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车与贾相云

宋長生

宋长生回忆录 第二节、架子车的神话 ——摘回忆录《童年》 难忘的1982年，我家双喜临门，扬眉吐气！我师范毕业了，成为一名合格的公办教师。又迎来4亩多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田（包产到户）大丰收，打小麦2400 斤，人均800斤，是往年的10倍，实现了吃白馍的美梦。 说实话，从理论上讲，包产到户是生产关系适应了生产力的发展状况。从实践看，包产到户是调动了农民的积极牲，很快解决了温饱。关键是解放了生产力，大量农民进城打工经商，搞活了全国经济，农民收入提高了。 再说我家迎来了小麦大丰收，我和老婆商量，把麦秸卖了（实际卖了80元），想置买一辆新架子车。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运输工具主要是小车和架子车，有关人员说，架子车在当时就是一个神话。过去家里穷，买不起架子车，农忙时到处乱借，心里很不是滋味，啥时候能买一辆架子车呢？ 1980年分地，我家4口人（我没有分地），1982年打小麦2400斤，人均800斤。和生产队时一年分320斤小麦，人均80斤相比是10倍呀！以后逐年是2700斤、3000多斤，当然麦秸也获大丰收。 这时，我和老婆王秀云商量，坚决卖麦秸买一辆架子车。我们把麦秸拉到荥阳市造纸厂（土桥沟），卖了88元，买了一辆架子车，这是我32岁了才实现的夙愿。 请看卖麦秸的动人画面： 我和爱人，每人拉一辆架子车，我拉的是借本村苏书文哥哥的拉脚架子车。 儿子宋晖展（9岁）爬在我拉的卖麦秸架子车顶上；女儿宋晖齐（4岁）爬在她妈拉的卖麦秸架子车顶上。 为什么卖麦秸还拉着两个孩子？ 主要是考虑孩子的安全问题。我们去卖麦秸，离家远，不知道啥时候会回家，把孩子放到家里不放心，去卖麦秸就带着两个孩子。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天拉三趟，一趟往返20多里，路过河王大坝，经过荥阳火车站，穿过省建材厂，到达造纸厂门口，排队过磅，除皮开票，领钱回家，心里乐开花。 卖麦秸买了一辆架子车，全家人高兴地像得到一块宝贝一样，尤其是老婆高兴地像喝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有了架子车，干农活方便多了。去东地割麦，下午5点下地，架子车上装着被子、镰刀、磨刀石、衣服、草帽、热水瓶等。 架子车上还拉着两个孩子，晚上他们就睡在架子车上，我和爱人割麦到半夜，才拉着架子车回家休息。第二天起个早，我和爱人拉架子车去东地拉麦子。 后来盖新房子，架子车是个大功臣，拉土填坑，拉砖头、拉水泥…… 后来全家进县城生活，又用架子车拉游戏机，开了个门店，挣钱买了两套商品房。 请看春节商店贴的春联： 招财进宝 游戏游艺手灵巧， 电子电脑脑开窍。 这辆架子车，一直陪伴着我们一家人，她像个大功臣，更像传家宝。 这就是架子车的神话。神话是啥？请读者回答。 农村变化真是大， 富民政策人人夸。 有钱买辆架子车， 勤劳双手造神话！ 　　架子车的神话 架子车曾经是农村人必不可少的重要运输工具，在农村没有机动车的年代，全靠它来运输。种田用它往地里运肥；往家拉麦子、玉米、棉花、花生；建房子用它拉土、拉砖头；耍手艺的木匠，把扎（做）好的漂亮的大衣柜拉到城市卖。这在当时，其实就是个神话。神话是什么？ 一是，1980年，农村实行联产承包责任田，我考上了荥阳师范，我们是个4口人的小家庭（3口人是农民），当年收小麦2400斤，人均800斤，和生产队时分小麦400斤，人均100斤相比较，是过去的8倍。不但吃上了白馍，而且也有钱买了一辆架子车。这成为一个神话。 二是，农民生活水平提高了，手里也有钱了。当年用卖麦秸的80元买架子车的故事，蕴涵着党的富民政策，大快人心，给农民带来了新生活。这又是一个神话。 三是，同样是一双手，同样是种庄稼，同样是一块地，同样是化肥、种子和水利，可现在是农民自由了，积极性提高了，粮食逐年增产，农民生活逐步提高，还能搞一些家庭副业，挣钱养家护口。 比如木匠做一些漂亮的家具：板箱、登孑、椅子、大衣柜等，拉到集市上卖，有的垃到城市卖钱，农民手里也有钱了，也盖起新楼房了。这更是一个神话。 这就是架子车的神话故事！这就是中国梦！ 记得最深刻的是第一次去郑州卖大衣柜的故事。 俗话说，人过三十不学艺。我是三十岁才学木匠做大衣柜的。学木匠有一句谚语：木匠好学，斜眼难凿。说个笑话，扎大衣柜的不算是标准木匠，你会扎各种样式漂亮的大衣柜，就是不会扎一个小板登。用木匠的行话来说，叫做“木匠好学，斜眼难凿”。 当时，不管城市农村人的家中，有了这样的大衣柜，说明家庭条件相当不错了。宽大的对称设计大衣柜，现在看有点土，当时可说是最时尚的大衣柜了！ 我们到外地买桐树，拉回来解成一公分多厚的薄板，晒干做成大衣柜，拉到郑州卖了，大约120元／个，运气好了还能再多卖几斤粮票。      当时，我们附近几个村：孙砦、寨河、军张、丁楼等村里的木匠，做大衣柜去郑州卖，成为一种时尚。先把大衣柜装到架子车上绑结实，再把架子车绑到自行车上，骑到郑州把大衣柜卖掉…… 记得第一次去郑州市卖大衣柜。因为没有卖过大衣柜，心里没底，就请本村宋书勤老师帮忙。我们半夜就起身拉着架子车往郑州去卖大衣柜。 当时道路是土公路，不能骑，我们只好推着自行车，拉着架子车，顺着我们村东头的荥广公路，经过河王水库溢洪道，穿过火车站，爬上通站路与郑上路交叉口的斜坡，就上了郑上公路（郑州至上街）。 一到郑上公路上，心里高兴，我们就可以骑上自行车拉住架子车，快速往郑州去。当时郑上路也是土公路，也是坑坑洼洼，行走艰难缓慢。 不好！我们走到西流湖时，自行车胎烂了，我们只好又推着车走到河南医学院门口往北拐，沿着去金水路方向，找个集市卖大衣柜。 这时天已亮了，我们拉着架子车继续前行，不一会儿来到大石桥附近，一条繁华的街道映入眼帘。呵，这才是郑州城区中心，大石桥附近金水路旁的集市。只见街道上车如游龙，人流如织。大大小小的车辆穿梭往来，但车辆还是以自行车为多。行人熙来攘往，络绎不绝。 我们拉着架子车经过这条街时，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我们第一次进大城市卖大衣柜，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这条街道的繁华热闹，时尚活力。街道上零星地点缀着几个摊位，都是做点心的，有面条、馄饨、水饺、油条等。这些诱人的面点，有的我从没吃过，甚至有的从没见过，我很想尝尝，可惜没胃口，大衣柜没卖，心里着急。 这时有一个工人模样的走了过来，看到我们拉的大衣柜，很高兴地说，这漂亮的大衣柜卖多少钱？ 简单捷说，总算把大衣柜卖了120元，另外又给15斤粮票。说到这15斤粮票，还有个笑话。这个工人师傅说，一会儿到我家了，千万不要提15斤粮票的事，怕我老婆嘟噜，等下楼了，我暗暗地就给你了。 我一听，心里明白了：他是一个“妻管严”。我笑着说，我也是一个怕老婆的，我们农村人说，怕老婆有饭吃。说罢，我们仨人同时大笑起来。 再说自行车胎烂了，咋回家呢？我想起我三姑家就在这附近住，我们就找到三姑家。三姑一看见我们，很热情地问这问那，接着忙着给我们做饭吃，又借给我们一辆自行车…… 我们骑着自行车，拉着空架子车，心情舒畅，喜气洋洋，高高兴兴，迎着太阳，一路又说又笑地述说着架子车的神话故事！ 读宋长生《童年》有感 贾湘云 我和长生同庚，也是荥阳师范同学，很多事情略同。 宋长生的那个年代的事，我有同感。那时是最好的年景，劳动力最多的家庭人均分小麦70斤，常年缺吃。分地（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俗称大包干）一年，人均小麦过千。 我和宋长生同是民师出身，迫于生活，我也做过木工活。 小的做洗脸盆架，能卖15元；一对椅子卖15元；盆架省木料，技术高，费工。椅子费料，技术要求不高。 后来做大衣柜，一个卖100元。那时干的人少，做成在家就不愁卖。 虽说挣俩钱，就是缺吃的。有俩钱就到荥阳老城东街的粮店买粮。 有时星期日到远的地方跟我表哥表弟干一天木工活，在近处不能干，影响不好。 干一天工钱一块五，那时民师一月工资2元。 有时干活也没要钱，反正一天有好生活，有烟吸，户主也尊重你，这在当时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偶儿星期六也去，说个谎话，请一上午假，连续干两天。老肯去新密，很远，步行。 没有表，掌握不住时间。天冇明就到了距我家三十多里的新密槐阴寺，一路上不见一个人。反正那时也不害怕，连个手灯也没有。 我们走到槐阴寺时，天还没有亮，就在村头也不知睡多长时间，天才明了。 那时虽说缺钱，但是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缺吃的。中午捞面条能吃饱，就是最大的享受了。不是说为吃的没出息，没有挨过饿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随后，1980年考上荥阳师范学校，这事大家都知道，就不说了。 上海缘 贾相云 这是个真实故事，连我都不敢相信的真实故事——上海缘。 2022年，一个风和日丽的春天，我们到上海旅游，在上海外滩玩累了，就坐在长椅上休息。 蓦然，我觉得对面的一位美丽的女士在看我，我有点害羞（不好意思），就把视线移开，心里也冇多想。 片刻，那美丽的女士试探着对我说：”请问，你是不是河南的？” 千里之外，我感觉不是问我的，也就没有答话。 “问你呢，你是不是河南的？”她紧迫地问。 “是！”我惊奇地回答。 “你姓贾？”她接着问。 我正愣着，她紧接着说：“你是贾相云！” 天哪，我怎么会在上海有熟人呢？难道是1966年文化大革命红卫兵大串连，我到过上海，时隔57年，在上海这个大都市，会有人认识我？也许她是河南老乡。 我试探着问：“请问你是那里人呀？” “上海人呀。”她微笑着回答。 我更是感到一头雾水。 “你送我一枚毛主席纪念章呀！”她笑得更甜蜜了。 哎呀，我想起来了，那是57年前的事了，我们串连住在上海国际饭店，住了20多天，中央下文，要红卫兵返回本地闹革命，我们的队领导就在饭店预订返程火车票。 随后，我又拿着介绍信预订了返程轮船票。那时，红卫兵乘火车、轮船、公交车等都不收费。 再说，返回时每人能领一枚毛主席纪念章，就是为了纪念章，也为了坐轮船，我才重订了返程船票。 我在领船票时，前台的女服务员看了看地图说：“你们河南的为啥到武汉”？ 我脑子当时也转不过弯儿，就随口说：“俺同学在武汉，我们一同回河南。” 她就把船票和纪念章都给了我，她眼巴巴地看看我，又看看纪念章。我这时才发现这个女服务员长得很漂亮，我就随手送给她一枚。 要说当时的心理活动，那是作家的事。说实话，当时我什么也没想，就转身离开了。 再说我们的领导在领那份纪念章时，我的一枚也没给我，我领那十几枚全是我的了。 那时，毛主席纪念章，毛主席语录牌，人人羡慕，根本就找不到，对毛主席的敬仰，人人都爱戴，谁会戴主席纪念章，当时就是了不起的人，我拥有十几枚纪念章，那高兴劲，真是无法形容。 再拐回来说，我俩人在上海滩叙旧，当时我是思绪万千，也不知开口问什么，喉咙塞得很，象咽着一样，脸发也烧的通红。 “美女，敢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杨根姊。” “你送给我一枚纪念章，我很感激，准备了送你的礼品，一早赶到饭店，到你们住的房间，你们都离开了，我急忙赶到码头，也没找到你，也不知道你的地址，我后愧的都哭了”。 我们队里多数人都没出过远门，思乡心切，都不同意坐轮船再去武汉，就都乘火车返河南了，所以她到码头也找不到我。我把乘火车的事给她说着，我见她眼里已含着泪花，见此情境，我也倍感心酸。…… （待续） 我学会了反向思维 贾相云 去年12月24日下午，天上飘着雪花，寒风刺骨，我骑着电动车急忙往家赶。 当走过十字处口，一辆小轿车穿过路沿，旋个圈，抛锚了。从车上下来一位女同志，车前护档碰坏了，车前轮也没气了。真是刘备他爹——老（备）。 美女气哭了，有点倒霉了。原来她在过十字路口躲车造成的。美女也只是受了惊吓，车损也不大。她单身一人，急哭了。 我这时突然想起宋长生同学常给我们讲的反向思维方法。就不问车况，反劝她说：“你车损也不严重，修修也不过二百块钱，如果撞了车，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人没事，应该高兴才对呀！” 这时她破涕为笑：“老师傅你说的对，真万幸，真不赖，要是撞了车，我也许重伤或丧命。” 我关切地说：“你有工具吗”？ 他说：“有”。 我又问了一句：“你还需要我帮助吗？” “你在这陪我说会话就行。” 我还真没遇到过叫我陪女人说话咧。 我想：她一女人，孤单、害怕、着急，也在情理之中，她卸备胎，我卸前轮。 谁知扳手卸不动，我就连忙回家拿了根钢管，帮她卸下前轮，换上备胎。 车修好了，她一直说要给我钱。我一分都不要，帮人家这一点小忙，算不得什么。美女连声说：“谢谢，谢谢你”！她挥手开车离去。 风雪虽大，但心里热呼呼的，我望着她驾车缓缓离去，心里爽快极了，就这一点小事，一个反向思维，又要给我钱，还连声感谢！ 正月初七，她又到我家致谢，并合影留念。 我真正觉得反向思维法真能解决大问题。 《自相矛盾》新编 贾相云 春秋战国时期，有个人在鲁国大街上卖矛又卖盾。 他拿起矛向人夸口说：“我这矛锐利很，什么盾都能戳得穿。” 他又拿起盾向人夸口说：“我这盾坚固的很，什么矛都戳不穿它。” 有人问：“用你的矛戳你的盾，会怎么样呢？” 卖矛盾的人哑然。 众人大笑，卖矛盾的人更是无地自容。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衣衫褴褛的青年人，对卖矛盾的人竖起了大栂指，说：“你的矛和盾我全要了。” 众人目瞪口呆。 青年人对众人说：“让我们的士兵一手执盾防御敌人，一手执矛杀向敌人，战必胜，为啥要用我的矛戳我的呢？”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 这个年轻人就是白起，他的思维方法就是反向思维，反大家的自相矛盾思想，用其所长，避其所短，天下无敌！ 他把卖矛盾的人帶到秦国，专门打造矛盾，武装秦国军队。 白起屡立战功，被封为大将军，为秦统一六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这就是古人的反向思维。 自相矛盾新编（1） 贾相云 古时候有个老汉，在街上卖矛又卖盾，他拿起矛向人夸口说：“我这矛锐利的很，再坚固的盾都能戳的穿。”又拿起盾向人夸口说：“我这盾坚固的很，再锐利的矛也戳不穿它。”有人问：“用你的矛戳你的盾，会怎么样呢？”老人哑然，众人大笑不止，老人羞愧难当，收起东西回家去了。 三天没有出门。 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妻子挖野菜充饥，大人还好说，孩子饿得哇哇哭，家里实在没吃的了。 妻子说：“明天我去找几块盾，咱用矛戳盾，只卖矛不卖盾。” 到集市上，老人就夸口说：“我这矛锐利的很，再坚固的盾都戳得穿。” 妻子拿出盾，说：“我这盾坚固的很，再锐利的矛也戳不穿它。”就有人起哄：“试试，试试。” 老人就拿起矛戳向盾，盾烂了七八块，众人都为矛叫好。一会儿，十几杆矛全卖完了。 夫妻二人买了米面兴高彩烈地回家了。 思路决定出路。 自相矛盾新编（2） 卖矛盾老人改变思路以后，每天都能把矛卖的很好，生活也有了保障，但新的问题来了，家里剩下的盾怎么办？ 老汉一连几天觉睡不好，饭吃不香，为盾发愁。 还是妻子有办法。 妻子说：“咱在南方卖矛，就去北方卖盾，矛和盾就不在一个地方卖就行了。” 第二天就到北方去了，妻子在当地买了几根予，如法炮制。 老人向人亏口说：“我这盾坚固的很，再锋利的矛都戳它不穿。” 妻子拿出矛一戳，矛尖断了，盾丝毫无损，众人争抢买盾。 没几天盾卖完了。 所以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 思路改变出路。 　　故事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