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怀念”</p><p>2020年12月14日</p> <p class="ql-block"> 我哥在一个寒冷的凌晨走完了他的七十四个春秋,在马王堆疗养院急诊室住了两天,清晨悄然离世,独自驾鹤西去,此时临晨5:40分,雨加雪籽,温度降到零度,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p><p class="ql-block">我们兄弟姐妹五个,同在生命的列车上,而他先下了车,给我留下了深深的伤痛。……</p><p class="ql-block"> 记得之前他在疗养院住院,我去看兄长,他说;“住院是因为哮喘病严重,不能行走。”</p><p class="ql-block"> 后来慢慢好了,出院后在家带学生,教二胡,我还很高兴。有一次我和同学周重山,泽振去看望他,坐了很久,扯到小时候的事,历历在目,中午相聚在附近的一家“湘水谣”歺馆吃饭,我万万没想到这是与兄长最后的午餐。我问苍天这是为什么?苍天没回答,北风呼哮,只见好多的黄葉飘落在地上。…如今兄弟天地相隔,纵然人似黄鹤,一抔净土惠山丘。</p><p class="ql-block">2020年12月14日</p> <p class="ql-block"> 七十年代中,我哥抛弃了“音乐”,在韮菜园街道办起了工厂,从一个小小的街道厂发展到芙蓉区的优秀企业,从事的是电器行业,厂名为“长沙起动器厂”,每年都受到芙蓉区政府领导的好评。</p><p class="ql-block"> 他为企业呕心沥血,直至2000年后退休。</p><p class="ql-block"> 奶奶,父母亲,哥哥都相继走了,这是永远的离别,在世时我们是“一辈子尘缘”我会永远怀念你们;永远的怀念。</p><p class="ql-block"><br></p> <p>一抔净土惠山丘</p> <p class="ql-block">全家三代八口人的合照,留给我最珍贵的只有几張发黄的老照片,我会永远珍藏。</p> <p class="ql-block"> 小时候家里穷,五六十年代正处在物资溃泛、我国的国民经济正是发展的初级阶段,又遇三年自然災害,但是一家三代人其乐融融,奶奶,爸妈,兄弟姊妹五个,全家共八口人,全靠爸妈工资养,负担很重。</p><p class="ql-block"> 在五十年代,住在长沙北门崇文里24号,大姐和三姐就读“女师附小小学”我和哥哥在“民主西街完全小学”</p><p class="ql-block">读书,妹妹在“红墙巷小学”读书,父母亲都是中学音乐教师,一心想培养大姐,哥哥,因此在我读小学的时候,大姐就被“湖北艺术学院”音乐系录取,哥哥被“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录取,当时父母亲为这事确实高兴了许久。</p> <p>母亲和她的五个儿女</p> <p> 我怀念老屋,画了我们家门口的“长春巷”现在这条小巷已消失了。</p> <p>在长春巷十二号宅院大门外远眺天主教堂钟楼</p> <p> 六十年代初,我们家搬到了北门外,外湘春街,长春巷12号,原来是谢家私人公馆,(长春巷11~12号)解放后,房产权属政府,房产公司管理,我家每月缴房租金给房产公司,进宅院院子,有一口水井,井水长年不断,院内有两层楼房,楼下三户人家,楼上五户人家,我们家住二楼靠南边的两间房,坐西朝东。</p><p> 长春巷是条狹长的麻石街,从西往东延伸,小巷斜对面是长沙第十中学,(原女子中学)我小姐姐在这所中学读初中。在宅院大门外朝东望去,能看到天主教堂的钟楼,每到周日天主教堂做礼拜时,钟楼的钟声就会敲响,总给我少年的心带来一种祥和与安宁。</p><p><br></p><p> 那个年代,家里经济拮据,哥哥在“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因缴不起学费和食宿费缀学,从北京回到长沙,毁了他的大学梦。回家后去了长沙实验歌剧团乐队工作,后来又到长沙曲艺团,再转北区文化馆杂技团乐队工作,人生经历坎坷,经常要到基层演出,流动性很大,他的足迹跑遍了湖南各个市,县,城镇,工作相当辛苦。</p><p> 还记得有一次哥巡迴演出,杂技团回到了长沙劳动广场附近的劳动剧院,我想去看看他,同时也期待看看杂技团的表演,那次我真见到了我哥,一见面就对着我笑,叫我进去,他向同行介绍了我;“这是我老弟,他很喜欢画画。”乐队的人都拥上来和我说话,我当时别提心里有多开心,好多年后我还记忆犹新。</p><p> 人生难得有欢聚,唯有别离多。</p> <p>我哥在长沙实验歌剧团乐队,练琴时舞美老师魏家范于一九六一年画</p> <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在同学家玩,回家晚了一点,遇上停电,我刚走进长春巷,还没到十二号宅院大门,就听到了那熟悉尾婉悠扬的二胡声,我就知道我哥在练二胡,声音是从我家二楼走栏上传出来的,在炎热的晚上给纳凉的阾居带来慰藉,他们都很喜欢听我哥拉二胡。</p> <p>嫂子美貌如花</p> <p>哥哥英俊潇洒</p> <p> 小时候我哥常带我去湘江游泳,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记得有一次和我同学刚学会游泳,能游两丈多远,跟着哥来到江边,那年正是汛期,涨大水,沿着江边有很多的石柱,约几米远一个,都栓着铁链,大水淹到了石柱下,有两只风帆船泊在江边,把船的绳索栓在石柱上,我和同学尽力地游到船舵,又往岸边游去,往返的练习,有一个来回我没把握好,没有抓住船舵,舵上长滿了青苔很滑,我沉入了水中,就在那一刹那,我哥一个箭步跳入水中,奋力游到船舵,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差点命丧黄泉,这就是手足情。</p> <p>长大后,五兄弟姐妹和母亲在烈士公园留影。</p> <p>母亲与儿孙三代</p> <p>长大后的五姊妹</p> <p>母亲肖像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