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会寻思:我这个当老师的怎么会有徒弟呢?且听我慢慢道来。</p> 一.跟大伯学围棋 <p>我大伯双腿严重残疾,不能出门,我上小学时经常去大伯家干些搞卫生的活儿。星期天时,大伯约棋友来下围棋,我就站在旁边看,一盘棋能下一小时,我就看一小时,那时我觉得下围棋就是往棋盘上摆子,並不难。</p> <p>过了一段时间,又一个星期天,我去大伯家,没有棋友来,大伯说:小宝,你跟大伯下棋吧。我说:行。大伯在棋盘星位上摆放九个黑子执白跟我下起围棋来,大伯拿白子下在哪儿,我就拿黑子跟着摆,走着走着,我的黑子被吃了几个;走着走着,我的一块黑棋只有一只眼成了死棋;就这样下到最后,我的黑棋一块没活,都被吃掉了!急得我大哭起来,大伯连忙拿出一毛钱哄我说:小宝,小宝,別哭,大伯给你一毛钱买早点吃。我接过钱不哭了,大伯给我讲怎么做成两只眼才是活棋。</p> <p>以后,一到星期天就去大伯家下棋,在实战中学,我下围棋的技艺一点点、一点点长了起来,一年后就可以跟大伯让我两子对下了。</p> <p>我上六年级时,大伯因病去逝了,没人和我下棋了,这一放就是七、八年。</p> 二.上大学遇棋友 <p>1962年我考上北京师范大学物理系,开始大学生活,学习压力很大;又因为参加了北师大手风琴队,为了练琴,每天中午不午睡,去琴房练琴,一直没空下棋。</p> <p>到了暑假我和好多同学都不回家,仍吃住在学校,空余时间多了,几个会下围棋的同学商量下围棋玩。没有围棋怎么办?我们学雷锋艰苦奋斗,自己画棋盘,到大操场的砂坑里拣不同颜色的石子当棋子,有空就下上一两盘,一暑假下来,比出了高低,还是蓉城的张同学技高一筹成为我班的围棋之王。</p> 三.艰苦的十年 <p>我应该是1967年毕业,由于文革晚分配一年,68年到哈尔滨报到被分配到闫家岗农场劳动锻炼,70年二次分配到黑龙江西部的泰来县一公社学校半师半农干了八年。终于等到粉碎“四人帮”恢复高考,泰来县要办重点中学,才把我调入县城的泰来一中。</p> 四.泰来县里唯一的围棋学习班 <p>沉重的教学工作和繁重的家务劳动没有压垮我这北京长大的汉子,我偶尔得闲时还想下围棋,但苦于泰来县内找不到第二个会下围棋的。慢慢的我产生了教会几个学生下围棋的想法。1982年放寒假时我在泰来一中办个围棋学习班,收了初一学习好的八名学生。</p> <p>围棋第一课从一个谜语开始,谜面是:“十九乘十九,黑白两对手。有眼看不见,无眼难活久。”谜底是围棋。围棋的棋盘是横十九条线,竖十九条线,共361个交叉点;下棋时一人执黑子,一人执白子,要摆在棋盘的交叉点上;围棋的‘眼’指的是自己棋子围出的‘空’;双方的棋子各自围出的空至少有两个真眼则为活棋,没有眼时就容易被对方吃掉。……八个孩子听着听着被我领进了围棋王国。经一寒假的学习,他们掌握了下围棋的基本知识,可以两两捉对比试高低了。</p> 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p>寒假结束时这个围棋启蒙班也结业了,有五个学生不想再学了,另三个学生还愿意继续学习围棋,到暑假时我给这三个学生办了围棋提高班。这三名学生思维敏捷,一点就通,能在实战中不断自我总结,不断提升自己的计算能力,到他们上初三时己经能战胜我了。不知何时这三个学生商定都改称我为师傅,我也欣然接受了。</p> <p>三个徒弟上高一时,嫩江地区在泰来县举办全民运动会,有围棋比赛一项,我向县体委申请派大徒弟、二徒弟两人代表泰来县出队比赛。第一次出战就取得较好成绩,只有泰来县选手是学生,其它选手都是成人,共17个参赛选手,我的两个徒弟一个获得第九名、一个获得第十名。</p> <p>1987年高考三个徒弟都升入大学:大徒弟考进天津大学;二徒弟考进天津轻工学院;三徒弟是泰来县当年的高考状元进入南开大学。二徒弟在天津轻工学院举办的围棋比赛上一战成名荣获冠军,被大家推举为天津轻工围棋协会主席。</p> 六.师徒情深 <p>三个徒弟上高中后,学习任务重,和徒弟们很少下围棋了。我家有重活时,一招呼,他们仨就来帮我干活儿。他们仨上高中的三个春节,都是腊月二十九那天到我家吃团圆饭。他们仨大一放寒假回泰来后一起来看我,并一起到照像馆合影留念。</p> <p>1991年5月我往太原市办调转手续时,特地走经天津停留一天多,三个徒弟都到天津站接我,陪我去水上公园玩,请我到南市食品街吃正宗狗不理包子。他们仨大学毕业后,一直与我保持联系。在我的人生中两次遇到重大困难,三个徒弟都鼎力相助,帮我渡过难关。在以后的路上,三个徒弟都会护佑我平安地走向远方。</p> <p>韩国围棋大使。</p> <p>告诉你,下围棋,妹子用脚都可以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