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垌探亲记

黄慕超

今年因为疫情，原定夏季要返回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避暑的计划也泡汤了。隨着疫情好转，11月26日，我们组团到广西金秀瑶族自治县参加了今年11月28日至30日的“盘王节”。这三天的活动内容虽然十分丰富，但我还是忘不了我46年前和“爱民模范连”的同志们一起，在金秀县长垌乡（当年称公社）与当地群众“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的日子，更想去看看当年让我拍照过的老朋友。虽然去年三月我们曾专程来寻找失联45年的亲人，找到了，也特高兴。但古话云：信宿不见如隔三秋。所以，这次尽管三天的盘王节活动十分丰富，我和太太商定，无论如何，还是要抽半天时间去长垌看看老朋友。经与当年的小学生、如今早己是县农行行长的陶涛沟通，陶行长大为支持，立即安排车辆，通知村上。待我们驱车赶到长垌村时，老朋友们都在热切等候我们了。 来到村上，我们首先登门看望李芳兰90岁的老爸。看到老人家还和去年三月看到时一样健康，我们都非常高兴。坐下不久，有人建议到附近的果园採摘柑橘，我们欣然前往。到了果园，看到一望无际的果园和树上结滿金黄金黄的果实时，才知道：原来这是46年前拍到看我冲胶卷的李陈群的果园。当年十一、二岁的小妹，现在不但做了外婆，还承包了那么一大片果园…。一 我们在果园里，边採边吃，鲜甜，鲜甜。很快就装满了一大筐。正发愁难以背动这大筐柑橘时，“突！突！突！"的声音由远而近。谁的眼尖，马上看出是李进夫妇驾驶着四轮小车正朝着我们方向驶来了。李进！他是我们41军的退伍老兵，还参加过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老战友相见，格外高兴。大家顿时更加欢快地跳起来，赶紧将柑橘放上车，顿时解决了负重问题，大家开心地有说有笑往回走。 回到家，桌面上己擺满了香喷喷的热饭热菜，在酒足饭饱之后，我们要上车返回县城了，真的有点依依不舍，在一次次“再见！再见”声中，在“明年一定要再来哟”的囑咐声中，我们无奈的离开了我的第二故乡：长垌。 当年长垌瑶民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己经是很不错了。 改革开放，瑶寨大变样。钢筋水泥屋，代替了当年情矛草棚屋。这是长垌大队办公大楼。 这是长垌大队敬老院。 1974年5月，41军121师361团“爱民模范连”奉命到长垌驻训，开展爱民活动。这是我当年坐的小车进山时，遇洪水，桥被冲断，瑶寨村民闻讯赶来支援。 村民们用绳索拉车过小河。 看到这一群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小孩囲着我，多么开心，能不想念？会惦记一辈子啊！ 照片右前穿白襯衣的孟广军，现在山东，去年夏天他专门回来了。右后穿军装的叫谢勇豪。是121师摄影记者，在79年反击战中英勇牺牲了。 当年在长垌条件艰苦，与唯一的一家照相馆买了三种药（米吐尔、亚硫酸钠、大苏打）自配药水，冲黑白胶卷。在观看底片中有一位，就是果园的主人，大家猜看哪一位。 我太太和我一样，也爱上了长垌，每次来都拍不够。这是46年前一起来瑶山跟随着我们活动的小孟，去年再次从山东专程赶回长垌。在拍摄途中，他在帮我太太撑阳伞。 陶行长也常常在需要时总会出现在助人为乐的岗位上。 长垌是个人杰地灵的瑶寨。看！这位广东（改革开放前沿）美女，竟然嫁到长垌，做了长垌媳妇，足见长垌的魅力。 在我身边这位可爱的小朋友（1974年拍摄），就是现在县农行的陶涛行长，多么可爱！ 这是1974年在长垌小学任教的余雪莲老师，为学生上课的情形。 这是余雪莲老师去年11月到深圳留下的快乐瞬间。 45年的牵挂、思念，去年三月，冒着春寒，和刘春暉秘书长还有丘总，驾车专程带着照片来认亲。开始时，大家对着老照片上的人，都说不认识。后来，慢慢的一个个认出来了，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对着照片上的每一个人，认真寻找着了照片上的自己。 儿子指着照片上的妈妈说：这个就是你啊！ 这是当年长垌公社党支部会上，接收新党员的一幕。 这位是47年前县文工团员，名叫叶文凤，后来曾任金秀县政协主席。 46年前照过相的这位老人，拉着我要一起合影。 来认照片的村民，来了一邦又一邦。 去年8月，从柳州回到金秀的余老师听说我到金秀来了，打听到我住的酒店、房号，特地登门相见。 去年3月，来金秀认识了李庆这位老战友，他很勤奋，开山种树，辟地栽果，样样都干。去年，和妻子一起参加我们的聚会，表现得也很开心、大方。看！交杯酒还没喝己经笑得不行了。 去年三月、五月，我们来拍了些照片。八月再来便带来了一个《金秀缘摄影展》，先在增华酒店七楼展出，次日搬到长垌文化室展览，村民闻讯都赶来观看。 老阿妈看到自己的照片上展览了非常开心。 村民们都在点评自己喜欢的照片。如同过节日似的开心。 “这个就是当年的我！" 30号上午，我们到了长垌一下车，就首先看望李芳兰的90岁老爸。 这是去年我们为老人家拍的照片。 李芳兰听到我们来到她家，鞋都还没穿好，赶紧从里屋跑出来，高兴极了。 庞玉梅闻讯也抱着孙子赶来了。 我太太到金秀前专门去了一趟沙头角，买了件围巾和拐杖送给李芳兰和她老爸。 围着新围巾，很是开心。 我们同行的原《深圳老年》杂志主编、现任深圳市老年体育协会执行秘书长的刘春晖，认真向老人介绍收缩拐杖的使用方法。 这位就是上面说到当年看我冲洗出来相底的小姑娘，现在多像一位大老板！怪不得她承包了大片果园。 她玩抖音还玩得非常溜呢！ 老朋友李木子（李陈群）提议要带我们去她经营的果园採摘鲜果。 刘春晖秘书长听到后问：远吗？李木子答：就在附近。好！走吧！ 来到果园，那是一大片啊！李木子还一边採摘果子，一也玩抖音。够时尚！ 阳光灿烂，柑橘香甜，真正是一派好风景！ 在如此美好的田园风光中，秘书长的相机也忙不过来，干脆休息一会儿。 李春兰见刘秘书长闲下来了，赶紧剝个桔子往他嘴边塞：尝尝甜不甜？ 很快，一筐柑橘将要装满。 背在肩上，李木子觉得有点沉。 “突！突！突！”这时，老兵李庆突然驾驶着小四轮开过来了。李庆是我们的老战友，还参加过自卫反击战。 赶紧上车。 吳老师首获头福，坐上了宝座。不必走路了，当然高兴。 “我在前面等你们！“ 庞玉梅也高兴得很。 回到家起紧分装果实。 分装成一袋袋。 连小孩子也过来凑热闹。 常着满满的深情，又要离开长垌了。 吳老师说：我真有点不想走了！李木子高兴地说：欢迎你留下来呀！ 没有不散的延席。该走的时候还是得走。 带着大包小包，带着长垌亲人们的深情厚意，要返回了。 欢送的朋友们也同样，心中有一种共同的：难舍！ 请一定记住：明年再来！ 再见吧！亲爱的朋友！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