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的战争——美国《宪法》保卫战

山水情怀

作为专业的律师，他以雄辩的言辞赢得了朝野上下的支持和信任；作为杰出的政治家，他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保卫了国家的完整和统一。“他是一位达到伟大境界而又保持优良品质的罕见人物。在美国历史和人类历史上，林肯将与华盛顿齐名。”（马克思语） ——题记 南北战争，又称为美国内战，是美国历史上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战争，也是关乎到国家命运的一场宪法保卫战。因为美利坚合众国第16任总统亚伯拉罕.林肯的命运与这场战争息息相关，所以我更愿意把这场举世闻名、影响深远的战争称为林肯的战争。 林肯总统是美国第一位共和党总统！ 这场战争的导火索源于1860年林肯当选美国总统；总统宣誓就职一个月后战争爆发；四年后林肯连任总统，战争结束；就在南军投降的五天，1865年4月14日晚林肯总统遇刺身亡，终年56岁。生，为了这个国家；死，为了这场战争。作为国家总统、战时海陆军总司令，可以说林肯用生命捍卫了美国宪法，捍卫了国家的完整和统一。正如马克思所说：“他是一位达到伟大境界而又保持优良品质的罕见人物。在美国历史和人类历史上，林肯将与华盛顿齐名。” 也许有人会提出质疑：几乎所有的书籍和教材都告诉我们，代表资产阶级正义势力的林肯总统，为了消灭邪恶的奴隶制，打赢了南北战争，解放了大批黑奴。怎么又成了《宪法》保卫战呢？不得不说我们又被骗了，这种教科书式的判断和浪漫主义的假设偏离了历史的真实。 华盛顿林肯纪念堂！ 林肯发动这场战争的根本原因其实与黑人是不是奴隶没有关系。战争的结果确实废除了奴隶制、解放了黑奴，但那只不过是这场战争的副产品，是一个“战时策略”，而战争的最高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保卫《宪法》，拯救联邦的完整和统一。林肯有一段非常精彩的论述：“我在这场斗争中的最高目标是拯救联邦，而不是废除奴隶制。如果我能拯救联邦而不能解放一个奴隶，我定会这样做；如果我能以解放所有奴隶的方式拯救联邦，我定会这样做；如果我能以解放部分奴隶而至其他奴隶于不顾的方式拯救联邦，我也定会这样做。我对奴隶制和有色人种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相信有助于拯救联邦。” 很明确，在林肯看来，保卫《宪法》、拯救联邦是高于一切的政治目标。究竟美国出现了怎样的危机？非要以发动一场战争为代价才能得到解决呢？这个问题还须从美国独立说起。独立战争的胜利为美国工业革命提供了政治保障和经济前提，独立后的美国如鱼得水，得天独厚，东西无屏障，南北无强敌，经历了五十多年和平环境下的自由发展，北方的资本主义工商业一路高歌猛进，迎来电力革命的曙光；而南方却依然是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种植园经济，“一国两制”的经济制度导致南北双方因争夺原料、市场、劳动力而产生的矛盾日益尖锐，在州的权利、关税制定、奴隶制等问题上出现了严重的分裂和冲突，且长期不可调和。 南方11州退出联邦，成立“南部同盟”！ 1860年，主张自由劳工、限制蓄奴的温和派共和党人林肯当选为美国总统，南方各州相继脱离联邦。尽管林肯在讲演中一再宣称他要维护国家统一，并不准备废除奴隶制，只是希望限制奴隶制不再继续向西扩展，但南方奴隶主依然觉得他们的利益不可能得到联邦政府的保护。此时南方已有7州（南卡罗来纳、密西西比、佛罗里达、阿拉巴马、佐治亚、路易斯安那、德克萨斯）宣布退出联邦，他们于1861年2月成立“美利坚联盟国”，公然发动叛乱。后来北卡罗来纳、弗吉尼亚、田纳西、阿肯色等4州加入，叛乱分子势力范围扩大到11州。 忍无可忍的林肯于1861年4月15日发布讨伐令，内战终于爆发。林肯政府一方面应对叛军的武装进攻，一方面严厉镇压反革命。采取“战时自由”管制措施，签署《中止人身保护令法》，动用军队抓捕了一大批反对党报纸主编、民主党政治人物、与南部奴隶主有勾结的人物和其他反战人士，关闭了数百家支持南方分裂活动的北方报纸，清除了政府、军队、媒体、法院中的南方代理人。 南北战争场景！ 此时，美国北方集中了全美三分之二的人口2200多万和90%的工业生产能力，而且有充足的粮食储备和四通八达的铁路网；而南方只有900多万人，其中的380万是黑奴。但由于南方奴隶主早有叛国之心，拥有充分的准备，南军训练有素且拥有精良的装备，所以战争伊始北军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连遭失败，损失惨重，华盛顿城险些被南军攻下。 战争进入第二阶段后，林肯才意识到有必要把解放黑奴作为“战时策略”的重要手段，于是调整部署，发布《解放黑奴宣言》，宣布1863年1月1日起叛乱州的奴隶将获得自由，消息传到南方后，成千上万的黑奴逃往北方。林肯把这些逃亡黑奴武装起来打回南方。并颁布《宅地法》，规定所有忠于联邦的成年人交付10美元登记费后都能获得西部160英亩土地。这些革命性的措施和政策，大大瓦解了南部邦联的自信和南军的意志。 南北战争场景！ 与此同时，林肯任命卓越的军事将领格兰特为统帅，北军开始从东、西两线围歼南军。1863年7月葛底斯堡战役南军惨败，从此无力北上，彻底扭转战局。经历四年残酷血腥的拼杀后，南军主力在腹背受敌、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于1865年4月9日陷入北军重围，总司令罗伯特.李将军向格兰特将军请降，南北战争以北方的胜利宣告结束，林肯总统最终捍卫了宪法的尊严和权威，使美国重新恢复统一，为美国成为世界强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双方最后的谈判中，李将军提出：南军的马匹都是士兵自己带来的，这些战士大多都是农民，需要这些马匹用于生计，希望格兰特允许他们带走。格兰特表示：南军必须无条件投降。但放下武器的南方军官兵就是美国的合法公民，允许他们带走自己的马匹，考虑到路途的安全问题，甚至武器也可以带走。李将军听完卸下自己的佩剑，交给格兰特表示投降。格兰特说：“将军，在合众国的土地上，没有任何一名军人有资格接受您的佩剑。” 南北战争时期的北方军总司令格兰特将军！ 双方达成协议后，北军官兵喜出望外，准备鸣放礼炮庆祝胜利，格兰特立即给予制止。他说：“南军是我们的同胞，不能因为他们的失败而羞辱他们。”虽然两军对垒的战场上手足相残、惨不忍睹，导致62.5万美国人伤亡，但战争结束后没有羞辱、没有歧视、没有秋后算账，甚至没有一个军人被抓捕捉牢追究责任。美国政府坚守了格兰特将军的承诺，保障了每一名投降军人和家庭的安全和尊严。 达成协议后，李将军和余部2万7千名南军官兵一起解甲归田，后被聘为华盛顿学院校长，依然受到美国人民的爱戴。格兰特将军战后成为英雄，并在1868年代表共和党参加总统选举，成为美国第18届总统，连任两届。这两位昔日西点军校的校友在美国内战中留下的佳话至今为人传颂。 南北战争场景！ 这场战争使美国获得了新生，也给美国带来了灾难，几乎改变了所有人的人生。根据美国女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的畅销小说《飘》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中的主人翁郝思嘉，就是那段苦难历史的亲经者和见证者。这位出生于南方种植园，有着自私、冷漠、倔强性格的千金小姐虽然有些令人不耻的行为，却魅力四射、光彩照人，且不乏胆识和才干。在历经了战争内乱、情场失意、爱女夭折、丈夫出走、家园重建等一连串巨大的打击和挫败之后，始终不向命运低头，一次次地抓住机会成为生活的强者。这部作品之所以经久不衰，成为经典，惊艳世界，是因为人物的人格成长和命运转换放在了南北战争的时代背景下，融汇了重大的历史变革，使美国人追求个性独立、尊严、爱情、乐观进取不服输的民族精神得到了淋漓尽致地展现。 南北战争场景！ 尽管如此，还有一些人“屁股决定脑袋的人”至今都认为，林肯发动的这场战争不是“保卫宪法”而是“违反宪法”。理由一：由于林肯对宪法职权的非常规理解，直接侵犯了美国的言论自由、新闻自由、人身保护权利以及正当的法律程序，而这些都是宪法中的核心价值。理由二：州权至上。州的存在先于联邦，而非联邦衍生出各州，人民主权应以州为单位，州是不可分割的集体主权。宪法只是一个契约，它是由拥有主权的州的同意而签订的，所以每个州都有权自由加入联邦或是自由退出联邦。 关于“州权至上”的问题，美国宪法中确实没有各州自愿退出的内容，也就是说宪法对能否脱离联邦保持了沉默。但事实上，包括《独立宣言》起草人、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美国第二任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在内的很多革命前辈们，都认为各州有脱离联邦的权利，这也成为林肯总统的前任、美国第15任总统詹姆斯.布坎南允许最早7州脱离联邦的原因。 然而，林肯却对“州权至上”论进行了彻底的否定和批判。他在1861年7月的国会咨文中对宪政理论做出了不容辩驳的阐述：联邦的存在先于州的存在，只有1774年各殖民地先结盟共同对抗英军各州才能独立；联邦以及联邦宪法是由美国人民授权的代表协商组建并通过的，并非由各州所为，因此联邦的主权属于每一个人民，而非属于各州政府。 反对林肯总统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坦尼！ 林肯抓捕反对派的“雷霆行动”震怒了当时的美国国会和最高法院，同情南方的首席大法官坦尼与林肯进行了针锋相对的较量。坦尼裁定：军队无权随意抓人，总统侵犯了言论自由、新闻自由、人身保护权利，因此违反了美国宪法。林肯则以1807年制定的《反叛乱法》予以反驳：当国家面临重大危机时，总统有权中止人身保护令制止叛乱。脱离联邦的人不再享有联邦公民资格，没有公民资格的人也就无权享有相应的法律保护。众议院最终以99比44的结果碾压式地通过这条法令，有力地支持了这场“宪法保卫战”。 作为专业的律师，他以雄辩的言辞赢得了朝野上下的支持和信任；作为杰出的政治家，他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保卫了国家的完整和统一。不为困难所吓倒，不为成功所迷惑；因卓越而平凡，因高尚而谦卑；林肯始终充满信心地面对挑战，以生命实践了自己的诺言，只有在他殉难倒下之后，全世界才发现他是一位英雄。正如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评价那样：他的地位相当于音乐中的贝多芬，诗歌中的但丁，绘画中的拉斐尔和人生哲学中的基督。即使他不曾当选为总统，他也将无可争辩地和现在一样伟大。 林肯纪念堂里的总统雕像！ 南北战争之后，南部的奴隶制种植园经济销声匿迹，为美国工农业发展扫清了最后的障碍；南部生产力得到彻底解放，西部大开发开始加速，大批移民流入美国，资本主义工商业扩展到全美，美国经济进入飞速发展模式。据记载，美国人口从1860年的3100万猛增到1910年的9200万；内战前的1860年美国生铁产量不足100万吨，到1915年超过3300万吨；1867年美国钢产量不足2万吨，到1915年超过3200万吨；1860年的美国还是个农业国，到1894年工业产量已经跃居世界第一，到1913年工业产量相当于英、德、法、日四国之和。难怪恩格斯在南北战争之前就预言说：这场人民战争的结局将决定整个美国几百年的命运。 华盛顿白宫！ 历史惊人地相似。2020年岁尾年末，美国再一次面临生死抉择的考验。大选舞弊经过五十天的发酵之后，已爆出洪水般让人目瞪口呆的铁证：多米尼计票机漏洞百出，大量选票被偷盗、丢弃、篡改、造假、销毁、重计……可怕的还不是舞弊，而是官方既不证实也不证伪的态度。许多担任要职的人被腐蚀收买，许多站出来说出真相的人被恐吓威胁，主流媒体封锁消息制造假新闻，社交平台删帖封号掩盖真相，FBI和CIA长期失职不调查，司法机构装聋作哑不作为，最高法院不闻不问不受理。美国怎么了？还有公理和正义吗？还是人类文明的灯塔吗？大量事实表明：美国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影子政府”已经大面积掌控了这个国家，华尔街资本和大公司科技正在摧毁美国的言论自由和司法独立，这场精心策划的“盗取选票”事件，其实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政变和叛乱，是光明与黑暗的对决。自由和正义已无路可走，唯有奋勇一博。既然林肯总统1861年启用《反叛乱法》，打赢了那场举世闻名的宪法保卫战。那么川普也应当顺从民意，用一场雷霆行动果断出击、结束分裂、保卫宪法、斩断黑手、让美国再次伟大。这既是大多数人民的愿望，也是总统不能回避的天职。看看华盛顿百万挺川游行队伍中人潮涌动的场面，听听西点军校的士兵们对总统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不难理解民众的愤怒、渴望和期待，“残酷无情的敌人留给我们的选择除了勇气和抵抗，就是卑微的屈服和死亡。”全世界有常识、逻辑和良知的人们都相信，无论是以“外国势力操纵”还是以“反叛乱”为由，川普都将打赢这场宪法保卫战，在2021年即将到来之际，给美国人民一份最令人满意的新年礼物。 （2020年12月21日，冬至。每个人都能见证历史，我们今天的经历就是后人明天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