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 data-find="_13"> 事情已经过去快三年了,每当想起来,似乎手臂上又传来那股剧痛!<br> 2018年二月,巴厘岛。一起来的朋友已经于一月二十九号离开巴厘岛回国,剩下我和老伴以及老许两口子继续享受巴厘岛的惬意生活!为了到海边方便,搬到了离海边较近的一个名叫尤利娅的旅店,距离海边大约300多米的样子。每天睡到自然醒,起来后去餐厅吃早餐,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街上来自世界各地来来往往的人流——。饭后去海边散步,朝看日出,晚看落霞。或者在凉亭下吹风,看海。10点多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去做饭,睡午觉。2月5日,像往常一样,午睡后起来去海边游泳。天气风和日丽,海边沙滩上游人不多,一些人在沙滩上晒太阳,一些人在海里游泳。孩子们在水里嬉闹。还有当地人潜入水里用一种像箭矢的装置在海里射鱼。<br> 暖洋洋的海水清澈见底。我和老许在深一些的地方畅游,老伴她们在岸边戏水。好像一切都那么和谐。谁会想到一件令人终生难忘的事情即将发生!<br> 我在海里游着游着,忽然一条鱼从我身边游过,黄褐色的身体,大约有20多公分长。“老许,一条鱼”我赶紧喊老许过来。这条鱼游得不快,朝老许那边过去,老许也看见了,伸手抓过去,没抓住,跑了!我赶过去,看到鱼正在一团水草了中晃来晃去,好像跑不动的样子。“不行。一定要抓住,今晚熬鱼汤正好”。心里想着,伸手一把把鱼抓住了。心里还没高兴起来,妈的不对劲,疼死我了!瞬间松手,鱼跑了。那鱼似乎还回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这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心传递上来。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疼痛。多少年身上受过的伤也不少,在基建上干活的时候,刀割过手,钉子从鞋底穿过,指甲被锤子砸掉,都没有这种疼痛来的强烈。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卧槽,中毒了”。伸开手一看,右手心有一个大约5毫米长的伤口正在流血,应该是鱼鳍扎的。伤口不大,血流的不少。忍着剧痛,一边向岸边走,一边用左手按压伤口周围挤血,并且用嘴使劲往出吸。没走到岸边就感觉到自己意识模糊。到岸边坐下,老伴赶紧过来,看见我已经脸色惨白,心跳变缓。老伴赶紧从包里翻出救心丸给我服下(不管有没有用),当时我的感觉是自己不行了!“能死在这美丽的海岛,也可以了”。手心的剧痛向小臂延伸,就像胳膊在火里烧似得。老伴还算冷静,赶紧去岸边找当地人寻求帮助,语言不通,不知道她怎样比划着把人家找来。又比划着给人家说情况。后来听老伴说老许夫人都吓哭了!一个当地人过来,什么样的人我都没看清,也是拿起我的手帮我挤血,用嘴吸血。老许看我痛的厉害,不知道从哪翻出了止疼片,给我服下。情况不见好转,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老伴说不行就上医院吧。于是又跟当地人比划,人家明白了她的意思,赶紧打电话联系了一台汽车。随后几个人把我架到汽车上。由于汽车坐不下这些人,那个帮我吸血的当地人又骑着摩托车一路陪我们到医院。<br> 唉,说是医院,真不如咱们社区随便一个小诊所。房子很破旧,走廊里很暗,一排长椅上好像坐了很多当地人在排队看病。语言不通怎么办?于是老伴给远在千里之外雅加达的娟娟打电话(娟娟是老许的女儿,在雅加达工作,懂当地语言)把我的情况告诉娟娟,娟娟再通过电话与医生交流,我当时仍是昏昏沉沉状态,具体怎么情况我不清楚。意思是要排队等候,还是什么的。我想只要给我打一支止疼针让我不疼就好,几十年过去,也经历了不少大风大浪,这种疼痛那真是前所未有。在医院等了一会,不知是不是止痛片起了作用,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也清醒一些。看到医院那么多人,心里很是烦躁,感觉没什么事了吧,于是要求回去。老伴她们犟不过我,于是人家司机又把我们送回旅店。最早的那个当地人一直陪着我们。还要陪我们去买药,哪里都有好人啊!为了感谢人家。老伴每人给了大约60万印尼盾(大约300人民币)。<br>回旅店躺下,右手和小臂还是火烧般的疼痛,但是大脑已经很清醒了。想着肯定是一种神经毒素,辛亏已经在第一时间挤出来不少的血液,否则还不知道怎样呢?晚饭也没心吃,鱼汤就算了吧!让老伴去找服务员要了一些ice cube(冰块)敷在手臂上,又吃了一些去痛片,就这样先熬着吧,暂时死不了。已经办好了去新西兰的签证和机票,8号晚上的飞机。遇到这个事情,不知道还能不能成行,心里没底。<br> 一晚上在疼痛的煎熬中度过,凌晨的时候感觉好一些。疼痛渐渐减弱,精神也好多了!嗨,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吗?不就是被鱼扎了一下。看来上帝还是眷顾我的!去新西兰没问题,哈哈!(先别高兴,噩梦还没开始)!<br> 通过两天的休整,一切恢复原样。8号上午找旅店的小姐姐帮我打印了澳大利亚的过境签,晚上与老伴打车到金巴萨国际机场。出关时不知为什么海关人员对我们的签证发生疑问,不停地与他的领导沟通,也不与我们解释,折腾了近半个小时,最后还是放行了。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飞行,九号早晨到了悉尼,由于我们不出关,过境签也没用上。其实可以在悉尼呆三天的,没计划好!中午左右,乘机前往奥克兰。三多小时以后到达奥克兰机场,然后打的到酒店与儿子汇合。出租车好贵啊!20多公里300多元人民币!随后的10天里,游北岛,逛南岛,基督城,皇后镇,米佛海峡——玩的不亦乐乎,新西兰真的很美哦!就是物价受不了。手臂一点事没有,并且伤口已经长好了。<br> 2月 19号重返巴厘岛,(原定的机票是3月5日回国)又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继续在街头游荡,看海,看人,看风景。几天后感觉没啥意思了,与老许他们商量要不咱回雅加达。老许也同意了。于是打道回府到雅加达娟娟哪里住下。然后每天还是遛弯,逛菜市场。主妇们做饭——<br> 来事了!一天我的右手又出现了麻疼的感觉而且越来越重,手指手掌麻木而且握不回来。手臂上好像无数蚂蚁在啃噬,那种疼痛的感觉又来了。已经过去快20天了,难道是过了潜伏期?网上查资料,一种说法是破伤风,但我的感觉不像破伤风,如果是破伤风,过了这么多天,应该是没治了!一种说法是海洋创伤弧菌,(是一种栖息于海洋中的细菌,海鱼、牡蛎、螃蟹、贝类和鲸体等海洋生物都有可能携带该细菌。3~11月份是创伤弧菌最佳生长繁殖季节。感染该菌后起病急骤、进展迅速,多数病例死于多器官功能衰竭,病死率高达50%以上。)我的症状也不像啊。我的手臂也不红不肿,就是麻,涨,疼。难道伤口没处理干净,里面有残留物?我自己拿刀把伤口割开,在里面鼓捣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啊!那几天又是疼的晚上不能睡觉,恨不得拿刀把胳膊剁掉那种感觉。老伴也很着急,我想着熬几天就没事了。一天老伴在街上看到一个私人诊所,她进去不知道和人家怎样鼓捣了一下,预约了一个华人做翻译,要我去看病,(老伴对我真是无微不至的关心哦)按照约定时间过去,坐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医生,旁边一个男的华人翻译。我们把情况通过翻译把情况说明,医生根据我们情况开了一些药品。回去后我上网查了一下药品适应症,是针对神经炎的治疗用的,感觉医生虽然年轻,还是比较靠谱。住了几天,娟娟感觉我们无所事事,问我们是不是想回国,是啊该回去了,外面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国家。还是家里好啊!于是改签了机票提前回来了。<br> 吃了几天药,感觉稍微好了一些,手还是麻木,没感觉。回来后决心找一家大医院去看一看。于是挂了附属医院一个专家号去看病。排了半天队,终于轮到我们了,屋里一个专家,一个学生,进去后听我介绍了我的状况,专家没有给我开药,没有给我开化验单,开始给我讲故事:在吴忠,有一个人,一天洗鱼的时候,被鱼扎了一下。当时没在意,结果过了两个月死了,破伤风。你他妈专家我的什么情况你起码做个检查,开个单子做个化验,破伤风还是别的什么,一化验不就知道了吗?就算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吧!再说你他妈不会安慰安慰我,让我回去想吃啥吃点啥,想喝点啥喝点啥——。<br> 老伴问医生,那 我们这样还怎样做?专家说不行就住院观察吧!于是开了住院单,让我们到住院部。当时我就说不看了,回去。老伴不同意。于是到了住院部,将单子递上去,一个可能是主任的人接过单子满脸的不高兴,没有床位了,还往这送人,往哪住?再说这种情况——,意思是没必要住院了吧。算了,不看了。于是我拉着老伴回家。<br> 回来后,老伴还是不放心,要我去看中医。我抱的希望不大,但还是陪老伴过去了。老城中医院对面的胡氏骨科门诊,是我一个远房弟弟开的。进去说明情况开了半个月的中药,吃完居然不疼了!剩下就是麻木,这已经不是问题了,不疼就没事了!<br>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约两个月过去,右手的症状彻底消除,一切走向正轨!<br><br>(写出此文的目的是告诉朋友们,鱼不是随便就能抓的,鱼汤也不是那么好喝的。洗鱼的的时候,被鱼扎破手一定要及时处理。)<br><br><br></h1> <p>就这一点点的伤口。</p> <p>温暖的海水里畅游</p> <p>罪魁祸首是其中那种黄色的鱼</p> <p>新西兰</p> <p>新西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