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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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 我和我的班主任</p><p class="ql-block"> 廖老师是我初一班主任兼英语老师,个子不高,人又瘦又小,身高不到1米6,眼睛深陷,颧骨高高,额头凸起,黑黑的肤色,典型的广东人,一口乡音不改的广东话,听他说话,也实属不易。</p><p class="ql-block"> 初一时,我13岁,活泼好动,可胆子特别小。老师的话言听计从,对廖老师也是彬彬有礼,恭恭敬敬。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我开始有了逆反心理。自己做了老师,很是后悔,内心生出许多歉意。</p><p class="ql-block"> 事情是这样的,我个子小,队列站在第一。上课间操,做体操运动,他阴沉着脸向我走来,大声的训斥我,做操不认真,不用劲,软绵绵的,像跳舞。班会当着全班54的人面继续批评。心里那个委屈,无法排解,我怎么不认真了,错在哪里,弄不明白。莫名其妙的批评,莫名其妙的不知缘由。开始特别怕,还低着头任由他骂,心里不服,也不敢表现出来。接下来,一上操就挨骂,一个调调,不认真啦,做操跳舞啦,站的姿态也不对了,又来了,烦死了…他批评多了,没有说服我。胆子却大了起来,而且不怕了,爱咋咋地。批评时,我的小脸一扭,看都不看他一眼,逆反心理有增无减。看到他瞅都不瞅一眼,似他为空气,当然他就更不喜欢我了。</p><p class="ql-block"> 13岁的我,一开始同学戏弄廖老师,我还挺气愤,觉得不应该。可有了那件事,同学们再戏弄廖老师,我无动于衷,心里还一阵窃喜,太有意思了,还有点坏,一个小女孩的内心变化。</p><p class="ql-block"> 98年参加内师大附中校庆,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师、同学。其中就有廖老师,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眼神没有了往日的神采,目光呆滞,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前方,一脸的茫然。一只手端在胸前,手佝偻着,走路也不稳了。他已经不认识他的学生了,同学们说这是脑梗后遗症导致的。站在老师面前,百感交集,心里想,那个不听话的小姑娘,就在你面前,您却不认识,请原谅,来生我们还要做师生。</p><p class="ql-block"> 那件事情困扰了我很久,整个初一我都不开心,想不明白,这成了我初一阶段的一个心结,一个不被老师喜欢的孩子,内心的焦虑与日俱增,也成了我的一个谜。</p><p class="ql-block"> 学打网球时,李教练笑着对我说,宋老师你打网球像跳舞,美丽转身不是打网球,是跳舞。学员们笑个不停。后来我学舞蹈,一招一式,正用到了地方,教我舞蹈老师说:你跳舞感觉特别好,我心里窃喜。还有老师说,你应该是天生跳舞的料,问我没有从事舞蹈后悔吗?我说,不,作为业余的我喜欢,作为专业我可不愿意,吃不了这份苦。生活没有规律,演出不分白天黑夜,不分节假日,冬去春来,年复一年。冬天冻死,夏天热死,汗顺着脸流,一场晚会,六七个节目,衣服都换不下来。哪有我们做老师好,一年两个假期。</p><p class="ql-block"> 学舞蹈,多年的困惑有了答案,上学时,同学们是做操,我是把操跳成了舞。其实我和老师都没错,错就错在差异上,错在师生没有良好的沟通渠道。还有我们的教育有问题,什么都要一个模子,不容许不一样的个体存在,不能有个性的东西,在国外的孩子,提倡个性发展,孩子遇到不公的事情,是有辩解的权利。</p><p class="ql-block"> 初二张云峰老师来了,班主任兼数学老师,他的到来就此结束了做操操挨批评的事情,我还是我,就是不明白。张老师,从没有训斥过我,他虽然严厉,同学都怕他,可我不怕,有的是尊敬,甚至还有种亲切感。有时他还会找我谈谈话,谈话时一改平时严肃的样子,露出了不常有的微笑,交谈中鼓励你上进,激励你学习。后来我的学习也好起来。张老师是个很有争议的人物,褒贬不一。可我知道,我特别喜欢他,我不是他最好的学生,可他是我最好的老师。</p><p class="ql-block">(前些时候,同学们发了一些初一时的老照片,是廖老师带部分同学去出游的照片,勾起我的回忆,因为照片中没有我,…一个不被老师喜欢的小女孩———我,有意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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