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文贞与我(散文)</p><p class="ql-block"> 作者 残书铁剑</p><p class="ql-block"> 文贞和我是包头进修时候的同学,都是学数学的。也都是班里的佼佼者。一个是兄,已经退休,一个是弟,即将退休。</p><p class="ql-block"> 上学时住在一个宿舍,经常也为一些数学问题争论,争得不可开交,谁也不服气谁。</p><p class="ql-block"> 两人学数学的,后来也都是教数学的,却都爱上了写作,用文贞的话说,是为数不多的以文字产生共鸣而交流的同学。进修的时候同学挺多,但那时大家都已成年,交往不是很深。只有我俩常常在微信里,探讨一些关于写作的问题。</p><p class="ql-block"> 文贞的文字功底颇深,文章朴实无华,但内涵深刻,理性大气,讲究谋篇布局,读来回味深长。</p><p class="ql-block"> 我自愧不如,甘拜下风。所以经常向文贞请教,喜欢听他的点评。文贞往往一针见血,直击要害。因而受益匪浅。</p><p class="ql-block"> 两人个性并不相同,文贞性格直爽,个性十足,说话有时尖酸刻薄;我却腼腆害羞,不善言辞,说话也委婉有节。</p><p class="ql-block"> 进修时在一个班上,都是数学分析张世华老师的得意门生,两人也都敬佩这位学识渊博,平易近人的老师。记得毕业的时候,两人还结伴去张老师家里拜访。后来听文贞说张老师因病过早的去世,两人一样悲伤,一样遗憾。</p><p class="ql-block"> 文贞的数学学得很扎实,遇到问题,一钻到底,爱争论,坚持己见。我却凭一点小聪明,涉猎虽广泛,但不求甚解。两个人互相佩服,彼此不是很融洽。</p><p class="ql-block"> 两人的境遇也差不多,文贞毕业后,回到了原来的固阳的一所学校,直到后来凭借自己的实力,才调到了包头一中;我也是回到了原来那个破败的学校,后来才回到了上中专时的母校。</p><p class="ql-block"> 毕业后,好像有过两次见面,都是文贞来乌海。第一次,文贞和另一个同学一起来到我最初的学校,那时刚成家,好像还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忘了?)。那时,他还在固阳的学校,我也在矿五中。两人并没有深入的交谈,只是谈了彼此的一些状况。</p><p class="ql-block"> 第二次见面,我已经“下海。”我正受着抑郁症的困扰。文贞也调到了包头一中,明显增长了一些见识,文贞给我提了摆脱抑郁的三个方法: 第一,要看看大海,心胸豁然开朗了;第二,要登泰山,站在泰山之巅,忽觉天下之大,方觉自己的渺小;第三,去火葬场看一看,才知人生百年,不过粉灰一把。</p><p class="ql-block"> 觉得颇有一定道理。后来,去了大海,站在太平洋的西岸,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心胸开朗了许多;也去了火葬场,是送别友人,亦感觉人生的归宿,也不过如此;只是没有登顶泰山。然而抑郁却是依旧。真正摆脱抑郁的却是一场大病,无意中抑郁消失了。</p><p class="ql-block"> 后来,也有一些联系,并不多。那时他已聘到鄂尔多斯做教师,我则回到学校,重操旧业。再没有见面,只是用QQ,后来改成微信联系,都没有在教学上探讨。</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文贞退休回到包头,常常发来他写的一些文字,我也把以前写的东西发过去,两人惺惺相惜,两个学数学教数学的教师,不务正业,却在彼此欣赏对方的文章。</p><p class="ql-block"> 今年我又开始写一些短文,写完心里没底,就发给文贞点评,听取他的意见。也许是长时间没有面对面交流,或许是都到了一定的年龄,文贞开始总是欲言又止,虽说出了文字的一些不足,但更多说的是鼓励的话,委婉谨慎。</p><p class="ql-block"> 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文贞,心直口快,像以前争论数学问题,挣得面红耳赤,谁也不服气谁。</p><p class="ql-block"> 确实是都老了,说话都留下了很大的余地和空间。</p><p class="ql-block"> 今天又发去一文,请文贞点评,没想到他发过余秋雨的一篇诗文。余秋雨的散文我之前读过一些,最喜欢的还是首个散文集《文化苦旅》,后来也读了一些其他散文集,如《行者无疆》和《山居笔记》,总感觉第一个集子最好。也许那时心不静罢,没有读进去。</p><p class="ql-block"> 余秋雨的诗歌却没有读过,反而台湾余光中的诗却读了不少,还专门买了余光中的三本文集。</p><p class="ql-block"> 我说,老兄,我写的不好,莫要笑话。文贞却回话说: 我六十多了,你也快六十的人了,还有“笑话”了?留给我们的只有“笑”,只有“话”,只有“笑的话”,根本不存在“笑话。”</p><p class="ql-block"> 一句话,让我再无言以对。文贞的话,总是那么理性,那么具有哲理。他说的对啊,看来我还要修炼!</p><p class="ql-block"> 两个学数学的,又教了一辈子数学,却没有讨论过数学,讨论过教学,是不是有一点悲哀。</p><p class="ql-block"> 下面是文贞的又一段话和他发过来的余秋雨的诗。</p><p class="ql-block"> 文贞的这段话,也是他的生活的写照吧。</p><p class="ql-block"> “用数学的眼光审视世界,数学的符号表达世界,数学的思维思考世界,数学的方法研究世界。这是教数学的最大收获。”</p><p class="ql-block"> 余秋雨的诗是 :</p><p class="ql-block"> 《我在等你》</p><p class="ql-block"> 余秋雨</p><p class="ql-block">我藏不住秘密,</p><p class="ql-block">也藏不住忧伤,</p><p class="ql-block">正如我藏不住爱你的喜悦,</p><p class="ql-block">藏不住分离时的彷徨。</p><p class="ql-block">我就是这样坦然,</p><p class="ql-block">你舍得伤,就伤。</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p><p class="ql-block">我不会留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p><p class="ql-block">如果有一天,你说还爱我,</p><p class="ql-block">我会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等你;</p><p class="ql-block">如果有一天,我们擦肩而过,</p><p class="ql-block">我会停住脚步,凝视你远去的背影,</p><p class="ql-block">告诉自己 ,那个人我曾经爱过。</p><p class="ql-block">或许人的一生可以爱很多次,</p><p class="ql-block">然而总有一个人可以让我们笑得最灿烂,</p><p class="ql-block">哭得最透彻,想得最深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炊烟起了, 我在门口等你。</p><p class="ql-block">夕阳下了, 我在山边等你。</p><p class="ql-block">叶子黄了, 我在树下等你。</p><p class="ql-block">月儿弯了, 我在十五等你!</p><p class="ql-block">细雨来了, 我在伞下等你。</p><p class="ql-block">流水冻了, 我在河畔等你。</p><p class="ql-block">生命累了, 我在天堂等你。</p><p class="ql-block">我们老了,我在来生等你!</p><p class="ql-block"> 文贞老兄啊,老弟学习了,更懂得你的一片苦心。但愿我们能够一直这样交流,敞开心扉,直言不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