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官职之尚书令：刘备用它来制约诸葛亮，反而令后者大权独揽

小鹿文史观

谈及诸葛亮与刘备，相信世人皆有所了解。尽管在演义与正史中，这对君臣的形象都基本一致。但略有不同的是，刘备与诸葛亮之间，存在一些微妙关系。

从表面上看，刘备与诸葛亮拥有共同理想。“兴复汉室，还于旧都”这个口号，让两人走到了一起。

据《三国志·诸葛亮传》记载：

“於是（刘备）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

这段记载，不难看出刘备对于诸葛亮的倚重。故而小说《三国演义》顺着这个逻辑继续描写：诸葛亮出山后，便立即开始为刘备出谋划策，最终一手打造了偌大的蜀汉政权。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正史中的诸葛亮，在投奔刘备之后，却坐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冷板凳”。这其中，究竟有何隐情呢？

01、孙刘联盟——诸葛亮初露锋芒

诸葛亮何时投靠刘备，史书中语焉不详，但应该是在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南下荆州之前。当时的诸葛亮，在提出隆中策之后，还向刘备提出了一条并不算高明的计策，见于《三国志·先主传》：

“先主屯樊，不知曹公卒至，至宛乃闻之，遂将其众去。过襄阳，诸葛亮说先主攻琮，荆州可有。先主曰：‘吾不忍也。’”

在小鹿看来，诸葛亮劝说刘备进攻襄阳，一是有试探之举，二则暴露了自己的军事能力尚且不太成熟。但刘备表示拒绝，也绝非是出于不忍，而是他认为这条计策并不是很高明。

何以见得？虽说襄阳是荆州治所，只要打下此地，便能更轻松地取得荆州。但诸葛亮却忽略了两个问题：

其一，以蒯氏、蔡氏为首的荆州豪族集团，都支持曹操的统治，刘备没有政治资源；

其二，曹操本身的实力也很强大，即便刘备侥幸打下荆州，也无法顺利抵御住曹操。

或许是因此，刘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没有重用诸葛亮。在出使东吴之前，诸葛亮还是个白丁身份。

不过，是金子总是会发光。诸葛亮在不久之后，便成功完成了出使东吴的重任，并成功劝说孙权答应联盟，还带来了江东三万援军。刘备大喜，遂对诸葛亮的能力有了新一步的认识。

回到刘备麾下后，诸葛亮不仅有了正式官职，还被委派去处理内政与后勤任务。后来刘备在外征战，也始终是诸葛亮统筹兵马，才使得大军“足衣足食”。

02、白帝托孤——汉昭烈帝再分权

虽说诸葛亮取得刘备重用，但后者始终采取着分权的执政理念。以蜀汉军师系统为例，诸葛亮从来不是一家独大的。

刘备入蜀前，特意提拔谋士庞统，“亲待亚于诸葛亮，遂与亮并为军师中郎将”；庞统不幸遭遇意外去世后，刘备又重用法正，在打下汉中之地后，令其“外统都畿，内为谋主”，俨然还是让法正与诸葛亮互相制衡。

对此，诸葛亮心知肚明，不妨来看他对法正的态度。法正出任蜀郡太守后，经常公报私仇，为所欲为：

“一餐之德，睚眦之怨，无不报复，擅杀毁伤己者数人。”

诸葛亮主管蜀国的内政与法律，有人借此状告法正，希望他能弹劾后者。但诸葛亮的态度很明显：自己管不了。

原文见于《三国志·法正传》：

“法孝直为之辅翼，令翻然翱翔，不可复制，如何禁止法正使不得行其意邪！”

诸葛亮是个聪明人。尽管在众多军师中，诸葛亮的地位与资历最老，但刘备不可能完全信任他。毕竟，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笼子里。

只可惜，法正没逍遥多久，便因病去世。又过了一两年，曹丕僭越称帝。刘备不甘于人下，遂于同年在成都称帝，因此后世之人便称其为汉昭烈帝。

刘备称帝之后，蜀汉政权正式成型。诸葛亮一跃成为二号人物，在担任丞相的同时，也兼任录尚书事。有此官职，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处理国家大事。

但刘备并不放心，因为曹操当年同样以丞相录尚书事，这才导致汉献帝成为一个傀儡皇帝。虽说刘备自己不惧诸葛亮，但自己的接班人刘禅，是万万不敌诸葛亮的。

为此，刘备重启尚书令一职，令刘巴担任。刘巴病退之后，尚书令暂时空缺。直到刘备在夷陵之战中惨败，李严又被他连升三级，成为新一任尚书令。

显然，刘备安排的平衡体系，便是尚书令与录尚书事互相制衡。刘备托孤之时，特意点明诸葛亮的主导地位，是因为后者代表荆州士族，可以保证刘氏子孙稳坐帝位。

但刘备为了平衡，不惜以李严为辅。后者是东州士族的代表人物，能对诸葛亮以及荆州士族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

03、李严被废——诸葛系大权独揽

可惜的是，李严远不是诸葛亮的对手。诸葛亮北伐期间，李严履次发难，企图给诸葛亮“拉后腿”。后者忍无可忍，遂以延误粮草押运为由，将李严罢黜。

自此，诸葛亮军政大权独揽，再无任何人可以制约他。以致于刘禅后来对诸葛亮说道：

“政由葛氏，祭由寡人。”

祭祀之礼，必须由天子来执行；可除此之外，朝中军政事宜一应大小，皆由诸葛亮掌控。

最令刘备没想到的是，他用来专门制衡录尚书事的尚书令，反而成为荆州士族独揽大权的“跳板”。

诸葛亮的接班人蒋琬，接过了尚书令一职；诸葛亮死后，他又以大将军的身份兼任录尚书事；此时的尚书令，传到费祎身上；待蒋琬去世后，费祎继任大将军，同领录尚书事。

而诸葛亮军事上的接班人姜维，同样以卫将军之职与费祎共录尚书事。在费祎遇刺之后，尚书令一职继续由董允、吕乂等人接替；而姜维则是即任大将军，并继续兼任录尚书事。

在这些人中，费祎、董允、吕乂，其实算是东州士族。诸葛亮理解刘备当初的苦心，所以贯彻了刘备的分权策略。

但不同的是，诸葛亮虽然将权力分给费祎、董允等东州士，但这些人始终是他诸葛亮的心腹。换句话说，诸葛系掌控朝政大权，始终未曾变化。

关于这个现象，众说纷纭。

有人认为诸葛亮任人唯亲，是有自己的野心，蜀国也因此走向衰亡；

也有人觉得他是为了贯彻自己的治国方略，所以只敢起用心腹嫡系。

对此，你怎么看？

参考文献：《三国志注》、《三国志集解》、《录尚书事与蜀汉政局》

文：古老的小鹿 / 图：来自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