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中国——戏侃新疆

果子

第一次到新疆，就有聊不尽的趣事、说不完的话题。“亢奋、军礼、诗篇、思考”文如泉涌，簇拥而出。 散装的片景，零碎的轶事，只言片语与细心洞察的记忆，组合拼装也是“锅碗瓢勺”的交响。 “大”在新疆 地域大。六分之一个中国，16个浙江，17个江苏的面积对比，已是嚼烂的数字，旅途的发现，才是感觉的原创。 汉字的魔力无限。“疆”，没有哪个省冠以“疆”。边疆，边陲，似乎是新疆专用。“疆”字的组合，更是新疆特写：“弓”，护卫五千多公里边境线的国“土”，阿尔泰、天山、昆仑山“三横”，间隔着南疆北疆上下两“田”，绝配！ 　　景点大。无论是无际的沙漠，还是连片的胡杨；无论是难以步量的故城遗址，还是十几里长廊的葡萄沟，当挪步的吝啬瞬间闪现，游览车的侍候，即刻抹去“艰辛”两字。 　　胃口大。也许是“辽阔”的气派，吃，也是霸气！喻称天下第一。 有巴楚天下第一馕“坑”。 看惯了内地“新疆人”做的改良“馕”，和疆域内正宗货相比，带着它未必敢进沙漠。 　　这个馕，大的有点犯傻 　　这个馕，香脆的爱不释口！ 可这算不上什么，还有更大的！用吊车运送的面团，做出来的馕，可以穿越罗布泊！ 　　再有，西海天下第一锅！ 如此这大锅，重3吨，深3米，直径4米，煮上博斯腾湖的美味大鱼，需以吨供湖水，数千人享用。 　　“大”盘鸡。享誉全国的新疆第一菜，“大”字在先。 “迷”藏新疆 三座大山脉的复杂地貌，风动游走的戈壁大漠隐藏。多民族居住的悠久传说，连年外侵的席卷变幻，你看到有歌有舞的同时，身后、脚下隐藏着诸多诡秘、神奇。 楼兰，是西域最东边的丝绸之路上的当道“小国”。汉匈虐夺西域的必争之地，历史上盛极一时，至今成为消失之谜。今天想要看到她，据说得提前半年申请、花3000多元预约，看到的只能是这点东西。 　　罗布泊名在“泊”，谜也在“泊”。 塔里木河、孔雀河、车尔臣河、疏勒河等著名河流汇集于此，曾经是第二大咸水湖，今天水流干涸成为大盐壳。乃罗布大谜。 接着科考队员失踪，找水人员消失，怪事连连。不是无影无踪，就是出事和发现地点偏向移位，相差甚远。成为沙漠百慕大“谜中谜”。 　　如果说偏僻生谜尚可想象，而仅靠叶城十几公里的“锡提亚迷城”，自己先冠上了“迷”。考古专家多次实地考察，均未得出结果。成为不知道什么年代、不知道原城模样，仅凭瓦砾陶罐复原想象中的“城”。 至于那些未见的喀纳斯湖怪、太阳墓、石人石球等十大之谜，等你再度进疆探秘。 纷争的绝唱 大自然对新疆的馈赠，近似极端。沙漠戈壁，水源绿地，畸形分配。一端叶尔羌冰水川流不息，另一片罗布泊滴水难寻；西面雪山融出葡萄沟的冰川碧水，仅隔十几公里的火焰山，50-60℃热浪万物不复。火炉与西瓜同享，独库路包揽四季。 雪水 热浪 葡萄沟琼浆 　　这冰与火的世界，绿与黄的空间，你能聆听到抗争生命竞比高的交响，你能领略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乐章。 一路行进，如果没有地标，还是那个黄土，还是那个流沙，凭什么感觉眼前是新疆？ G7高速的无人区，漫长灰色砾石与黄色沙漠交替闪过，情绪、心境随之黯然，哪怕一簇带绿的小草，也会撩拨思绪的兴奋。当连片的白杨树进入眼帘，新疆第一“绿”，成为难忘的见面厚礼。 我们对白杨树的认知，还是课文《白杨礼赞》中的描述。真正见到新疆的白杨树，令人再次咏颂那名句：我赞美白杨树！ 　　白杨，是生命的象征，希望所在，也是水的标志。有她，就有水；有她，必有人家。 　　她们比肩拥抱太阳；抓住风沙、阳光交替的缝隙，编织密集的臂膀簇拥朝上。纵有踉跄、波折，但最终挺拔矗立，讴歌着顽强。 　　她高大、挺拔，筑城天然绿色高墙，在大漠、戈壁滩上撑起防沙天幕，护卫着田野，保障着成长。与人们共同缔造绿色长廊 　　她那随风摆动的婆娑枝叶，伴着劳作乐观的起舞，奏出万物争存、千姿百态的交响。 　　哪怕是严冬来临，也施展出每年最后的美丽，谢幕收获的集结，孕育来年的希望。 　　这是我们见到第一批进入金黄世界的小白杨，景色谈不上绝佳，但生长叶城洛克乡，为留下这瞬间，后面随行车辆一起等待了这张难得的“小白杨之秋” 　　如果说水与生命的等号不为惊奇，大漠戈壁缺水干旱的不等号，才是十八般武艺的生存演练场。 红柳比起白杨的群居，她更是无奈的独处；白杨睡的是土，她睡的是沙；白杨生在有水的地方，她生长在一年难遇甘霖的沙漠。“同伴”陆续枯萎，活下来的她，以顽强的根爪，钻地盘沙。 白杨高高的屏障，红柳矮壮的围墙，她们的手牵在一起，挡住了风，围住了沙。 　　你有你的高招，我有我的魔法。演绎生存奇迹的“英雄”，奇招叠出，无奇不有。 有钻地几十米长的，有跑着和风捉迷藏的。 梭梭草为了生存，能向地下深钻近十米！如此深度，人们锨镐挖地已是不易，一颗小草边长边钻，搏得一生！ 　　草原“流浪汉”风滚草，对付干旱风沙更绝。她会从土里将根收起，裹成球体随风滚动，一待风平沙静，伸展根枝，发出新芽，滚出新生。 　　各路斗沙“好汉”，人们在惊叹赞美的同时，尊请担当护路大员。G7高速路边的盘沙高手，结成连片植被网，稳定路基，挡住流沙。 还有一位大漠“英雄”—骆驼！温顺又吃苦耐劳的行者。她那萌萌的宠物善貌，怎么也和沙漠的凶险，划不上等号。然而沙漠“英雄”、沙漠“之舟”的冠名，非它莫属。 　　她吃的是刺（骆驼刺、仙人掌），干的是驮工。默默无闻一辈子走在沙漠上。她能察觉到十多公里以外的水源，能够预感沙尘暴的到来，是上天配给人们绝佳的沙漠“伴侣”。恶劣的沙漠环境，行走已是不易，而她驮着人们的茶叶、丝绸、瓷器、物种一路负重，艰难驮运，远行各方。 她们更是“丝绸之路”的功臣！ 　　只有身緣戈壁大漠，方感生命可贵。走在昆仑山脉，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电影“昆仑山上一棵草”。不用再去翻看她，在连草都珍贵的世界，才能感悟小草的颂歌。 穿越罗布泊，下车休息放眼望去，四周已是旱至龟裂的土地，一簇绿茵刺草生长其间，不禁感叹，十多天滴雨未落，何时能“喝上几口”？ 耳边响起了京剧《龙江颂》唱腔：“一碗水能救活几颗秧苗”…，转身我上车拿出自备洗手水，足足倒入一瓶“喂”饱它。祝福坚强，安康！ 　　不远的“伴”，已近枯萎，希望坚强！ 　　走进自然，感悟生命。风沙、干旱的逆境，挡不住强者的竞存脚步。对于我们“60、70”后的暮年时代，零件少了，部件磨损了，各种病魔灾难，正在到来即将到来，从大漠生命启示录里，取得忘我向前、顽强向上的“真经”，才能拥抱夕阳的余晖，映衬人生精彩时段，晚霞满天！ 　　 边走边装 进入新疆，我们唱着“新疆是个好地方”开始，出疆仍然唱着它结束，不过，来的是歌声，归去的是收获。 秋天的丰收，引无数诗篇竞歌。纵览十五天的南疆秋唱，如同旋转变幻的舞台，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场，怎能一两首歌，两三地场景表达？只有磅礴的臆想方显南疆丰收天幕：假设我在车窗外装上收割机，看看我能收获什么？ 9月17日哈密的向日葵🌻 9月18日鄯善、葡萄沟的葡萄 独特凉晒的葡萄屋 日晒葡萄干场地 9月20 日吐鲁番的西瓜。 　　这是我们第一次品尝到新疆的西瓜。哈密瓜葡萄新疆闻名，想不到西瓜也是一绝！一酥二透，与点心的“干酥”不同，一颗颗裹着通红汁水的苞粒，一口下去瓤没了，汁溅四壁，不止是舌尖的感受，“牙榨机”的剪切喷射出甘甜汁水，淋浴满嘴，那个爽！更绝的是这样感觉照单连续作战一撸到底，那个“透”！ 嘴是爽的，心是凉的。最后结账，吃了个天价西瓜！ 交城遗址五公里的步行，黄色的废墟，炎热的干渴，见到这般大西瓜就像“小兵张嘎”里的胖翻译，拿起来就吃，也不问个价，等到摸着肚皮走人之时，傻了眼：4元一斤，一个100，彭南燕请客了。 一路嘻骂，一路揶揄。但是买下了感觉，买下了留念。 9月22日博斯腾湖辣皮场晨曦 9.23巴楚的苹果🍎 9月23日泽普的棉花 9月23日巴楚红海的莲子 9月25日泽普的玉米 叶城的核桃 　　车窗外一幕幕的丰收大片，享受了“航拍中国”般的新疆辽阔粮仓。过足了眼瘾，该是口福了，看看我们带回了什么： 　　初入新疆，博斯腾湖开始装车，库尔勒香梨、葡萄、大枣，玉米、瓜子、花生、西瓜，南瓜、哈密瓜 　　叶城装上百十公斤核桃，石榴、坚果、小枣。 车到北京，大家喜滋滋…，忙碌打包快递南京、汕头、厦门…，细细回味品尝！ 人走茶不凉 南疆之旅虽然结束，然而难说新疆再见，只能点个逗号。 她的背景时常在身后“咚哒哒咚哒… 不知不觉生活的一天，也是从“新疆开始”到“新疆结束”： 早晨的核桃芝麻粉；午餐的西红柿炒鸡蛋，餐后的哈密瓜、葡萄；下午的瓜子、大枣；晚餐呡口“伊利老窖”；夜深还有“五彩长绒棉”的“拥抱”。 我盖过羽绒、丝棉、人造棉…所有品种的盖被，唯有新疆棉被是最爱，蓬松、透气、暖和！缘由暖被汇聚新疆16小时的阳光日照，全部“奉献”给你…… 　　新疆马书记送的特产，够我们过一阵子正宗的新疆生活。人各他方，心缘新疆。 　　只是一样美味吊人胃口，西红柿！只能享受人在当地的半个月。无论走到新疆哪里，西红柿炒鸡蛋是桌上的必点菜。 新疆的西红柿个体通红，汁多甘甜，充足的阳光浴以及冰川水的喂养，吃她要像南方的小笼包一样！先开窗，后喝汤，浓缩的番茄素香令人舍不得下肚，多嚼一会儿芬芳你的味蕾，如同广东早茶一样每天的眷恋。 　　可惜现在只能看看照片过过眼瘾。 　　横跨中国，新疆主题已超越游玩范畴。 她是一节历史大课。只有站在这历史古国版图中，才真正理解当今文化复兴意义。 新疆回归，诸多古国俯首称臣缘于汉朝文化感召，国力强盛。 唐宋元的积累，我们做了上千年世界老大。 马可波罗到中国看到的是最强大最富饶的国家。 他一身麻片布衣，在中国绫罗绸缎面前黯然失色，连树皮造纸、木炭燃烧，在游记中称之惊奇。 日本人连自己的文字从唐朝搬回一半，至于政治、礼乐、生活统统中国化，进入长达300年的“唐化时期”。 这，就是我们的历史鼎盛巅峰。如今，在文化复兴中找回文化自信，再立于世界之林，意义深远，曙光在前。 她是一节地理填图作业。只有走在丝绸之路上，才能理会“一带一路”深远谋略。 昨日古丝绸之路的北、中、南三线，均已烟飞灰灭。然而贸易的互动，和睦的周边，强国的历史亟待复活昔日的风貌。“一带一路”即是古丝绸之路的传承和升华。 张骞的节杖，郑和的帆影，鸠摩罗什的译经，马可波罗的步履，今天，将由“一带一路”传承缔造者的精神，再造神奇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