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父亲和母亲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而成的。母亲在婚礼前从没见过我父亲。母亲是坐着轿子过门的。他们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四男三女，养育成人的是四个——一男三女。他俩一起度过了69年。</p> <p class="ql-block">父亲走了，享年89岁。母亲比父亲小3岁。父亲走后，母亲以下陡坡的速度老着，心智回到三五岁，健忘、啰嗦、不安、多虑。</p><p class="ql-block">由于哥嫂都上班，就让她住在大姐家。</p><p class="ql-block">昨晚大姐家的狗狗生了六个小狗，很是可爱。在陪大姐为小狗盖好被子保暖后，她对大姐说，“要帮阿群盖好被子，这么冷的天，不要冷到她，她还这么小！”</p><p class="ql-block">阿群就是我的小名。</p><p class="ql-block">今晚听到大姐说起，我几乎泪崩。</p><p class="ql-block">2020.12.25</p> <p class="ql-block">2021.01.07</p><p class="ql-block">今天下午刚好有空，把早已买到的奶粉和核桃送到母亲现居的大姐家。母亲不像往常那样坐在门口，下午四点了，还在睡觉。我放好礼物和零食，坐等了一会后去叫醒她。</p><p class="ql-block">“嘿嘿，你来啦。两三个小孩很乖不吵，我也睡得很熟。”</p> <p class="ql-block">我牵她去散步，顺着陈垌墟的街道走。</p><p class="ql-block">“我总矛记得回家的路，平时矛敢出门走走。”</p><p class="ql-block">她已忘记三天前一个人走到玻璃厂。</p><p class="ql-block">“我还走得很快的。”</p> <p class="ql-block">2021.1.25日素丝放寒假了，为她洗头、剪发、修指甲，她乖得像个听话宝宝，也安静很多，没有以前的健谈了。</p> <p class="ql-block">从她烁烁的眼神，刚毅的唇线，还有一点点以前的影子。</p><p class="ql-block">2021.1.29父亲百日，烧完纸品、祭奠完后，我们一行去看望母亲，她几乎记不起我，但二姐的两位小孩她还能叫出名字。</p><p class="ql-block">“阿姨，我来了。”她看了看我继续吃她的早餐。</p><p class="ql-block">“你看看这个是谁？”</p><p class="ql-block">“哦，幸道。”</p><p class="ql-block">“婉莹。”</p><p class="ql-block">何紫云说“外婆坐得太定了”。</p> <p class="ql-block">“我要回去叫阿叔吃药，他有点老蒙懂的，我矛叫他不知道吃呢。”</p> <p class="ql-block">再次探望母亲，带她去陈垌小学里散步，看到这些雕塑，她好奇的看了又看，说了又问，一如我两三岁时跟她走亲戚。“怎么他们一动也不动？”“在勤力读书呀。”</p><p class="ql-block">“怎么在读书又矛出声读的？”“…”</p><p class="ql-block">“放假了都矛回家去，在这太阳晒，假勤力！”</p> <p class="ql-block">“这个是柴，拿回家煲饭。”</p> <p class="ql-block">“有点累了，我坐一会儿。”</p> <p class="ql-block">蛋糕面前又长了一岁</p> <p class="ql-block">春节在哥的新家楼下，坐上摇摆车，当上了老小孩</p> <p class="ql-block">再溜溜滑梯</p> <p class="ql-block">享受一下女儿的陪伴</p> <p class="ql-block">孙辈的孝顺</p> <p class="ql-block">2021.06.03</p><p class="ql-block">二姐一进门，母亲就说“阿娟你来得正好，荔枝熟了，我带你们回家去摘荔枝。”</p><p class="ql-block">回到老家，看到院子门前的木菠萝挂满了果，连树根都有。母亲说，“阿叔（我们对父亲的称呼）说就拿些勒竹来围起来，迟些时候你们就有菠萝吃了。”</p><p class="ql-block">“幸好带老母回家，她把荔枝收拾得又快又好。”姐说。</p><p class="ql-block">“她旧时的事都很记得，忘记的是新的事。今天回到从前，清醒很多。往常做事是不会主动做的。”哥说</p> <p class="ql-block">斌仔带外婆和他母亲逛高州城，在尝高城特色小吃薯包e</p> <p class="ql-block">20220611尝尝今年的第一只荔枝</p> <p class="ql-block">20220716</p><p class="ql-block">穿上凉爽的真丝姊妹衫</p> <p class="ql-block">“老娘，你识得禄色的那张是几多钱吗？”</p><p class="ql-block">“五十，这红色的是一百！你矛使哈我矛读过书矛识字，只要我见过我都认得的。布票、粮票我都识。”</p> <p class="ql-block">2022081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