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王建山(贵州民族大学美术学院院长):<br> 麦放明老师最早在贵阳师范学院...后来再到贵州民族学院,然后在贵州大学。现在三个学院都能以麦老师作为最早的老师为荣。师大美术学院田军院长、贵大艺术学院的包括耿翊、项锡全,我们是天天在一起,大家都在以麦老师曾经是这几个学院的老师为荣。</h3> <h3>作为麦老师,我通过这次活动以后...这个水平是相当高的,我是搞美术专业的,我清楚麦老师应该是一个大师级的人物,现在我们贵州评价——从艺术上她的杭州艺专几个同学:朱德群、赵无极和吴冠中,这3个人是世界顶级的艺术大师。朱德群现在是法国国家艺术学院的院士。在法国很难,是从很多(人)当中来遴选,等这一个去世以后才能增补一个。朱德群能够在法国当选法国国家艺术学院的院士,赵无极还有吴冠中。麦先生她的作品在中国艺术界和评论界都是引起了关注的。</h3> <h3>《良友》很多年前曾经发表过麦先生的一个肖像,中国有个最著名的研究女性(艺术家)的叫陶咏白,是中国艺术研究院的理论家。她就发现了这个(肖像),笔名叫绿之,是哪一个她根本不晓得,后来是找到吴冠中大师问到,才说这个人是杭州艺专的才女,当时是非常有名的。陶咏白先生——现在还在研究这个事,年前还要了这2张作品(麦放明自画像、罗浮仙像)去。(对)这2张作品引起国际性的研究。</h3> <h3>麦先生她的艺术成就和她的影响应该说是不低于这几个中国著名的女性艺术家,包括潘玉良、还有个叫郁风。郁风和麦先生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郁风和黄苗子是一家的,黄苗子是她的丈夫(刚去世不久)。她是怎么出名的,她是郁达夫的侄女。当时她也在良友发表了一些作品,一个她的自画像,用一个红色的披肩,画一张油画。当时对她的介绍就说是郁达夫的侄女公子,所以影响也非常大。但是从艺术上来说,麦先生还稍微好。但是和郁风有一个类似的,郁风同时也和麦先生一样,特别喜欢戏剧、音乐、舞蹈,也是全才。。。也和麦先生一样,直觉非常好,影响非常大。</h3> <h3>麦先生她这个人的艺术影响——我是业内的、画画的,我最清楚她的价值,真是大师级的。<br>(指书)我这上边曾经写过:有点遗憾,因为她当时到了贵阳后没有跟国立艺专继续往昆明、往重庆、再到法国。如果去了以后她也跟朱德群和赵无极和吴冠中一样是世界级的大师。但是(你给我补充的那几句)贵州西部的文化事业,她奉献了这几十年,临终的时候也无怨无悔。她是把西部落后的文化艺术——包括美术、包括戏剧、包括音乐,作出了巨大的贡献。</h3> <h3>刚才我说道,伍老师,我是从红烛书屋认识的,我非常感谢。因为有这机会我才见到麦先生。当时在花溪这种自发组织的(活动),最有价值。体现了我们真正的民国教育的那一代知识分子,那种人性的光辉,还有人类的良心。现在我们的教育、中国的教育远远赶不到民国教育,从麦先生这里折射出来。麦先生这个事情很富于传奇,完全是大师级的。刚才也说了,麦先生这经历,拍成一个电影或是一部小说,是非常有价值的。</h3> <h3>你们可能目前没有这种想法,我们作为美术界的很多人,包括一些画家都在跟我说,他们都想来追踪来写麦老师,包括我们北京的、贵州的。因为看了这些作品以后......一个是神态,一个是她的造型能力。杭州国立艺专,当时林风眠当校长,是引进了一些西方的、法国后印象派的教育。现在有评论,中国艺术教育,实际上在民国时期培养出的人才,现在大师级的就是赵无极、朱德群,吴冠中,还有一系列的,远远超过当时北京北平艺专,徐悲鸿体系是远远不能和杭州这个艺专群体相比。当时是两大(系),南方和北方。但杭州艺专我们了解,从艺术本身的角度来说,从艺术本体来看,它的艺术性非常强,而且培养的人才,在世界上属于法国国家院士一级的。</h3> <h3>罗浮仙老先生肖像</h3> <h3>这本书是我今天带来的,作为我们贵州民族学院最高级的礼品,不管是美术学院,整个学院,全国所有重要的(学院)来,都是要送这本书作为礼品。我们这个书出来以后学院不要了(要大变了),现在已经升为民族大学了,这本书作为我们民族大学的礼品,所有的全国相关的人来,都要送这本书,宣传我们贵州民族学院有这么一个大师。曾经有几个学院的校长和外省的一些重要大学的校长院长跟我说,没有想到贵州有那么有名的一些大师级的前辈画家。他们看了以后,有些给我打电话、有些是写信、有些是网上、有些是电话给我说。<br> </h3> <h3>麦先生晚年自画像</h3> <h3> 麦先生这个事通过这本书是全面宣传出去了。 麦先生到了贵阳就没有继续往外面走了,有遗憾,但是对贵州的基本文化艺术建设作出的(贡献),没有第二个人有她这么大,几十年,几十年!</h3> <h3>-----------王建山《溪水长流》P195 </h3> <h3>我们今天在缅怀麦先生一百周年,我觉得这个价值是不能用哪样来衡量,不能简单的(衡量)。<br>她的价值不光是绘画,还有就是她的人性的光辉、人类的良心、人格,这些魅力。现在我们大家都在呼唤中国的教育往何处走,民国教育的精华我们要吸收。通过麦先生这个(事),往深层次来看,是折射了那么多的东西。还有就是对麦先生的这种追怀,还可以引起一些深度的追怀、整理。对她的艺术和整个全面的梳理。我本人更看重这种民间的、自发的、非体制的这种(活动)。</h3> <h3>这个书,在座的各位,我想每个人都送给你们一本。今天我只带了4本来。请伍老师把名字记下来,哪天到(学院)上面去拿,在座的请你转送他们。今天有一本我一定要赠送胡(金龙)老师。</h3> <h3>百年沉香屑(摘录)--记麦放明先生百岁冥诞 贵州,又称黔,在传统国人的目光中,是一片充满着异域情调的土地。-- 民国文化之于泱泱千年的中华历史是一朵昙花:短暂,却引得众人激赞。那段岁月,东西合壁,名家辈出。甚至不出闺阁的女性,亦赶上了这趟民主、科学的专列,她们纷纷走到台前,展现魅力。耳熟能详的,有张爱玲、潘玉良、林徽因、陆小曼、凌叔华等。。。。她们的往事多编纂成书或拍成电影,大红大紫。 她们是花,是奇葩,或妖烧或骄矜,独领风骚。 繁花之下是绿叶。。穿越一百年的时光,被簇拥着的繁花之后,立着这样一位女性:早年主攻西洋画,兼习戏剧音乐,成绩卓然;中年流亡贵州,启贵州艺术教育之先河;晚年兢兢业业,坚持着作为教师的执着,她是民国繁花般的名媛身后的绿叶,她低调、谦和,真巧,她有一个与“绿”相关的笔名——绿之。 绿之先生,原名麦放明。初见这个名字,是陌生的,即使是平日研习艺术理论的我们,也不曾听说过。现今的我们,也只能妄自参照零星的残碎纸卷,斗胆以个人幼稚的视角,来探寻先生光辉的往事。 麦先生的艺术道路始于幼年——临摹烟盒或月份牌。接受正统的绘画教育则从上海启明女校的绘画课开始。其扎实的素描与造型功底全赖此时的训练。而麦先生艺术事业的第一个春天则在国立杭州艺专萌发了。 在杭州艺专学习的时光,麦先生的艺术造诣与艺术境界大大提升,麦先生的绘画风格亦在当时形成。1934年与1935年美国拉山基金会向亚洲地区征集动物保护宣传画时,先生的水粉作品《少女与鸽》、《仙鹤与鹿》连获一、二等奖。,麦先生还选修了两年的声乐,三年的钢琴课,参演话剧等,这拓宽了先生所涉猎的艺术范畴。。 1938 年岁末,先生随艺专辗转至贵阳,因拖家带口无力继续随校迁移,先生从此滞留费阳,与贵阳这片土地结下不解之缘。而先生艺术生涯的第二段春天就在此展开。 自此,麦先生将精力于绘画领域与戏剧领域全面铺开。麦先生编排话剧,不仅作为导演,更亲自参与演出,据先生当年指导的学生回忆,麦先生“演技纯熟老练,风度高雅,台词有感情,在当时的贵阳很难找到第二个人。”麦先生的到来,为贵阳的话剧运动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由于亲历日机对贵阳的的轰炸,先生为战争所震撼,1941年创作了贵州堪称最早的油画《二、四轰炸》, 其后数年之间,麦先生先后创作了《埋荞》, 《卖花女》等作品,若把话剧的发展与麦先生诸幅绘画作品的完成看作是个人的艺术之春。。。 1954年,贵阳师范学院建立艺术系,麦先生调离话剧岗位,重执画笔。麦先生首开贵州油画专业教学,并开设素描、色彩、构图等儿乎所有的绘画基础课程。麦先生是贵州艺术专业教学的鼻祖与先驱。先生不仅将西洋画带入贵州这片土地,更将西洋画的教学理念与执教方法传播开去。。。文革这场对文化艺术毁灭性的运动的到来,麦先生的事业进入了凛凛寒冬。致使先生的画作几毁失殆尽。但值得庆幸的是,麦先生得以挺过这场运动,迎来了人生第三个春天。平反后,麦先生重返校园,并于1987年以75岁高龄退休。麦先生从来将自己定位于教师之行列,。。观先生老年水粉自画像,脱细致描绘之形态,用笔老熟,恣意奔放,画中之老妪,而容祥和精神矍铄。一如回到先生早年求学的西子湖畔之风-一意气风发, 麦先生所留照片不甚多,搜寻网络,只得数张有余。其中一张,应于先生中年之时所摄。照片中,先生额前挑一线波浪卷,长发束于脑后,描两道弯弯的柳叶眉,画眼角微翘的上眼线,搽唇膏,一脱平日娴静柔雅之气,神情坚毅,极目而望。这是繁华丛中那片不可或缺的绿叶,才华横溢却不争朝夕。 麦先生成长于上海,求学于杭州,最后归于贵阳。其造诣,可谓翘楚,德艺双馨;其治学,可谓桃李遍布,百世流芳,有一种乔木,产于南中国,树脂可做香料,一经点燃,如烟似雾,余香袅袅,日沉香屑。 注:本文作者向艳丽,女,贵州民族大学美术学院王建山教授的研究生。</h3> <h3>纪念会亲友合唱《送别》曲</h3> <h3> 指挥:罗显华 手风琴伴奏:周克忠</h3> <h3> 《送别》曲填词 麦岚</h3> <h3> 2020年12月15辑於花溪河畔</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