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整整五十年了!</p><p><br></p><p> 我们这批1970年底参军入伍,在部队被称为“71年兵”的人,已经是70岁上下的老人了!</p><p><br></p><p> 我想把自己当兵的往事,努力回忆用文字记录下来。免得今后年岁更大、记忆更差时,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p><p><br></p><p> 给自己军人生涯写段历史的档案。</p><p> 给与我一起共同生活战斗过的战友,增添一点苦甜岁月往事的回忆。</p><p> 给家人、同学和朋友,留点有趣的故事看点。</p><p> ……</p><p><br></p> <p> 1970年底,铁道兵14师69团李福明参谋长带领一行人来到贵州省兴义地区(今黔西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打前站,开展接兵前期工作,并担任新兵团团长职务。</p><p><br></p> <p> 上图是当年接兵部队打前站的几位合影。</p><p> 前排左起:李福明(铁道兵14师69团参谋长)、李延明(一营副连长、65年广西柳州),</p><p> 后排左起:席文增(医助、68年山东阳谷)、李茂功(一营营部书记、68年山东阳谷)、廖仕林(团长警卫员、69年四川成都)。</p> <p> 下图是来兴义接我参军入伍、时任新兵连指导员的申秀珠(二营六连副指导员、 61年湖北武汉 )</p> <p> 回想起来,我真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年接我当兵的申秀珠指导员。是他对我的关心、照顾和厚爱,并且反反复复做工作,甚至与征兵办公室的人直言面对,才把我带进铁道兵这支队伍。要不然,我真的就与铁道兵14师69团的军旅生涯“擦肩而过”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话说1970年底,冬季征兵工作在贵州兴义展开。</p><p class="ql-block"> 当时,学校停课,“上山下乡”的同学也经常回到城里玩耍。我和李继黔、赵亚军、李建华等发小,每天下午都在体育场的灯光球场打篮球消磨时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忽然有一天,看台上坐着一位身穿洗的近乎白黄色斜纹军装、手里拿着一个烟嘴不停抽烟、总是笑咪咪地来看着我们打球的解放军干部,而且几乎每天都来看我们打球。他就是来兴义城区接兵的申秀珠指导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对我们很感兴趣,我们对他也非常好奇,慢慢我们就相互聊上了。</p><p class="ql-block"> 他问我们:"小伙子,想不想当兵?"。</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才知道他是接兵部队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追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p><p class="ql-block"> 他告诉我们:"我们是北京军区8741部队”。</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时,真的点燃了我们心里“当兵去”的那盆烈火,我们开始有了参军的念头。</p><p class="ql-block"> 大家瞎分析:“北京军区8741部队”肯定与当时闻名的“8341部队”是一个序列,都是“保卫党中央、保卫毛主席的”!</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们约定一起报名!一起当兵!一起到北京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家住专署大院的赵亚军和李建华、赵荣凯等人随即赶回"上山下乡"知青点,在威舍公社报名参军。</p><p class="ql-block"> 我和李继黔则在黄草坝的街道办事处报的名。</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新兵体检记得是在“水口庙”往上走一点,好象是“防疫站”的一个地方进行。几个体检项目,排着队在几个房间里转。需要脱光衣服的屋子里,烧着几盆木炭大火,热气腾腾。</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这里的体检项目都很顺利,但是x光透视项目需要到县医院进行。在最后这一关,我的体检出了问题。说是肺部有"钙化点",体检不合格!</p><p class="ql-block"> 这就急坏了接兵的申秀珠指导员。记得他和接兵的卢启龙军医两个人,带着我又跑到地区医院去拍片子,结果仍是有"钙化点"。后来他俩又带我到回到县医院拍片,再到地区医院拍片,反反复复,不记得有多少次来回折腾,结果仍然是"体检不合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后来,他们与兴义县管征兵的反复交涉。甚至表态:"这个兵我们要定了!有病我们带到部队去治,保证不退兵!……"。</p><p class="ql-block"> 再后来,兴义县管征兵的提出了交换条件:"你们要带走这个兵,就要把另外四、五个年龄不够的小兵也一起带走……"。</p><p class="ql-block"> 申秀珠指导员当即答应,双方"成交"。</p><p class="ql-block"> 就这样,我才走进了铁道兵69团的军营。</p><p class="ql-block">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申秀珠后来告诉我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兵这件事,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申秀珠指导员和卢启龙军医(团卫生队 59年 贵州织金)的!感谢他们当年对我的关心和厚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但是,我心里一直猜测这件事情的原委,很有可能是一件人为的事情,或许就是兴义县征兵办公室做的一个“局”。因为到部队后,我曾找到团卫生队搞Ⅹ光透视的陈旭给我看过,后来到石家庄上军校体检,直至这一辈子的若干体检,从来都没有“肺部钙化点”一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今天回忆往事,不能不提当年那件无人知晓的一段插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我是独子,参军入伍这件大事,必须要征得父母的同意。当时,父亲正在省委党校学习。于是,我一个人第一次跑到贵阳、跑到桐木岭的省委党校找到了父亲。不巧,和父亲住在同一个宿舍的是43军129师龙凤阳师长。</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话说1969年底或者是1970年初,43军奉命从广西进入贵州"支左",129师扛枪列队走进了兴义县城,师部驻扎在“兴义师范”。</p><p class="ql-block"> 此时,贵州的“弯月亮”李再含下台,由昆明军区副政委兰亦农任“贵州省革命委员会”主任,43军张荣森军长任副主任。同样,129师龙凤阳师长也同父亲一样任“兴义地区革命委员会”副主任。所以在省委党校学习,他俩住在一个房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听到我要报名参军,龙师长问了我的情况后说:“象你这样有文艺特长,懂音乐能识谱,又会打球的年青人,我们部队也很需要。要不你到我们师来当兵吧!”。</p><p class="ql-block"> 我听后,当然同意。</p><p class="ql-block"> 龙师长接着说:“我们师今年招的是东北兵,新兵招来后在安顺集中训练。你回兴义后就找我们师宣传科的白科长,我安排他专门办理你当兵的事。记住,白科长是广西桂林人”。</p><p class="ql-block"> 我满怀喜悦的心情回到兴义,找到了白科长。白科长说,就按龙师长的指示办。要我先在兴义当地报名,参加体检。其他的事情由他找兴义征兵办公室去协调办理,然后拿着档案送我去安顺参加129师新兵训练。</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所以, 我认为兴义县征兵办公室肯定是不想让我这个要去43军当“后门兵”的人,通过他们的正规渠道走。但是又不愿意得罪刚来兴义的“支左”部队。这才有了“肺部钙化点”和“体检不合格”的这出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人生如戏,命运自有上天安排。</p><p class="ql-block"> 1979年初,43军从河南开赴南疆前线。已调回湖北工作的父亲,赶到属地的蒲圻兵站,为129师龙凤阳师长送行。</p><p class="ql-block"> 龙师长对父亲说,多亏你儿子当年没来我们部队,要不这次也要跟我一起上战场了……</p><p class="ql-block"> 直至今天,我经常在想:要是1970年我真的去了43军129师,如果能呆到1979年的话,我肯定会到南疆参加那场战争。也许我会成为英雄,也许我会成为烈士。即便默默无闻,我现在也是一个有着“参战”荣誉的退役老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当然,当一名铁道兵战士也是我的光荣!更是我的幸运!铁道兵给予了我很多很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些都是后话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言归正传——</p><p class="ql-block">.</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16日,我们分别收到贵州省兴义县人民武装部发给的 “应征入伍通知书”。</p><p class="ql-block"> 地委大院子弟有我和李继黔、吴伟三个人。</p><p class="ql-block"> 专署大院子弟有赵亚军、李建华、赵荣凯、王化民、韩小方、梁书建,一共六个人。韩小方当兵报名时,已改名为:韩劲。</p><p class="ql-block"> 军分区子弟只有朱裕峰一个“小兵”,他父母是刚从上海调到兴义军分区的。</p><p class="ql-block"> 街道办事处子弟有张良魁和宁福海几个“小兵”</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按照“应征入伍通知书”要求,我们于12月22日来到县人武部集中,领取了崭新的军装和其它装备,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没戴领章帽徽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25日,是新兵集合分班、准备出征的日子。我们按要求,穿上新军装,扎上武装带,斜挎着装有茶缸、饭碗等物品的军用挎包和军用水壶,背着和扛着捆绑的背包,来到我的母校 “兴义一中” 集结。</p><p class="ql-block"> 在正对学校大门的教学楼前,通过点名喊“到”,新兵分配了班排。我们班有十几个人,但不记得是几排几班了。只记得同是新兵的邓啟贵是我的班长。排长姓蒋,大家都叫他“蒋排长”。( 后来到了老连队后才知道,蒋排长名叫蒋志明,66年从安徽蚌埠入伍,时任69团10连1排排长)。</p><p class="ql-block"> 当天,我们在教学楼一楼的初一(二)班教室里,相互熟悉自己班排的战友,在挪开课桌的地上,铺有一地稻草。我们反复练习“打背包”,打了拆,拆了打……</p><p class="ql-block"> 晚上,我们就在教室的稻草上渡过了故乡兴义的最后一个夜晚。</p><p class="ql-block"> 1970年12月26日,是我们离开兴义,踏上征途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一大早,胸戴大红花的新兵们,集合列队向“蓆草地”旁边的“兴义师范”行军进发。沿途看热闹的人很多,进了师范大门里的“师范附小”运动场上,更是热闹非凡。数十辆带蓬的解放牌大卡车整齐排列,周围人山人海,锣鼓喧天。送别的亲人、同学、朋友都集中到了这里。与送行的人相互作了短暂告别之后,我们在泪水和呼喊声中,分别登上披红掛彩的卡车。</p><p class="ql-block"> 出发了,我的军人生涯踏上征途!</p><p class="ql-block"> 告别了,我的亲人、同学和朋友!</p><p class="ql-block"> 再见了,我充满少年记忆的故乡!</p><p class="ql-block"> ……</p> <p> 车队路过兴仁县不久,突然靠右停在了路边。蒋排长下车打探情况,听到前方车辆传来消息后,又把消息传达给后方车辆。蒋排长上车后告诉我们,车队前面有一辆汽车爆胎了,需要更换轮胎。</p><p> 忽然,只见一个新兵的身影从我们车后挡板跳下,然后迅速向前面跑去……</p><p> 时间不长,跳下车的新兵又回到我们车上。这时,车队又启动开拨了。原来,跳下车的是李子尧,他跳下车是去帮助前面车辆换轮胎去的。</p><p><br></p><p> 李子尧家住兴义城里的盐业公司。旁边新华书店的对面是我的同学江国英和王秀芳家。在兴义地区运输公司成立之前,兴义城里有名的两台解放牌大车,就在江家和王家。李子尧自幼就与江王两家子弟玩耍在一起,经常看着大人们修车,递个搬手、换个轮胎都是“轻车熟路”。所以听到“爆胎了”,他自然会冲向前去!</p><p><br></p><p> 事后,据说新兵团长叫人打听这个新兵的姓名和情况,说是要把李子尧调到团部开小车。所以新兵训练结束后,李子尧没有与我们连大多数人一样分到团直属队或营机械连。而是把他分到了施工连队的19连,据说这是团首长的意见,让他先到施工连队锻炼锻炼……</p><p><br></p><p> 不知道后来是把他给忘记了?还是另有什么变故。李子尧就一直呆在19连没动,后来在文书的位置上退伍了。复员回兴义后,李子尧还是干上了汽车驾驶工作,直至如今,他仍然与“方向盘”为伴!</p><p><br></p><p> 这就是我们当新兵路上的第一个故事。</p><p><br></p><p> 车队继续前行。过花江,下大坡、上大坡,车队沿着两边山壁反复绕行,慢慢行驶花了大半天的时间。直到天快黑时,车队才停在关岭县里的“关岭中学”操场上。吃完晚饭,我们就在教室里拼接的课桌铺床,这个晚上是在教室的课桌上渡过的。</p><p><br></p><p> 第二天是12月27号。早饭后,我们又登车出发,崎岖山路,车队缓行。天色近黄昏,我们赶到安顺火车站。</p><p> 饭后,我们开始登火车。百十个人挤在一个闷罐车皮里。</p><p> 天黑时,一声车鸣,列车缓缓开动,列车行军拉开了序幕。</p><p>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p><p> 后面几天几夜的行车故事,就发生在火车上。</p><p><br></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记得当年还没有“湘黔线”铁路,火车出云贵高原要走“桂黔线”绕个大圈子,而且是单线行车。上行的列车都是两个蒸汽机的火车头,一个顶、一个拉,就象老黄牛拉车,慢慢吞吞地在大山里穿隧道、转圈圈。</p><p class="ql-block"> 我们向南走到广西桂林后,列车就向东来到湖南衡阳,再调头向北。一路过长沙、武汉、郑州、石家庄……</p><p class="ql-block"> 路上走走停停,说是要让別的车先走。管他是走还是停,车箱里铺满草垫的被单上,我们都是滚坐在一堆。初次离家的我们,兴奋过头,打打闹闹,疯疯癫癫。我们这节车箱里,赵亚军背包边上插一把京胡带上车后,不时拉上几段。邓啟贵背包里藏着一支竹笛,也拿出来吹上一曲。</p><p class="ql-block"> 闷罐车箱的拉门关一半、留一半,停车上下车用的木梯子,抽进车箱横在车门下边做档板。还在车门上拉起一道绳索,让行车途中急着方便的人拉住保安全。当然还需要另外两个人拉住腰带才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记得在贵州独山兵站、广西桂林兵站和湖南冷水滩兵站都停车下车集合吃过饭,每次上下车都是听随车号兵的军号声进行。</p><p class="ql-block"> 一天夜里,列车又停了下来。我陪一个战友下车方便,看见申秀珠指导员一个人站在车下,面向前方长时间仰望。我走上前去问指导员看什么?</p><p class="ql-block"> 他说:“这里是武汉的汉阳火车站,我就是从武汉当的兵。”</p><p class="ql-block"> 我又问:“那你一直向前面看,是看什么?”</p><p class="ql-block"> 他又说:“前面是北方,我的家乡老河口就在那里,亲人和家属也都在那里……”。</p><p class="ql-block"> 原来,我们一直认为说着河南口音的指导员是个“河南老乡”,没想到说河南口音的也有“湖北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79年我在邯郸2672工程四营当技术员时,正好赶上也在邯郸团部工作组的申秀珠转业。这时才知道,他是从湖北老河口市招工进的武汉铁路,又从武汉铁路当的兵。如果转业就得回老河口,只有退伍才能回到武汉铁路局,一家人才能在武汉定居团圆。于是,他选择放弃干部待遇转业,按照战士退伍的政策回到了武汉铁路局,从铁路工人干起,通过自己的努力工作,凭着在部队锻炼出来的组织工作能力和文字工作水平,又再次转干,一步一步走上纪委书记的领导岗位。</p><p class="ql-block"> 这也是后话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知道过了几天几夜?</p><p class="ql-block"> 一天清晨,我在行使的列车车箱小窗口里,突然看到一个小站的站牌上,标出前方车站是“望京”。心中一阵激动,连忙告诉战友,“望京”就是可以望见北京了。大家一起高兴,有人跳了起来,感觉马上就要进北京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但是,列车停在“高碑店”车站时,提前通知打好背包、想着马上就要进北京、可以看到天安门的我们被通知全体下车。接着就排队走到一列“小火车”旁,听安排分别坐上了这趟“小火车”。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乘坐这种叫做“米轨”的“小火车”,感觉倒是很新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小火车 “咣当、咣当”开到了河北易县,下车后又告诉我们要步行拉练。顺着公路走啊走,又换土路走啊走。一直走进一个有高高围墙的村庄,这就是我们新兵连的住地,村子高高的青砖围墙正中间,是一个进村的门洞,门洞边的墙上写着大大的三个白底红字——“忠义村”。</p> <p class="ql-block"> 后来才知道,我们新兵训练的这个地方是“清西陵”,是埋皇帝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忠义村”是满清守陵人和他们后人居住的村子。村里的人讲的是一口标准的“东北腔”,比周围那些村庄的人讲一口“河北话”好听极了!</p><p class="ql-block"> 村子四周有高高的青砖围墙围着,四面围墙正中有四个村门,东西、南北两条出城门的路在村内十字交叉,村里民屋按四个方块,一家挨着一家,方方正正,整齐排列。</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村里两条道路十字交叉的地方,就是我们全连集合的地方。在这里,提前住村做准备的新兵连其他干部和老兵班长们欢迎我们到来。老兵班长各自带领自己的班,分别来到事先安排好的老乡家里住宿下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兴义领着我们一路行军的班长邓啟贵,到忠义村后就变成了“副班长”。进村后,我们班有了一个老兵班长,但老兵班长姓什么?真的想不起来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但是,新兵连的干部我还是记得几位。他们是:</p><p class="ql-block"> 连长:谢进绪(广西 59年兵, 时任 2营6连副连长)</p><p class="ql-block"> 指导员:申秀珠 (湖北 61年兵, 时任2营6连副指导员)</p><p class="ql-block"> 副连长:(不记得新兵连有没有副连长?谁是副连长?)</p><p class="ql-block"> 副指导员:韦洪娇 (广西 65年兵, 时任2营10连副指导员)</p><p class="ql-block"> 排长:蒋志明(安徽 66年兵 ,时任2营10连1排长)</p> <p class="ql-block"> 至此,到忠义村后,我们才明白这里是铁道兵14师新兵4团3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同时也搞明白了——</p><p class="ql-block"> 8741部队是铁道兵!</p><p class="ql-block"> 与8341部队不是北京卫戍区一个部队序列里的!</p><p class="ql-block"> 我们进不了北京城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当上铁道兵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算了!</p><p class="ql-block"> 听天由命!</p><p class="ql-block"> 既来之,则安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 50年后的今天,贵州兴义的刘加华、宁福海、佘黔豫等战友正筹办“铁道兵14师战友参军入伍50周年”纪念活动。从佘黔豫那里了解到50年前,铁道兵14师招收新兵共有4个团。</p><p class="ql-block"> 66团招收贵州安顺地区新兵,组建新兵1团。</p><p class="ql-block"> 67团招收湖北新兵,组建新兵2团。</p><p class="ql-block"> 68团招收贵州盘县、睛隆、普安、兴仁四县新兵,组建新兵3团。</p><p class="ql-block"> 69团招收贵州兴义、安龙、贞丰、望谟、册亨五县新兵,组建新兵4团。</p><p class="ql-block"> 其中:兴义县新兵为1、2、3连,安龙县新兵为4.、6连,贞丰县新兵为5、8连,望谟县新兵为7连,册亨县新兵为9连。)</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到达“忠义村”后的第一餐晚饭是“白米饭”加“大肉”。后来才知道,在北方的部队除了特殊情况和逢年过节吃顿“白米饭”,平时每餐都是大米和小米混合在一起做成的“二米饭”。部队食堂都是“粗细搭配”,冬季全是“萝卜白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吃完“欢迎新兵入伍”的晚餐,天色渐暗,好象是要变天了。回到老乡家不久,又听见集合的哨声,我们背上背包跑到村中集合。</p><p class="ql-block"> 队伍出村口,沿着松树林中的小路弯弯拐拐向前行军,最后来到了一处满地铺着青砖的大广场,听口令大家坐在自己的背包上。不一会,来广场的队伍一支接着一支。大家都席地而坐,看见对面一座红色小楼亭上掛上了一张银幕。原来是“欢迎新兵入伍”看电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下图是2010年4月重回清西陵时,拍摄当年新兵看电影时的广场。)</p><p class="ql-block"> </p> <p> 可能是因为“跑片”的原因,等了很长时间电影才开始,但是天上也开始飘起雪花了。</p><p> 慢慢地,前后战友棉帽和棉衣上都沾满了雪花,四周远处更是白茫茫的一片。</p><p> 忽然,听说有战友出去“方便”,在白茫茫的路上向外走,突然掉到干枯的“护城河”里去了,有一个新兵还摔断了一条腿!</p><p><br></p><p> 南方兵呀!有的还是第一次见到雪,白茫茫一片看不到深浅,更不知道这里是“清西陵”,也不知道陵墓广场周边有那么深的“河沟”!</p><p><br></p><p> 真的好冷啊!雪地里坐着看电影,冻得鼻子都涕水,手脚冻得发麻……</p><p><br></p><p> </p><p> 电影结束回到村里都转钟过了夜里12点,突然发现己经跨年了,房东家里的小伙子小尤告诉我们:现在是1971年的“元旦节”!</p><p><br></p><p> 这样算起来,我们12月26号从贵州兴义出发,到河北易县忠义村是12月31号。一路上坐汽车、乘火车、换小火车、拉练步行,行程数千公里,时间用了整整6天!</p><p><br></p><p> 元旦第一天,天亮起床就出操。吃早饭时又听到一个吃惊的消息,说是隔壁连队有一个年岁大一点的新兵不干了!也不起床,死活闹着要回家!</p><p><br></p><p> 正好我们当兵这一年,全国试行当地征兵办公室和人武部有关人员随队一起送新兵到部队驻地。兴义来送兵的人也反复做工作,几天时间也没做通,最后只能作“退兵”处理,由兴义送兵的人带他一起回到了兴义。</p><p><br></p><p> 这是新兵入伍中的又一个故事!</p> <p>(上面两张照片是兴义几位送兵同志在清西陵的留影。由廖仕林提供。)</p> <p> </p><p><br></p><p> 新兵连的训练正式开始了。</p><p> 我们每天都会被拉到忠义村门外的那块收完庄稼的地里。开始是“立正”、“稍息”、“向前看”,“向左、向右、向后转”,“齐步走”、“跑步走”、“正步走”。还有“报数”、“蹲下”和“坐下”…… 基础练习一项不拉。 然后就是持枪操练和据枪瞄准练习,直到新兵训练结束前的实弹射击……。</p><p><br></p><p> 新兵训练很辛苦,也很枯燥,千篇一律地做那几个动作。但是,新兵训练对一个刚入伍的社会青年也很新鲜,战友们之间的“比、学、赶、帮”更是增添了相互间的战友情谊,让人终生难忘。</p><p><br></p><p> 在训练之外,我们新兵3连的文体活动也很丰富。</p><p> 在忠义村十字路口连队集合对面右边的墙上,有一块水泥黑板。申秀珠指导员安排我每周都要出一期新兵连的黑板报。</p><p> 连队文艺晚会上,有赵亚军的京胡演奏、有邓啟贵的笛子独奏、还有韩劲、王化民等战友的歌喉和表演……</p><p> 记得我还在背包里藏了一个足球带到了部队,空闲时大家到村外的训练场地踢足球。有一个69年四川兵班长还和我们一起组织了一支篮球队,并且与附近38军坦克团联系打了几场篮球比赛……</p><p><br></p><p> 记得新兵训练中期要发领章帽徽,还要组织全团新兵集合开会,领取“红宝书”和“为人民服务”、“毛主席像章”。</p><p> 召开全团大会前两天,申秀珠指导员找我到连部,说让我准备一个发言稿,要我代表全团新兵在领取“红宝书”时上台发言表决心。我写好发言稿交给申指导员修改,几天后代表新兵在凤凰台召开的全团新兵大会上露了一次脸!</p><p><br></p><p> </p> <p> 在忠义村,我们班十几个人分两家住。老兵班长带领一半人住在另外一个房东家,副班长邓啟贵带领我和程才林等几个人住在尤大娘家里。</p><p> 尤大娘家进门后有个小院子,小院左边是一栋房,房子里面只有两间屋。进门一间屋靠墙处是一个大炕,那是我们新兵挤着睡觉的地方。从这个屋内小门进去的那间屋里,靠窗户边也有一个大炕,那个炕就是她们一家人挤着睡。</p><p><br></p><p> 尤大娘家里常见的好象就三个人,一个闺女一个儿。</p><p><br></p><p> 姐姐年岁好象比我们大一点点,个子与我们相当。长得圆圆的身躯、圆圆的脸,块头三大五粗的样子。那些天,每天晚上都与尤大娘在院子里的房檐处嘀咕很长时间。有一天,邓啟贵副班长悄悄告诉我,她娘俩是在商量说婆家相亲的事情。</p><p><br></p><p> 弟弟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只到我的肩头。除了训练,他成天都和我们混在一起,每天晚上负责给我们烧坑,我们都叫他“小尤”。</p><p><br></p><p> 尤大娘是个热心的人、更是一个慈祥的人。这点,我深有体会并终生难忘!</p><p> 记得有一次在村外训练时,我因为感冒有点发烧,不知怎么胃也疼痛起来,实在坚持不住,班长让我先回去休息。</p><p> 回去躺在炕上,尤大娘问了我的情况后,连忙叫小尤点火烧炕,并且拿出一盏油灯和一枚铜钱,然后让我脱去棉衣给我背上“刮痧”。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刮痧”,感觉“刮痧”后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精神上给了我更多的温暖!</p><p><br></p><p> 李继黔他们班住的那一家有两姐妹,个子一般高,身材苗条,都扎着齐肩小辫,穿着碎花细格的棉袄,粉红的脸蛋很滋润。特别是她俩每天都要骑一辆自行车出村去镇上玩,所以推车从村里路过时,总能吸引当兵人的眼球。好象全村就她们家有一辆自行车,所以推车出来时,总有胆子大的新兵会上前搭讪几句,其实是想借她们的自行车骑两圈、表现一番,但是没有一次得呈的。</p><p><br></p><p> 赵亚军他们班住的是生产队长的家,家里有个最小的儿子还抱在怀里。……</p><p><br></p><p> </p><p> ( 离开忠义村后,我们思恋忠义村,不忘忠义村。</p><p> 几十年后,我和赵亚军、李继黔、吴伟先后两次来到这里怀旧。</p><p><br></p><p> 1999年10月,我又一次走进尤大娘的家里。可惜尤大娘已故,小尤也到北京打工去了,只有小尤的媳妇一个人守家。当年我们在院子里晒衣服的地方,用铁丝围起了一个鸡圈,饲养了一群珍珠鸡。</p><p> 还是那栋老屋,还是那个火炕,我在当年睡过的炕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p><p><br></p><p> 在赵亚军住过的老队长家,当年怀抱的小孩已经长大成人,个子已与我们相当。问起李继黔住的那家两姐妹,老队长告诉我们:她们都到凤凰台镇上开饭店去了。</p><p> 赵亚军开玩笑说:我们开车路过去看看现在的两姐妹吧?</p><p> 老队长说:还看什么?都是老太婆了!…… )</p><p> </p> <p>(上图是2010年4月,我和赵亚军、李继黔、吴伟来到忠义村寻访。这是我第二次寻访忠义村了。)</p> <p> </p><p><br></p><p> 在新兵训练快要结束时,突然有一天,申秀珠指导员安排我随老兵出去买菜。买菜回来后,申指导员跟我说:“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出去买菜吗?”</p><p> 我说:“不知道。”</p><p> 指导员说:“新兵训练马上就结束了,今天是团直属队的来新兵连挑兵。我怕把你挑走了。”</p><p> 他接着告诉我,他是施工连队的,让我跟着韦洪娇副指导员走。因为韦副指导员是机械连队的,说好了让我去他们连队,接手连部文书工作。</p><p> 我听后,既感到跟韦副指导员走有些高兴,又感到没跟申秀珠指导员走有点失落。</p><p> 申秀珠看出了我的思想,最后告诉我:“没关系,我们都在一个营,今后会经常见面的!”。</p> <p> </p><p><br></p><p> 新兵连结束的最后一天,全连都在村中央集合点名宣布命令。被分到各个连队去的人,随着点名喊“到”声,分别列队,准备被各个连队来的人一一接走。</p><p><br></p><p> 我和邓啟贵、程才林、韩劲、郭宝学等七、八个人,是最后被点名的,说是分到团后勤。并通知我们继续留在忠义村坚守,等待团后勤的人来接我们!</p><p><br></p><p> 吃惊!</p><p> 想不到!</p><p> 一头雾水!</p><p> 有人开始议论,说我们几个分配到团后勤是要当会计的。因为我们几个人中,邓啟贵和程才林是贵阳市的知青,刚分到兴义汽车运输公司不久,加上我这个“老三届”的学生,在这堆新兵里算是“有文化的人”。</p><p><br></p><p> 等新兵战友都走了以后,忠义村显得空荡荡的。我们几个人拿起扫把,尽力扫雪,打扫卫生,站好最后一班岗!</p><p><br></p><p> </p> <p> 写到这里,该把在新兵连战友留存的照片找几张出来。几十年来,新兵连的照片都压在箱底没见阳光。今天,趁写这篇文章,就把找到的老照片放进这个空间里来吧!</p> <p> </p><p> 由于新兵分配到“团后勤”这段去处的经历有点奇怪,所待的时间也不是太长,有些事情也没搞清楚。这在我“当铁道兵的记忆”里,不知道应该放在哪个段落里?想想还是缀在新兵连回忆的后面吧!</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听到分配到“团后勤”的命令,我们七、八个人继续留在忠义村,等候团后勤来人接我们“上任”。</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两天后,来了一辆卡车,一个身穿四个口袋、操着一腔四川口音的排长前来接我们。</p><p class="ql-block"> 我们并没有上山去紫荆关团部后勤报到,而是随车来到了河北涞水县一个村庄。据说这里是69团的后勤农场,我们的任务就是在平整的田地周边“打机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次,我们又是住进一户老百姓的家里。这家人把一个新婚的房间让给我们新兵住。炕边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对崭新的婚庆花瓶,墙上和桌上还有许多新婚用品。</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带我们来的四川排长,脸宽宽的、黑黑的,讲话鼻腔里老是哼哼,军帽也老是戴不正、鼻涕总是擦不干净,给人鼻涕拉塌的印象。排长姓什么不记得了,好象当时只喊他排长,没有喊他的姓。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农场兵”的标配。</p><p class="ql-block"> 除了一个四川排长,他还带有一个炊事员。这个做饭的老兵,可是有一门“好手艺”。他能用一个鸡蛋,在一行军锅里打一大锅汤。没有一片菜叶子,满满一锅比芝麻粒还小的蛋花,清汤寡水。而且满锅的蛋花看得见、捞不尽!</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天,一锅蛋汤从厨房抬出来后,我们七、八个人一起围上去抢着捞蛋花,争来抢去,只见一顶棉军帽掉进了锅里,这回锅里总算有了一坨“干货”。大家抬头互相张望,只见郭宝学头上的棉帽不见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们在农场的工作就是不停地打井,打好一个深水坑,接着就往水坑里面一节一节地放下水泥套管。这样,一个井就打完了。然后,转移竖架机器接着打。每天两个人一个班,日夜不停工。一个人操作手杆,让钻头上下打洞。另一个人不停往井里灌清水,让带着混合泥浆的泥浆水,随着钻机套头拉出来排走。最难熬的是夜班,天又黑,人又冷,雪地湿滑,脚下到处都是泥水流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农场,每天的娱乐就是大家在炕上讲故事,侃大山,争争吵吵,闹着玩。</p><p class="ql-block"> 一天,韩劲和其他人争吵动了手,两人在炕上抱着翻来滚去。一不小心,不知道谁的腿打到炕旁桌子上,把桌子上的花瓶打破了一个。这回大家都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过了些日子,好象打井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排长突然通知我们,要送我们去山西。</p><p class="ql-block"> 临行那一天,我写了一封给老乡房东的“致歉信” ,加上那个月发的6块钱“津贴费”一起装进一个信封,然后悄悄压在桌子上被打破的花瓶底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辆亥2的卡车,堆满装有粮食的麻袋。车箱上面没有篷布只有篷架,我们七、八个人就坐在麻袋上面,手抓篷架,准备出发。</p><p class="ql-block"> 这时,排长急忙赶来,手拿一个信封,问我们是谁把这个信封压在花瓶下面的?我向排长说明了情况,排长把信封里的6块钱掏出塞给了我。他说:信留下,钱拿走,这件事由他来处理!</p><p class="ql-block"> 平时,我们有点看不起这位稀稀拉拉、好象没有什么水平的排长。此刻,我真的对他有了敬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排长让司机开车出发,他没有与我们同行,只是祝我们一路平安!</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再见了!不知道姓名的四川排长,你是我当铁道兵的又一位领导,教会了我们在北方打机井的技术知识,也丰富了自己的阅历。</p><p class="ql-block"> 这辈子,总算是当了一回“农场兵”!</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卡车从涞水出发,返回易县,爬十八盘,上紫荆关,走大盘石,赶到涞源县停车,在县城路边的一个饭馆吃午饭。这顿饭吃的是“高粱米”饭,黑红黑红的高粱米,吃起来糯糯的、香香的,真的很好吃,甚至可以不要菜。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吃的高粱米饭。这点,也是我终生难忘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午饭后,司机继续开车。快到下午时分,卡车下公路往一个山沟里走。最后来到一片帐篷的地方,卡车停在帐篷处的一个空地上让我们下车,说是:“到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迎接我们的人中,见到了韦洪娇副指导员。我们这才弄明白,其实我们就是分到2营10连的新兵!</p><p class="ql-block"> 这个分到“团后勤”就是一个“乌龙”。让我们稀里糊涂转了一个圈,也消磨了我们快一个月的时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究竟69团后勤有没有一个“涞水农场”?至今我也没有搞清楚,还望知情者告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后记——</p><p class="ql-block"> 2020年12月,是我当兵入伍50周年的日子。于是,想动笔写点回忆的东西。思来想去,干脆一气呵成,就把我当铁道兵的经历一起回忆,写一个完整的东西来吧!</p><p class="ql-block"> 想好标题,搭起框架。动笔后又发现,写个完整的东西太长了。一是自己没有精力赶工抢时间,二是别人也没时间看这么长的东西。三是更多的战友只会关注与我有相关经历的那段历史,看其他的是浪费时间。</p><p class="ql-block"> 为了与人与己都方便,我决定采用“搭个整篇框架”,“慢慢分篇来写”的方式。让读者知道我要写什么?打算看哪段?这样就能让相关的战友与我一起回忆那些经历,重温那段历史。</p> <p class="ql-block"> 我在铁道兵69团2营10连的往事,己在《我是一个兵》(二)里叙写发出。有兴趣的可以翻阅。</p> <p class="ql-block"> 我在铁道兵69团勤务连的往事,己在《我是一个兵》(三)里分上、中、下三个部分叙写发出,有兴趣的可以翻阅。</p> <p>(待写中)</p> <p>(待写中)</p> <p>(待写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