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题记：我常常仰望苍天，远眺旷野，注目川流不息的人群，然后在心中对自己说：在这苍茫大地上 ，在这漫漫人海中，我永远都不可能再看到爸爸妈妈的脸……他们真的永远去了！ </p> <p> 惊闻噩耗 泪如雨下</p> <p> 哥，惊闻噩耗，我泪如雨下。难以自控的悲伤，使我常忍不住失声痛哭，多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痛哭一场，让我难掩的悲伤得以释放，可肩头的责任啊，让我无处可逃，还得强忍悲痛理性的去处理一件件必须处理的事，面对一个个必须面对的人。</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我们的父亲，我亲爱的、矮小、睿智、乐观的父亲，他即将走完他人生的征程。往事一幕幕，这几十年来他为我们这个家付出的所有细节都如此鲜活的呈现于眼前，他把毕生的心血和精力都献给了他的兄弟和家庭。面对人生的苦难他从不曾抱怨，一直以乐观、幽默的性格，爽朗的笑声影响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我们家常常回荡着的笑声，我们兄妹乐观开朗与人为善的性格，我们能个个都成长为对社会有用、受人欢迎的人，母亲拖着病体能活到今天，这都得益于为我们的父亲！</p><p class="ql-block"> 可今天，我抬头仰望苍天，生活却清清楚楚的告诉我，他就要去了，这不是梦！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母亲每每病危，总将父亲的余生托付与我，我也做好了照顾他的准备，我以为还很久很久，我会好好的享受有父亲陪伴的日子，可一切忽然近在眼前，纵然我泪流成河，也难有一丁点儿改变。</p><p class="ql-block"> 以往我所有的悲伤，都无法与今日相比，我无法呼吸，我低头是泪，我矮小伟大的父亲，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去！我多想像婴儿般抱着他，让他在我怀里静静地没有任何疼痛的睡去，然后告诉自己，爹永远都在，他只是酣酣的睡着了，不必难过。</p><p class="ql-block"> 他一直都是我们没有代沟的朋友，只要想起有父母在，心里就无比温暖和踏实，可今天，我知道我快没家了，我的父亲病了，病得很重，他将在疼痛中残度余生。</p><p class="ql-block"> 昨天下午，下乡归来，时间尚早，可我不敢回家，我的情绪难以自控，而家中有多病的妈妈。我躲进书店，让书这个大世界吞噬小我的悲伤，在黑暗中我泪流满面地走回家，擦干眼泪走进家门，向小儿微笑，问母亲安好，脸可强装笑颜，心却沉重的难有片刻喘息。</p><p class="ql-block"> 这么多年来，尽管我们兄妹各自成家，每天为自己的工作、家庭奔忙，可我的心从未离开过我们曾经的五口之家，我的父母、我的兄长，永远都是我心头最重、最亲的人，我们永远都是无法分割的一家人。哥，谢谢你，完成了我在父母身上没有能力完成的所有心愿，让我的心中少了许多遗憾，我们一直是好兄妹，好朋友，不需要说太多，但我们一直都懂彼此，这实属难得！</p><p class="ql-block"> 2017 12 20</p> <p class="ql-block"> 泪雨纷飞 夜夜难眠 </p><p class="ql-block"> 我在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虽然我仍然忍不住低头是泪。父亲，我亲爱的父亲，你的病痛同样也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每天听着妈妈痛苦地呻吟，我夜夜难眠……我的父母，都病痛至此，衰老至此，最疼最爱我的人啊，你们都将要离我而去……</p><p class="ql-block"> 前天听嫂子说，自从父亲查出病，二哥常常喝酒，酒后就哭 ，我情感的堤坝也瞬间坍塌，泪如雨下。父亲，你倾尽全力爱着我们，你的儿女也爱你，自从你病后，我的天空一直阴云密布，伤痛常让我透不过气来。嫂子带着侄儿，远赴千里为你治病，你每天都在做治疗，但我们都知道，你的病是治不好的，我们只能竭尽全力，尽量延长你的生命，减少你的痛苦。父亲，我想你，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不敢想象哪天我深情的呼唤爹爹时无人再应答，再也看不到你亲切的脸，牵不到你温热的手，听不到你爽朗的笑声……父亲，我和你的记忆太多，往事一幕幕，回忆都是泪，我慈爱的父亲，我见证了你从壮年走向衰老，一天天走向生命的尽头。只要我的生命存在，意识存在，我亲爱的父亲，就永远活在我的心中，你的音容笑貌，永远鲜活…… </p><p class="ql-block"> 每当夜深人静，听着母亲痛苦的呻吟，想着父亲的病，我就感到无比孤单，世界空的只剩下自己，对生活失去了所有的热望，只想默默的流泪，默默的流泪。 </p><p class="ql-block"> 2018年2月7日</p> <p class="ql-block"> 静静相伴 父女情长 </p><p class="ql-block"> 今天是妈妈的五七，听着道士的哀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亲爱的妈妈呀，我的悲伤完全无法控制…… </p><p class="ql-block"> 下午去看父亲，他衰弱至极，我为他熬粥做家务，陪他聊天，舍不得走开。我亲爱的父亲已病入膏肓，他这几天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吃了就吐，眼睛深陷，让人不忍直视 。</p><p class="ql-block"> 我恋恋不舍地看着父母的这生活了快五年的家，家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母亲在世的模样，花草葱绿，室内干净整洁，一切都这样清新明媚，我多想留下来，就这样陪着父亲，陪他聊天、陪他看电视、或者我们各干各的事，在父亲需要我端茶倒水时我随时帮他，就这样默默的陪他，陪他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分钟。</p><p class="ql-block">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呆着，我就这样静静的陪着他，让所有的时光留下我们的父女情长，因为一直以来父亲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的每一次长谈，对我都是一次精神的成长，这么多年，父亲一直陪着我成长，可这种生活快要结束了，我和他要做长久的别离，不忍别离，还要别离，不能接受，还得接受……</p> <p> （2018 7月22）</p> <p class="ql-block"> 如今父亲是我最深、最痛的牵挂，我无法快乐，因为母亲已离世，父亲也奄奄一息，我常常手中处理着其他事，而心中全是父亲，心急如焚，典型的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爱他，彻骨的爱他，他创造了我的生命，精心的抚育我长大，他给了我太多太多的快乐，而如今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光，我却不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这注定是我终生的遗憾。</p><p class="ql-block"> （2018 7月25）</p><p class="ql-block"> 今天，心急如焚的我来到父亲的身边，他已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他静静地睡着，没有任何声音，我似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他的生命，如此微弱。他微微地张着嘴，眼睛深陷、骨瘦如柴、手和胳膊青筋爆露，我轻轻的抓住他的手，想到有一天他就会这样永远的睡着了，永远的离开我，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就这样一直坐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我多想拥抱着他，和他静静的睡一会儿，像小时候他常常搂着我睡觉。可我不能，我不能打扰他睡觉，我更怕我的举动让他更难受，他是那样爱我、了解我，我的父亲、镌刻在我骨髓里的父亲，我心中的痛苦只有我们兄妹三人能感同身受，因为我们曾拥有共同的家园，承载了父母给予我们的同样的爱。</p><p class="ql-block"> 父亲一睡几个小时，感觉生命奄奄一息，我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几个小时，我的心也在痛苦里浸泡，晚上十点多回家后失声痛哭，这种刚刚失去母亲又要失去父亲的痛苦让我肝肠寸断。 </p><p class="ql-block"> （2018 7月26）</p> <p class="ql-block"> 每次离开 都像永别</p><p class="ql-block"> 父亲又要去上海治病了，他的生命越来越衰微，不知这次回来，能不能还神志清晰、生活自理。现在不管走到哪里，我都心急如焚，我只想静静的守在父亲的身边，陪着他，只要在他的身边，我的心就能稍稍踏实一点。</p><p class="ql-block"> 我们送父亲到机场，父亲对自己的状态心里明镜似的，他浑身透着悲凉，精疲力尽，难展笑颜。我和他都知道，如今的状态意味着什么，他不忍离去，他舍不得他深爱，也深爱他的的儿女、孙子孙女们，他也不忍离开这个他非常热爱的可爱的世界。</p><p class="ql-block"> 大哥和父亲做完所有的安检，在要转身上机时，向我郑重的挥挥手，我也向他们郑重的挥挥手，这种心情、这种语言，只有我们三人能懂。我们的心情都很凝重，我们都知道这不是带着希望而去，而是在没有希望时，再找一点点心灵的慰藉。我们的眼中都是绝望，一种努力克制的绝望，我们明白彼此，但都不愿说出，我们都在理性的面对一切，而心中早已泪流成河，泪 流 成 河……</p><p class="ql-block"> 送走父亲，又到上秦给母亲烧纸，我和二哥都很伤感，我在心中默默告诉母亲，父亲如今的状况，也无声的向她诉说我如今的心情。这个家，这个让我不忍离去的家，每次离开，都搁的我硬生生的疼。二哥也极其悲伤，他说：老妈，给你上完这柱香，我们就要走了，要到城里去了。我们叩拜，离去，不忍，仿佛母亲就在这里 。转身上车，我真想大哭一场，极力忍住，不想让大家也跟着难受。可心里真的难受啊！我的妈妈呀，你能感知吗？</p><p class="ql-block"> 我知道，所有的痛苦都是一种成长，但这种以失去父母为代价的成长，太惨重了！ </p><p class="ql-block"> （2018 7月30）</p> <p> 今天家里准备包饺子，郭去接父亲过来，父亲以前最爱吃饺子了。这些天来，父亲想吃饺子，一是因为大家都忙，二是因为不敢让他吃。今天，我特意准备了大肉萝卜馅的，应该可以吧，让他过过瘾。父亲吃的不多，不敢吃太多，想起他以前一吃饺子就吃的舍不得放下筷子，而如今能吃的东西已很有限了，心里酸酸的。</p><p> 下午，我提出让他长住我家，他没有拒绝。我终于可以一回家就看到他了，不必一整天惦记着，一天打好几次电话，下午下班还要领着晨儿赶去陪伴，却总感时间太短，恋恋不舍的离开。我终于可以每顿亲手为他做饭，回家后随时握着他的手闲聊，尽管他的病痛、他的骨瘦如柴、他的疲惫衰弱都时时戳得我心痛，但他住在他自己家时，看不到他，无法照顾他、陪伴他，更让我心痛又不安。我在用心的感受，他在我生活中的分分秒秒，我亲爱的、最爱的父亲。</p><p> （2018 8月26）</p> <p> 近日，父亲精神很差，除了吃饭，他大部分时间都睡着，他说他浑身无力，不想多走一步。他的眼神是那样悲伤而无助，作为他最爱的女儿，我只能尽量的更好的照顾他，有空多陪他说说话，对他身体的日渐衰弱，却无能为力。现在的父亲，每天都活得很艰难，而又很清醒，越清醒就越痛苦，越留恋这个可爱的世界，对于即将消亡的生命，这是幸还是不幸！其实有时我也怕面对他，怕面对这个枯瘦如柴、只剩下求生欲望、有一点点陌生的父亲，怕面对有一天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身影的无限孤寂。在他身上，我见证了一个生命由强壮充满活力、创造力到日渐衰微。 </p><p> （2018 8月30日）</p><p> </p> <p> 父亲这几日尚可，我为他熬药，为他做饭，陪他聊天，偶尔深夜起来，见他房间里的灯亮着，但不敢进去，我怕一聊彼此都睡不着，影响第二天的生活。我如今的生活是很沉重的，晚上必须睡一睡，本来就已睡得很少，再不能耽搁，但我知道，父亲是多么的孤寂。他深夜睡不着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不敢想，不敢问，愿他少想一点，糊涂一点，这样痛苦就少一点，偏偏他太清醒，太睿智。</p><p> 我爱他，他伴我一路走来，对我们这个家，对母亲、对我们兄妹都倾注了全部深情，如今他如一盏灯，即将油尽灯枯，我静静的守候着他，这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享受。每天能看到他，能为他做点什么，这就是幸福，而母亲，我永远再也看不见她，不能为她做点什么。失去母亲对我是一种心灵的炼狱，我生命终止之日，才是我刑满释放之时。只要我活着，我知道母亲就会一直陪着我，这是一种心灵的陪伴，又有谁能真正 理解。 </p><p> （2018 10月8日）</p> <p> 爱已成殇 永别吾父</p><p> （一）</p><p> 2018年12月12日，父亲的病情突然恶化，疼痛难忍，住进了医院。我赶到医院时，他正疼的孩子般哇哇乱叫，我握着他的手大哭。几个小时后在药物的作用下，他安静的睡着了，我们都知道，这一次，父亲挺不过去了，病魔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全方位进攻了。 </p><p> 几天后，父亲已不能自主行动，氧气、插管、输液、抽腹水、尿管……液体昼夜不停，父亲时醒时眠，痛苦不堪，家人有序接替。</p><p> 父亲住院的这些天里，我总是争取更多的时间静静地陪着他，我用棉签为他沾沾干的裂皮的唇（父亲自住院后就不能吃饭喝水了）、用毛巾给他擦擦汗津津的额头和手心、随时关注液体的多少喊护士换药、帮他变换躺卧的姿势。很多时候，他说脊背实在压得受不了，我会坐在病床上，让他靠在我 的脊背上，这样会稍微舒服些。 </p><p> 不管是他清醒还是昏睡，只有在他身边，我的心才是安定的。常常望着他浮肿的身体，听着他痛苦的呻吟，我想：我亲爱的父亲，上苍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你，请让你静静的没有任何痛苦的睡去吧。我一直握着他这双和我的极其相似的手，凝视着、抚摸着、挨着我的脸颊，这双在我童年时牵着我在田间地埂到处玩耍的手，他用这双手创造的财富养活了我们全家，我知道，几天后，一切都只能成为回忆，再也无法触及，我亲爱的父亲。</p><p> 这些天，我的心无比煎熬，我亲爱的父亲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他，我想分分秒秒都想陪着他，可生活并不能成全我，工作、小儿都需要我去打理。每次无奈的离开他，我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愧疚、不舍，最爱我、我最爱的父亲啊，这种时刻我知道你是多么需要我！</p> <p> （二）</p><p> 2018年12月29日下午7点15分，我亲爱的父亲，停止了呼吸，疾病消耗尽了他的全部体能，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父亲最后的时光很痛苦，疼痛让他备受折磨，无休止的输液，病魔的疯狂扫荡，让他生不如死。一向乐观坚强的他，竟要求提前结束生命 ，他想快点走，他说他受不了了，我们只能陪着他、安慰他，但我们知道，我们的语言是多么的苍白无力。</p><p> 我亲自为他穿好衣服，一切都按他身前的意愿，深蓝色的西服、浅蓝色的衬衣，整套的衣服穿起来，他帅极了，是那样精神、充满了知识分子的气质。真想为他照张相，留作永久的纪念，看到他最终以这样良好的形象离开，心中多少有些安慰，父亲，你走的这样精神、干净，一如你活着时的样子。在没有人的时候，我忍不住多次去看你，我惊异的是，此刻的你竟显得那样英姿勃发 -----浓黑的眉毛、挺拔的鼻子、大大的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安静的散开着 ，一切和你平常睡着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此刻的你会显得如此英气逼人,神采奕奕！我真的被怔住了。 </p> <p> (三)</p><p> 今天是父亲下葬的日子，我早早赶到老家，急忙奔向上房，在大家不注意时，掀开他的盖布，又一次深情地凝视我亲爱的父亲，我知道此一别，我再也不可能如此真切的看到你的面容。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你，轻轻地抱你，我握握你的手，尽管已冰凉，但仍是那样熟悉亲切。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就永远的这样睡去了，再也发不出一丝半点的声息，我乐观的、幽默的、对生活永远充满热情的父亲！只留下你的女儿，夜夜泪长流……</p><p> 父亲，今天你的所有兄弟、儿孙、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邻里乡亲，还有许多你熟识和不熟识的人都来送你了，你生前受人尊敬，今天大家都不畏严寒赶来送你最后一程，你都看到了吗？在你感到欣慰的同时，是否也有太多的不舍！</p><p> 我把你生前就为你准备的一些物件放进你的棺木里，为你缝制的棉被、褥子、枕头，为你买的皮鞋、棉布鞋、单布鞋……这些东西你从未见过，因为你一直排斥死亡、不愿面对死亡，你一直都在努力的想办法怎样生，怎样过得更好。所以我在你面前也不敢提，无法让你看。我又按照习俗，为你准备了转运珠、银元宝，转运珠在你刚回老家时就含到了你的嘴里，银元宝在你此刻入殓后放到了你的手里。父亲，此刻我就有万千不舍也只能看着他们将你和我拉的越来越远，再也无法相见。</p><p> 他们合上棺木，把你抬上灵车，一路，我坐在灵车里，忍住泪，静静地把你相送，送你最后一程。父亲，你知道吗，此刻，我就在你身边，多少次我和你谈世间万物、谈人生哲理、谈生老病死……这是最严肃的一次，严肃的我们只能心灵默默相对，无话可说！</p><p> 父母合葬，我又如此清晰的看到了母亲的棺木，她离开我已半年了，这半年，我无日不在思念中度过。看到父母的棺木一起放在大坑里，我放声大哭，人们说父母合葬是喜事，不能哭。可我不能自已，多日来压抑的伤痛让我尽情释放，此时此刻，永别双亲，让我怎能不流泪！我亲爱的父母，你们此刻能感知我的悲伤吗？你们此刻能看到你们心爱的女儿吗？这种深入骨髓的痛楚，在这荒凉的旷野，无限蔓延、蔓延……</p><p> </p><p> </p> <p> 后记：很多年了，一直想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可因为爱太深、情太浓、生活的记忆太多，总是无法提笔。 </p><p> 因为关于他，可写的实在太多太多了，无论是在历史的洪流中他作为一个为生活苦苦挣扎、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来的独立个体；还是一个为父母过早撑起家，为他们养老送终的儿子；一个为抚养三个兄弟长大放弃教师职业，并竭尽全力为他们成家的兄长；一个终身照顾多病妻子，让儿女没有失去母爱，四处为她寻医问药的丈夫；还是一个历尽艰辛养育儿女长大，并培养他们个个成才的父亲；他都值得每一个了解他的人，由衷的对他生出敬意。 </p><p> 他宽广的胸怀，让我们望尘莫及；他面对生活的苦难不折不挠的精神，让我为之敬畏；他对兄弟们如兄如父的责任，让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担当；他对多病妻子的不离不弃，让我看到了生命的坚韧;他对儿女如师、如父、如友的爱，深入骨髓；他终生学习的品质，不断进取的精神，值得我们代代相传。他经受了生活的种种磨难，他看清了生活的所有真相，但对生活仍充满了赤诚的热爱，它就像一颗向日葵，永远追逐的太阳，他矮小的身体何以爆发出这样巨大的能量，这让我疑惑！</p><p> 在亲友心中，他是一个熠熠闪光的人，他身材矮小，但精力充沛，精神高洁。人们提起他，无不精神愉快，因为他一直以他的博学、幽默、深邃、乐观影响着周围的人，给大家带来欢乐，带来启迪。他就是臧克家诗中的：“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的那类人，想起他，就会想起仰着头哈哈大笑的神情；想起他，就会想起他深夜灯下读书的身影；想起他，就会想起他出口成章的才情；想起他，就会想起他与人深切交谈时的真知灼见；想起他，就会想起他日益精湛的厨艺；想起他，就会想起他长期作为一个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流浃背的的艰辛；想起他，就会想起他舞池中潇洒的身姿。太多太多的时候会想起他，总感觉他并不曾离开，他一直与我们同在，他亲切的目光，总是深情地注视着我……</p><p> 直到今天，在他去世两周年来临之际，我仍然无法用一篇完整的文字展现他人生的种种，在此只能摘取我的几篇生活日记，以这种片段的形式，来表达我对他的思念和感谢，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p> <p class="ql-block">(部分图片来自网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