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猛的被别人问起滋水,作为蓝田人的我太熟悉。几乎每个蓝田人都如数家珍的一条河。可真要给人讲讲,我对她的认识也是听周围人嘴里的念叨,还有上学时河边的漫无目的遛弯,似乎从没仔细的沿着她的轮廓勾勒一番。她到底是怎样的?翻遍历史文献,陈忠实也没有找到滋水县的明确记载。周安王二十三年,秦献公六年(公元前379年)置县。县以山名。县东南30里有蓝田山,以山产美玉得名。据《太平寰宇记》:“山出美玉。《周礼》注曰:“‘玉之美者曰球,其次曰蓝’。盖以县出美玉,故名蓝田”。北魏太平真君七年(446年)蓝田县入八成县,太和十一年(487年)改属,属京兆县。北周小帝元年(557年),蓝田晋升为县,西河县西白鹿,县位于玉山县和白鹭县。这是历史里对蓝田的最初印象。</p><p class="ql-block"> 多年以前我对滋水的了解也只是上高中那会儿,听到洩湖街道底下的滋水坊,至于为何叫滋水坊,滋水坊是干什么的,却一概不知道。直到陈忠实笔下的滋水县,或许是他太爱这条河,滋水县便出现在了他的小说《白鹿原》里。</p> <p class="ql-block"> 因为韩愈,我们都只知道有蓝关古道的云横秦岭,却不知道滋水依傍的还有鹿原骑雾,好久都没看见过灞河的水是怎样的湍流不息。更不相信唐代的王维可以坐着小船,摇曳着渔火从长安来到辋川的深山幽谷里寻求一片宁静……</p> <p class="ql-block"> 好多蓝田的文化界的文学爱好者也都喜欢用灞河,滋水起名字。一条普普通通的大河流淌不息,渐渐的一种情怀也延绵不断地沁润进了人们的心窝。</p> <p class="ql-block"> 灞河是渭河的重要支流,古名滋水,她发源于秦岭北坡蓝田县灞源镇麻家坡以北。流经灞桥区、未央区,在西安市未央、灞桥区之间汇入渭河,春秋时秦穆公不断向外扩张,称霸西戎后改名霸水。后来在“霸”字旁加上三点水,称为灞水。</p> <p class="ql-block"> 可往回倒退10年,灞河的两边还都是麦子地。就连现在的白鹿广场还是青羊庄人的菜地稻子地。像棋盘一样沟壑纵横,乍一看还有点像江南水乡的味道,西兰高速平行于灞河自辋川伸向西安,像楚河汉界一样把县城和灞河一分为二。河的对面就是延绵几十里的白鹿原。从前过灞河也只知道有几个便桥,再有就是县城南关的南河桥。偶而有几个老者驱赶着羊群,游走在干涸的河滩里。</p> <p class="ql-block">沧海桑田,翻天覆地。</p> <p class="ql-block"> 到了夏天,鱼鳖游走,虾蟹箩筐,河蚌白鹭,就连荇草都绿的出奇。清澈的河水泛着耀眼的浪花,浅水的石头滩永远都是扎着裤腿的少年,岸边是随风飘舞的垂杨柳。</p> <p class="ql-block"> 现在明白蓝田县为什么被古人叫做滋水县。还是叫滋水的好,不信你看岸边这满眼的绿色。</p> <p class="ql-block">镰草央央,青芒推浪。扬花的麦穗拔节灌浆。</p> <p class="ql-block"> 五月的杏子泛着青涩的绿,花椒弥漫着蹿鼻的香味,樱桃由绿转白,又转眼似黄而红,躲在绿叶的背后。</p> <p class="ql-block"> 灞河像是一条纱巾系在白鹿原的腕上。一边是岭,一边是原。小小的县城,就轻轻地畏在这河边肥沃温润的冲积平原上。樱桃园在沙河滩里铺了开来。银杏黄压在了张河湾的怀里。剩下的田地,像被调好了的画布一样,大片的绿色间隙里。油菜,梨花,向日葵,星星点点的在春的暖阳里美好着。</p> <p class="ql-block"> 水上鹭鸟横飞,河边白鹿跳原,没看见过鹿鸣,没看见过鸟栖。滋水的两边,陈忠实与牛兆廉两位贤师却巧合地隔河而居。一方土养一方人,一方水润一方贤。</p> <p class="ql-block"> 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河水清澈倒映着岸边的高楼拔地而起。</p> <p class="ql-block"> 如今滋水金街,滋水驿,滋水人家,遍地开花。河还是那条河,一如既往地温柔可爱,人仿佛在一夜间温柔可亲了起来。</p> <p class="ql-block"> 或许是玉的名气盖过河,斗转星移。曾经的滋水县成了蓝田县,灞河桥叫成了白鹿桥。但一所新建的学校却又叫醒了依偎在她怀里的滋水河。滋水就是灞河,灞河就是滋水。就像她的名字,她并不霸气,反而温柔亲切,滋润着沿河两岸的子子孙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