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咪的“人生”

清竹苦吟

自半月前迷上美篇以来，天天沉溺其中，乐趣满满。虽也有若干小文被加精，推荐首页，并不曾“长篇大论”。当心底蠢蠢欲动，想“干一票大买卖”时，我竟无有去抒写亲情、爱情，歌颂伟大的时代，深情款款的回忆念旧，而是要把我的美篇长篇处女秀献给一只咪，你道为何？说起这只咪，她真得可以配得上“伟大”一词，这绝不是“危言耸听”。首先这是一只地地道道的“土猫”，不是什么宠物猫，品种猫，她普通的和街上遍地都是的流浪猫无主猫毫无二致。但她的“才情相貌人生经历”，却又是极不普通的。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她初来我们家的情景：那是2005年5月份的一天，姥姥家的咪下了一窝小猫崽，女儿和侄女外甥一众小朋友去看。不知道是怎样起意决定的，三个孩子一人抱了一只小猫咪回来了！这事情事前没有请示，没有征求意见，更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当我拉开门的一霎那，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小小咪，她被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居然很乖。一下子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毫无预兆的家里添了一条小生命，之前我又从没有饲养过动物，经验全无。可是既然女儿喜欢，已经抱回来了，我竟没有责怪她自己作主决定这么一件大事。或许是看到那么弱小的一个生命，我油然而生出一股保护欲吧。从此后，我们的小家又增添了一个重要的成员。谁能想到，这以来，就是长达十五六年的陪伴。她已然成为女儿心中最最珍贵的精神依赖，成为我们家的宠儿，成为我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 由于年代过于久远，抑或是当时我们并不清楚要和这只咪产生什么样的交情，所以初始起的各种细节并没有留下多少深刻的记忆。只记得她刚来的那天晚上，怕她暖不热，我是搂着她睡觉的。还记得我训她拉屎撒尿时，憋着劲儿和她拗，看她一动意，立即拎到猫屎盆里，逼她就范。原以为要她记牢会很困难，谁知道没有那么三两下，从此她再也不会胡乱随意乱拉。我方才明白，这只咪的性情就是这样，很有记性，严于律己，做事十分有礼有节。十几年的相处，终其一生，她都是这样要求自己的，从没有乱了分寸。人们都说，“事物仿主”，我从小带大的咪，性情当然也随我了。怪不得人家都说，养动物要从小就养，越小越好。 咪幼时的趣事嘛，有一桩有图有真相的，可堪一记：一次，突然发现她找不见了，满屋遍寻也不见！正诧异呢，发现她倒缩进叠好的被子里去了！当时就把大家爱惨了，也笑惨了😭，原来这个小不点儿是这样可爱无敌！亏的当时用相机留下了这张宝贵的照片，留下了珍珠一样的记忆。 我们和咪一家四口在人生中的第一个家里共度了一年多的快乐时光吧，要换一个大点的房子了。人就是这么善变，这山攀着那山高，欲望总在无限扩大。为了在老房里留下纪念，我们和咪照了这组照片。她还是那么小，那么漂亮！女儿说，一窝小猫崽里，她一眼就看中了这只，这只是最漂亮的。我们大概也是从那时起，就唤她“大咪”，辅以姓氏，全名“张大咪”。这只咪将要开启她几经易转、多彩多姿、颠沛流离、声名远扬、曲高和寡、闻者称奇的传奇生涯了…… 在新家里，咪生也有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的的情节。咪怕洗澡，我每次在卫生间给她洗澡，都好像爆发一场世界大战。她钻下水管，爬房顶，躲洗衣机后面，每次非得我上蹿下跳、大呼小叫、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完成一次“贵妃出浴”。然后是剪指甲、吹热风一系列的“大刑伺候”。 这期间最惊心动魄的事件就是咪婚恋生子了。到了她的发情期时，我们像对待出嫁的女儿那样，给她找了一个如意郎君，也顺利的怀了宝宝👶。可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竟是难产！邻人都说，一只小土猫，也不名贵，随她去吧。十几年前，小县城里还没有宠物医院，这可如何是好！不不不，她既然来到我们家，我既然养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尽我所能。任何一条生命都是无价的。于是，我们居然找到一辆车，来到市里，在离城十几公里的郊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兽医诊所，给她动了手术，取出几个已死去的猫崽，咪的命保住了……顺便给她做了绝育手术。 回到家里，看到咪腰缠绷带的样子，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每天遵医嘱给她上药，不敢怠慢。可是意外发生了，由于她生性爱整洁，不停的舔舐伤口，导致发炎。又带她去打了几天消炎针，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返回人间了。九死一生，历经磨难，咪终于挺过来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恰恰是这一场劫难成就了咪的高龄无忧。否则繁重的生育不可能让她在猫龄十五岁的时候，依然两目炯炯，步履轻快。 原以为雨过天晴，从此以后都是艳阳天了。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不几年我的工作变动，调整到乡下工作去了。这时只有忍痛割爱，把咪送到奶奶家去寄养。这一重大的转折，应该是给咪带来了颠覆性的变化。本来她一出生就是在单元房里的方寸之间生活嬉戏的，可是现在却要去一个开放型的有院落有险情五花八门光怪陆离的环境去生活了。我无法想象她是怎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适应了在奶奶家的生活的。无论是人还是何种生灵，出生在何种环境，都是会自自然然的适应的。可是咪自小在一个优越的环境里长大，成年后突然被扔到一个无异于狼穴的环境里，周围野猫遍布，她焉能不恐惧？走笔至此，我心痛的写不下去了，需站起身平复一下情绪才能继续下去。 这场巨大的变故对咪的影响是几年后她又回到我们身边时才发现的，她再也不允许人抚摸她……我懂的，完全懂得了，可以想象得到，她是怎样的竖起全身的汗毛，全力戒备，去防备那些野猫的和陌生人的。恶劣的环境直接导致她从此改变了性情，她再也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了，变成了一只厉咪，神圣不可侵犯。 在奶奶家大概呆了五年多吧。这期间，每次我们去，无论隔多久，有时甚至是一年之久，她都一直认得我们，知道我们仍是她最亲的亲人。只要我们唤一声“大咪——-”！崩管她在哪里，立即像小老虎🐯下山一样，从平房顶上冲下来，围在我们身边撒欢儿，蹭来蹭去。仍然给我和女儿带来无法言说的快乐。我想着法儿劝慰自己：咪这段时间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奶奶在饮食方面喂养不错。咪过这种置身自然中的生活，她应该还是喜欢的，比每天关在单元房里强。人不能太自私，对她有利才是真正对她好。这样一想，我才稍稍得到一点安慰。 在长达五六年的时间里，在一个复杂多变凶险的环境里，咪是如何保护自己，苟全性命的呢？在那个家我亲眼看到过夜里小偷投毒，一个院子里横七竖八躺倒七八只猫咪的尸体的呀！还有药耗子的，野猫打架撕咬，这些她都是怎么挺过来的呀。我开车行路时不知道遇到多少血肉模糊的小动物尸体。人都说猫有九条命的，她一定是一条条的保下来了。她一定是遵循着严格的清规戒律，不越轨半步，始终如一的严苛要求着自己，从一而终，从不吃外面的东西的，要不是这样，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她的规矩意识，风险意识应该是始终高悬于心间的。 时间的车轮滚滚碾过，终于熬到我回城工作，我们也搬到有个小院的房子里了，第一件事就是去把咪接回来！我们有家了，我们可以长厢厮守了，再也不用分离了。像第一次她来家里一样，这次我同样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画面。那是2013年早春的一天，春寒料峭，新搬迁的小院花园里，新土赫然在目。咪是从车后备箱里走下来的，我故意不指引她，让她自己走进来，这是她的家，主人回来了。只见她怯怯然、欣欣然、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挪、走走停停、犹犹疑疑，从院里到门厅，继而进客厅，探究着，一步步的走进来了…… 从此后，我们在新家里安居乐业了。我每日里在院里养花种菜，散步溜达，咪就在我周围守护着、陪伴着，一起度过春夏晨昏，送走日月星辰。小院的风景一年四季不同，尤其是春天来临的时候，简直就是花的海洋。早春的海棠，火红的石榴，妖娆的紫藤，雍容的牡丹，繁盛的蔷薇，繁星般的木香，沁人心脾的桂花，花开不败的凌霄，四季不断。咪每天徜徉在小院里，这几乎成为了她的乐园。晒太阳、拉粑粑、磨爪爪、睡大觉，每个角落都是她的王国，自由自在，快乐无比。有时候她呆腻了，就出去溜达溜达。到前排的空房子里睡个昏天黑地。不亲自过去“捉拿归案”就是不回。她每天最享受的时光就是我绕着花园的鹅卵石路跑步，她或者静静地陪着，或者扭着肥胖的身躯，在前面引领着我。这番情形，不论对她还是于我，都是极大的天伦之乐。 若说起这些年来的可圈可点事，简直是“罄竹难书”、举不胜举。概括来讲，她就像家中的一个成员，家中任何一点动静都有她的参与。她又是一只高智商的咪，喜怒哀乐都有所表。我们和她每天都有许多的情感交流。翻看我有微信以来的记录，关于她的内容比比皆是，以至于她成为了我的微友眼中的“网红咪”。有以下内容为证———- 我家在改造门楼，猫猫是白天看守----晚上守候，履行着狗狗的职责 2014.3.17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似莲花拂过水面不胜的娇羞 2014.3.20 俺这哈欠打滴酣畅淋漓、惊天动地！ 2014.7.5 咪咪睡在这样不招调的地方，这世界肿么啦？是哈利波特咪吗？ 2014.7.10 我家美妞的靓照，目光纯净深远 2014.9.26 俺滴小窝窝好舒服哦，人类所追求滴“幸福生活”就是这样式儿滴吧？ 2015.4.14 这是俺昨晚的战利品，怕麻麻看不到，特意放到男主人的鞋篓里。我够不够勤劳够不够勇敢？？ 2015.4.28 我最喜欢各式各样的小盒子咧！ 2015.9.10 俺在小屋里酣睡，胖娃娃奋力举起象征一切美好的大红鱼🐟，细雨淅沥在清冷时节，这多情而又可哀可叹的岁月啊！ 2015.11.21 小主人放寒假回来咧，俺高兴地颠颠楼上楼下的撒欢，昨晚麻麻把俺强行赶出去，今天一大早俺又来了！猫🐱犹如此，人何以堪？ 2016.1.4 眼角眉梢似藏恨，千娇百媚本自生。一颦一笑都有意，顾盼生辉情万种。 2016.1.9 金猴迎春，普世欢欣。天增岁月，人增福寿。老咪雀跃，头顶红桔。 2016.1.29 2016年2月2日，咪在新家又三年了，我用饱蘸感情的笔，写下这些文字————“家有一咪，像唯美，体肥硕，大概类于“环肥”而非“燕瘦”者，相伴已十年有余。一人一物，但凡相处已久，总能累积起感情来吧？十几年间，时聚时散，缘深缘浅，韶华易逝、岁月倥偬，而今，它已年迈，我亦不少，已宛如家中一口。依稀记得，那年那天，儿怀拥幼咪，携入家中，那是我一嘴泥一嘴草倾心建立起的，一生中的第一个家。从此，哺猫粮，剪指甲，沐浴身，驯习性。渐成一知礼守序、貌美性可人的猫丽人。期间可记事，几次辗转离合，一次生死绝育手术，这次重逢再也不会分开，直至终老。记趣事： 1·每次我离家，咪都是送我出门。一次锁门后忽有事重开门，单见咪躲门后慌忙后退几步，口中凌乱言语，花容失色。概因没想到我会重返。2·今冬奇寒。客厅沙发后中午可取阳。咪每每绕道沙发边缘去晒暖，却从不抄近道走人坐的地方。去卧室同样，最多卧到床前凳上，从不上床。餐桌、沙发、床是它的雷区，虽然我从没有告诉过它。3·邻家养一恶狗，甚凶煞。一日咪在门前溜达，遭其侵袭！但见咪屁滚尿流，急窜返家，情急之下，爬上院里的桂花树一人多高，回首作惊恐万状状。4·院中水池养一条大黑鱼，月黑风高夜，大黑鱼造反闹革命，纵身跃出，藏身于井台下，意欲何为？这一切被咪侦察洞悉。天亮时我辑拿黑鱼在案。咪又去井台，不见了罪犯，眼望犯罪现场，诧异不止，朗声连呼。要论此等趣事，数不胜数，恐列位看官眼倦，仅举几例，博君一灿。 2016.2.2 惊见凶杀案的现场！谁能联想到凶手竟是介只如花似玉的咪！看她那一脸无辜的小样！ 2016.4.24 晚归家，意外发现俺家那如花似玉、摄人魂魄的咪，竟然高高立于围墙之上，见到我口中喃喃有声。咦？以一十二年的猫生高龄，它何以有如此惊人之举？细想一下，恍然大悟，理解了它的无奈。原来家中新添一猫族成员，正值稚龄，偏又是一个无理废的性格，镇日追逐扰乱她，偏大咪又一贯是高冷的，因此不堪其扰，干脆上高墙躲清静来了！想来动物和人其实是一样的啊，各有各的脾气秉性，道不同不相为谋。 2016.6.5 石榴树下的咪，很美腻有木有？！恰好旁边有棵葱，趁着寓意是-----本咪是家里地位很重要的一棵葱！ 2016.6.8 秋凉如水，命若琴弦。人畜概莫能外。 2016.8.31 冒着凄风苦雨回家，我咪听到门响，涉水急步奔来迎我，一路喵喵有声，俨然一副“想死我了”的神情！要知道猫爪肉垫是很忌讳沾水的。有时候感觉动物比人的感情得真挚一百倍，它更知道惜福、感恩，也更深厚…… 2016.10.24 喂猫🐱心得：我知道你嗜猫粮，闻到气味就失去理智和自制力，但，乖，我还是想对你说，不论人还是动物，面对诱惑时，要懂得压抑掩饰自己的愿望，硬装也要矜持一会儿，不要表现出那么急不可耐，让别人知道你有巨大的企图，否则别人就抓住了你的软肋，就掌握了制裁你的手段。过早的暴露反而适得其反。（这段话我应是借咪喻讽人世的） 2016.12.7 张大咪的尽享暖阳幸福生活 2017.2.12 咪向我撒娇时，望着脸，喃喃有声，嗲里嗲气。 2017.2.3 窗外阳光正好吻着你的脸春姑娘的脚步纷至沓来室内是你我的相守有一种深情在四处晕染时光静止在一刻亘古万年 2017.3.5 早春盛开的海棠和酣睡的咪 2017.4.2 我咪近日三件趣事：1.我在院里散步，她蹲立石头上，姿态优美，像一尊女神。时而逗我玩耍一番，引领我在鹅卵石路上行走；2.我在三楼洗衣服，她摸上楼来，上来却往储藏室方向去，因背对我，我道“我在这里！”她被惊吓吃了一惊，身子一振，才往我身边来；3.晚上锁门时到处喊她，许久不应，我知道她在屋里，去三楼阁楼找，原来躲在壁柜最下面的大抽屉里酣睡，无论怎样赶她出去，甚至用衣服撑子打她她都一动不动，而男主才走到楼梯拐角，她凭脚步声判断，恶煞来了，立即机灵的噌一下跳出来跑下楼去鸟…… 2017.5.6 家咪总惊世骇俗 2017.5.25 这就是那只不着调的小咪，她在我家极短的一段时间，因性情不好，后转送别人。人和动物也是讲缘分的。 滑板🛹不是仅仅用作滑滴……斯时斯境，难道你不觉得岁月静好？ 2017.6.11 飞翔吧！我的咪 2017.6.13 天气很热花架下很清凉猫生的幸福生活悠然有些忘我前尘多少往事不敌销魂一刻盛夏时节醉了樱桃🍒绿了芭蕉 2017.7.10 迎接我回家的咪，我能读懂她盼我回家的热望。 2017.8.8 我出门她围着我喵喵叫，我作势拿鞋要打，立即低头赧然，脸皮也太薄了！只是想逗逗她而已，就做出一副受虐的模样，反衬主人的恶魔形象吗？！ 2017.8.15 清晨酣睡悠然的猫生任尔东西南北风都付给岁月的无情 2017.8.21 酣睡！酣睡！我的猫生我作主！管它东西南北风！滑板助俺游太空！九天银河任意行！顺手摘把小星星！✨串串项链表心情！哈哈哈哈哈哈！ 2017.9.20 张大咪的幸福人生----有风从耳边吹过送来春的消息暖阳抚慰着苍老的心多少凡尘过往都付与东风 2018.3.23 这张图名曰“花架和猫”，颇有意境 2018.5.8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2018.5.12 睁开慵懒的眼送走夜的迷茫迎来清晨的曙光尽管卧榻如此惊险不寻常我自闲庭看云长----看俺家咪的睡觉功夫 2018.5.22 家咪欺负我不在家，公然侵犯我的领地！你的教养呢？你的自律意识呢？卧榻之上岂容你来酣睡！注：因下乡扶贫，我几日没有回家。她得势就这样了。其实咪的本性还是调皮捣蛋的，她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2018.5.24 大早上隔窗对我撒娇 18.6.1 家咪乖的让人心疼：我近距离和她对视，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鼻息，并没有说出什么，她就低吟发嗲着回应我；她抓住难得的机会（我在院里散步时大门才敞开一会儿）静卧在门口中央，端详行人和院子外的世界，我只轻唤一声，她就意识到是要她回来，立马转身进门，要锁大门了。有时候我情愿她不要这么乖巧听话，倒不如调皮捣蛋一些，好像这样我心里更舒坦一些。一只陪伴了十四年的老猫，彼此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喂养关系了。猫的人生应该简单的多，没有惊涛骇浪，没有权利追逐，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有离合悲欢，大起大落，她只是每天静待日出日落，看惯流岚清风，只要有猫粮便万事足。尽管如此，也是转眼已是一生……我只想就这样静静地陪伴着她，慢慢地把一个个日子送走。 2018.8.1 骄阳烈日如下火，抱头酣眠梦南柯。除却吃喝拉撒事，诗意悲欢不蹉跎！ 18.8.13 零下5度的低温天气下，俺的老咪咋就辣莫聪明呢？偎着暖气片不舍得离开一会儿。我一喊她一答，俨然俺倆在对话“咪，暖吗？”“嗨，好多了”“行，今晚这屋就给你留着了……” 2018.12.29 伞下的咪，悠然的时光 2020.7.30 满枝的红艳，满枝的喜悦，乱闯入镜的咪，装点着秋。 2020.9.24 清晨陪我走步的占道咪、窥探咪、回首咪、磨爪咪、巡视咪系列。 2019.5.17 前阵子天气晴好，于是把客厅里的地毯拿去清洗了。而寒流也于今天下午如约而至。咪刚才进得屋来，左右转圈，心神不定。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看似很不开心。募得想到它是不是在想念它每天爱卧在上面的地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拿过来一块小毯子，没想到它一直跟在毯子后面，直到我把小毯子铺在它常卧的地方，它一刻也没有停留的立马上去，然后以这个经典的“农民揣姿势”静止下来，再也不动一动！你个小精灵儿，肿有辣莫多的戏！ 2019.11.17 稀奇稀奇真稀奇，憨咪一改旧习气。鱼腥不再盘中餐，埋头青草当宴席。😂😂 2019.8.24 侬们上树的上树，爬窗的爬窗，斗艳的斗艳，本咪一概不理！额只管晒肚肚！ 2019.4.14 自从隆冬来临，心疼她在门厅内受冻，就把她的豪华宫殿安在了我的衣帽间内。谁知她就此丁点儿都不再客气，每每到门前就非常强势的伸爪就扒，进不来就不罢甘休！来来来，咱俩理论一番，这里明明是我的地盘好不好？临时借给你用就变成你的所有权了吗？岂有此理！[抓狂][抓狂][抓狂]而且，昨天调好的一盘牛肉在此屋的小饭桌上也被你大快朵颐，真真你的地盘你作主了！ 2019.1.12 又一个冬天来了，她可知道哪儿能取暖。 2020.12.13 暖阳下开出一朵小“猫花”闭目聚神你梦到了啥？硕鼠腥鱼还是虾？任潮起潮落花开花谢我自自成一家万千心事付东风猫生生涯也潇洒每天院里巡视信步到处溜达路见不平一声吼匡扶正义责任大主人上班不在家看家护院从来不耍滑 这两枚石榴君横在院子当中，过来过去的碰着头，傻咪兀自酣睡，也不知解救主人一哈。 繁花、干花和享受阳光的咪 平静的日子像流水一样一天天从指缝间溜走了，我和咪一起慢慢的打发着一个个时日。我们每天朝夕相处的模式是：我上班走向她招呼再见，她送我到门口；下班回家，她早听到声响了，迎上来；无论室内外，我们在做什么，她都静静地陪伴着。有时候她有心情了，也会“表演”一番，就是极速箭一般的冲闯着疯玩儿。我们工作上的压力，生活中的烦恼，在和她共处一会儿后，神奇的消失了。她真得成为我们的精神寄托者了。 时间进入到2020年了，这时一场骇人听闻，席卷全球的可怕疫情汹汹而至。这场突如其来的公共卫生事件，改变了世界，改变了一切，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们的星球，和人类自身。女儿远在国外求学，滞留无法回家至今已逾一年多，这几百个日日夜夜里，我们靠着每天晚上通视频来联络感情，表达我们的担忧挂念，她想念我们，想念家，当然更念叨她最爱的咪。每晚基本都是在九点钟左右通视频，届时我们会把咪喊到跟前，让她们两个也通个越洋电话。女儿一唤咪一答，嗯嗯啊啊，不亦乐乎！起初我以为都是意淫，并不存在真正的通电话一说。可是时间久了，发现神奇的现象出现了，只要视频的手机铃声一响起，（这个铃声和我们的手机铃声并不一样），咪无论在家里的哪个角落，立即冲过来，嗯啊着就呼唤起来！一次两次无数次，我们一再实验证实，结果千真万确！事实就是这样！一点儿也不带虚构夸大的。额的神呐！诸位看官请给俺明示，世界上当真有这么通人性的咪吗？！ 一只咪，一只已陪伴我们五千六百多个日子的咪，一个像家人一样的咪，对她的爱已融入到我们每个人的血液当中，和我们一起共悲欢，共荣辱。我们这个家的辗转，离合，喜怒哀乐，我工作的变迁都和她息息相关。她承载了许多许多。您还能说她是一只普通的咪吗？回望来时路，用弘一法师的话来讲“悲欣交集”。未来的日子，我不敢有任何期冀，只想更加善待我的老咪，我们一起手挽手，互相扶持着走向归途…… 2020年最末一日完成附记：美篇所选的图片都是美轮美奂的，我而选的却质量不佳，但都是真实有趣充满生活气息的照片。唯有“真”才最珍贵。谨以此文作为新年的献礼。 《贺功勋咪再立战功》老咪数年如一日，看家护院保平安。月黑风高杀人夜，黠鼠🐭趁机来侵犯。双目怒视闪似电，转瞬倒地骨酥软。利爪锋齿刺骨血，一缕魂魄渺如烟。不输青壮垂髫郎，老妇犹如狂少年。陪伴多少好时光，悠悠岁月好怀念。唯愿天赐福禄寿，我咪康健永陪伴。 附言：家咪已寿一十六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矣！ 列位看官！有劳恁细观这只横尸黠鼠的位置———院子的正正中央，我们每天出门的必经之路，不偏不倚。如果咪把战利品放在除此之外的任何地方：花园里、压井旁、石榴树下、墙头跟、放置自行车的地方，那么不起眼的一个小东西，恐怕都会漏掉，看不到的。而心思缜密的咪千算万算，把死老鼠放在一个，无论我们怎样不在意也一定会看到的地方！我几乎要惊呼出来！这得相当于人类多大岁数的智商，才能做到这样？而下图放在门厅里每日替换鞋屉里的死鼠，则是咪几年前的一个策划。相较今日，它的思维更进一步———不能放鞋屉里，免得恶心到主人了…………咪说：我总有办法让粑粑麻麻知道我立功做活咧[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