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五载师生缘

怀想仁人

刘洙老师近照 刘洙老师近照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18px;">  同学说,刘洙老师在我少年和青年时期,异地二度五载成为我的老师,在人生中当属巧事,堪为有缘,弥足珍贵。的确也是,这近至咫尺课堂、远隔千里之遙而少有的师生之缘,由首都北京到雁北桑干河边的一个小村庄,又由这个村庄到晋中平原一个中等城市,时空不同,殊途归一,竟自成就了我们隔代的亦师亦友的师生关系。 </b></p> <p class="ql-block">2018年7月,刘洙老师、初中班主任郑焕老师和部分初中同学合影</p> <p class="ql-block"><b>  刘洙老师上世纪四十年代出生于北京,是六十年代“老三届”高中毕业生。1968年知识青年到农村的运动中,来到桑干河边一个小村庄插队落户。七十年代初因当地师资缺乏被选中先后在两个初中点任教。1974年入山西师范学院数学系学习,毕业后分配山西轻工业学校任教。1985年,调北京北师大燕化附中任高中数学教师直至退休。</b></p> <p class="ql-block"><b>  刘洙老师和我的第一次师生关系始于1972年初春的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邻村的一个初中点在试办一个学期后,因各方条件太差被迫于年底撤点。正在撤点上学的我们又被划拨到刘洙老师任教的初中点。我因事误过了正式报到时间,只得单独接受数学测验后进入班级学习。</b></p> <p class="ql-block">1972年底,初中全体老师留影</p> 刘洙老师和郑焕老师 刘洙老师和郑焕老师 <p class="ql-block"><b>  于是,学校后排东首刘洙老师的简易宿舍就成为我入学的考场,10几平方米房间靠窗户边一个狭小的双人课桌成为我的考试桌。初次见面的刘洙老师十分和气,简单问讯后顺手从堆满作业本的底部抽出一张纸,拟出5道含有概念、算式和应用的数学考题,放到我的面前,要求我在一节课时间(45分钟)做完,之后拿起书本就上课去了。</b></p> <p class="ql-block">刘洙老师和插队点学校同事重逢</p> <p class="ql-block"><b>  刘洙老师的数学考卷对于我本无难题,很快就做完了。正月天,宿舍的炉火还在温暖着房间,地下干燥的青砖洒上了少许新鲜的水渍,一股股香皂的清香飘荡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我当年的印象是,在偏僻落后农村学校的简陋宿舍,这里弥漫着我想象不出的城市文化气息,也渲染着师道慎独严谨的治教气氛。</b></p> <p class="ql-block">刘洙老师1972年留影于插队点学校</p> <p class="ql-block"><b>  我走进了刘洙老师的数学课堂。二年的师生关系中,他带着我们在初中数学的空间中奔走,在数字字母、概念公式、平面立体、相似全等、方程解题中分类综合,推理引证,深度辨析,营造出了班级学习数学的良好氛围,也取得了不菲的成绩。多少节课堂,三尺讲台上他清晰的表达和一丝不苟的板书,使我们对课程的内容深度领会,基础知识得到持续地夯实。又有多少自习,巡回辅导的他被学生团团围定,他分享给大家解题经验,像一束束温暖的光芒,照亮了学生前行中的暗角。其中的我当然也成为他数学课的得意学生。</b></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b></p> <p class="ql-block">刘洙老师、李宗毅老师和我们合影</p> <p class="ql-block"><b>  刘洙老师不仅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就是在其他方面,他的举止言谈和生活习惯,都潜移默化地对我们这些农村的孩子产生了久远的影响。我往常对媒体播音员的播报语音不多在意,但在课堂上聆听他京味十足的标准普通话后,顿觉贴近心扉,亲切而生动。这种影响直到工作后,还在用印象中他的普通话去衡量周围人普通话的水平。我还在上课的板书中模仿过他的字体,他软腕用粉笔写出的长竖,至今还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就是他穿上洗得褪色的棉布衣服,叠出并不规整的衣缝,也成为我们学习城里人注重生活质量的重要内容。</b></p> <p class="ql-block">离开插队点44年的刘洙老师,留影于当年任教的几成废墟的学校门外</p> <p class="ql-block">世事沧桑,当年插队点的好朋友再度相逢</p> 师生大同合影 师生大同合影 师生在大同明堂公园留影 师生在大同明堂公园留影 师生恒山留影 <p class="ql-block"><b>  1974年秋季,刘洙老师进入山西师范学院学习。谁也想不到,恢复高考那年,学习三年后北上在山西轻校任教的刘洙老师,和考入山西轻校南下入学的我,于1978年3月末的又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轻校学生宿舍门前再度相逢。</b></p> <p class="ql-block">1980年9月轻校班级毕业照</p> <p class="ql-block"><b>  更巧的是,我所在的机械九班,班主任和数学代课者就是刘洙老师。刚入学那几天,我为初来乍到一个陌生学习生活环境中,巧遇当年携我上进的刘洙老师而倍感兴奋,想刘洙老师也为他当班主任的班中有一个早已熟知的学生而高兴。我们的第二次师生关系就此开始了。</b></p> <p class="ql-block">轻校毕业前,刘洙老师和我的留影纪念照</p> <p class="ql-block"><b>  高考恢复后轻校的班级学生,大多有过短期社会生活经历,他们对学习机会更为珍惜,对掌握知识更为迫切。成年学生学习的自觉性高,班级的自治能力也比较强。因此,教师与学生的关系和初中时师生关系有着本质的区别。由于基础教育和专业教育不同的教育方法,刘洙老师和我在轻校的第二次师生关系,并不像五年前初中时期那种纯粹的专注于教与学的关系,而是在搞好教与学关系的前提下,有了更多的思想交流、前景瞻望和生活关照。想我一个农村未见世面的民办教师,骤然来到城市,而且身在一个城市农村学生共处的班集体中。眼前是如此正规的轻纺工业学校,校门外就是山西轻纺产品集散地的繁华城市。一时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许多新鲜视点接踵而来。有些令人兴奋不已,有些一知半解,有些索性如坠五里雾中。刘洙老师在我入学后的第一学年,就成了我的城市生活导向人、当地社情介绍者和远景规划指导者。酷暑难耐的时节,我们在树荫下有过对当年农村学习生活的回味;大雪纷扬的周末,我们在火炉旁也有过对人生理想的促膝长谈。就是4O年后的今天,他那时对我的许多循循善诱的提示和推心置腹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令人难忘。</b></p> <p class="ql-block">刘洙老师和冯进军、范广的留影纪念照</p> <p class="ql-block"><b>  我更铭记在心的是,刘洙老师在轻校给我生活上的帮助和照顾。他除经常过问我的生活情况外,吃自己仅有的25%细粮时,也会喊我一起去分享火炉上烙出的香喷喷的葱花烙饼。一段时间,我也主动地成为刘洙老师和原插队村庄的联络办事人,为他做了一些插队点的善后事项。</b></p> <p class="ql-block">20O8年7月,刘洙老师伉俪回并与轻校同学相聚留影</p> <p class="ql-block"><b>  刘洙老师和我先后两次近五年的师生关系,前者纯粹而清爽,后者成熟而醇厚。八十年代中期,刘洙老师返京工作后,我们虽远隔千里,师生情谊仍连绵不绝。20O8年,花甲之后的刘洙老师,来太原和轻校学生相会,我们师生分别近3O年后欢聚一堂,慨谈昔年,畅叙人生。2018年,刘洙老师伉俪相偕赴古城大同,近2O名初中师生久别重逢,我们一起回顾过往的初中生活,寻访当年的故旧朋友,觅找那个年代的人生印迹。这种亦师亦友的师生情谊,跨越了师生的年龄代沟,也跨越了异地远乡的时空阻隔,值得永远珍惜和赞赏,惟祝愿其山高水长。</b></p> <p class="ql-block">2O08年7月,刘洙老师伉俪回并参加轻校同学欢迎晚宴</p> <p class="ql-block">2018年7月,刘洙老师伉俪在古城大同和轻校雁北籍同学重逢合影</p> <p class="ql-block">刘洙老师和轻校学生贾日亮交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