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冬,省散文家协会组织萧县皇藏峪采风活动,笔者有幸参加。现做一美篇,以示纪念。 走进皇藏峪,就像走进了天然氧吧,清新爽洁,沁人心脾;走进皇藏峪,就像走进了绿色空调,冬暖夏凉,四季如春;走进皇藏峪,就像走进了母亲的怀抱,铅华尽洗,返璞归真;走进皇藏峪,又好似走进了时光隧道,古木森森,林籁泉韵,莽莽丛林中,仿佛刘邦手下的千军万马随时呼之欲出…… 我总以为华北平原到处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如果不是有幸随着“安徽散文家协会采风团”一起走进萧县,不是亲眼看到皇藏峪,绝然不会想到,皖北大地还会有这么一颗群山环抱的璀璨明珠。 皇藏峪位于苏鲁豫皖四省交界,乃国家级4A景区,这里山崖陡峭,峰峦绚丽,洞泉百出,山幽林茂,以“山险、树奇、石怪、林幽”享誉淮海旅游圈,素有“皖北小黄山”之称。据《汉书·地理志》记载,汉高祖刘邦微时常隐此山,曾避难于此,故名皇藏峪。 初入皇藏峪,颇有几分行走琅琊山的感觉,一样的树木参天,一样的溪水淙淙,一样的曲径通幽,一样的峰回路转,甚至连石板路的宽窄都相差无几。比较而言,琅琊山的人文特色似乎更浓一些,皇藏峪的美,重在本真,原汁原味原生态,古色古香古风情。古韵之代表,当属青檀。皇藏峪的青檀,枝干盘曲,满身老茧,瘦骨嶙峋,形容枯槁,根若青筋满身爬,树梢颓颓少遮荫。据说,这种树长得极慢,一岁不及一寸,哪怕随便指棵小树,也可能是百年人瑞。最老的一棵,已有3500年。上千年的青檀,一律树干中空,扭曲歪斜。从一边看,筋脉突兀,老树新枝,换到另一面,必定腹腔似碳,如遭火烧雷劈。不管斜坡并蒂,还是断崖单株,抑或石缝中匍匐,它们总在演绎着以曲求伸,以弱克刚之奇迹。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生命,这些顽强、坚韧,苦难深重而又不屈不挠的英雄之树,不正是睿智、包容,历经研磨而又愈挫愈坚的皖北人之最好象征吗?于是,我想到了大禹、姜尚,想到了老子、庄子,想到了张良、华佗,想到了曹操、朱元璋…… 山行三四里,来到皇藏洞前。皇藏洞是一个天然石洞,洞深10米,呈圆形,上似房顶,底平璧光。洞口一巨石突立,正遮住洞口,犹似天外飞来,石璧上刻有四字:洞天飞来。传说刘邦当年兵败彭城(徐州),带残兵逃匿洞内,一块巨石从天而降,恰好挡住了洞口,随即又来了好多蜘蛛,集而结网,追军寻觅至此,禀项羽:大王,该处 有洞但蛛网未破,人不得入也。对这类俯拾皆是的传说,喜欢较真的我历来一笑而过,然此时伫立皇藏洞门,远望苍翠的群山,谛听潺潺的飞泉,我的思绪忽然有了一种游离身心的幻觉。正如一首歌写的那样: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面容。湮没了黄尘古道,荒芜了烽火边城,岁月带不走那一串串熟悉的姓名……。<div>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div> 及至攀过一段陡崖,来到岭顶,皇藏峪的沧桑越发显得纯粹了。每一块根都是咬定青山,每一株干都是腰身佝偻,每一丛枝都是藤萝婉转,每一树叶都是稀疏飘零。山道越走越长,宁静也越来越纯,缺少了山下绿色拱门的遮掩,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远处的山峰如烟如黛,近处的坡谷层林尽染,整个皇藏峪,就像一方波澜起伏而又色彩斑斓的大海。谷底的瑞云寺,红墙金瓦,斗拱飞檐,绿色环绕,薄雾氤氲,恰似波涛中若隐若现的一只小船。 振臂一呼,山鸣谷应;举目四顾,海阔天空。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回音入森林,复射断崖上。待到身处无名塔顶(正在修建),目光更加高远,心胸豁然开朗。仰望蓝天白云,俯视脚下群山,清新的风轻轻吹过,顿觉身心清澈透明。慨叹天地无限广阔之余,一身皮囊似乎渺小至虚无,什么功名利禄,尘世间的烦恼,统统被抛到脑后,随风飘散。 皇藏峪,不但是一代君王的腾飞之地,还是一个沐浴身心、清洗灵魂的上佳之所。 <p class="ql-block">本篇的结尾,是我与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主席高正文先生的一幅合影,凝视这幅照片,久久不能平静。作为本次活动的组织者,高主席如今已驾鹤西去,回顾其儒雅的气质,慈祥的面庞,和蔼的笑容,爽朗的话语,犹在昨日……</p> <p>2020年12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