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文字/静月</p><p> 摄影/静月</p> <p> 冬天坐在家里,暖气蒸腾昏昏欲睡,慵懒与疲沓混淆着日月浑然不觉冬的驾临。每天在温暖舒适的平淡中习惯于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突然听说要去看峡谷冰瀑,明知劳苦,萎靡的精神却为之一振,于是欣然前往。车子驶出城市走进山区才知冰雪早已覆盖了大地。雾凇妆点着树枝、灌木、草丛,在阳光下冰清玉洁晶莹剔透。空气中飘荡着冬的气息,银装素裹的北国真干净。</p> <p> 行驶在和林格尔的大山里,沟壑纵横,寂静无声。一群羊在雪原上啃着没被完全覆盖的草,寥寥几个房舍坐落在山坳里。突然大片的沙棘树丛映入眼帘,红彤彤的沙棘果密密匝匝炫耀在荒野里。同伴们跳下车拿出备好的剪刀,剪下成串的果实带回家。他们做出来的沙棘汁可是没有任何添加的真货,既美味又健康。所以每到这个季节,会有一些城里人专门来采集沙棘做饮料。我是懒鬼,只掰了几支,吃够了拉倒。</p> <p> 夕阳辉映下,我们来到了朔州市平鲁区高石乡七墩村。因这里绵延数十公里的长城上建有七个敌楼而得名。长城本就依山而建,经过千百年的风蚀更是与山梁混为一体,为了一睹那个最高保存最完整的敌楼,我一路喘息爬的不知是山还是山上的长城,终于站在高大的敌楼下。仰望残壁,听寒风呼啸而过,感慨当年戍边将士的艰辛与寂寞。夕阳残照,断墙壑缺,多少离人泪别,淹没在这古老的颓垣中?历史变迁覆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往事,成就了历史的厚重与沧桑留给后人凭吊与思索。</p> <p> 第二天清晨,我们六个人来到清水河县八龙湾峡谷,相互帮扶下到谷底。夏天那个奔流喷溅吼声如雷的瀑布变了模样,冰溜银柱砌霜堆雪,低吟浅唱汩汩静流,世界仿佛凝固在冰莹里,却在冰河下分明听见轻轻流淌的笑声。沿着河岸巨石断壁我们上下攀岩,在冰瀑河床边流连忘返,不时把冻僵的手戴上手套揣进衣兜里。终于走完了前两个阶梯瀑布,一面惊叹着大龙焉与二龙焉不一样的风景,一面惬喜不虚此行。</p> <p> 前行的脚步被迫止于三龙焉,这里的瀑布我们只能站在上面看,巨大的峭壁无法攀缘,落差好大没有下脚的地方,只能遥望冰河自顾流淌而去。寒风凛冽拍照的手又快冻僵了,脸在风中刺痛。阳光照在对面的崖壁上,泛着淡淡的黄色,衬托着心底对大自然的敬意居然升起丝丝的暖意。</p><p> 八龙湾冰瀑雄奇险峻,嶙峋的峭壁伴着冰河的流淌,每一段都那么精彩那么沧桑。山川河流地质变迁,历经千万年的雨雪冲刷、风雷剥蚀、塑造成今天这个模样,堪称惊艳、堪称完美。</p> <p> 回程的路上,我们去找一个传说,在大山深处某个闭塞的小村里有一个村民祖辈膜拜的“石头人人”。几经周折终于走进这个小村,偶遇一妇女热心的请求带路。她身上背着一块铁板,是这村每户人家杀猪时都要借用的特殊物件,一面翻越山梁一面和我们唠嗑,竟然气定神闲仿佛闲庭信步。和我们气喘如牛步履维艰的状态相比,她长得就是铁肺啊!上天真是公平,给了她辛劳也成就了她健壮。真不知该谁羡慕谁。</p><p> 终于见到了那个石头人人,显然是自然风化形成的石柱被裹着红布,并被赋予了未知的力量。下方有个小庙,据说村里无论谁有了难事或不痛快时,都要来这里说道说道。减压排负看来并不是现代人或城里人发明的,古而有之,还是在较原始的小村里。环视这个山峦起伏几乎没有平地的小山村,我不禁刮目相看。</p> <p> 两天的漫游心满意足,冬的气息在野外、在群山、在峡谷、在冰河、在村庄,在路上,充斥弥漫满满的生机与活力。冬的气息在平静的内心回荡起鲜活的记忆、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唱响空灵碧透的旋律、冬的气息鼓动着生命让平淡变得跌宕起伏、丰富多彩。</p><p> (我的单照为摄影师于永利拍摄,最后两张图片是队友所拍,颇有即时的味道因此都附在文后,留作此行纪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