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书话】庚子年的闲读书

星羽

时序的年轮碾磨的庚子春，无例外又是一个非常态，岁初突发的新冠肺炎和小小寰球上中西方的竞争冲突频频，天灾加人祸袭扰下的市井有所失轨。 悄然回顾，距离年关仅剩5天短鼠尾了，细心的书友们在对这一年的书故事做盘点曝晒呢！我也跟了风，简单梳捋今年经手的书目吧！ 新年伊始的8天大年假期，携妻带孙外地与家人欢聚节日，蛰居亲属的小屋子里，陈列了两组各占半壁的书架，添列着幼儿和学生读本居多。“有毛不算秃，读书就有乐！”除了早晚给两个五岁的孙子读点童话故事外，我给自己选了长江文化出版社精装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字斟句酌地读着，也算是之前对此书闪读的“补课”吧——书中，许多年少时没读懂的保尔、冬妮娅、丽达之间的动人爱情故事，抵消了一些疫情的惊惧。 在阳春之后的日子里，寂静索寞的“宅居抗疫”，反为潜心读书开辟了“外莫得入”的桃花源。其间足不出户，就连平日最爱的去处——书店，也逛不了了，便心游神驰地频繁点击“孔夫子旧书摊”、当当、京东等网店，疯狂地徜徉耙厘，陆续补齐了中国友谊出版社72薄册《柏杨白话版资治通鉴》，得以攒全了柏杨先生九年囹圄中的巨作；广东社的36本《金庸全集》，得观“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的仙风侠骨；北京十月社2009年版12种《张爱玲精选集》和《集外文》，从她华丽书衣套封的精装本中，还原民国名媛粉脂花香。此外，还从每周日大集的旧书地摊上，淘全了花城社63册黄衣红裙书衣的《琼瑶全集》……集全这些“大部头”，圆了我三十多年来一直摇曳着的纯真书梦啊！ 阅读，从朝日初升到华灯点亮，边收书登记第六本《我的书帐日记》，边尽情惬意地悦读着心仪的文字，领悟仰慕的名家名著的思韬： 最初的二三月份，由于渴望对疫情的历史观探视，先从靠东墙的外国名著书架中，选读了记载中世纪欧洲意大利佛罗伦萨地区黑死病的卜伽丘的《十日谈》，法国阿尔贝·缪塞再现二十世纪中期法国奥兰多地区泛滥鼠疫的《鼠疫》，从中可窥见在人类大灾难突临时的颓情和人性的脆弱至极；读了多雷插图本弥尔顿作的《失乐园》，看看人祖失足被逐出幸福乐园的悲催境况；读雨果的《悲惨世界》和《巴黎圣母院》，看看资本主义世界的神灵与人情世故的惊心动魄搏斗画面；对比着读十九世纪著名作家夏绿蒂·勃朗特的《简爱》和达芙妮的《蝴蝶梦》，体会大英帝国乡间别墅里面绅士、妇人们亦隐亦幻的哀怨生活；魔幻小说当属文学大师哥伦比亚作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对照上海译文社黄锦炎等三人译本，和南海出版社范晔译本，阅读其中缠绵悱恻的孤独寂寥。同时还网淘到他的《枯枝败叶》，可惜还没有读进去！ 进入四月芳菲时令，单位拉起了“银苑书声”读书微信群，八十多位职工书友，分别轮流自选一本书的一章节，每晚作朗读解析，其他书友评鉴，这种有声阅读，使我更多更杂地听说了大量文学作品：老舍的《四世同堂》，沈从文的《边城》，姜戎的《狼图腾》，曹仁宇的《万历十五年》，李白歌《将进酒》，徐志摩念《再别康桥》，林徽因梳《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海子绝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每每这时，都陶醉声中，乐在书中！ 转眼五月端阳，继续买进一些“书话”类散文，这类书是我的最爱了，有：“守书人丛书”的《旧书浪漫》、范用的《相约在书店》、韦力的《书肆寻踪》三本等数十种等；挑读了中华书局精装本国学经典《说苑》《拾遗记》《世说新语》《洛阳珈蓝记》，新版四卷横排简体字本《太平广记》等。这时，还重拾过去的旧册《曾国藩日记》《曾国藩家书》《曾国藩奏折》等厚精装，沉心静读乐此不疲，旧页翻卷处皆有上佳故实焉！ 盛夏蝶飞时节，又迷恋上了大自然的花花草草植物书籍，连图带文的有《中国高级植物志》五厚册、《长白山野生植物图鉴》等十余本，着重了解辨识长白山区域尤其是身边脚下的花草风叶。至今，还在热读呢！ 夏荷蔫懈转入秋冬寒季，又应约加入了“阅读《瓦尔登湖》小组”，专事共读梭罗的自然哲学文学名篇，加上原有的几本《瓦尔登湖》，又接连网购了梭罗的文集《河上一周》《科德角》《远足》《梭罗日记》和漫画《梭罗再见瓦尔登》等，大致该有近二十多种，已是小有规模了——我真的是喜爱上了这位先验主义大师的梭罗啦！ 时驰经年且得过， 过眼云烟翻书册。 我与书相伴，书与我相牵，每得闲暇寸荫，落坐书桌旁，捧起一卷入手，展读梵心清凉。要问架上庋藏万余卷册，四周书墙拥堵不堪耶；若问日读几章许，目老难以记得欤！ 此玩意，久持乐也！ 读着《鼠疫》，再看年初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曾经反复发生的人类大灾难，曾经反复地重复着这些悲剧的上演！看西方所谓的自由平等世界，发生了什么? 高谈阔论却哀鸿遍野！对比下，以人民为中心，还是社会主义制度好！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好啊！ 《十日谈》叙述的是中世纪欧洲发生大规模“黑死病”的档口，意大利佛罗伦萨十名青年男女，逃到郊外大教堂躲避瘟疫邂逅这里，为打发寂寞难耐时光，轮流讲述一天故事的故事。显示了人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向往！ 《百年孤独》是马尔克斯的代表作，其盗版印本较多，故而作者曾经针对这些疯狂的盗版行为发誓：“百年之内，《百年孤独》不会在中国获得版权！” 然而不出20年，中国就公正地印刷了。这个版本，上海译文社，硬精装金碧辉煌的套封书衣，很配这书的价值。这版该是最好的版本了，现在炒到了百余元，我是用15元在花市一个妇女旧书摊淘来的！ 这套五卷本的《悲惨世界》，是几年从几处分别淘全的，淡绿色书面印有法国式铁线花纹图案，透视出典型的法国文化精髓。人民文学出版社，内附原版素描插图，洛可可风格构图，笔法精湛秀美极了！ 【插图印象】月光均匀地洒在熟睡中的卞福汝主教身上，照见他洁白慈祥的面颊……冉阿让震惊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慑服着，露出了内心的胆怯和敬仰来！ 《老人与海》是海明威的诺贝尔奖著名代表作品，向来为世人推崇，使人面对海一样的困境和饥不择食的窘迫，得到勇敢进击永远快乐的精神依托！但是，诗人余光中和民国名嫒张爱玲的译笔，更吸引我的注意。 周歌、秦文、汉赋、唐诗宋词，气韵婉转，甜言蜜语，读者踊跃。但诗词歌赋的流派渊源，仅从“宋词三百首”中，体味不全其中的麻辣烫味道来。《阳春白雪》《绝妙好词》等等，恐怕是词风故藏的“玉树临风”者矣！ 西式的爱情故事与东方的有所不同，柏拉图式的难以让“因循守旧”之人接受，中式的多是描写闺房茗嫣、善男信女、传宗接代……《飘（随风而逝）》《蝴蝶梦（吕贝卡）》《情人》《廊桥遗梦》等莫不透视了断舍离焉。英国伟大作家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在被封尘多年后终于得到解禁，一部巨大的爱情作品广为传读着！ 今年，突发了收全《金庸作品集》的念头来，因由有二：一是广东巨资垄权，采用胶版印刷，图文清丽，品质上佳，心生痒剂；二是大侠金庸，为人为文老道通达，通过侠飞剑影家国情怀，显示侠者当为“大侠”“圣侠”的义举！ 盖泛讲书之书，皆为“书话”也！书话散文体例，由来已久，远自古籍庋藏，近到鲁迅大师，现在江浙鲁湘诸生，无不畅述爱恋书情收古寻今，为了他们心爱的书，连晚睡中都能带出梦来。我从这些书话中，懂得了更多的书故事…… 曾国藩，位居晚清四大名臣之首，他的63岁的为文为臣的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读着中华古籍，写着颜鲁公的书体，巡着土堆石砌的兵营，绞杀太平天国运动，获得天赐“黄马褂”殊荣，掭笔伸腕书写封封家书，为夫为父为朋为臣，无不囊括其中，近年湘版31巨册的《曾国藩全集》中，我独对《曾国藩日记》窃窃投情！每读必得大清气味也！ 一个周日赶大集，偶遇该小品画作者——羁身在H.N某医院的医生，对书法酷爱，但苦于业走偏锋，自言：精于金（大篆）书艺。遂购得几屏，然，最得意这幅小画：棉毛宣纸，粗略数笔，成就一坐读老僧，瞪目捻卷，得黄卷老道，纳乾坤精气耳！ 一位破落的书生，衣衫褴褛，独守弊陋的寒窗：一剪寒梅二度春秋，苦读《四书》《五经》求取功名，盼望着书中有骏马骑、千钟黍、颜如玉、黄金屋！ 书虫——对爱读书人的尊称或蔑称，加上这幅漫画则是够形象的：眼花缭乱寻香味，春来秋至书梦长！ 祝文友们健康读书，2021年阅读快乐！ 星羽“不惑斋”随笔 2020.12.27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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