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br> <br> <br><br><br><br><br> 每逢一个人空闲时,时常想起父母,要是他们都还健在,能过上现在的生活,那该多好啊。可他们却一天福也没享,便早早的走了。 <br><br><br><br> <br><br><br><br></h3> <h3> 父母那辈人,他们所经历的苦难真的是太多太多了。早的不知道,自从我记事起就没见母亲坐下来吃碗饭,她总是一手抱住弟弟,一手扣位碗吃饭,也别说菜了,就连饭也是等我们吃饱剩下她才吃,哪还有啥菜呀。我们姊妹多,都还小,还要照看孩子,又得下地干活,工分老挣不够,每人每年七十斤平均口粮都吃不到,是个老照顾户。</h3> <h3> 记得有一次,父亲和同家的郊居侠哥说话,父亲说:“粮食总是接连不上"。侠哥说:‘′叔,咱谁也不比,孩子们正长里,得吃呀。我们小时侯也一样,有一天,家里没啥吃了,我爹拿着布袋去阴子沟借粮食。想着该回来了,就打开火,添上锅,水开了,粮食还没借回来,我们眼看着锅咚咚滚。等我爹拿回来红薯片,下锅煮熟,我们一人一碗还没吃饱。慢慢娃子们大了就好了”。</h3> <h3> 我印象最深的是春节。春节前的几天里,父母都忙着蒸馍蒸扁朵,有时还自己做点豆腐,忙到三十晚上才能炸松肉(用红薯和王米面做的)丶丸子之类的。三十晚上我们郩早早的上床睡下,因为做油锅是不允许孩子们在跟前的,怕说啥不吉利的话。那时用的是队里分的棉籽油,做油锅要小心,说不准有时油会溢出来。我们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等父母做出来松肉用碗给我们每人都送点吃了才睡。因为明天就是年下了,我是睡不着。我看着父母把这些活干完,就开始给我们刷洗棉祆了。父亲坐在煤火台上,母亲拿玉米芯(那时我家没有刷子)蘸点水擦,擦净了给父亲,父亲拿上在煤火上烤,烤干了拿去盖在我们被子上面。那时我们都没有外衣罩,只有一个棉袄,穿了一冬天了,袖头上都能画着洋火了。所以要擦洗干净过年了。</h3> <h3> 记得有一年春节,父亲单给我买了一块大红带小花的布,让母亲给我缝棉祆。(因钱紧张到年三十才买的布)。我可高兴了,躺在床上等母亲做完松肉丸子给我缝棉袄。我一会儿问:‘“妈,缝秒?"妈说:“这活做完就缝”。等一会儿又问:“妈,缝好妙?”妈说:‘“就缝"。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一看,我的新棉祆就盖在我被子上面,再看看母亲刚睡下,是母睡时动被子我才醒的。我太高兴了,急忙穿上我的新棉祆就出去了,因为天还不明,加上又冷,村里没一个人出来,我回家硬等着天明,</h3> <h3> 有一年春天,我家新批了宅基地,我们同家人还有亲戚都来帮忙,用了近一个月时间把窑院的土都挖起拉出来倒到空闲地里,只剩打窑了,就找了几个外地土工来打窑。等窑打成算算好象才一百六、七块钱,凑挤不够,情急无奈之下,就去马屯找人揭借。记得是借一百块到麦后三十三斤麦的利息。麦后那人来父亲把麦给了可还是没有那一百块钱。那人说话可难听了,父亲以后去哪借钱给人家我就不知道了。</h3> <p class="ql-block"> 父亲原来是在洛阳机床厂上班的。六零年自然灾害闹饥荒,母亲把从食堂打的饭都让孩子们吃了,实在太饿了也找不到能吃的东西,地里的野菜都让人挖完了。村西头的云伯不知听谁说毛毛眼能吃,地里只有毛毛眼没人挖。妈就去挖了些毛毛眼,煮煮泡泡吃了一碗,小姑吃了小半碗。毛毛眼是剧毒,过去有一句话叫:毛毛眼,点三点。意思是毛毛眼里边的白色液汁,在身上点三点就会中毒,母亲当时可能是太饿了,不加思考。小姑脸肿的可大没有生命危险。母亲不省人事,三天三夜都没醒过来。听大姐讲,父亲从洛阳叫里医生,骑自行车来给母亲看病。可能是老天可怜母亲这个苦命人,也可能是母亲放不下我们这群正需照看的孩子。三天后,母亲奇迹的慢慢醒过来了。从此以后,父亲再也没去洛阳上班,和母亲一起照看我们这群孩子。父亲说回的怱忙,党关糸也没转回来。</p> <h3> 父母为养大我们兄妹七个,吃的苦受的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只狠自己无能,没能让二老在有生之年过上好的生活。但愿二老在天国那边无忧无虑,不受苦难。</h3> <h3>谢谢阅读 <br><br> 欢迎指导评论<br><br><br>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