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去拍了“金光穿洞”

詩酒趁年華

<p>“金光穿洞”確是奇觀!“中國式攝影”之下的拍攝金光穿洞,更是奇觀中的奇觀!</p><p>每年冬至前後的十幾天,陽光直射南迴歸線附近。這段時間,在北半球,陽光的入射角是一年當中最低的。頤和園十七孔橋的走向,偏偏就與陽光這最低的入射角配合得恰到好處,兼之橋洞數量多又呈對稱性排布;冬至前後,日落之前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裡,金紅色的陽光穿過橋洞,幾乎照徹洞壁,又在氷面上形成了對稱的長短不一的光影,煞是美麗壯觀。這就是“金光穿洞”。</p><p>在我看來,“金光穿洞”極可能是一種偶然的巧合,很難說是設計的結果,但無論如何,它確乎是個奇觀——即便不是唯一,也是世上少見;一年一度,還須響晴薄日!在藍天難覓的帝都,此番勝景,益發難能可貴。</p><p><br></p> <p>那是二〇一七年十二月十六日,懷著朝聖般的心態,我去頤和園拍“金光穿洞”。</p><p>大約十一點半吧,入園。時間尚早,心情很放鬆,悠悠躂躂或磨磨蹭蹭,東瞅瞅西看看。很隨意地,這兒拍一張,那兒拍兩張。</p><p>隔著昆明湖,拍一張佛香閣</p> <p>遠遠地拍兩張十七孔橋全景</p> <p>臨近橋頭,煞有介事地發現了一個新角度,拿手機來個全景,再拿相機來一個。</p> <p>橋膀子上,廓如亭旁,對著我將去的南島,來兩張橋的側面像。再過幾個小時,“金光”將從這些橋洞子裡頭穿出來,而我將記錄下這美妙的瞬間……這麽一想,心裡頭小小地激動了一下。</p> <p>到了橋上,猛然間發現,正有一羣羣的人,急行軍般地往南島趕。這纔意識到,我可能找不到最合適的機位了!</p> <p>果不其然,大約12:20到了南島,好機位確實已經被占殆盡。好在還不特別密集。一通充滿誠意的央告之後,好心人為我擠出來一個機位。</p><p>拿出手機,為我的“左鄰右舍”拍幾張照片。</p> <p>架好相機,也給它留一張“紀念照”。然後拍下此行的第一張片子。此時,已有一點點日光透過橋洞,衹是有點顯得清冷。</p> <p>安頓好了相機,安頓好了自己,纔發現這一天實在是冷啊!陣風差不多有六七級,氣溫大概在零下八九度。而且,原先準備好的熱水幾乎完全不能喝——既不可能離開相機去廁所,更須提防周圍的人不小心碰你一下,把水灑在身上或相機上!帶來的喫食也免掉吧,咱要是不留神碰到別人,也怪不好意思。</p><p>忘了帶保溫套,臨時拿腳架包糊弄一下——委屈自己還可以,但不能太委屈了夥伴!</p> <p>大約15:20左右,日光開始變暖,橋洞中略顯銅色。</p><p>不知不覺中,身後的人羣密集起來,用“風雨不透,水洩不通”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感覺比乍來之時暖和多了,衹是得時刻防備著不知何時會湧動一下子的人潮——真是人潮,人羣構成的潮!</p> <p>這股子人潮,由男女老少加單反、無反與手機構成!感謝數碼時代,引導、培養了這麽多的攝影愛好者。說不定哪天,就會有幾位攝影家從這些人當中脫穎而出吶!</p><p>趕緊的,拿手機!自拍模式,忽略掉自己,拍幾張大合影,一來為記錄盛況;二來嘛……哪天這裡頭真有人成了大家,咱就拿這片子去,找他/她弄張真正的合影,還得給咱簽名的那種。</p> <p>差不多四點吧(15:50?)金光真的來穿洞了。角度極低的冬日暖陽,幾乎是直直地照射過來,穿過橋洞,在洞壁上灑下一片金紅,又在氷面上形成一條條金光,與橋的陰影一同構成了明暗交織,錯落有致的光影,彷彿一組碩大的琴鍵!</p> <p>島上的人忙活著拍“金光穿洞”,橋上的人忙著拍穿洞的金光,也忙活著拍“拍金光穿洞”的人。正應了“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看你”……</p> <p>16:20左右,金光透過橋洞,達到了最壯麗的輝煌……</p> <p>回到橋上,回望我剛剛“戰鬥過的地方”</p> <p>一轉身,朝西堤方向,拍下落日時刻和落日的餘暉,為西堤留一張美麗的剪影。</p> <p>行文至此,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將去赴“金光之約”的愛好者:拍“金光穿洞”,不一定非去南島不可!那裡固然是眾所周知的所謂“最佳”拍攝點,但拍出來的片子也就難免雷同!同時,也不要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洞”上。在我看來,本文中的第八九兩圖的機位,似乎更合適一些,稍微帶一點兒廣角,想像一下那畫面——微帶(或不帶)橋面,橋欄、柱頭,金光從橋洞裡透出來,並在冰面上鋪撒出一條條直溜勻稱的光影,光影與橋彷彿一架碩大無比的鋼琴!</p><p>任你去想像吧,它會比你從本文當中看到的美妙得遠去了!再過幾天,我就去這麽拍!</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