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焕生

刘培星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与焕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孙明轩&lt;老战友王焕生&gt;》读后</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孙明轩战友在船舶大队政治处战友群发了《老战友王焕生》文章。洒洒千言,通篇一个字——“好”,说王焕生好。他们是老乡,当然说好。我有看法,几句话说不清楚,没有及时在群里跟帖。</p><p class="ql-block"> 王焕生,河南内黄人(民族英雄岳飞曾落难他们家乡),1969年原籍入伍,在武汉军区后勤部船舶大队服役,1976年任政治处主任,不足八年,完成了从战士到副团职领导干部的飞跃。以后很长一段平台盘整期,再次辉煌拉升冲高,在部队或是转业地方,担任多年领导干部,颇有建树,明轩文中说过,我不赘述。</p><p class="ql-block"> 我和焕生相识在1971年。当时我在武汉军区后勤部电影队任电影组长。船舶队驻扎武汉关,1970年前是后勤直属队(营级单位),看电影到后勤大院。1971年级别提为团职单位后,人多了,成了后勤电影队的一个放映点,我每个月要去几次。去放电影时,政治处的同志多去帮忙,陪我们宵夜,认识了焕生等同志。</p><p class="ql-block"> 我和焕生相知则是1972年以后。船舶大队升格为团职单位,编制有电影组。武汉军区文化工作站为船舶大队配备了电影放映机,船舶大队送杨永浩、汪三荣到电影队培训。1972年3月份,我作为船舶大队第一任电影组长,带着杨永浩(汪三荣留在了电影队)和新电影放映机到船舶大队,自此和焕生在一起工作。一直到1978年10月份,我调任35分部独立汽车连任政治指导员,离开船舶大队,我和焕生共事近七年。</p><p class="ql-block"> 我刚到船舶大队时,焕生在政治处搞通讯报道。当时部队升格,朝气蓬勃,创一流、争第一,领导非常注重单位形象和评比名次。焕生爱学习,有文采,《圣柘与盗丘》可是上了《长江日报》的!杂文评论不同于一般的消息报道,难度很大,必须有深厚的理论功底和睿智的分析能力才行。</p><p class="ql-block"> 1974年船舶大队机关从江汉关搬到金口淮山,焕生在二中队任指导员,当时中队生活费每天0.85元,五类灶,伙食好。有时候周末晚上,我们政治处几个单身汉打牙祭,到焕生处揩油,都给予支援,“王金豆借粮”,没有空过手,当然是悄悄地。明轩说焕生“原则性与灵活性的统一”,我完全同意。俗话说“吃人家嘴短”,我们都说焕生好,到现在我不敢说焕生半个不字! </p><p class="ql-block"> 1975年军委扩大会议提出破格培养年轻干部,王焕生在列。上级对当事人进行了积极的培养和严格的审查。1976年4月份,受组织委派,我和35分部政治部康景哲干事对焕生进行了外调。先是到安阳,调查焕生恋爱对象一事。焕生经人介绍,曾与安阳市某工厂一女同志张某果谈过恋爱,时间不长,可能通过几次信。焕生不同意,但女方很热。谈恋爱两情相悦才行,成与不成,应该是常有的事。也许知道焕生要提拔的消息,就写信给部队领导,说王焕生喜新厌旧云云。到安阳后,我们找女方党组织和当事人谈话,了解情况,回来后,专题汇报(调查情况我们是绝不允许私下说的),组织上解除了他们的恋爱关系,为焕生正名。好个张某果,差一点耽误了焕生似锦前程!若干年后,和焕生夫妇谈及此事,我们“为你俩扫清了前进道路上的地雷”,而会心大笑。后到内黄调查焕生家庭情况,也顺便到焕生家,看望焕生父母。焕生的家庭是一个和睦的大家庭。焕生和哥哥姐姐非一母所生,母亲都视为己出,焕生母亲的美德为四邻称道。焕生三哥焕忠是公社干部,孝敬父母,对弟弟疼爱有加,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成长,想不进步都难。</p><p class="ql-block"> 1976年上半年,杨新主任转业地方,王林波副政委兼任政治处主任几个月。8月份王林波副政委调489仓库,政治处副主任黄吉余提副政委,焕生接棒政治处主任。焕生任职前几天,王好令干事带着我们几个演练,大喊“王主任、王主任……”,以后岂能再喊“小王”,不想混了不是!</p><p class="ql-block"> 1976年11月份,我爱人来部队生产,住家属房,两个单人铺板并在一起,就是床。焕生看后,非要把他的双人棕床(上级规定,营以上单身干部配双人棕床)给我用,女人坐月子舒服些,可以说我儿子离开产房睡第一张床睡了团职干部的床、焕生的床(有点绕嘴)。</p><p class="ql-block"> 孩子满月后回家。爱人教书,小学离家好几里路,步行一天好几个来回吃饭喂奶,很麻烦。干脆抱着孩子去学校,中午在学校凑合,下午放学回家。天热时,小孩到处乱爬,一会爬到学生桌子地下,一会拉屎撒尿课堂上,天凉了也不是办法。老人不放心,姥姥跟着去学校吧。小脚老太太,也很累,家里的鸡呀猪呀没有管了,姥爷还要地里干活,姥姥不在又吃不成饭,一个小屁孩使得家里乱成一锅粥。要是有一辆自行车该多好!爱英颇有怨言。我写信鼓励她“困难是暂时的,前途是光明的”。她听不进去,我也很着急。焕生知道情况后,多次联系地方政府,特批一自行车票,购得一辆自行车,给我解决了大问题。我回去后,骑着加重永久自行车,小孩坐前边(修理所小孙给我焊了一个自行车前车座),后座我爱人。一家三口,唱着小曲去赶集,那叫一个“爽”!饮水思源,这些事我怎能忘记焕生主任弟。</p><p class="ql-block"> 1978年我离开船舶大队,但我们联系没有中断。上世纪90年代,焕生回乡省亲,在郑州停留不忘给我带两瓶剑南 春。我去武汉,焕生必定召集战友叙旧,亲自陪同去武汉关、去金口。战友聚会,我们多次见面。几十年前的相处,成就了我们一生的战友兄弟情谊。</p><p class="ql-block"> 焕生与我是好战友、好兄弟。焕生对其他同志一样热情厚道,我知道的,驱车千里看望从主任(船舶大队政治处有四任主任,焕生的工作贯穿了政治处工作的全过程)、黄副政委,为谷城战友张启安捐款,为新乡战友崔志文送别,船舶大队战友活动都有焕生的足迹。焕生是船舶大队战友群灵魂人物,年轻威望高。</p><p class="ql-block"> 人的一生很短暂,我们认识不少人,但成为知己的不多。可以不见面,但心中却时常惦记,想到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有焕生这样的好战友真的很幸福。</p><p class="ql-block"> 后天就是新年元旦,衷心祝福焕生、祝福我的战友们家庭幸福安康,期待着战友们的每一次聚会。</p><p class="ql-block"> 天气渐凉,战友们保重身体。</p><p class="ql-block"> 刘培星庚子冬月十六(2020年12月30日)于郑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