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1 下下铺</p><p class="ql-block"> 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出差回来，有人问道，那么远，你是坐卧铺去的吧？我说是的，下下铺。下下铺？对方不理解。我回道，就是硬座凳子下的地板。按规定，学生出差只能坐硬座，不管多远，补助也只是在职人员的三分之一。出门前，拿上实验室大褂和一堆报纸，晚上困了，往板凳下的地板铺上报纸，穿上大褂，钻进去，睡上一觉，天就亮了。冬天好办，夏天就味道多了。那个时候安全，行李架上的东西没人拿。我想“下下铺”这个词就出现了。</p><p class="ql-block">2 我骑的是匹雌马</p><p class="ql-block"> 是1988年秋，到元谋看土林。元谋反季节蔬菜很有市场，晚上住在县政府招待所，两个包钢采购员，一个武钢采购员，四个人一个房间。够有本事的，晚上9点过，大家在床上说笑，说着说着，鼾声大起，雷声都没有那么响，这个说完，另一个马上接起，上一个就是鼾声了。一个也不缺，睡觉，鼾声，说笑，此起彼伏。我实在没法继续，敢紧爬起，拿起行李另找住宿。一夜疲劳，早上起来，坐上班车到土林所在乡，好像是物茂乡。镇上到土林要走路或骑马。我选择骑马。一匹蛮有姿色的马。去时顺利。中午时分，骑马往回走，快到河边，游客和牵马人都在河边玩。我打着花伞，骑在马上，蛮暇意的，突然，有人喊起来，快看快看，我的牵马人朝我跑来，一匹马向我骑的马狂奔，我没有反应过来，那匹马就爬在我骑的马背上了！其他人狂笑，我却吓的不知如何，裤子还被抓开一条缝。骑马人过来把马牵开。原来我骑的马是一匹漂亮的小雌马，正是发情期。无奈，我在沟边换上带着的另一条裤子</p> <p>3 教育跟城管斗</p><p> 有段时间各类学历班、补习班特别活跃。跟领导闲聊：“你的学校管理太有水平了，办成教育跟城管斗。”问道：“怎么讲？”我说：“你没看到，每天早上9点过，围绕学校周边的街道公路摆满了各式招生吆喝摊位，好热闹！11点左右，城管开车来了，摊位的人抬着桌子、拿起招生本本复印件就跑，跑到学校里，跑到巷子里，跑不快的，就丢掉桌子，只拿招生本本。那可是大景观啊！”领导听过，停了一下，笑说道：“那是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每招一个生，就得给学校交1500元啊。不然，学校经费怎么够。”这是一段特殊历史。领导智慧，客观、宽容。</p><p> 这应是高校的一段特殊历程。上世纪80年代开始，高层次学校部门普遍办低层次学历班，解决员工收入补助；后来相互比影响、比科研所、研究工程中心的层次和数量，比获得的研究经费，比批准的学位层次与数量，现在是双一流与员工的帽子牌子比。无论如何，都在服务社会上做贡献。但引领更需要，守成就是落伍，时代标杆的探索选择与坚定仍是至今的缺项。</p> <p>4 应招郎，坐台女</p><p> 一次进单位，遇领导。热情问道，很久没见了。我道，“是啊！应招郎嘛，”领导马上道：“你，应招郎？那，我就是坐台女了。”领导就是领导，机智啊！我接着补充说，“接到电话就得来，签字画押，拿任务单。平时进来，没有地方呆，站在哪里都不是，站在湖边，保安时刻盯住你，好像你要跳湖，他准备救你。”</p><p>5 早上发，晚上改</p><p> 参加化石地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地庆功表彰会，会前地方领导介绍，挨个与有关局厅委领导认识握手，这是某局、某厅、某委的副职，介绍到发改委副主任时，我立马接着：“喔，就是早上发、晚上改的部门，辛苦啊。”领导马上说，“不用到晚上，中午就改了，雷厉风行！”领导雅量、智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