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南山有柿子</p> <p class="ql-block"> 疫情又严峻了，出市怕麻烦，今天登市区内的石耳山。</p><p class="ql-block"> 我们从云鹤寺东边开始登山，到达第一个山峰后，沿着山脊往东，一直走到丽景花园后面的毛王尖，与铜官山遥遥相对，这山望着那山高。</p><p class="ql-block"> 石耳山的海拔略输铜官山，但相对于已修建成公园的铜官山，我更喜欢素面朝天的石耳山。</p><p class="ql-block"> 小时候我家住机厂新村，开门见山的就是这两座。没有悠然见南山逸致，只有日日逼视的目至疲劳。</p><p class="ql-block"> 那时每周是单休，父母周六整天照常上班，学生周六下午不上课。周六这半天是学生的黄金时间，老师和家长都管不到，于是许多大人平时不许的事情都在那个时间发生，但是爬到这样的大山之顶也是偶尔为之。</p><p class="ql-block">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爬山除了玩，总能找到吃的。秋天山上野柿子最多了，熟透了的野柿子还是非常涩嘴，只有一点点甜。一颗吃下去唇齿之间立刻就发硬，嗓子感觉不适。但我们一般不止吃一颗，结果是整个上呼吸道都麻木了。</p><p class="ql-block"> 柿子红的时候，柿树上一片叶子也没有，在萧条的秋季，长在哪里都是风景。画面挥之不去，以至于多年以后还能梦到那山上挂满枝头的红柿子。</p><p class="ql-block"> 学校春游的时候也经常选择登石耳山（铜官山的西北部山势陡峭，东部有路但离我们太远。），那时候学生春游和军训相结合。大家排着队行进，忽然前面学生传来口令“注意敌机，随时隐蔽”，你再回头把口令往后传……走着走着，突然传来“啪啪”两声大响，大家慌忙卧倒在土堆后面、沟旁边。抬头一瞄，只见军体老师又点了一颗“双响虎地雷”。</p><p class="ql-block"> 又来到这里，山还是那座山，我还是那个少年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