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r></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所谓随笔,顾名思义:随笔一记,是散文的一个分支,是议论文的一个变体,兼有议论和抒情两种特性,通常篇幅短小,形式多样,作者惯常用各种修辞手法曲折传达自己的见解和情感,语言灵动,婉而多讽,是过去社会较为流行的一种文体。随笔作为一种文学样式,是由法国散文家蒙田所创的。通常指一种散文体裁,随手笔录,抒情、叙事或评论不拘,篇幅短小。</b></h1><h1><br></h1><h1><b style="color: rgb(237, 35, 8);"> </b></h1><h1><b style="color: rgb(1, 1, 1);"> —— 于 洪 文</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font-size: 22px;"> 早上醒来,屋内灰蒙蒙的,一片灰白色的光,充满了屋子。拉开窗帘,外面的天,也是灰蒙蒙的。迟到的小雪还是没有降到济南市区。这奇怪的光暗淡而静止,不像太阳光。这是秋叶发出来的。一个漫漫长夜,寒风凄紧,干枯的树叶凋谢了,成堆的积在地上,瑟瑟有声,发出了淡淡的光。让这光一照,桌上摊开的书页,仿佛塗上了一层腊。冬天便这样悄悄地来临了。</b></h1><h1><b> 我坐在窗下,暖气烤得我晕晕欲睡。看着窗外摇曳的枯枝,被风吹跑的小鳥,不觉穿越回七十年前的冬天……</b></h1><p class="ql-block"><br></p> <h1></h1><h1><b> 冬天的夜晚,全家七八口人围着一个小煤炉取暖。边聊天,边缝为帽庄上加工的帽垫,只为挣那几毛錢添补家用,不懂事的我,却只管与邻居小伙伴去尽情的玩。<br> 当时的玩法很多,如 弹蛋儿、打瓦投皇上,搧洋画、滚铁环,抽懒老婆,挤油油、砸木驴,骑马打仗......街灯如豆,家家点棉油灯、洋油灯。一到晚上,孩子们跑到街上玩,高喊着:“你的石头我的地,大小孩都出来玩,就是不要小月孩。晃、晃、晃铃铛,谁不出来长疔疮!”又有一伙高喊:“藏满街、摸秫秸,摸到哪里再回来? 摸一摸那棵老槐树再回来。”孩子们一哄而散。一听到这些呼唤声,我立马就跑出去玩。<br> 白天,孩子们在街上乱跑,或弹蛋儿、搧洋画、滚铁环,抽懒老婆,或打瓦投皇上、砸木驴,骑马打仗。有一次,几个小伙伴在我家过堂屋 ,打瓦投皇上,砖头不长眼,飞起一块,直奔一位同学的鬓角,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那位同学的额头上,便流出了鲜血。伙伴们四散而去,幸亏母亲就在附近,她抓起一把面,捺在同学伤处,为他止血,然后找了一块布,为他包扎,随后领着他送回家去。我知道,这回闯了大祸,这顿揍是躲不过去了。幸好妈妈因其他事,直接去了别处,回来只是熊了我一顿。<br> 那时,济南的天是蓝的,水是清的,空气似乎也是甜的,天气多是温晴的。老舍先生说:“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b></h1> <h1><p><b> 趵突泉的水,不但不结冰,还像刚出笼的馒头,冒着热气。大明湖的水藻真绿,两岸垂柳倒影在湖面上,煞是好看。“从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老舍)<br> 虽说济南多晴暖天气,但是也有很冷的年份。记得有一年特别冷,永长街的路面都结了冰,亮得像镜子面。这可乐坏了我们这帮"熊孩子",撒得欢的,在上面溜冰。 其中有一个人说:“今年冬天大明湖也结冰了,咱们到大明湖去玩吧?那里更有意思。”大家很快就统一了意见,往大明湖奔去。<br> 我们一行五人,有陈氏兄弟士俊士傑,左廷阳,張德利,还有我。大伙儿约定谁也不准告诉家里。永长街离大明湖并不远。顺街朝北走,跨过估衣市街,顺筐市街、花店街、制锦市街、过铜元局前街,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明湖西南门。顺手望去大明湖己变成一面大镜子。从湖南岸到历下亭,再到湖北岸的小沧浪亭,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许多人在上面行走,更有很多小孩在上面滑雪橇,嬉笑打闹。我们几个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从南岸下到湖面上。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待到了历山亭上,便没有什么顾及。撒欢的蹦蹦跳跳,欢笑打闹。有人提议,从冰上走到北岸,大伙没迟疑,就达成一致。开始又跑又滑,又闹哄哄地出发。<br></b></p><div><b> 还没有到湖心岛,就出了情况。在距离湖心岛不到百米的地方,我们看到一块三米见方的浮冰。出于好奇,就走了过去。浮冰上没有人,我们就跳了上去。这时远处传来呵斥声,非常粗暴地喊道:“别上去危险,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不要命了。”我们急忙跳了下来。他们几个跳下都没有事,可是,我跳的时候,那块冰滑动了。我的左脚踏上冰面,右脚却踏空,落到水中。我的身子也跟着落下,这时,幸亏陈氏兄弟拉住了我的胳膊,几人合力将我拽上来。可我的右腿已全都浸入水中。上岸后,我牙齿“打架”,浑身哆嗦。这一半儿是冷,大半是怕,心中懊恼极了。这时,也不敢直接回家,怕挨一顿胖揍。后来哥儿几个蹲在一个说书场子的火炉边,呆了一个下午,等我裤子烤干,方才慢吞吞地回家。结果,还是挨了一顿训斥。不过,事情瞒了下来,幸好家里也没有追问,直到奶奶、父母相继归真,我都没有再提起这事。</b><br></div></h1> <h1><b> 儿时冬天最盼的当然是过年了。我小时候过春节比较简单。其因有二。一者,家庭贫寒,无钱大操大办;二者,传统的伊斯兰教门家庭,不同于汉族,没有辞灶,不摆供祭祖,不贴对联福字,不动响器。所谓过年,即大年初一全家团坐,吃顿白菜豆腐汆丸子而已。当然,新衣服是有的。家里不给我买爆竹,我只看别的小朋友放。 我们街上住得汉族同胞,摆供祭祖,都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记得我们几个“熊”孩子,偷看一位汉族老奶奶上供。在门缝中看到老人,下跪叩头,口中唠唠叨叨,我们越看越入神,不知哪个坏小子,在后面一推,几个人一起扑倒在老奶奶屋里,有人喊:“一叩首.....”,然后,几个“熊孩子”哄笑而逃,气得老奶奶连喊带骂......<br> 每年正月初三奶奶都带着我,回她娘家。她家住得离饮虎池很近,穿过饮虎池便是劝业商场,是个非常热闹的地方。每次我都和一个叫马斌皋的小朋友一起到劝业场玩。 劝业场是济南市较为有名的商场之一。位置在济南西关的东南角,现在的泺源大街上。<br> 劝业场平时很热闹虽然没有很大的商店,但各行各业应有尽有,有理发的、照相的、文具店、果品店、布店、鞋店、有电影院、戏院、说评书的、演曲艺、地方戏的五花八门。春节期间从进腊月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是劝业场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br> 这期间场内小摊小贩多起来了,大部分是卖年货的。如卖年画的,什么“吉庆有余”、“猫蝶富贵”、“大阿富”等等。还有女孩子喜欢的围脖、红头绳、鞋帽;男孩子喜欢的“洋茄子”(气球)、芝麻糖,应有尽有。<br> 春节时劝业场还有照快像的,我和马斌皋就一起照过。我们俩并肩站在一块大黑布前,白光一闪,我们还没有摆好架子,照相的就将我推开。因等着照的人,太多了。这张照片我一直留到现在。<br> 那时还有两样东西吸引我们,一是“拉洋片”的,一是“玩舞逗逗”的。我们追着满场转,这里就不详说了。<br> 待到过了初五,母亲总带我走老娘家。一般是呆到元宵节前回来。这时间不光我娘儿俩去,我的几个姨也带着孩子们去,当时一家人三十多口可热闹了。除了吃年糕,枣卷子,白馒头外,每次做出热豆腐,二妗子总给我乘上一碗,切成大块放上酱油,香油,端到一边让我吃,这是其他兄弟享受不到的。<br> 春节时在姥娘家,白天我们每人都放爆竹,到了晚上我们总是缠着三舅,把年前买的大礼花拿到场院里放,全家人围着看,孩子们还吵着闹着。<br> 春节时,逢上大金庄集日就更热闹了。在集日的前一天,大姑娘,小媳妇,老头,小伙子们就约好,集日当天天不亮,大家就相伴着,说说笑笑去大金庄。有一次也带着我去了。集市很大,有粮食市、骡马市,卖花布的、卖小吃的,卖杂货土产的,卖中药的,理发的应有尽有。赶集的人山人海,擦肩搭背一起去的人不小心就走散。要是不事前约好集合地点,还真不容易找到呢。<br> 春节期间,小金庄的高跷队也很红火,三舅是小金庄高跷队挑大众的人物。他扮的姜太公踩着高跷从三张方桌叠起的台子,一个跟头翻下来还能立住,场场都喝满彩。我们都围着看。当时西关穆斯林高跷队,更是驰名济南城乡,也是我们追捧的偶像。</b><br></h1> <h1></h1><h1><b> 听说梨园界有老话,说红不红看山东。其实是说山东是个戏码头。许多名家如梅兰芳、马连良等大师都曾光临济南、青岛、烟台等地的剧场表演京剧艺术。山东也就是京津乃至东北等地的艺术家们南下上海等地的必由之路。<br></b><b> 济南乃山东省会,旧时的戏院很多。位于麟趾巷(今共青团路)的大同戏院是其中之一。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叶,四大须生之一的奚啸伯先生,言派传人言少朋先生都在此登场。当年济南第一回民子弟小学有个青年教师欧阳中石,他酷爱奚派,是奚派弟子。街坊大哥大姐们见到欧阳先生叫欧阳老师,有时竟直呼欧老师。他总是微笑着。当时的京剧很普及,济南的业余京剧团也有几个,比较有名的是回民业余京剧团,剧团的招牌乃至横标都由欧阳中石先生题写。这些团体都是票友们自娱型的。在离戏院不远的普利街有个三元宫,常有爱好者聚集演唱。人们时有见到欧阳先生与几个票友一起唱戏。尤其是空城计城头一段,大家鼓掌声叫好声连成一片。学生们也曾在大同戏院门口遇到欧阳先生。后来听说欧阳先生离济南去了北京,上北大读书,又到了首都师大任教。后来是享誉全国的学问大师,书法大家了。</b></h1> <h1><b> 我叔辈三哥有个姓毛的同学,梨园世家。据说其父与奚先生是师兄弟。奚先生来济,第一场戏的收益全部赠送给师兄弟,很重义气。毛家兄弟们长大后也都从事了京剧表演行当。<br> 大同戏院四个大字在戏院门楼上方,由奚啸伯先生亲题。其字与启功的字体相近。后来翻建,改名为大同剧场,由著名书法家金棻题写。这是后话。一个姓沙的同学有奚先生书写的折扇,甚为珍贵。今不知流于何处。</b></h1> <h1><b> 我在大同剧场听过几出戏,那时没有音响设备,剧场的建筑也不按传音科学建设,声音效果不理想。然而,那时人们对京剧的热爱却时有爆棚。现如今要想让京剧回归到这种境界,恐怕要再费一番时日,一番功夫了吧。</b></h1> <h1><b><br>诗词闲谈录(</b>1<b style="color: inherit;">)</b></h1><h1><b><br>《 甲骨文五言祈雨歌、四言不受禾早于二言弹歌的物证史实》<br><br><br> 当下网络诗词遍地开花,各种诗词讲座也随之兴起。诗词写作可以因人而异、良莠不齐,诗词讲座却不能不严谨。<br> 人都各有所长,也必有所短,读书也是,每个人用功之处都是不一样的,知识如浩瀚无垠的海洋,谁也读不完古今之书。校论舛误,并非表示高于、小觑他人,只不过是指摘人恰巧知道那么一点一滴的与此相对应的知识而已,有利于文学艺术的正确发展。演讲舛误的学者仍然有瑕不掩瑜的长处值得大家学习,重在知识共享。<br> S大学教授演讲时相当然的推论:“七言诗是由五言诗发展而来,五言诗由四言诗发展而来,四言诗由三言诗发展而来,最早产生的是两言诗。”当然,他是从传统中形态整齐的方块诗的角度出发的。他讲:“我们所见最早的二言诗《弹歌》,是一首远古时期的古歌谣。此诗在《吴越春秋》里曾有记载,清代文人所编写的《古诗源》中亦收入了这首诗。《弹歌》全诗:<br><br>断竹,<br>续竹;<br>飞土,<br>逐宍。<br><br> 这个“宍”字是古字的“肉”字。<br> 诗中原意是:断竹就是把竹子断开,续竹是把竹子用皮子或绳子连接起来做成弓,飞土,就是用土捏成弹丸用弹弓射出去,逐宍(肉),就是携持弹弓和弹丸去追逐、射中猎物。”<br> 关于上面这首《弹歌》诗,网络上的口经基本上是统一的(多数是转载与抄袭),难道真是如此吗?疑问有四:<br> 其一,由字少到字多的诗发展论,是否是主观臆断呢?第二《吴越春秋》成书晚于《诗经》,《吴越春秋》是东汉吴晔所述春秋战国事迹,能考证所载古谣“弹歌”产生的准确年代吗?难道没有对答中机智而编的可能呢?第三《古诗源》是清朝沈德谮所著,他可引用发旨于《吴越春秋》,能成为《吴越春秋》中“弹歌”古老的左证吗?另外清朝杨慎辑《风雅遗篇》亦载《弹歌》能说明什么呢?第四古文不加标点,难道《弹歌》“断竹,续竹;飞土,逐宍。”就不是“断竹续竹,飞土逐宍。”的四言形式呢?<br> 诗的意境、情志可以依据字面推想或说臆测,而诗的产生和发展史却不能主观臆断,要尊重物证的时间确实性,尤其是最原始载体的物证时间为要。</b></h1><h1><b> 说到这里,我们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先秦的十座石鼓文中的四言石鼓歌,据考证为周宣王时期作品,应当早于二言《弹歌》。那么,四言诗歌之前的诗歌样式是怎样的呢?随着考古的挖掘与发现,真实可靠的殷墟甲骨文中的记载为我们提供了诗歌发展史远古的新层面。<br> 郭沬若《卜辞通纂》第375片和《殷墟卜辞综类》170页缀240片,及《殷墟甲骨刻辞摹释总集》上卷298页12870片都记载了这样一则韵类:<br><br>“癸卯卜:</b></h1><h1><b> 今日雨?<br> 其自西来雨?<br> 其自东来雨?<br> 其自北来雨?<br> 其自南来雨?”<br><br> 其产生于殷商甲骨文里的这首祈雨歌与后来的汉乐府《江南》比较:</b></h1><h1><b>“江南可采莲,<br> 莲叶何田田,<br> 魚戏莲叶间;<br> 魚戏莲叶东,<br> 魚戏莲叶西,<br> 魚戏莲叶南,<br> 魚戏莲叶北。”<br><br> 不难得出结论两者如出一辙。<br><br> 另外,当我翻阅到《殷墟甲骨刻辞摹释总集》下卷745页33244片还记载了下则韵类:<br>“不受禾,<br>癸卯贞,<br>东受禾?<br>北方受禾?<br>西方受禾?<br>南方受禾?”<br><br> 与上两则比较可见大同小异,又不得不认识到也是长短句韵歌的发源。<br><br> 由此可见,在《诗经》和先秦四言诗歌之前就已出现了三言、四言、五言,杂言韵类,由此已推翻了诗歌发展史是由字少发展到字多的主观臆断。多次再版的陆侃如、冯沅君著《中国诗史》也对此加以了论证,为什么还要抱着和推广没有时间性证物的清朝旧说呢?<br><br>(2020.9.20初稿于伴岳楼,2020.12.19修订。)</b></h1> <h1><b>《东门大街忆古巷》<br> </b></h1><h1><b> 老槐树,朝东望,"宏福聚″里是鞋庄。脱四大爷住对面,油条糖糕滿街香。香味儿飘到冯宅巷,冯宅巷内有祠堂,阁老冯溥名气大,刑部尚书美名扬。冯宅故事先不说,再表东邻卫里巷。卫里巷,不寻常,商会会长参议郎,青州工商他挂帅,七子一女响四方。</b></h1><h1><b> 对门有个丁四姑,自小革命入了党。巾国须眉她不让,转战南北打胜仗。宽巷套着小窄巷,"三吉″字号制帽坊。状元之后丁渥恩,府邸就在小西巷。小西巷,窄又长,曲径通幽到伙巷,马家园子在巷口,东邻就是后大堂。后大堂,更响亮,山东都卫曾住防。 </b></h1> <h1><b> 出卫里,向东望,"天增益"对着"利增祥″,两家字号生意兴,帽子作坊销路广。"益翰斋″,酱菜香,对面就是"人和堂″。"人和堂″,更响亮,中医世家有名望,丹丸膏散样样有,望闻问切开药方。往东走,有学堂,学堂里面应试忙,秀才举人争第一,年年都有状元郎。出贡院,看东方,石桥底下有文章,桥下庙,庙上桥,南北两营走桥上。再往东,是城墙,城墙里面有二巷。二巷故事也不少,钱局后司是官方。 出来钱局举首望,崔家膏药治骨伤。"隆盛″就在城墙下,百年字号生意旺。东门大街巷连巷,自古邻里好街坊,你帮我扶是传统,民族团结好榜样。东门古巷已表完,下面一个是伙巷。<br> </b></h1><h1><b> 作者:马传根<br> 二O二O年元旦</b></h1> <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i>《百花美文》编辑部:感谢您的热情关注,欢迎大家来稿支持!</i></b></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