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青年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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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辈子[青年回家之六] 2020.12.09 李小锋 上接之五下转六，老太苏醒把我谢。这时一女站面前，询问之后笑口开。小伙你是哪里人，详细介绍到贵地。今后有何作打算，不如帮我店里忙。街道店里寻常见,老太堂前几度闻。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秦苑落花零露湿，灞陵新酒拨醅浓。东流不作西归水，落花辞条羞故林。忙里忙外无翼鸟，养足精神返回家。开言老太前辞行，细数落花因坐久，缓寻芳草得归迟。不似京华侠少年，清歌妙舞落花前。满地落花增感慨，故家乔木已萧条。紫骝嘶入落花去，见此踟蹰空断肠。姑娘一时泪水流，求我在店度终生。花台欲暮春辞去，落花起作回风舞。

飘风骤雨惊立飒，落花飞雪何茫茫。忍痛割爱脱了身，

画舫朱帘脉脉中。落花飞絮两无踪。与你分别与眉锋。别有空阶寂寥事，绿苔狼藉落花频。故去新来感自然，夕阳谁唤下楼梯，回头忍笑阶前立，笺书直恁无凭据，劝你好向红窗醉。坐上火车窗外望，此时泪奔衣服裤。火车站台出了站，急忙奔赴汽车站，汽车开到永寿县，上来几个彪形汉。走道站着眼看客，头上卷发满头披。喇叭裤脚一尺三，眼戴墨镜八字胡。口喊旅客手中看，红蓝铅笔耍的欢。一时旅客挤一堆，蓝色不赢红色赢。描准之后把钱压，看准押稳手离开。十押五双全输光，永寿梁上下了车。车内无声眼泪流，到家就把汽车下。回到家里一片黑，来年又是二月二，不会读书把田种。种田也要用番心，要想富裕先栽树。包了我村一块山，买苗栽树一万多。白天山上翻地埂，雨天就把水来引。三把铁锹全用坏，树枝长的真是好。闲来无事酒瓶收，脚踏二八自行车，街道村邻把瓶收。收满一车拉西峰，卖掉赔钱一百多。旅社掏了两元钱，来了两个陕北客。手拿袜子要不要，一双批发六毛钱，买了整整两麻袋。一双另售一元钱，袜子卖完没事干。又去西安康复路，进了玩具和头钗。入乡串户换鞋底，换下之后又去交。塑料地膜遍地是，捎者又把废膜收。整收一年去出售，塑料加工把厂封，一下赔钱一千多。云岚日出托晨晖，村里路边雪花飞。院内寒风与冬别，闻鸡高唱唤春归。一年之际在于春，有位朋友叫卖衣。一步踏着康复路，即批衣服和裤子，一件六元装满包。各乡市场摆地摊，欠的欠来赊账多。几月之后本亏完，昨夜倾宵梦故城，忽闻慈母唤儿声。继续努力往前行，山河街道胡乱转，此时正是五月天。拉来一车大西瓜。上前急把客人问，一斤批发一毛二。共计西瓜四千斤，批后五天就卖光。赔钱又是一百多，惶然惊起漫空应，不觉颓颜泪肆横。苍天与我开玩笑，捉弄我要到何时。从古奇观不胜举，而今出自绝望边。希桑首战衣阿华，抛掷钢镚定后先。还是回家把农务，要想稳定先安屋。人口多来没坑睡，自留地边建陋室。没有钱来不好盖，手提基木打土块。一天要打五百数，早饭之前打一百。午餐之前二百数，天黑之前数完成。一共打了二十天，这时又把土墙打。拉车挖土地基放，一人打墙上下翻。一人盖了三间屋，烟楼又盖一大间。顶上没瓦撒桔杆，百草丰茂四月天。但爱凌川多锦绣，有生添树几株松。仙子翩然下翠微。

祖母天真春咏过，沧桑甲子几朝晖。那年又是四月天，杨树白花飞满天。村里老人扎堆堆，商量陕西把麦割。我问老人把我带，我也去把麦子收。路费吃饭几十元，我的口袋没有钱。朋友借我十元整，急急忙忙下乾县。路上麦客真的多，各街各巷满地睡。房檐口边把身安，一觉醒来大天亮。地主叫了我几个，八亩小麦四十多。回到麦田把饭吃，麦浪滚滚田野里。开始传来镰刀声，嚓嚓声响干脆爽。弯腰弓身把麦割，开始紧张不会收。会在地里转一圈，学学人家怎么割。看麦熟透弯下腰，算黄算割鸟声传 。空旷田野回荡着，悠悠飘向远处山。喊一声来开镰喽，手心吐口唾沫液，攥紧闪亮油光镰。雪亮镰刀眼前划，一片麦子全倒下，乖乖躺在左脚上。右手继续挥镰刀，左手把着割倒麦。左脚踢着麦前行。三五步就蹲下来，顺手用秆挽一绳。三下两下捆绑成，一搂粗的半人高。麦捆顺势站身边。紧紧张张大半晌，麦田站满麦捆子。麦穗炙热阳光下，被烤晒着风拂过，听得尖锐麦芒干。秸秆叶子和风儿，空气窸窸窣摩擦。温度都在三十八，太阳底下割麦忙。一项非常辛苦的 ，既要力气又要忍。还有耐力把钱挣，更要技巧割的欢。那年我才二十三。田里割了两亩麦，那年麦子长势好。一人能割二亩麦，都是村里麦高手。一天下来也很累，为了挣钱没办法。拼尽浑身死力气。因为用的是蛮力，累的身子散了架，不想吃喝倒头睡。睡觉就到麦地里，至今割麦眼前闪。早上起来活动腰，要趁太阳热量足，割起麦子好使劲。又干又脆麦秸秆，镰刀刺啦眼前过，只为辛苦把钱挣，麦田地里片闷热，弯腰期间不透风。汗水不停淌下来，流进眼睛也不擦，涩涩的痛镰刀飞。扬起地里是尘土，迷住了眼塞满口。糊住耳朵起身子，看看田块那尽头，田头还有那么远，于是又埋下身子，挥镰向前猛然割。实在累了站一下，地头到了憩一会，喝点水来快磨刀，树荫底下也没风。喝水多了肚子响。劳作麦田里的我，那种疲累那种忍。何其相似龟走路，四天之后麦割完。每人分钱二十八。家里麦子可能黄，返回家里把麦收。回到麦田望了望，离黄还需五六天。回来剩钱二十一，给了父亲十元钱。让到集市捉一猪，我去永寿割麦子。一人独单找个伴，找了一名退伍兵。下转青年之七。 2020.12.08写於永和镇李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