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市退出后的粮企路在何方 <p> 庚子2020非同寻常,持续15年的托市政策嘎然而止,这对靠政策红利过日子的粮食购销企业来说尤如晴天霹雳。</p> <p> 就拿我区仅存的几家粮食购销企业来说,河市国家粮食储备库由于仓容条件较好、底子较厚;有国家、省级、区级储备粮;并且数量搭配合理;今年又认定为省级重点承储企业,可谓锦上添花,受托市退出的影响甚微。但剩下的四个纯粹的粮食购销企业,托市政策的退出,对本身都在夹缝里求生存的企业来说,那便是雪上加霜。</p> <p> 回顾我区托市历史,从2005年以稻谷中等0.72元/市斤,到2015年达到1.38元/市斤的价格高峰。在此期间,站在国家和社会层面讲,调动了农民种粮积极性,对保护农民利益、增加农民收入的确达到惠农目的;对拉动经济、稳定粮价也做出重大贡献;对促进社会稳定确保粮食安全发挥了应有的作用。但是,日久天长,它的负性作用也凸显出来,财政负担越来越重,库存压力越来越大,过快上涨的粮价国内外粮价倒挂等。</p> <p> 所以从2015年起,托市由原来的1.38元/市斤下调至2019年的1.26元/市斤。2020年又象征性的上调1分至1.27元/市斤的中等价。谁知今年的疫情、世界性的地质灾害、虫灾,以及动荡的国际形势导致今年的粮食价格涨升一遍,种粮农民惜售心里严重。在今年的粮食企业轮换中从1.24元/市斤开称收购,在短短的几十天之内,价格飙升至1.42元/市斤,价差实属罕见。在这节骨眼上,国家名正言顺地宣布托市退出也在情理之中。</p> <p> 我们大多数粮食企业在粮改后不久,仅幸存的一些粮企便依赖托市政策起死回生。这些年,在托市政策的庇护下,大部分企业靠相对稳定的政策性补贴过日子,企业领导大多数安于现状,职工又缺乏忧患意识,企业的人员结构严重老化,人员技能水平单一,后续人才力量匮乏,根本就没有粮食经济相关联的经营思路与门路。</p> <p> 大多数企业从原来的“购、销、加、调、存”的模式,反而退化至“购、存、调”即“收原粮、存原粮、调原粮”的单纯周期性经营模式,失去了“产、购、储、加、销”,公司+农户+多种经营+创品牌效应的生存模式。相反私营粮食企业规模越来越大,生意越做越红火,就连各级政策性粮食的储粮指标都分得到一杯羹。</p> <p> 相反,我们国有粮食企业主渠道作用越来越弱,很快失去仓储优势、技术优势、融资优势、管理优势。究其原因,除企业自身造血功能受阻外,与原来的粮食局、发改委、粮储中心等主管部门没有很好整合,利用粮食企业本身具有的优势资源;也没有做大做强一个龙头企业的思路;缺乏创新思维、缺乏与地方政府和农民合作共赢的理念。这样葬送了我区粮食企业高质量发展的历史机遇。</p> <p> 眼下托市粮源源不断地拍卖出库,面对空仓给人是绝望与悲伤、彷徨与迷茫一般的凄凉。退市让天下众多的“粮食人”仿佛又回到粮改初期的原点。我区影响最大的当属石桥、管村、赵家。三千吨以下的区级储备,自然难以养活他们,靠点小包装、军供粮的收入仍然无法维持一个单位的正常运行,我们省库也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p> <p> 固定的省级和区级储备不足1万吨,要养活这个企业也是杯水车薪。如果我们下周在“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式的残酷竞争中艰难获胜的话,日子勉强可多活几年,再后来的日子得靠运气。假如这次竞标败给那些民营粮企,我们就与其它几个兄弟单位一样共同面临着“有仓无粮、有人无钱、举步维艰”的困境。</p> <p> 那么这批名符其实的“老人”又缺乏再就业的竞争优势,很快就步入人心涣散、管理混乱,甚至机构瘫痪,难逃濒临倒闭的厄运。</p> <p> 总之,托市政策的退出,对我区粮食购销企业影响巨大,以至多数企业无所适从。但是,我们面对严峻的不利形势,也要看到“危和机总是同生并存”。未雨绸缪、审时度事,充分在仓储、粮源、资金、政策、管理、项目、经验等优势上作文章;充分瞄准市场,多方协同合作,抓大放小,主动去探索创新,才能让我们寻找到新的生存和发展空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