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 事 业 奉 献 者——记“34-32”事故的成功排除

懿娥🍀🐯

　　1969年，是404厂不平凡的一年：军用堆“34-32”事故排除，周总理派专机接抢险队部分成员进京治疗；珍宝岛事件，世界某些核大国妄图对我国核设施实施“绝育手术”；敢于讲真话的姜圣阶院士不唯上，只唯实，使核设施避免了重大损失和浪费；核城儿女团结促生产，并抽调200余名技术骨干支援821工程设计；这一年我国进行了两次核试验；国庆节前夕，二机部授予“34-32英雄集体”光荣称号；周总理签发88号文件，从404厂抽调2465名职工支援四川三线地区核工业基地建设；这一年冬季，核城突遇奇寒，供水管线冻结，威胁着生产和几万民众生活，上千名职工轮班下管井除冰排堵，三天三夜奋战，取得除冰的胜利，保障了供水源源流畅！

这一切，凝聚着核城儿女的心血与奉献！

核城儿女永远铭记和缅怀：为核城建设、企业生产与管理和解决急难险重问题，殚精竭虑，组织指挥，建立不朽功勋的卓越领导人姜圣阶总工程师！

姜圣阶晚年在三里河銀杏大道

1966年3月25日，404厂总工程师姜圣阶（站立者）向总书记邓小平（右1）、李富春、薄一波、蔡畅等中央领导汇报工程建设和企业生产情况。

姜圣阶，我国著名化学工程专家。经周总理亲自点名并谈话，于1963年6月18日，中央批准调姜圣阶任404厂第一副厂长兼总工程师；文革期间，姜总受周总理保护主持404厂行政全面工作。

1966年7月16日，姜圣阶（左）陪同中央军委代理总参谋长杨成武上将（右）视察404厂。

姜圣阶（左2）与国防科委副主任怀国模中将（右2）

左1:二机部组织部科长王占元，69年5月驻404厂为821选调200余名技术骨干从事工程设计工作；后任四川核工业局局长、核工业宝原公司总经理、中核总办公厅主任、人事劳动教育局局长。

姜圣阶在404厂工作期间发言

　　我国首座军用生产堆（代号801工程，二分厂），1966年底投产后，经过后处理厂拿出合格产品，1968年12月27日，我国成功地进行了第八次核试验，当量300万吨级，这是第一次使用钚装料的热核试验，标志我国核武器有了新的突破。

但1969年1月7日凌晨，安全运行两年的军用堆，发生了编号为“34-32”的工艺管道铀元件严重烧结事故。面对当时苏联陈兵百万，对我虎视眈眈，国家急需军品，事业高于一切，责任重于泰山！独撑核城局面的总厂总工程师姜圣阶和“靠边站”的厂长周秩、书记王侯山及时赶到现场，听取车间负责人、当班值班主任、操纵员、大厅班班长、剂量防护人员的汇报，查看险情，冷静复验当班值班主任、操纵员按规章采取的处置措施，确认事故得到有效控制后，及时召开了事故初步分析和排险步骤与措施的现场会议。

这种元件烧结事故，在国际上不是首例，参考苏联原设计，101大厅安装了自动钻取的装置，国外一般要将反应堆温度和放射性剂量完全降下来，处理一年半载。而当时国际上一股势力扬言对我核设施实施“绝育手术”，这个堆是娇子又是独子，因此抢时间排险，尽快恢复生产成为全厂职工的政治任务。在总厂总工程师姜圣阶和分厂总工程师陈维敬的组织领导下，抽调一线50余名精兵强将组成5个抢险突击队，由剂量防护人员密切配合，并建立机具加工、后勤保障组，军管时期二分厂厂长孙华、科级干部钟兆府、陈玉祥、张川、张志中、魏先公、张洪亮、宋向东、黄桃铭分别参加了处置活动。

姜总亲临现场调查研究，组织指挥抢险排除事故工作。

左.厂长周秩、右.党委书记王侯山、中.文功元曾任404厂临时党委副书记。

二分厂总工程师陈维敬签名的纪念封，左侧图案长管为装铀元件的工艺管。

“靠边站”的二分厂厂长孙华参与了事故处置。这个堆调试、物理启动是在姜总指挥下，由孙华、陈维敬具体组织实施的。69年调821厂任党委副书记、革委会主任，后调天津核工业部第三研究设计院任院长。

　　与此同时，采取了一系列技术防护措施：使用高压无离子水冲洗堆顶和101大厅，加速降温；采用铅砖、铅块围隔事故孔道周边，减少放射性对操作人员的核幅射；开启与此关联的排1、排4通风系统，加大排风量；调集与备足人员防护各种用品、用药，严格大厅迷宫出入口安全防护值班，操作人员进入大厅必须穿戴好防护工作服、防护帽、手套，带上必须的工具、用品，佩戴剂量笔盒，轮班限时操作；烧结铀元件或碎片吊取时，人员必须撤离到指定规避点；由总厂生产调度室主任张怀麟负责跟踪，及时向二机部有关司局汇报。鉴于此属首例事故，缺乏处置经验，为了确保工艺管道安全，防止钻歪事故管道工艺管的套管，伤及石墨、甚至危及反应堆安全，姜总决定采用周茂功的建议，实施人工旋推铣刀工具杆钻取。在上述防控措施有效落实后，大厅二班班长陈炳章带领7名成员，首批进入大厅正式进行钻取烧结元件的操作。可以说在当时条件下，上述措施和规定是有效周到的，排除事故操作是有序的，体现了姜圣阶这位老专家的沉着冷静与机智果断。

处处为抢险队员安全着想的总工程师姜圣阶。

钻取方案建议人周茂功。

左3.张怀麟（后任秦山核电厂第二任厂长）、左2.高永初（后任秦山核电厂生产计划处处长）、左1.盛稼戍（曾任915值班主任、后任秦山厂核电副总工）、右2.张清泉（曾任二分厂副总工、后任中核核电局局长）等在秦山接待外国专家。

当年并肩战斗的两位队员五十年后重相逢，85岁的陈炳章师傅（左）回厂重访，专程赴嘉峪关看望潘其富厂长（右）。

　　在事故处理过程中，存在着难度大、条件差，归结为三个字：深、大、高。深，元件烧结堵在**多毫米直径的工艺管道深处，看不见摸不着；放射性剂量大，钻取物吊出投放到储存水池过程中，犹如大大小小放射源，大厅放射性剂量严重超标，警铃震耳，警灯闪烁；高，温度高。面对如此诸多困难，抢险队员临危不惧，“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群策群力，不断改进钻取工具和操作方法，仅仅用了28个小时，取出全部烧结元件，石墨砌体完好无损；在拔出热元件或碎片散落在大厅地面时，为了抢时间减少放射性污染，操纵员高永初、周茂功采用夾钳将元件投放到水池过程中，受幅照剂量较高。但由于防护措施和管理严格，只有个别成员在处理事故中接近终身剂量值，达到终身剂量值50%的有*人，有**人达到终身剂量值的30%，在这样高剂量环境下操作，可以说防控是严密的，体现了姜总以人为本，关心抢险队员的人身安全。

从事故发生到各种准备、具体操作共3天时间，抢险队员分班限时作业，轮换休息，而姜圣阶却在“迷宫”（大厅出入口）与值班室坐镇指挥了20多小时，直至现场清理完毕，才回生活区休息。这个堆是在他领导下建成与物理启动（总指挥）直至投产，为强军作出了重大贡献！

姜圣阶日夜坚守在“34–32”事故处置现场。

陈玉祥，反应堆工程专家。1955年留苏回国，在二机部北京二院参加801工程设计，后调404厂二分厂担任工程安装科科长，参加军用堆安装调试全过程。“34–32”事故处置过程中起指导作用，特别是机具改进作出重要贡献。

　　“34-32”事故的发生与排除，惊动了党中央、国务院，1月16日，周总理派专机将姜圣阶、陈维敬等第一批28人接到北京（因天气原因，飞机在17日早8点起飞），指派时任国防工办主任粟裕大将到机场迎接，在机场受到国防科委、工办、二机部领导和有关人员的列队欢迎，并在机场贵宾室召开简短欢迎会，具体安排了治疗休养方案，1名医护人员负责照顾 3名队员。随即，姜圣阶等28人全部住进307医院特殊病房，进行特别护理治疗与休养；特批生活营养费（每人每天32元，超过飞行员伙食标准，当年多数人月收入才40元左右）；特殊隔离三不准（不出专区病房、不谈论此事、不与外界联络）。经过医护人员精心治疗护理与休养，受放射性照射的一些症状逐渐消失，体力渐渐恢复，住院一个月后集体出院。与此同时，随专机赴厂的军事医科院的8名医护人员，对留在厂内受幅射的队员进行了剂量调查和综合体检。

党中央、国务院领导高度重现“34-32”事故排除，高规格接待与安排抢险队员治疗与休养，前所未有，充分体现这次排除事故的特殊重大意义，和对人民生命安全的高度重视。从此，周总理办公室增加了一张军用堆工艺管道网络图，每一次军用堆重大事件，都牵动着共和国总理的心！

总工程师姜圣阶及时主持座谈总结会，他首先肯定大家对核事业的高度责任心，“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当班人员应急处置得当，措施得力，使事故得到有效控制；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指导今后，避免或减少事故，为国家多出核燃料。他客观地、实事求是地分析总结，在那个“阶级斗争高于一切”的年代里，对这次事故客观评价，不揽功不诿过，使这个集体成员十分感动，由衷敬佩姜圣阶严于律已，宽以待人的高尚品质！

1969年1月17日，时任国防工办主任粟裕大将亲自到机场迎接抢险队员，并同每个队员亲切握手问好。

姜总及时召开座谈总结会，客观的分析了事故原因以及抢险队员“舍生忘死”的奉献精神。

　　军用堆经过整修，不到三个月重新开启，又不断改进创新，全寿期满功率运行堆年达到 %，取得较好成果。这一年九月，我国进行了第一次地下核试验和第一次由轰炸机投放的300万吨级氢弹试验。毛主席十分欣悦地登上天安门城楼，检阅国庆20周年游行队伍。

恢复正常了的反应堆顶部。

1969年9月23日，我国进行了第一次地下平洞核试验。

1969年9月29日，我国用轰炸机空投氢弹试验，当量300万吨级。

　　为了表彰先进，国庆节前夕二机部、甘肃省授予“34–32英雄集体”光荣称号！周茂功代表这个集体出席了在京召开的表彰大会，受到周总理的亲切接见；周总理发请柬邀请周茂功出席国庆20周年招待会（在2区166号就座），周总理亲切问候了周茂功的身体恢复状况，并高度赞扬了“34–32”精神；十月一日，周茂功代表英雄集体登上了天安门城楼观礼台。

潘其富代表“34–32英雄集体”出席了甘肃省表彰大会。

图为请柬、通知实物。

2013年10月，中核集团总部开展群众路线教育过程中，党组书记、董事长孙勤邀请404厂二分厂“34-32英雄集体”代表潘其富进京，並在集团总部接见了潘其富夫妇：左.孙勤，右1.潘其富，右2.刘成华。根据集团总部安排，潘其富在京进行了一周（6-10日）的“34-32英雄集体”事迹报告与交流。

　　“34-32”事故的发生及排除，已经过去半个多世纪，参与事故处置的76人，其中60余人直接在一线抢险操作或现场剂量防护人员，受到不同程度的核幅射，甚至个别成员接近终身剂量值，但经过治疗或休养，都很快恢复了健康，都能正常工作与生活，甚至高寿。

由于支援三线、军转民人员分流、个别调出、退休、自愿返乡安置、病故等原因，如今抢险队员难能团聚一堂，但他们辉煌足迹留给人们的是满满正能量，尽管那个年代抢险没有奖金、奖章和鲜花，只有高放警铃常呜、警灯闪烁，他们至今无怨无悔，“祖国需要我”、“排除事故，是我们应该做的”，充分体现了核城儿女无私奉献精神；而且这个堆为后续工程提供了宝贵经验，并为国家培养和造就了一大批优秀人才，成为名符其实的我国反应堆操纵员“摇篮”之一。

为了弘扬核工业“四个一切”精神，对重要人物、笔者采访或询问已知去向的有关人员（包括友情奉献者）事迹作简要介绍。

1964年8月，二机部燕尔岛会议，核化工后处理厂设计审查专家会议，决定摒弃落后的沉淀法，采用先进的萃取法，姜圣阶（左）起到至关重要作用，汪德熙（右）和叶德灿、曹本熹、汪家鼎、徐光宪起到重要作用；核化工后处理厂分两步走建成投产，早日拿出钚产品，姜圣阶功不可没；萃取法主要倡议人，获“国家科学大会奖”。

六氟化铀，是同位素分离工厂的原料。我国第一个六氟化铀厂，1960年破土动工，1963年11月2日正式投料，29日拿出第一瓶合格产品。在姜圣阶领导下，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研制成功新工艺，使生产能力、金属回收率都有提高。

1964年4月30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铀核心部件出厂，是由白文治、姜圣阶、张沛霖、张大本、徐基乾、朱琴生共同签名向中央军委立的军令状，确保原子弹铀部件100%合格。1964年10月16日，罗布泊巨响验证了姜圣阶等人的赤诚忠心。

我国铀核心部件厂N条生产线，都是在姜圣阶领导下建设的，並攻克无数难关，使产品百分之百合格，为我国核试验、装备、储存作出了重大贡献。荣获“原子弹技术突破与武器化”国家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主要得奖人之一）；国家发明二等奖（七人之一）；荣获核工业功勋奖章。

图为姜总（右）与精准车第一颗原子弹铀核心部件车工原公浦（左，荣获核工业功勋奖章）在18号厂房前合影。

张大本，1958年12月，作为化工专家由天津永利沽厂调404厂4分厂，二机部下文任命为四分厂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参与组织领导铀核心部件厂N条生产线的设计、建设与调试、攻关、生产。

1982年，姜圣阶院士（左3）率团访问法国，与法国原委会签署第一个和平利用核能协议。

姜圣阶院士荣获由法国总统签发的骑士勋章与证书

姜圣阶院士（右2）十分关心404厂第二次创业，在时任党委书记李永江（左2）陪同下检查指导兰州辐照中心民品开发。李永江于1995年9月调核电秦山联营有限公司任党委书记、总经理、董事长。

姜圣阶与王淦昌在一起

两位院士都是核工业功勋奖章获得者，他们为我国“两弹一艇”事业作出了永载史册的杰出贡献；两位院士又是和平开发核能、发展核电事业的积极倡导者和实践者，为我国第一座核电站～秦山核电站的建设作出了卓越贡献。

1983年10月23日，姜圣阶（左2）在秦山考察厂址

1986年1月21日，党和国家领导人胡耀邦、杨尚昆、方毅、李鹏、郝建秀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核工业10位专家：王淦昌、姜圣阶（前排左3）、刘兴中、闵耀中、黄齐陶、于敏、连培生、錢皋韵、吕德贤、孙祖训。

1986年5月9日～12日，姜圣阶院士（左7）专程陪同张爱萍将军（左8）从北京乘专机到秦山检查核电工程施工质量和上海市检查设计、设备制造情况。陪同检查的还有朱光亚、伍绍祖、蒋心雄、赵宏、沈祖伦、候旅适等。

张爱萍上将赞杨姜圣阶献身精神。

姜总在南京永利宁厂抢救事故和404厂“34-32”事故抢险中受伤，后又在视察秦山核电站时中风，留下的后遗症：右手和腿脚行动不便。公司派方诗经（右）到机场配合秘书陈晓明（左）接送姜总（中）。

姜圣阶担任核工业部副部长、科技委主任、国家核安全局首任局长，为中国核工业和核电起步呕心沥血，奉献终身。图为1991年12月15日，姜圣阶院士（右3）见证了秦山核电站并网发电的激动人心时刻。一年后，为了鼓励816厂转民生产大化肥的成功，拟亲临奔赴现场致贺，由于心脏疾病突发，经抢救无效，于1992年12月28日，在重庆逝世，享年77岁。核事业痛失一位优秀的核科学家，核城人民失去了德高望重的姜总。

陈维敬，作为电力专家，由上海杨树浦电厂调二机部，任原子能研究院重水堆主控室值班主任、重水堆总工程师，1963年调404厂任二分厂总工程师，负责组织领导生产准备、调试，担任军用堆物理启动副指挥，“34–32”事故处置领导小组副组长，军转民时期调水电部核电局任总工程师。核反应堆工程专家。2013年在上海病故，享年96岁。

张怀麟，研究员级高级工程师，核反应堆工程专家。时任404厂总调度室副主任，在“34-32”事故处置期间，姜总指定他担任联络员，这是非常重要工作，使得二机部、国务院有关部门及时、准确掌握现场信息，指导现场工作；并及时传达上级指示精神。1969年12月，调任816厂历任一分厂生产组组长、总工程师、副厂长，816厂副厂长；1984年12月，调秦山核电厂任总工程师、副厂长、厂长（第二任），秦山核电公司常务副总经理（1987.03～1991.09兼任公司党委副书记）。1995年12月退休。

钟兆府，高级经济师。1964年10月由青岛电业局计划处科长，调404厂二分厂任生产准备科长、厂办主任、生产组组长，“34-32”期间发挥其业务特长，根据姜总、陈总指示协调机关科室为抢险现场服务，並负责二分厂“34-32英雄集体”表彰大会的奖品分发。后任二分厂副厂长、厂长；1981年7月，调上海七二八工程筹建处任副主任、秦山核电厂副厂长、秦山核电工程指挥部副指挥、秦山核电公司副总经理兼任秦山核电公司器材公司经理；中核总物资供销总公司上海核电器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主持工作）。1993年12月退休。

2016年4月病故，享年84岁。

黄利富（左），核反应堆工程专家，时任二分厂915值班主任，“34–32”期间坚持在现场工作，积累了大量事故排险资料。经二机部核燃料局同意，69年调909基地参加核潜艇陆上模式堆研制，后任中国核动力研究设计院副总工程师。2019年10月，赴成都看望黄总时，90高龄仍然思维敏捷，记忆力强，能口述“34–32”事故处置的各种数据。

高永初，高级工程师。1966年哈工大毕业，分配到404厂二分厂任915主控室操纵员，“34-32”事故抢险期间坚持在现场跟班排除故障；1973年成建制调821厂；1982年调秦山核电厂，先后任生产准备处副处长、生产计划处处长。根据群众强烈要求，赵副部长指示生产计划处组织制定核电新村系统供暖方案、规划设计与资金予算。87年因工程形势以及资金不到位而搁浅，这是供暖最早的构思。

“34–32英雄集体”功臣周茂功，1959年由上海调404厂二分厂，先后担任大厅班班长、清华工程物理系反应堆专业学习至毕业、915值班主任、二车间支部书记、科长、二分厂副厂长；1984年11月，调秦山核电厂后借调上海核电办任处长、党总支书记，为我国第一座核电站设备制造作出了重要贡献。

1988年5月，担任秦山核电厂第二任工会主席期间，组织职工积极参加核工业部、中华全国总工会、全国妇联、共青团中央联合发起的秦山核电站工程建设立功竞赛活动，按工程节点或年度开展评比奖励表彰活动；1992年周本人荣立一等功；1995年正式退休。

2005年7月6日，801工程老同志聚会，周茂功（右）认真记录积极发言；中.姜惠如，原二分厂机动科科长，后任秦山核电公司副总工程师；左.朱霞云，原二分厂915值班主任，后任上海核工程研究设计院总工程师。

2018年8月12日，404厂建厂60周年，受厂党委委托李自修等3人（左1.左2.右）登门看望慰问老功臣周茂功（右2）。

周茂功同志于2020年10月病故，享年85岁。

群众路线教育到基层听取意见阶段，董事长、总经理深入404厂，孙勤、钱智民分别看望了“34-32英雄集体”代表潘其富。

上图：总经理钱智民（右2）登门看望了潘其富夫妇，与刘成华亲切交谈。

2013年10月8日-16日，老功臣潘其富（右）在中核集团总部作“34–32英雄集体”事迹报告。

潘其富退休后，致力于核城英雄事迹宣传教育活动。这是为少先队员讲“34-32英雄集体”的故事。

潘其富，1966年1月，哈工大毕业分配到404厂二分厂工作，先后任一车间技术员、党支部副书记、车间副主任、主任、书记，二分厂副厂长，高级工程师。几十年如一日扎根戈壁，献身核事业。退休后积极宣传核城儿女艰苦创业、无私奉献精神！薪火相传，将火炬传给了下一代。

潘其富 于2019年10月14日病故，享年84岁。

“34—32英雄集体”老功臣陈炳章，1959年由上海调404厂二分厂，1969年11月调816厂，历任车间主任、一分厂工会主席、建峰大化肥编织厂厂长，96年退休。戈壁献青春，扎根麦子坪，献了终身，献子孙！“丰功伟业追忆蘑菇云，振奋精神展望锦绣前程”，长期坚持宣传“两弹一艇”伟大成就、三线建设重大成果、以及816山洞历史文化遗产的意义！

这是央视第4套节目采访功臣陈炳章的画面。

“34-32英雄集体”老功臣陈炳章在参加抢險排除事故的五十年后，于2019年8月携夫人郦凤仙重访工作过的军用堆现场，回顾“34-32”事故抢险的可歌可泣情景，参观中国原子弹、氢弹发源地史馆。

由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54师6万余名官兵

施工的重庆816山洞，原作为军用堆、核化工后处理主厂房，洞厅高79.6米（分别为9-12层），洞内最深处为乌江的负30米，主厂房10.4万平方米，内有18个大洞，20个出入口，洞内道路累计20公里，洞体按抗八级地震设计（可承受百万吨级核弹爆炸威力），工程历时18年，耗资7.4亿人民币，74名官兵献出宝贵生命，完成土石方151万立方米（如按1立方米排队长达1500余公里），完成建筑工程85%，安装工程完成60%，设计两台4.5万千瓦余热发电机组（已到货，后调给821厂），预埋件、机架表盘、部分设备已经安装就位……由于形势变化而停建，2002年解密，经6年整治装修，现为我国最大军事工业遗存，作为红色旅游景点对国内人士开放。

816军用生产和发电两用堆的总设计师，是核反应堆工程专家、后任秦山二期工程总设计师叶奇蓁院士。

图为成群流量盘，每根工艺管一块流量表（一次表在堆区），是监督运行中工艺管流量的重要手段。陈炳章在为学生们讲流量监控的重要性。

816地下核工程，是三线历史的典型，创业精神的典范；是冷战时期的最大军事工业遗存；是国防教育重要基地，也是红色旅游的特色景点。

重庆市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英模事迹教育活动，长江师范学院邀请老功臣陈炳章作“34-32英雄集体”事迹报告，並在816反应堆大厅为学生作形象讲解。

前排由左向右依序：张廉、钱剑秋、余其光、朱霞云、杨兰和、李永江、于洪福、陈维敬、钟兆府、王鼎全、姜惠如、邱洪生、朱仁发、周茂功、方诗经。

核工业“事业高于一切，责任重于一切，严细融入一切，进取成就一切”的精神代代传；“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大力协同，勇于登攀”的“两弹一星”精神薪火相传。

　　后记：

资料来源《辉煌的足迹》中“峥嵘岁月”；潘其富2013年报告稿；百度网；《新中国核科技开拓者》中“姜圣阶篇”；个别采访或询问记载；各位功臣或亲属提供的资料或照（图）片，在此一併致以衷心的感谢！

美篇制作：懿娥 原404厂厂办干部

文字整理：方诗经，1959年7月由上海调404厂二分厂，曾任二分厂党委秘书、团委书记；1968年底（寒冬腊月），被五华山干校派往安西（现改为：瓜州县）22万亩大草原牧羊半年（购牧民储草），1969年12月调821厂。

2020年12月28日，是姜圣阶院士逝世28周年纪念日，缅怀姜总丰功伟绩；2021年1月7～10日，是“34-32”事故发生与排除52年，弘扬抢险队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私无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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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