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看病

希奥慈恩(2723495)

仅为个人经历体验，切莫比较引申！

新冠疫情改变了一切，也改变了我的生活。原定四月中旬回国的航班取消了，而且短时期内回国的希望渺茫。为了不给祖国添乱，避免像网上某些人说的“万里回国投毒”，咱就在这边熬下去吧。这样一来，燃眉之急就是：从国内带来的特病药快要“弹尽粮绝”了。

　　我有高血压、高血脂病症，服药十多年了，前两年确诊为特病。每次赴美所带此类药物，虽然都略有富余，但也不可能（也没必要）带得太多。现在因疫情滞留美国，第一要务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地球人都知道，美国医疗服务非常贵，绝不是我等拿中国退休金的人能够承担的，因此就要尽快申请美国的低收入老人医保。

申请美国低收入老人医保有三个主要条件：1、美国公民或永久居民（即所谓“绿卡”）；2、年龄65岁以上；3、收入低于当地政府公布的低收入家庭或个人标准。这三条我都符合，可以申请。
　　其实，准确地说，我应该是申请恢复。前年我儿子在办他的医保时，顺便也帮我申请了，加州和联邦政府的医保部门也批准了。但我那时不在意，加上中美两地跑来跑去，没有注意加州医保要每年重新申请的要求。儿子由于换了工作单位，也忘了这件事。这样，我加州的医保在2019年6月被中断了。联邦医保是以加州医保为前提的（这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本文不做探讨解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现在，我需要重新申请，恢复我的低收入老人医保。
　　申请的程序是繁琐的。好在不论是打电话、填表格，都有中文服务。打电话有第三方翻译公司免费服务，三方通话，并有录音备查。你可以要求有关部门寄给你纯中文的资料、表格，填写好寄回（当然填写的内容要英文）。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在五月下旬尘埃落定，我所申请的加州和联邦的低收入老人医保都批准通过，从今年七月一日开始生效。

　　加州低收入老人医保卡，因为主要为白色，被俗称为“小白卡”或“白卡”。联邦医保卡，因为有红蓝两种颜色，也被称为“红蓝卡”。联邦医保还分为四类：A、B、C、D。A是住院保险；B是门诊保险；C是高端医疗计划，主要针对有特殊需要的人群；D是处方药保险。

　　我目前得到的除了加州的白卡，还有联邦医保的A、B、D卡，也就是说门诊、住院、处方药都有医保了。

这就是俗称“小白卡”的，加州低收入者医保卡：

这就是被称为“红蓝卡”的，美国联邦医保卡（A、B卡）。 这是联邦医保卡的D卡，也就是处方药医保卡。 随着卡寄来的还有各种资料：加州医保的“会员手册”是中文的，一共八十多页；还有两大本洛杉矶地区医疗单位（主要是医院和诊所）黄页，他们叫“服务提供者名录”，一共有两千多页。还有一张多种语言的CD。 这本相当于联邦医保的“会员须知”。 我比较喜欢的是，随着资料寄来的一张“语言卡”，卡上明确说持卡人需要某种语言的翻译服务，我的当然是中英文翻译。这样，我在就诊、检查、拿药时，只要出具这张卡，对方自然就知道联系第三方翻译了。

　　而且医保部门还再三提醒，患者不要请自己的家人、朋友翻译，而是找专业的第三方翻译公司。因为这些翻译都是专业人员，又有录音，因此可以避免因家人、朋友在翻译上的错误，而导致诊断、治疗失误。

根据美国的医疗体制，我首先要确定一个家庭医生。家庭医生体系是美国医疗体制的基石。美国的大医院基本不会出现摩肩接踵、人潮涌动的现象，其主要原因就是绝大多数病患都在家庭医生及遍布城乡的各种专业诊所得到治疗。如果你对你的家庭医生满意，又不搬家，那么这个家庭医生就可能伴随你几十年。对于很多美国老人来说，家庭医生有时比家人更重要。 我英文不好，希望找一个会讲中文的华裔医生。在网上一查询，这附近还真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Jack S Tsai, MD”，从姓氏上看，像是华人。“Tsai”罗马拼音就是“蔡”。电话一联系，果然是华人，而且诊所离我家也不远，大约五六公里，开车十分钟。于是，我就确定这个蔡医生作为我的家庭医生了。在美国，即使你确定了家庭医生，但如果不满意，随时可以更换。
　　第一次去家庭医生诊所，主要是建立个人医疗档案。蔡医生个子不高、黑黑瘦瘦，大约四十岁左右，看样子像是来自东南亚华裔家庭。他说，他也只会一点点中文。我想也好，总比一点都不会强。蔡医生对我做了最基本的检查（量血压、听心肺等）后，主要询问过往病史、了解现在状况及需要解决的问题。
我的医疗需求按急迫程度排序如下：1、高血压、高血脂的用药；2、体检；3、注射疫苗；4、腰椎间盘突出；5、眼科；6、皮肤科（手上的神经性皮炎和脚上的真菌感染）；7、直肠检查；8、牙科。
　　第一项很简单，蔡医生看了我从中国带去的药，立即表示这些药美国都有，但降压药我原来三种，他建议只要两种就可以了。降脂药继续保持。那天开了四种药：两种降压药（90天量）、一种降脂药（90天量），还开了半个月的安眠药。
　　在美国，医和药是完全分开的。医生开了药方，病人自己去药房买。对于开的药，医生自己也不知道多少钱。所以蔡医生还特意嘱咐我，如果拿药的时候我觉得贵了，就不要拿，他再给我另外开。
医保病人还需要选择一家定点的药房。美国有CVS和WALGREENS（中文翻译：沃尔格林）两大连锁药店，遍布各地。我原来以为CVS是最大的连锁药店，而我儿子推荐WAIGREENS，说这家更专业。其实这两家的分店在我家附近都有，而且就在一条街的对面，步行只要五分钟。我最终选择了沃尔格林。 中间就是一条街。 第二天，我就去附近的沃尔格林拿药，结果一算账，四种药我自己只支付了$3.87，折合人民币不到30元。我觉得这个价格我能够接受，也就没有找蔡医生改药了，同时我马上叫停了国内家人在医院开特病药。在国内我虽然有特病医保，但每个月开药的费用还是远远超过这个金额的。第一次拿药，我忘记把收据拍照留底了。
　　在美国拿药，发现他们药店绝大多数的药都是分装的。我想这样也许可以节省一大笔包装费。

　　这是我现有的口服药，其中只有最右边的一种降压药，刚好包装是90颗，是用的出厂包装，其它都是沃尔格林药店分装的包装。

当然，是人做事都可能出错。第一次拿药后，我就感觉降脂药的量不够。回家一数，果然少了一半。后来去找他们，倒是二话不说就补足了数量。

半个月后，药店又通知（短信）我去拿药。我有点奇怪，最近没有开药啊。一问，原来是半个月到了，蔡医生那里自动把安眠药开到药店了。我只好去取药，同时告诉蔡医生，我并不是每天都需要安眠药，只是偶尔吃，今后只在需要时再找他开。

　　这次我就把药品收据拍了下来。药品价格是$11.99，我自己支付$0.64，大约5%多一点。

有了美国的降压药之后，我就把从中国带的药停了--吃吃美国佬的药看看效果。一个多月后，一天上午我散步时感觉有点眩晕，不太好受，就赶紧回家。一量血压，居然只有40--70！立刻吃点巧克力、喝点红酒，据说有升高血压的效果，然后打电话告诉蔡医生。蔡医生叫我暂时停服降压药，而且说在血压95--150以下都不要服降压药。他的这个医嘱和国内的医嘱有所不同，国内医生一般要求血压保持在80--130以下，而且降压药一旦服用就不能轻易停。

　　为什么那天会出现低血压，原因一直不明。要说药品还是国内同一种药，在国内已经服用好几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国内家人知道后开玩笑说，是不是老美的药减压效果太好了？

在给我开药的同时，蔡医生问我要打哪些疫苗。我也不知道有哪些，就说只要需要的就打吧。他就给我开了几种疫苗的单子。美国的这项规定，我现在都不能理解：就是打疫苗不在诊所、也不在医院，而在药店。

第一次打疫苗打了三种：一是流感疫苗，这是免费的；二是狂犬病疫苗，三是破伤风、百日咳、白喉三合一疫苗。后两种疫苗，每支$3.9。还有一种“带状疱疹”的疫苗，因与前面的疫苗有冲突，要隔三个月再打。

对于我后面几个医疗要求，蔡医生首先帮我预约了体检。体检必须去医院，这种医院我家附近就有，走路二十分钟，开车五分钟。然后，蔡医生分别与脊椎专科、皮肤科、眼科、肛肠科等诊所联系。因为美国的诊所并不是每一家都接受医保患者，尤其是低收入老年医保患者。当然这类诊所不多，据说不到百分之二十。但牙科是独立的保险公司，只能我们自己去咨询联系。上述诊所联系好之后，蔡医生会把这些诊所的名称、地址、电话发短信给我们，我们自己去预约就诊的时间。 这就是我去体检的医院。 门诊接待处。 各种文字的“欢迎”，体现了移民城市的特点。 这是“胸透”的单子。 门诊大厅。没什么人。 医院内部一瞥。 体检手环。 一个医生在处理我的体检项目。 抽血。这位护士打针打得真好，几乎没有感到痛。我夸奖她，她也很自豪的说：“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胸透”和腰椎照片都是这样的。

　　最后体检结果和我在国内时的体检结果差不多：甘油三酯和低密度胆固醇偏高，其它都基本正常。腰椎间盘突出是老毛病，无非是再次得到确认。

有了腰椎的体检照片，就可以联系脊椎专科就诊了。

这是蔡医生联系的一家脊椎理疗专科诊所，离我家车程五分钟。

　　其实，我当时椎间盘突出并没有发作，但我需要提前联系好诊所，以便病发时能够得到及时治疗。

儿子在办我填写有关资料。每一个诊所第一次就诊，都要填写好几页资料，实际就是建立你的档案。 脊椎理疗诊所局部。

　　医生看了我的腰椎照片（都在网上，查阅很方便），询问了我的情况，然后指导我做了几个活动及保护腰椎的动作，并要求我回家后坚持做。最后他说，根据我的医保，今年我有十五次免费的理疗（每次半小时），他问我希望怎么安排。我说最好均衡安排，差不多两周一次。医生却建议，最初安排紧凑一些，一周两次，争取在较短时间内达到比较好的效果。我当然同意，也想体验一下他们的理疗水平。

体验后发现，这家理疗诊所主要就是利用器械引导、指导颈椎、脊椎、腰椎病患者，有针对性的进行一些康复活动，并辅之以电子仪器帮助患者缓解病痛症状。

我每次去，那几个工作人员都会用谷歌翻译软件和我聊一聊。从聊天中，我知道了这个诊所的老板是一个华人，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做了一段时间的理疗锻炼，感觉效果不错。眼看十五次免费理疗要做完了，十月下旬的一天，诊所前台人员告诉我，他们主动帮我申请，医保中心又同意给予十六次免费理疗。呵呵，这下今年都可以享受每周两次的免费理疗了！不是免费，我是付不起这里的理疗费的。

下图中穿红色套装工作服的，就是其中一位工作人员，叫“JOSON”，还有一位瘦高的小伙子，看样子可能来自南美，一位三十来岁的西裔女士。他们对我都非常友善，每次一进门，都会用中文“你好”给我打招呼。

眼科，是我比较看重的。一是眼睛如果出了问题得不到及时治疗，将严重影响生活质量；二是我的眼镜已经配了两三年了，近期视力好像有所变化，需要及时看看，同时《会员手册》中说每两年可以免费配一幅眼镜，我想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家眼科诊所离我家车程十分钟，巧的是就在我疫情前经常去的健身俱乐部旁边。

医生在进行了初步检查后说，我的眼睛需要进一步检查，但其中有一项眼底照片可以帮助更好的查清眼底的情况，但这项检查是自费，费用是$29。

　　我考虑了一下，同意自费做这项检查。主要原因是，我2014年在国内做了两眼的白内障手术，手术是成功的。但也有后遗症，就是我的左眼的色差偏黄，而且单独使用左眼时，眼前的物体会出现一定程度的扭曲。同时我想，在国内做一次眼睛检查花费比这个要高，因此这个价格是可以接受的。

检查结果，发现这个钱花得值得。医生告诉我，我左眼有一个小沙眼，就是它导致了我左眼的问题。当初在做白内障手术时，如果顺便用激光做一下只需要几秒钟。 现在由于这个问题并没有实际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所以可以暂时不管。今后如果有变化，再来做手术不迟。 另外，我的医保确实可以每两年免费配一幅眼镜。但镜架只有固定的几种，都比较难看。他们就向我推荐了几种收费的，从十几刀到几十刀不等，我选择了下面这副，$39。

　　老美眼科的验光和国内不一样，我感觉他们的设备更先进、验光效果更精准一些。我带上新眼镜后，感觉很清晰、很舒服，没有在国内配新眼镜后似乎总有一个适应期的过程。

左边是旧眼镜，右边是新眼镜。如何？

　　眼底照片检查$29、新镜架$39，这是我在美国看病以来，最贵的一次就诊。

我的右手手掌外侧有一处神经性皮炎，很顽固，三十几年了，可以说几乎想尽一切办法，用了很多据说有效的药，但效果都不好。真是“癣疥之疾”，要说有多严重吧，好像对生活、身体也没有大的影响，但总是让你不舒服。这次看看老美有没有办法。

　　这是一家皮肤科诊所。儿子正在填写资料。

这就是手上的神经性皮炎。 这是右脚的神经性皮炎。 医生看后，虽然确定是神经性皮炎，但神经性皮炎也有几种，要进一步确诊，就要做活检。我在国内看皮肤科，还没有听说过这个也要活检。

　　活检就活检。护士拿出一个器械，在患处打了麻药，再挖出黄豆大小的一坨肉，然后就随便缝了两针。看，就是下面这样，线头留这么长！真是“简单粗暴”。

　　一周后拆线，两周后出活检结果。确诊后，治疗方案也出来了：在手、脚的患处皮下注射一种针剂，一共打三次，每次间隔三周。同时外擦一种药膏，还要求擦后戴手套、穿袜子。

　　就是下面这种药。我查了一下，国内也有，叫“丙酸氯倍他索”，但包装都比较小：5g或10g。老美这个，一来就是60g。还好，自己不出钱。

另外我脚丫还有真菌感染，医生开了另外一种药。下图，国内叫“克霉唑”。这种药价格是$13.8，自付$1.3。 这是两个月后的治疗效果。虽然没有彻底治愈，但可以说控制住了。脚丫的真菌感染也明显好转，看来老美的药效果还不错。三十几年的神经性皮炎基本治愈，这是我以前不敢想象的。 九月初的一天，早上起来后我觉得上嘴唇戴假牙时有点㮟（KA，一声，就是有点紧），我也没有在意。快中午时，就明显觉得上嘴唇不对头了，一照镜子，看到上嘴唇已经肿起来（见下图）。
　　立即通知蔡医生。蔡医生很重视，怀疑是某种过敏，他马上开了一种脱敏的药，叫我马上到药店去拿，嘱咐一天两次、一次两颗。
　　拿到脱敏药后，我马上服用。但不久就胃痛起来，而且痛得相当厉害。我到网上一查，这种脱敏药一般是每天一次、一次一颗，而且本来就可能有肠胃痛的副作用。蔡医生想一下子把我的症状压住，就加了四倍的量，胃不痛才怪。我果断把药停了，嘴肿起来虽然不舒服，但胃痛更难受。
蔡医生又快速给我联系了一家过敏科诊所。下图就是过敏诊所的医生隔着塑料帘子给我问诊。 过敏科的医生是一个老太太，她看了我的资料后说，我们的年龄差不多。老太太很认真，像和你聊天一样问过往病史、生活习惯、身体状况，甚至连我儿子吃海鲜、水产品过敏的情况都了解一遍。第一次问诊就聊了半个多小时。在得知我还没有做过过敏筛查时，就要求我做一次全面的过敏体质检查，我觉得这是很好的建议，当然接受。
　　后来又和她谈了一次，也是近半个小时。她就慢慢给你聊，一点不着急。真是一个耐心、和蔼的老太太！
每次就诊后，如需进一步就诊，他们就会给这样一张预约就诊卡。这家过敏科诊所还规定，如果预约后不来就诊或迟到半小时以上，将对爽约患者罚款25刀。 过敏体质检查分两种：一是皮试，一是验血。皮试就在诊所做，一周一次，一共做三次。验血则去医院。
　　下面就是我做皮试的情况。
皮试针头。 立此存照。 第一次皮试，30个点。 第二次皮试，也是30个点。 第三次皮试，37个点。这是皮试后的情况，说明我对某些东西是有过敏反应的。看起来有点吓人，其实就是感觉背上有点痒。 这是我的过敏体质皮试结果报告。还好，我对大多数过敏源都不过敏，尤其对食物都不过敏，只是对有些花粉过敏、对螨虫略为过敏，都不是大问题。 老太太医生为预防我突发性的过敏，给我开了一种外用的脱敏药。药价$375.99，我自付$1.3。 抽血做过敏筛查。一共抽了5管！ 验血结果出来后，过敏科的老太太医生约我们在网上进行了一次视频就诊。我这才见到“庐山真面目”。呵呵 老太太说我验血结果也很好，基本没有什么特别的过敏反应，但她还是准备给我开一种口服的脱敏药备用。这些诊所开药都是在网上直接开给我的定点药店，一般在医生开药的两三小时后，就可以去药店拿药了。
　　过敏科的就诊就此告一段落。
前两天我胃有点不舒服，加之降脂药快没有了，另外带状疱疹的疫苗早该打了。于是，蔡医生开了两样药和两种疫苗。（他们说要再打一次流感疫苗，上次打的没有记录。）
　　这次我把收据都记录了下来。下面是降脂药：阿伐他汀。居然这么贵！市场价要$680.89！虽然我只付$1.3。如果不是医保，这药根本吃不起啊！
胃药“奥美拉唑”要“温柔”一点，$68.99，我还是只付$1.3。其实我的胃只是有点消化不良，本来只想开一点“健胃消食片”之类的药，但老美医保的处方药只有治病的，没有保健的，所以医生也只有开“奥美拉唑”了。

　　后来想了想，好像拿了很多次口服药，最贵就是1.3刀，安眠药15天的量还只要$0.64。

带状疱疹疫苗，市场价$188.99，我自付$3.9。自费疫苗好像都是3.9刀。 流感疫苗市场价$72.99，我自付$0。 直肠检查，在国内时就一直想做，但总因各种因素耽误了。现在有闲，就安排做一做。

　　这是肛肠科诊所的候诊室。

在候诊时，我旁边来了三个中国人，其中坐着的两位大概是父女，站着的那位是翻译。听那位男士的口音像是河南人，他一坐下就问：“我应该怎么付你的翻译费？”那位穿深色衣服的中年女士说：“你的保险里已经包含了翻译服务。”然后就是穿浅色衣服的姑娘给她爸爸讲有关事项。看来这也是被疫情留下的。 就诊很简单，医生说，我的保险可以每三年做一次免费的直肠检查。这次就预约在12月10号。后面几页都是检查前的注意事项。 这是直肠检查前一天，需要空腹洗肠的药品，这花了我3.4刀。 牙科是我近期医疗计划拼图中的最后一块拼版。把它放在最后，不是它不重要，而是不是很急迫。
　　我在去年来美前，刚刚做了一副假牙，现在还能用，同时现有的牙齿还没有什么问题。看牙科主要还是预防性质，也想看看一向被诟病“门槛极高、费用极贵”的美国牙科到底怎么样。
　　这是我联系的一家牙科诊所，就在我家附近，走路五分钟。这家诊所大门紧闭（这门似乎不大哈），按预约时间到达后，要发短信告知，确认后才开门。
周边的环境静谧清雅。 候诊室的纸灯罩颇具特色。 当天主要就是登记建档和照片检查。下图中的护士先是用一根细细长长像电动牙刷式的器械在我口腔里拍照。看起来那个东东很灵活、很好用。然后就是下图中设备拍牙床、牙骨。 偷拍了一张牙科治疗室，感觉设备和国内也差不多。 几天后，检查诊断结果出来了，牙科医生和我们预约了一次视频就诊。左边的就是牙科大夫，看样子年龄不比我们小。右边的女孩是负责财务、费用的助理。
　　在我的印象中，美国的医生好像都不管钱的事。要不是自己的财务人员，要不就是委托第三方财务公司。这个女孩就是第三方财务公司的。
医生给我详细讲解我牙齿病变的情况。 这是部分口腔内的照片（都是那个牙刷式的器械拍摄的）。 医生最后的诊断是，我需要拔除五颗牙齿，再做牙骨（牙床）修整，然后做假牙（其中有几颗药做牙套）。
　　下图就是我牙齿的现状图，其中牙根是红色和蓝色的都需要拔除，牙面有红色斑块的需要做牙套。

　　医生做完诊断就离开了，那位印度裔（大概是）的小姐姐就给我们出示了一份账单（见下图）：总费用：$17284.40，我需要自付$5232。

哇噻！吓死宝宝(他爷爷)了！美国牙科费用昂贵，果然名不虚传。

　　看到这份账单，我立即表示这是我不能承受的，需要考虑一下。此外，我也确实对账单有疑虑。

　　第二天，我就打电话给牙科保险公司告诉他们这一情况，提出如果我的牙齿确实需要这样治疗，但我又不能负担相关费用，我应该怎么办？保险公司的人说，从他们的记录看，牙科诊所没有收取我的费用（网上我的资料一目了然）。我说，是的，第一次检查和这次诊断都没有收费，账单是今后治疗和做假牙的费用。保险公司的马上问，是不是要做牙骨？我说具体的内容我不知道。他们就要求我拿到这份账单后再和他们联系。

之后，我儿子就去牙科诊所拿到了这份账单。一拿到账单，就基本了解是怎么回事了。在牙科保险公司的网站上，牙科治疗、检查、维护和做假牙、牙套等等，所有项目的收费及报销金额都罗列得非常详尽，只要把账单和网上项目逐一对照，就一清二楚了。

这份账单主要有两大问题：一是我需要做牙套，但诊所造预算的给我订的是一种名牌材料，这种材料需要自费，大约一千多刀。而保险公司的列表中有价格、质量基本相同，但可以报销的材料。我为什么要用自费的呢？这必须换过来！要是买一件名牌衣服，还可以穿在外面招摇过市、炫耀一番，牙套在嘴里，名不名牌有意义吗？二是部分可以列入报销的项目没列入，加起来又有两三千刀。

另外，牙骨修整要一千多刀需要自费（怪不得保险公司的要问是不是要做牙骨），但牙科诊所的强调最好要做，把牙骨填平补齐后，戴上假牙会更稳固和舒服。我同意了。

这样算下来，加上自费的牙骨修整，我需要自付一千四百多刀；如果不做牙骨修整，我自费大概不到一百刀。

虽然这可能是在美国看病治疗，到目前为止最高的自费项目，但我心里默算了一下同样的项目在国内可能需要自己自付的数额，也就释然了。当然，我还在争取保险公司和诊所再给予一些优惠，不知能否争取到，尽力吧！

我回想了一下近半年来在美国看病的花费：1、门诊，没有收费；2、各种检查，除了眼科的眼底照片$29，其它都没有收费（眼镜的镜架似乎不应该算在治疗费用里。）；3、疫苗：流感疫苗免费，其它三种疫苗每种$3.9（这三种明年还要打一次，据说再打一次，就可以终身免疫了。）；4、药品，每一种都大约1-2刀（不论是15天的量、30天的量还是90天的量，价格都差不多），只有洗胃灌肠的药要了三刀多。

　　明年还准备做一个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