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

叶县实验学校

<p>初冬的早晨,月如银钩,霜寒露重,满地黄叶。弯腰系一下鞋带,歌?戏?朗诵?几声“别致”的声音飘入耳际。抬眼一瞄,撞见一对父子,父亲中等身材,40多岁的模样,不知被岁月的风霜掳走了几多青丝,露出高高的发际线和大脑门,满眼笑意,一脸坚定。伸开双臂拥抱了儿子,绿豆芽儿一样的少年,已高出父亲少许,头抵在父亲的肩头,片刻眷恋。父亲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少年点点头,然后转身,眼中看不到愉悦,脸上看不到失落,平静的背着硕大的书吧向校门走去。</p> <p>思绪在时光中逆转。2020年5月的校门口,“噼噼啪啪”几記耳光的响声,穿过哗啦啦的树叶声,越过学生进校时嘤嘤嗡嗡的交谈声,盖过了来往车辆的汽笛声,透过汽车挡风玻璃,震颤到了在马路边等候调头的我。寻声望去,一个情绪失控的父亲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着:“我就是打你!专门在学校门口打你!看你丢人不丢人!就是让你在校门口丢人! ”,海啸般的咆哮过后又是一阵响亮的耳光,擂鼓一样的拳头锤在沉默着的孩子身上,还不解恨的踹了两脚,把沉默的孩子踹倒在地,又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那孩子从地上拎起来,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耳光。那孩子一直沉默、沉默、可怕的沉默。人们只看到孩子红肿的脸上触目惊心的巴掌印儿,有谁注意到那紧紧攥着的拳头,似乎要把肉皮都崩裂。隔了条马路,看不到父亲那因愤怒而猩红可怖眼睛,也看不到他那因狂躁而狰狞骇人的面目,只听到那充斥着痛苦、狂怒、无助、绝望的、拉直了声带嘶哑的咆哮声。直到喧闹声惊动了值班教师,教师把孩子拉进了校园, 他对着校门口又是一阵诅咒和威胁,然后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唉……都是可怜的人。</p> <p>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有谁看见,楚楚衣冠之下,被生活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又涂了多少502;有谁体会,盈盈笑意的背后,那些个辛酸泪是否淹到了脖颈?生活,从来不缺鸡毛。看谁能把这一地的鸡毛穿成鸡毛掸子,或是创造成别的更有用的东西。才是生活赋予我们的意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