原因大概有三个：

一是我们没有把教书育人真正当作自己的生活。但事实却是：一天24小时，除了在家吃饭、睡觉外，作为老师，在我们可支配利用的有效时间里，基本都是在学校与学生一起度过的。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既然我们选择了老师这个职业，我们就应该把在学校里的工作当作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对待教书育人这份工作就要像对待自己的生活一样去用心经营，这样自然就会从中教书育人的生活中找到快乐和幸福了。因为我坚信，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努力追求一种有质量、有品味的生活，从而实现我们的幸福人生。如果我们没有一个积极理性的教育心态，我们就很难在学校的工作中找到快乐，更不用谈职业幸福了。为此，我建议，我们26中的老师都要把教书育人当作自己真正的生活，而不仅仅是养家糊口的一份工作，这样快乐就离我们不远了。

二是受这么多年应试教育根深蒂固的影响，我们对教育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已经忘记了教育的本真，也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只“教书”不“育人”，只“传授知识和技能”，不“塑造精神和信仰”，让教育走进了唯分数的“死胡同”。更多的时候，我们都太在意学生的成绩了，一切都在围着学生的成绩转，围着学校的升学率转，似乎教育的所有目的就是一张卷纸上的那些阿拉伯数字。这些数字，说来也真够神奇的，神奇到能左右我们的喜怒哀乐和情绪变化，神奇到能够控制我们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这也难怪，因为有中考这个指挥棒在，实不得已。但问题是，中考成绩是孩子成长的全部吗？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要考上一中、考上清北复交？那些没考上一中、没考上清北复交的孩子就不应该拥有自己的美丽人生吗？教育，如果仅仅是为一部分孩子而存在，这是何等的悲哀！要是没记错的话，早在春秋时期我们的老祖宗就已经提出了“因材施教”的主张，这是对学生个体生命的尊重，也道出了教育的本源和真相。哈佛大学教授加德纳提出的“多元智能理论”也在告诉我们，每个孩子都有不同的兴趣爱好和天赋秉性，问题是我们能不能看得到并愿意为孩子的个性成长提供帮助。如果我们真能意识到这一点，那我们一定能挣脱那些神奇数字的束缚与操控，有时间、有心情、有精力去欣赏一下孩子们在某些方面的成长。这样的话，我们的笑容就会多一些，快乐也就多一些，幸福自然也就会多一些。我建议我们26中的老师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多用欣赏和赞美的眼光去看待我们26中的每一个孩子，多看到他们的成长与变化。当我们真正把面部表情放松下来时，也许说不定就真的找到我们当老师的幸福了。

三是我们个人的内心修养和胸怀境界还需进一步提升。学校是一个集体，既然是集体，就应该有团队意识——要尊重每一个岗位，尊重每一个岗位上的人，尊重每一个人在岗位上的付出；要学会换位思考，同一件事，多从不同的角度去考虑、去分析；要多为集体分忧，而不是为集体添堵；要抱团取暖、彼此成全，而不是单枪匹马、各自为政，要合作、要互助、要共赢。这样，凡事就多了一分理解和包容，少了一分报怨和牢骚；多了一分关心和关爱，少了一分自私和冷漠；多了一分坦然和从容，少了一分紧张和不安。在如今这个大同的世界，我们一定要追求理想的大同、目标的大同、价值的大同、思维的大同，而舍弃一些小我的、自私的、狭隘的、偏执的、唯我独尊、自私自利、主观臆断的意识和想法。在集体生活中尽量去求同存异、共谋发展，这才是正道。我一直认为，一个人的修养修为有多高，他的生活质量就有多高；一个人的胸怀境界有多大，他生活的幸福指数就有多大。因此，我建议我们26中的老师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内心修养，做一个胸怀宽广、志存高远的理性的知识分子，让阳光普照我们的每一寸心田，在平淡的教书育人生活中去寻找本属于我们的那份幸福和快乐。

话题五：【关于校长的价值定位】

最后和大家交流的话题是校长的价值定位，这里涉及到学校的发展路径问题，大家有必要了解和清楚。学校发展的路径明确了，我们的教育才会有方向，至于最终我们到底能走多远，走到什么程度，这一点大家说了算，然后交由时间来作答。

其实，我本人是很喜欢每天在走廊里走一走的，主要是想感受一下我们的课堂，那样会让我很兴奋。但说实话，有时走着走着，就走不下去了。因为很多时候，满走廊、满教室都飘荡着老师的声音。我能感受到老师在努力地讲，学生在认真地听，但我的心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一直飘荡着老师声音的课堂里，我很难感受到孩子们思维和心灵的跳动。我总在想，在基础教育阶段，这种仅凭视觉和听觉被动获取的知识又有多少能存留在大脑并真正生成孩子自己的思维呢？这不应该是我们的课堂状态，必须要改变！怎么改？我想这就是校长的价值所在。作为校长，我想必须尊重并认可老师在学校发展中的绝对核心地位，要将“助力教师专业成长，激活并调动教师自我发展的欲望和潜能”作为自己的价值追求，“改变教师、改变课堂、改变学生”这就是我对校长的价值定位。在这样一种价值定位中，隐约能看到我们学校寻求突破发展的大致路径，就是：校长引领—教师改变—课堂改变—学生改变—学校改变。我当然知道，教育现实和教育理想之间总会有距离，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让我们现实的课堂与理想的课堂无限地接近，在一次次接近的过程中，必定会伴随并见证师生的共同成长和学校的再发展。

　　各位老师，请千万不要说这些思考与你无关。面对今天的教育之殇，我们每一名基础教育人都不能视而不见，因为教育的背后是一个个孩子的人生和一个个家庭的幸福。这和医生的治病救人一样：一个事关人的身体健康，一个事关人的精神健康，这都是天大的事，我们责无旁贷。我一直坚信，教育是通过改变一个个“人的命运”，从而改变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就像这场持续不断的疫情一样，只有白衣天使们的“逆行而上”，才会有即将到来的美好春光。教育亦如此。若改变，唯此时——因为我们正处在一个起点的时代，一切都处在开始的开始，每一天都是新的，且充满了无限可能。

此刻，2021年的钟声已经敲响，就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吧。在这里也提前给大家拜个年，祝26中所有的兄弟姐妹，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和美，诸事遂意。惟愿我们26中的明天，一切皆好！                               

裴亚峰

202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