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巨彦长篇小说《飘摇》座谈会见闻

江梅

<p>2020年12月11日,一场由兰州市文联、兰州市作协、《金城》杂志主办的文学作品座谈会在冬日的黄河之滨中山宾馆举办,金城文化名家、榆中县文学界领军人才彭巨彦老师的长篇小说《飘摇》作为此次会议的主要内容,赢得了省城兰州评论家、作家、编辑们的认真关注。</p> <p>彭巨彦,金城文化名家,榆中县领军人才,兰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榆中县作家协会主席。1982年开始业余文艺创作,先后在《民间文学》《剧本》《飞天》《小说家》《小说报》《金城》《甘肃日报》等报刊发表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电视专题片、故事、小品等各类文艺作品及民间民俗作品百余万字。《甘肃文苑》杂志曾重点推出了他《乡村女人》等作品。主编出版全面介绍榆中人文历史《山河榆中》、《兰州青城水烟制作技艺》。小说《脆脆的拨浪鼓》获得由中共兰州市委宣传部、金城文艺评奖委员会颁发的“青年文艺新秀”奖,《广东红》被《小小说选刊》转载;散文《兴隆山九子峰》获得由甘肃省作家协会、读者出版集团等联合评选的“甘肃旅游美文大奖赛”二等奖;散文《黄河穿流在兰州》获得“黄河之滨也很美”全国文学作品大赛特等奖;电视脚本巜血沃黄土地》获甘肃省委宣传部主办的“爱我陇原、兴我中华”大型征文一等奖,诗歌《革命先驱张一悟》获得“陇原党旗红”全省庆祝建党90周年博文大赛一等奖;纪实文学《暖意情怀》在甘肃省文联文艺助推精准扶贫作品评奖中,获得由省文联颁发的二等奖;戏剧小品《打喜鹊》在“金城开百花”评奖活动中获得二等奖并导演奖;散文《兰州的春天》获得“礼赞十九大、歌颂新兰州”主题征文一等奖; 论文《挖掘、传承、实现榆中优秀传统文化与“文化兰州”发展战略对接的现实思考》获得“传统文化与精神家园”第四届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论坛三等奖等奖项。</p> <p>当天,甘肃省社科院文化所所长马步升,原甘肃当代文艺思潮主编、甘肃文化出版社总编管卫中,甘肃日报评论部主任尚德琪,甘肃文艺理论研究室主任张存学,兰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向春,西北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甄喜善,敦煌文艺出版社副编审尚再宗,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评论家李生滨,兰州市作协副主席彭海林、冯玉雷、王琰、王晓诗,榆中作协常务副主席梁卫忠等全国著名作家、学者、理论家、评论家、编辑家、县区作家莅临座谈会。<br></p> <p>兰州市作协主席、著名作家习习老师主持座谈会。</p><p><br></p><p>二十多名省、市作协会员认真聆听了各位专家老师的讲评,现场时不时爆出热烈的掌声,与会人员纷纷表示收获满满,学到了很多,激发了对文学创作新的激情。<br></p> <p>彭巨彦老师介绍自己的作品。他表示,长篇小说《飘摇》的视角,是想通过一位多愁善感而百般忧郁的现代女性,去关联、延伸与她相关的一个个人物,进而去呈现现实生活,是发展、推进的主线。而另一条线索,则是副线,大幅度跳跃闪过黄河边上那个古镇的主体文化——水烟种植、加工和销售的几个历史工匠人物。他表示,小说《飘摇》的写作初衷是现实与历史两条线索交叉推进,想放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想放在西北黄河上游一个古镇复兴中,延伸、链接、发展,想着力表现不同时代的人的生存状态、道德良知及价值取向。想将当代世俗生活与中国改革开放紧密结合,反映出人们面对现实生活的多元心态,塑造普通百姓的不同追求,想以小人物展示大情感,想用真诚的情感呼唤道德良知的回归。小说里,还想表现西部地域风俗的细节。水烟制作、软儿梨、羊皮垡子、山峁崾岘、窑屋碌碡、叱雀碾场、跳大神、挖山填沟、杀猪开膛……想让一个个人物在西部独特的地域中和鲜为人知的民俗风情里穿行游走。想以明快流畅、赏心悦目的语言和细腻见微的描写相结合,想营造一种全新的视觉及感觉享受。想要呈现的不管是历史人物,还是现实人物,他们都在白驹过隙般的生活中,一闪而过,飘摇在天地之间的,应该是他们深浅不一的人格魅力。<br></p> <p>马步升老师对彭巨彦的作品进行了概括性的点评,他说,彭巨彦熟知兰州黄河一带的历史文化和民俗文化,并在他的作品中去逐一呈现,从而使得他的作品有了一定的厚重感。</p> <p>管卫中老师表示,21世纪初叶,有一个现象值得注意:进入新世纪以来,一股城市化改造的热潮几乎席卷了中国几乎所有的市县。短短的十几年中,原本陈旧、凋敝的无数县城迅速脱胎换骨,变换成了像满天星星一样新鲜的小城市。西北、甘肃的县城变化尤其巨大。这种变化甚至令人惊叹不已。城市的衍变历来都是渐进的,缓慢的,就像树木的有序生长一样。以这样一种冲刺速度和超大规模急剧更新、扩张,这在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上都是空前的,绝无仅有的。</p>对于21世纪初这样一个醒目的现象,史学家、经济学家们必会以宏观描述、理性分析的方式写下重重的一笔。而文学的长项在于从微观处着眼,以小见大,见微知著。这场绝不简单的城镇改造是如何完成的?“各庄的地道,各有各的高招”,这里面一定发生了许多复杂的故事。换句话说,这是写实小说纵马驰骋的一方新天地,是一个能出大作品的宏大题材。<br>彭巨彦先生的长篇小说《飘摇》带领读者走进了黄河边上的一个贫困县,目睹了在这场庄、镇、县城改造过程中各色人物的表现。小说对县委书记王思明着笔不算多,但一个雄心勃勃、擅于擘画、机智化解种种难题的领军人物形象已粗具轮廓。基层干部中,镇党委书记牛得利是清水镇的“家长”,一个 “官场油子”。这个人的主要心思不在干事,而在掌控所有权力,把繁难吃力的事务都推给镇长潘怡心去干,一心只想借机攀援而上,“弄个副县长干干”。房地产开发商邵宝福像狗一样嗅觉灵敏,像狐狸一样精于算计,像泥鳅一样穿梭于各级官员、女人之间,见缝插针,兴风作浪,唯利是图。水泥厂厂长马厚忠一点都不忠厚,是个国企蛀虫、捕猎女人的老手。在这场改造浪潮中,这些牛头马面们借势而起,各营其私,是小说对现实的一种记录。女镇长潘怡心是一个尚未失去本心的基层干部,一面疲于应付,一面对种种现象心存怀疑,甚至想急流勇退。文化馆长程发旺是个有些呆气的地方文化学者。潘氏三姐妹个性各具。小妹潘姿娴大约是作者最心仪的女子形象。这个人物的出场是小说的切入点,她的“失联”多少有些虚张声势,但后来的行迹就比较平实可信了。一部小说,能够颇为准确地刻画出这么一串鲜活人物,就是一种文学成就了。<br>但直至小说落幕,我期待的镇、庄、县改造过程中矛盾迭起、环环相扣、大起大落的情节主线并没有出现。或者说,出现了,但如草蛇灰线,若隐若现,断断续续,并没有形成一条贯穿始终的强有力的主线。有一些部位,形成情节高潮的契机已经出现,譬如由邵宝福暗中操纵、张罗锅带头的拆迁户群体上访事件,又譬如数次出现资金空缺的困境、王书记遭到攻讦面临危机等。这种矛盾激化的棘手时刻,正是一线基层干部们各自原形毕显、王书记大显手段的地方,也就是小说出“戏”的部位。但小说每到此种关节处,总是寥寥数语,简略交代即过。我觉得是放过了将各色人物形象刻画得更丰满一些的大好契机,有点可惜。比较起来,小说对张罗锅及其儿子张锁嗦、女儿谷香等一干人等琐细生活情景的描写却耗费了不少笔墨,不厌其琐碎。在我看来,将张罗锅等底层民众放置到关乎他们生计问题的大矛盾冲突中去刻画,可能比这种孤立、分散的琐细描写,效果要更好一些。总之是,小说缺少一条紧张激烈的有张力的情节主线,使得众多的精彩或不太精彩的底事描写显得有些松散,有一种缺少红线贯穿、珠子散落一地的感觉。如果不是这样,这部小说还可以再精彩一些。<br>再说说与小说这种文体有关的一个小问题。小说中如何处理与学术有关的问题?譬如这部小说中反复提到的当地水烟来源与诸葛亮的关系。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有文献或者考古证据,抑或只是民间传说?如果是后者,小说中为了某种需要,也可以写,但最好把它界定在传说层面。因为写实小说虽然是虚构的,但它的目标是指向真实准确的。小说家须有学者式的认真与严谨,不可以人云亦云。 <p>尚德琪老师点评作品。</p> <p>张存学老师说,长篇小说《飘摇》在成书前我就读过,当时对这部小说的叙述感受较深。在此之前,我还读过彭巨彦的其他小说和散文,对他的书写有较全面的了解。应该说,彭巨彦在他的作品中所呈现的叙述是比较大众化的,也就是说,在叙述中更多地为读者着想,这样的叙述也是比较传统的。传统叙述是一种描摹性的叙述,它没有什么风险,也不必剑走偏锋求陡奇,它贴近地面,贴近乡土和市井。由此也能看出彭巨彦小说创作的来路。<br>小说创作的来路在一定程度上是由阅读路径决定的,有着什么样的阅读路径,就有什么样的创作来路,而一个地域的阅读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共性的。在甘肃这样一个地方,文学信息相对滞后,普遍性的文学阅读是大众共认和共知的阅读,也就是古典小说加建国以来的小说再加新时期的乡土小说的阅读,这个阅读模式在甘肃尤为突出。而处于乡土中的文学爱好者和写作者大体上是在这个阅读模式内的,那么,从彭巨彦的文本叙述看,他作为甘肃地方性写作者,大体也是在这个阅读模式内的。新时期以前的文学大体上呈现着乡土气息的风貌,文学似乎就是以乡土内容为主导的,而此类文学中的一部分在一定程度上被意识性的东西所左右,文学内在的力量一般被扭向了另外的方向。尽管如此,乡土气息依然顽强地存活在这类文学作品中,它传递着对乡土执着粘连的力量。<br>从彭巨彦的小说能够看出,他的阅读有很强的当代小说的痕迹,而且这个痕迹中具有偏重于农村叙述的印记,彭巨彦从事文学创作更多是以这种阅读为基础的,他从这种阅读出发去认知文学,认知创作。而这种认知又圈定了他的创作视野。但难能可贵的是,彭巨彦在《飘摇》这部长篇中将他熟知的小说叙述推到了较熟练的程度。前面我已经说过,当代小说创作中,一些作家以可贵的力量创造当代中国小说别有洞天的叙述,这些叙述赋予了当代中国小说内在的艺术力量,小说中的一些人,一些场景已经成为经典,它们已经立于艺术的长河中。彭巨彦在《飘摇》中的叙述继承了这种叙述品质,使得小说在叙述中更注重叙述本身。注重叙述本身意味着让叙述语言显出灵动和鲜活性,同时又在叙述中注重情节的悬念的设置和人物个性的塑造。这种叙述看起来较传统,但它给予小说叙述本位的面目使得小说更具有小说的特质。传统,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常识,意味一种艺术必须具有的因素。<br>《飘摇》的另一个突出特点是将一个理想化的女性人物作为小说中心点。设置这样一个女性是要将小说内容提起来,这种提起来绝不是把女性人物作为噱头的而加以利用的,它更多的是要赋予小说一种内在情感和意蕴,如此就使得小说叙述就有了动力,这个动力就是女性人物命运的变化。在这里,体现了作者的意愿,作者要通过一个主要的女性人物来显现其理想的生活观,同时,又在审美上给予这样的人物正面的能量。<br>在读这部小说时,能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这是一部命题式的小说。也就是说,作者是领受了如此这般的写作意图来筹划和写作这部小说的。这样的写作对于任何一个写作者都是有难度的。这样的写作既要体现命题者的意图,又要体现写作者的自由度,这二者很难结合起来。<br>显然,小说最初的意图是要写一个古镇,通过古镇的风貌和人物宣传这个古镇。古镇有历史感,时间的跨度可以营造出有历史背景和历史积淀的人物,这样就使人物有了历史纵深感。古镇还是一个有着丰富民俗和手艺的地方,这些对人物和情节的设置都有极大的益处。<br>将小说写得不离题,要达到宣传古镇的目的,同时又要呈现出小说的模样,将二者结合起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将有关古镇的一切素材化在胸中,让古镇自己通过书写之手自然地显现。《飘摇》基本上做到了这一点。作者熟悉古镇的一切,对古镇了若指掌。对民俗也是熟烂于心。如此,在下笔时就能饱满地书写,能让人物鲜活起来。并且,在情节设置上也注重了小说的元素,情节有开有合。<br>《飘摇》对于彭巨彦来说是一部凝结了多年创作心血的小说,也是他的成熟之作。从中也能感觉到他身处县区进行文学创作的艰难。心怀理想,但不断地要在功利化的环境中求艺术之真难免要对创作的纯粹性打折扣。命题性小说创作可以说是高空走钢丝,弄不好就会跌落于深渊。那么,从这部小说中也可以看出,听命某种要求的写作与听命于自己内心的写作是决然不同的两种创作。<br></p> 向春老师表示,长篇小说《飘摇》作者洋洋洒洒地叙述一段往事或者一个故事,一个地域和一些人,一些浸润着烟火气的琐碎的苍凉的日子。这些是作者想要表达的这一个。心思细密如针,语言严丝合缝。如果单独拿出来这一段,也是一个古典气息很浓的短篇小说。<br>她说:“第三部“增秀书院”中,插入一段民顺堂烟坊的往事,貌似追根溯源,讲了民顺堂烟坊张善人的女儿韭叶的故事,实质是一场特定环境中的民俗掌故与相匹配的民间俚语相互辉映的盛宴。”<br>在现场,向春老师还声情并茂的朗诵了部分原文美句佳段:韭叶儿16岁嫁人,三天后守寡,与她有关联的每一个人个个都有绝活,她本人的出现倒只像是一个由头,是一副药的引子。<br>这地方的人太珍惜土地了, 一块青石板地,秋冬晾晒烟叶,春夏就把青石板一块一块搬开,种甜瓜,甜瓜的秧子,就搭在垒起的青石板上。收了瓜,再铺上青石板,晾晒烟叶。想必这块地要被累死了。<br>这个地方的人要出门,就说拉驴上镫。<br>教书的先生来到民顺堂,之乎者也地说明他的来意。<br>这地方的烟田浇头遍水的时候,水就显得比爹娘老子还亲。<br><p>体弱多病的人叫药罐子。不要命的人叫脑袋掖在裤腰上。<br></p> <p>甄喜善老师点评作品。</p> <p>尚再宗老师点评作品。</p> <p>成五龙老师点评作品。</p> <p>李生滨老师点评说:《飘摇》作者孜孜不倦、爱热乡土,将深厚的中华民族更高层面的指引者的情怀融入到重大题材的小说中本身就是一种情怀、一种追求,文字细腻感性,看到了一个慢慢长成的人物潘姿娴,文中插入的诗词、散文让人也感受到了彭老师扎实厚重的文笔功底。</p> <p>著名作家、《丝绸之路》杂志总编冯玉雷对《飘摇》作品中呈现的关于历史的、现实的诸多文化事项,给予充分肯定。</p> 梁卫忠老师也声情并茂地谈了他对作品感受:彭巨彦老师的职业生涯基本都是耕耘在榆中的文学土壤上,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他作为榆中苑川文学社的发起人之一,到今天他退休之年,依然在为榆中文学、群众文化、社会宣传等各方面贡献着自己的力量,可以说,彭老师是当之无愧的榆中文胆和文魂,是榆中当代文学的领路人,也是我们每一个榆中的文学爱好者学习的好榜样。<br>长篇小说《飘摇》的诞生地也在榆中,其中所刻画的人物、生活也都活在我们身边,因此,在读彭老师的这部长篇小说时,总会觉得特别亲切。从小说人物走过的人生历程中,隐隐约约能够窥见彭老师的文学之路,他所弘扬的人文精神、文化观点以及人性表达,也都在不同人物的身上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显露。<br>在我读过的数量有限的长篇小说作品中,很少有作品能够忠实地反应出小县城里人们的生活状态,从某种意义上讲,小县城里的人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状态,大家时不时就会接踵或者摩肩,没几天似乎都能混熟了脸,政府部门的领导,卖菜的小商贩,房地产的开发商,以至于快递小哥,每一个人的脸总会让人觉得熟悉,很多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其实彼此都能叫上他们的名字,甚至知道彼此的家庭情况,只是缺乏一个相识的机会,等到某天碰巧在饭桌上遇到了,两人才恍然大悟道:“你不就是那个谁吗?”酒过三巡,两人已然亲密得像是刚刚结到一起的新亲戚,之后再碰见时,两人便都打起了招呼,成了真正的熟人。所以我觉得,小县城里的人,他们与生俱来地有一种亲密度,而他们同时也存在与生俱来的隔阂,这种隔阂可能只是一种人性深处的小自尊而已。<br>从《飘摇》中我们可以看出,在长达几十年的时间跨度中,包括从县委书记这个县一级最大的人物,到普通干部、人民教师,再到小包工头、张锁嗦、张罗锅这些鲜活的普通大众,他们之间总能很合理地扯上一种逻辑关系,这种关系就是一种位于城乡结合部的“县城关系”:进,可以看到城市的车水马龙和贫困潦倒,退,可以看到农村的恬静幽美和困苦挣扎。生活在县城,少了些城市的冰冷,多了些乡土的热情。芸芸众生,社会百态铸就了县城的社会氛围。<br>这种社会氛围是有秩序的,秩序由少数精英人士掌握着,大多数人,似乎都是甘于平庸,甘于被“掌握”。但也总会有不甘平庸的人一直想着向县城所谓的上流层面靠近,要么就是能力出众,没几日便能鲜衣怒马,要么是才华配不上野心,在庸碌中压抑。在向这种“秩序”挑战的过程中,有些人被“秩序”所接纳,有些人在不达目的的情况下产生恶念,而这种恶念,也是一种仅限于小县城社会氛围的“恶”,显得薄弱而无力。一个人生活在县城,就像一只青蛙生活在温水中,而一只青蛙,又能跳多高呢?<br>我觉得彭老师在创作《飘摇》的过程中,一定是站在一种社会学的高度,来俯瞰我们小城榆中的,他对自己所在的生活有着深入的思考,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人文关怀。纵然这是一个缺乏信仰和诚信、缺乏拼搏与公正的小圈子,但小说总能为读者找到一个思想的出口,让我们看到光明和希望。也正是因此,我们才看到了我们所在的小县城能够拥有如此包容的情怀,而让我们刻骨铭心地恨着她,又义无反顾地爱着她。<br>彭老师常说,文学的小力量带给我们的,或许更多是心灵上的慰藉。他的长篇小说《飘摇》,让我们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身边的事,看到我们所生活的小城里的小人物,他们一昂首,看见的都是兴隆山,走几步,就走到了苑川河边,他们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里,平平常常地爱着、恨着,过着平凡的生活,然而,真善美却是最伟大的主题,也是慰藉我们心灵的最后的温暖,我想,这也是彭老师为什么会冒着一本书都卖不出去的危险,去写这部小说的初衷。<br><p>昨天,当我再次去翻阅彭老师的这部作品时,我试图从中找到一个人物,能够与我的性格和人生轨迹相吻合,但是很徒劳,我没有找到一个准确的定位。当我合上书的时候,突然又想:潘姿娴、张锁嗦、牛得利、邵宝福、潘怡心、程发旺、吴柯平……这些主要的和次要的人物,不都是我吗?他们奋斗的艰苦卓绝,他们生活的摸爬滚打,他们得意的疯癫张狂,他们失落的黯然神伤,甚至他们的一颦一笑、装模作样,他们的真诚、欺骗、笃定、徘徊,这些不都是我吗?原来,我们都是温水里的青蛙,只是跳的高度和叫的嗓门大小有区别罢了。所以我释然地笑了,也对彭老师的《飘摇》有了另一个新的功能定位——这是一本有关县城的百科全书,生活在小县城里的人,一定得好好读一读。<br></p> <p>永登县作协主席郑有仁谈作品感受。</p> <p>红古区作协副主席蒋中华谈作品感受。</p> <p>当天,因有事未能到场的多名著名作家、评论家也发来短信点评作品。<br></p> <p>著有《大敦煌》《练习曲》《边疆诗》《叶舟诗选》《敦煌诗经》《引舟如叶》《丝绸之路》等多部著作的著名诗人、小说家,现任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宣部全国文艺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甘肃省作家协会主席,甘肃日报叶舟工作室主任叶舟发来短信:彭巨彦老师是我一直敬重的作家,几十年来,他始终倾心于文学创作,恪守着严肃文学的纯正品位与标准,佳作频出,只身孤行,令人记忆犹新。因为公务紧急,出差在外,我不能亲临现场,只好遥祝彭老师长篇小说新作《飘摇》研讨会圆满成功,问候大家!</p> <p>曾在《中华读书报》《文艺报》《文学报》《文汇读书周报》《新华日报》及澎湃新闻等媒体刊发多篇书评的南京出版传媒集团文艺图书编辑部(《青春》杂志社)小说编辑孙海彦发来短信:《飘摇》,很厚重的一部作品。小说通过“石板老街”“武侯祠堂”“增秀书院”三个部分,叙述“梨花庄石板街”及生活于其中的几个家族的兴衰。历史与现实交织,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故事中套着故事,读者很容易被带进故事情节里,感受其中人物的喜怒哀乐。缓慢推进、看似波澜不惊的情节,最后却总是出人意料,既有“山重水复”的曲折,更有“柳暗花明”的豁然开朗。 这样一部关注经济开发下的传统街区及文化遗产保护的小说,故事性很强,相关细节描写也展现了西北地区的民俗风情。我们从中也可以看出作者深厚的写作功力以及他对文化遗产的熟悉与热爱。书中配的插图,为整部作品增色不少。</p> <p>长期从事文艺史论、古代文献等方面的研究,主持完成4项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国家古籍整理规划项目和3项省部级科研项目,参与完成14项国家级、省部级科研项目,发表学术论文40多篇,获得第九届甘肃敦煌文艺奖、第五届甘肃戏剧红梅奖、文旅部第四届创新奖等多项奖项的甘肃省文化艺术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中国戏曲学会、中国说唱文艺学会理事,甘肃省曲艺家协会副主席周琪发来短信:彭巨彦先生的小说《飘摇》是一部非常有人文内涵精神的作品。做为他的老粉一看就知道写 的是青城。写那里跨越现当代的几个家族往事,写从奶奶口中听来的故事,写作为一个文化学者钩沉的文化,写这个百年古镇的变迁,写这里走在石板路,出没于老宅和书院的红男绿女。老彭的文字老辣而空灵,透着酒色才气,透着文人的骨气与“坏气”。他是个榆中的通硕大才,研究过历史,深挖过水烟,整过老宅子,折腾过七月官神。左左右右总离不了漂亮女人,心里坏坏的人确是好好的。他的文字是炼过的,很精到,找不到容易替换的词;他的构思是跨越式的,穿越古今,有大家气魄。小说见证了一个又一个时代的变迁。在历史的洪流中,书中的人物是何等的无奈,但却都是真实的记录。潘家的三个女人和男人,新来的王书记,冒似闲庭漫步式的挥洒却曲笔揭示了今天的人间百态,不由得让我与当下的人与事一一对号,个个入坐。这是一个文学作家的使命吧。</p> <p>现场大家认真聆听、思考……</p> <p>现场浏览、享受文化盛宴的专注时刻。</p> <p>辛苦的会务组织者,兰州市作协秘书长成志达老师为与会人员沏茶倒水。</p> <p>会后,大家合影留念。</p> 当天的座谈会上,兰州市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张海明先生的理论作品,更是此次研讨会的主要内容,赢得与会相关专家的高度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