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间啊,太快了!初中毕业已经离我三十三年了!那些人,那些事,总还是那么亲切。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所有的事如同流水,难以一一记录。只能选取其中记忆悠长的人或事,与诸君分享!</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一)走错教室</p><p> 刚上靖中的第一个晚自习,我走错了教室。</p><p> 那时的靖中,教室大抵是平房,砖木结构,分布于大门花坛的南侧,前后总共五排。我被分到了初一(1)班,住宿在西窑洞。记得刚住进宿舍的时候,还有一个同学,但转眼间,他就不见了,剩下我一个。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夏末秋初的日子还长,太阳还挺高,但晚自习快上了。我背着书包,心里是满满的激动,毕竟是到靖中后的第一个自习。然而转眼间,我就懵了,转了几圈,也不知道教室在哪里。我那时不太会说话,胆子也小,虽然碰到了几个大个子学生,还有老师,可我不敢问,就在那几排房子前转悠着。其实我曾从我们班教室门前走过,但我不知道那是我们班。几圈过后,我咬牙走进了一个教室,我曾在那个教室门前徘徊良久,但老感觉那不像是初一。可是没办法,那个教室门上边有一个鲜明的标志:初一一班。</p><p> 一进去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因为里边的同学们都很老朗,没有一丝青涩的样子。一个身穿黄布衫的男同学从肩头搂着我,称呼我为“老拜”,问这问那的,我怯生生地回答,引得很多同学大笑。玩笑开的差不多了,他才给我说我走错了教室,他们是初二了,那个标志牌是去年的。还好,有一个大个子男生看不下去了,把我送到了我们班教室。从那时起我就确信,这世界上有坏蛋,也有好人!</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二)贾老师</p><p> 到靖中见的第一个老师,就是贾老师。贾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那是报名时,父亲带着我,第一次见到了他。第一面的映象很深刻,蓝色的中山装,看起来很整洁,瘦削的面容,脸上洋溢着微笑,一副高度数的近视眼镜横架在鼻梁上。他和父亲交谈了很久,语调很温和,我站在旁边听,知道了他是东坑茅窑的。后边谈什么我就记不太清了,大抵是父亲向他介绍了我的情况,说我囊,也就是懦弱,怕其他的孩子欺负。贾老师给父亲做了承诺,让父亲放心,表示他会关照的。</p><p> 贾老师很会讲话,口才特别好。第一个晚自习,也就是在全班同学面前第一次亮相,就讲了好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讲得很清楚。这对我以后的好多行为习惯的养成有莫大的好处。</p><p> 贾老师给我们上数学。最爱听贾老师讲课,知识水平那是没说的,再难的题,在他面前都变得异常简单。那份幽默感是任谁都学不到的,你如果不敏捷,就会成为“个泡”或者“则果”。我至今也不知道“则果”是啥意思,也不知道是哪两个字。贾老师讲课时,是绝没有人打瞌睡的,所有人都听得津津有味,哪怕是学不懂的同学。</p><p> 我们在初一上学期时,学校尝试学习外地某一名校的教学经验,类似我们现在的高效课堂,以学生的学为主,教师不怎么讲了。学校派了好一部分教师出去学习,大概有一个月之久。贾老师也学习去了,期间有当时的侯子成校长、高叶林老师等给我们上过课,但我们总感觉不满意。说实话,那时我们十分想念贾老师。后来这一先进的教学方法并没得到推广,估计是不适合我们这里的现状,学生成绩没能提高,学校教学质量没得到改观吧!给我的感觉是,这种模式能强化学生自主学习的习惯,但深度不够,尤其不适合学习习惯不好的,而且基础较差的同学。</p><p> 贾老师班带的好。给我们当班主任时,班里无一不信服,就连那些捣蛋毛,也不敢挑事儿。批评人的时候,语言仍然不失幽默,而且还在笑,引得被批评的同学也由不得笑起来了,可是,马上他们就变成了哭脸了,不信,你问吉斌,他最有发言权!令人惭愧的话不要多,一句就够了。我们宿舍的李金田和姚秀峰晚休前,起了矛盾,打了起来,睡下了,还在对骂。贾老师查宿舍听见了,并没有把宿舍门叫开,只是敲了一下门,在门外说了几句,其中最有分量的一句是:怎么好意思!随后他走了,宿舍里的对骂声也戛然而止了。</p><p> 贾老师多才多艺。记得我们第一次歌咏比赛,学校要求唱两首歌,一首是必唱的,《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另一首叫做《钟声与号角》,是自选的。我记得是贾老师亲自排练的,也没用音乐老师伴奏,他和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好像是白生武吧,他打鼓,那个同学打镲,任治宇是指挥。任治宇也就是任宝娃,被贾老师充分调动了起来,是中学阶段最出彩的一回。虽然我们班是第一个出场,也一举拿下了冠军。贾老师会吹口琴,会吹笛子,会拉二胡和板胡,在新年晚会和班级活动中都表演过,太精彩了!班级布置里的标语,都是他亲自写的,记得那首《今日诗》,写的刚劲有力。黑板两边用老宋体写了两个字“肃静”,我们曾经向美术老师王中亚炫耀,但他说写得有问题,我们当时都很不服气的,但最终也没向贾老师告。</p><p> 贾老师后来到了一小,当了教导主任,后来升至副校长。我2001年调到职教中心,贾老师在那儿任副校长,工作上对我帮助不小。最近十多年再没见他,惟愿我的老师如今身体健康,诸事如意!</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三)孙武闹宿舍</p><p> 这里说的孙武,不是战国时期的军事家孙武,而是我们班的1号同学孙武。一班的1号,意味着在小升初考试中,取得了全县第一的好成绩。</p><p> 还没有见到孙武,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名字了。最先说到孙武的,是姚胜利同学,后来我们叫他妖怪,如今则称他为老妖。报名的时候,我有幸遇到了妖怪,他认真而又神往地对我说,知道孙武子吧,咱班第一名,并说他一定要向孙武学习。</p><p> 人都有一种英雄情结,人人都说孙武优秀,所以就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见到他的想法,我寻思其他同学应该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及至见到了,有鼻子有眼,和大家也差不多,不过,那颗头比一般同学的大,大概应证了“头大有宝”那句老话了吧。两颗大门牙,横亘在嘴边,很显然,是爱说爱笑的主。之后的表现验证了我最初的判断,孙武同学特别爱玩笑,甚至超过了爱学习,以至于让贾老师都很无奈。他后来和我成了同桌,据说是看中了我的英语成绩。</p><p> 我当时住灶,同宿舍的有白生武、李金田、姚秀峰、韩仲平等。似乎好多跑灶的同学很羡慕我们住灶的生活,像冯向华、孙武等同学有时就不回家,在我们宿舍过夜,所以,就有了许多不可磨灭的记忆。</p><p> 不得不说,孙武是数学高手,运算能力相当过关。那次,在我们宿舍,孙武照例没回去,熄灯以后,和我们宿舍同学耍的很欢。男同学在一块的游戏,一定不止是说说笑笑,少不了摸摸揣揣。摸揣过程中,就有了求算的欲望,白生武同学就成了观摩的对象。通过精准的计算,就有了白生武以后的雅号,大家都知道,在男同学中广为流传,真姓名只有女生才叫。</p><p> 还有一次,冬天,孙武又到我们宿舍,我其实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因为我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才听说他们被隔壁的葛老师叫起来,站了半夜,冷的瑟瑟发抖。原因是吵声过大,导致葛老师办公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p><p> 那时,好像学校也不怎么查,跑灶生在住宿生宿舍过夜很经常。现在提起来,我们不由感慨,真是太红火了!</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四)梁哼哼的由来</p><p> 初高中的同学现在遇上我,还称呼我“哼哼”,这其实是有故事的。</p><p> 小时候,每当睡熟的时候,我就会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上初中以后,同宿舍的同学听见了,也对我讲过,说我半夜哼了。韩仲平最先叫我“哼哼匠”,后来,大多数男生都这样叫。叫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变化,把“匠”字省了,成了“哼哼”,有的同学干脆叫“哼子”。这个绰号甚至传到了我家人的耳朵里。有一次,大姐和奶奶来学校看我,李军问说:“你们是哼哼的什么了?”</p><p> 大概是身虚体弱吧,父亲还专门领上我看过医生,医生开了些药,吃过一段时间。还请马安山的王巫神跳过神,该想的办法都想了。也不知是身体逐渐好了,还是吃药有效果了,反正后来不哼了。至于跳神作法,我是不大相信的。虽然不哼了,可是同学们还那样叫,尤其是男生。</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五)重新分班</p><p> 在靖中校志上,有我的名字,是初八七届二班。这是因为我们在初二开始,重新分了一次班,我由原来的一班,分到了二班。这是一次大规模的调整,依据的是初一下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我是我们班八号,记得,我初一期末统考是全年级32名。至于重新分班的原因,我们也不是十分清楚,好像是侯校长认为四个班的差距太大,尤其是当时的初一二班比较差。二班的侯利青是全年级第一名,而第二名是全年级四十多名。</p><p> 新分的二班1号是李润洲,一个戴眼镜的女生,很幽默,学习能力也很强。学号在前面的还有乔小梅、徐海洋、刘锦雄、谷秀玲、梁建锋等,都是实力派选手。也有几个爱吼叫的,比如赵东宁、吴斌等;还有几个爱打闹的,比如崔志宏、李晓等。</p><p> 班主任是张希林老师。张老师就是那一年调到靖中的,给我们上语文。他个子中等,穿着整齐,常常戴着一顶黄帽子,偶尔脱下帽子,可以看到那乌黑亮丽的头发。张老师谈吐文雅,学识渊博,语文功底很深。有一次开班会,讲到某些同学对同学间交往的看法,一连串用了三个成语,“无可非议”、“合情合理”、“不可思议”,令我们叹为观止。张老师性情温和,一般不发脾气,那些捣蛋的学生并不太怕他。我记得唯一一次发脾气,就是把李万国扇了几下,估计也不太疼!张老师字写的很好,我一直做语文笔记,其实就是为了模仿张老师写字。他一直练毛笔字,逢年过节靖中大门上张贴的对联,大都是他写的。张老师会拉二胡,爱下象棋,有一年新年晚会,他拉二胡,贾老师、秦老师拉板胡,合奏了一曲,同学们感觉很精彩。</p><p> 张老师后来辞去了我们班的班主任,据说是因为心力交瘁,那是初三后半年的事。剩下的半年由思旺生老师接任。思老师是化学老师,课上的好,人也比较硬气。上任后,整顿纪律,抓班风和学风,效果比较明显。曾经开过一次学习经验交流会,我还发了言。</p><p> 感叹时间太快,岁月无情。张老师退休已经几年了,不过仍然很矍铄。可思老师已经仙逝了!</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六)《妈妈的吻》</p><p>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吻干我脸上的泪花,温暖我那幼小的心。妈妈的吻,甜蜜的吻,叫我思念到如今。”熟悉的歌词,熟悉的旋律,让我们难忘。</p><p> 上初中时,课前是要唱歌的,唱的次数最多的歌,恐怕就是这首《妈妈的吻》了。那个叫史利娟的女生,声音很好听,是我们班的音乐委员,经常起的唱,应该是对这首歌情有独钟吧。我对音乐不敏感,唱歌以走调为主,竟然也学会了。</p><p> 那时,每周一节的音乐课使我倍感头疼,一二三四五六七和叨惹咪发嗦啦西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如果说后来我对唱歌多少有一点兴趣,就是这时期课前培养的。而且,唱过的歌现在还基本记得,还有《大海啊,故乡》、《莫愁啊莫愁》、《十五的月亮》、《望星空》等等。</p><p> 课前一首歌曲,让人精神振奋,忘掉瞌睡,其实蛮不错的!现在的中学生好像把这项活动给取消了,也不知是为什么。</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七)宿舍生活</p><p> 分班以后,宿舍也重新分配了,一般是一个班的同学住在一块。我们班男女共有四到五个宿舍,每个宿舍住五到六人。记得当时的宿舍已由西窑洞迁至北边的窑洞,和县宾馆相邻。</p><p> 和我在同一宿舍住过的同学比较多,一方面是因为学校不时地进行宿舍调整;另一方面是因为有的同学这个学期住宿,下学期可能又不住了。同住时间比较长的有白生武、王生明、白富春、吴军、李永新、李万国、任世成等。如果班级是我们的大家,那宿舍就是我们的小家。所以,舍友之间的感情,又更近了一些,好多故事,真的很难忘。</p><p> 住的时间长了,行为和体貌特征就更清楚了,所以就有了“昵称”,也就是绰号。虽然开始我们并不满意让人这么叫,但后来也就习惯了,和真姓名没啥区别。比如,人家叫我梁哼哼,我也高兴的答应着。生明篮球打的好,学的也好。表现好,方言也叫“增”,所以我们曾经叫他“增疙蛋”,但没有广泛流传。李永新一张大红脸,所以被称为“红脑老公鸡”,后来简化为“公鸡”,好多同学都这样叫。白富春叫“圆脑”,是因为他的头型,好像也不出名。“任骨尸”也不知是谁起的,世成不怎么同意,叫了一段时间,也不了了之了。生武大哥的绰号人尽皆知,女同学都差点叫出来,这里就不说了。</p><p> 男孩子都好动,尤其爱打篮球。生明的球技好,善于运球,投篮也准,是篮球场上的核心。至于我,是初学者,一开始啥都不会,传来的球也接不住,后来和大伙打的多了,才慢慢入了门。篮球架少,想打篮球的多,加之也没多少课余活动时间,所以虽然特别想打,但机会不足。偶尔星期天没回家,才能够痛痛快快地打一场。</p><p> 晚自习下了,我们回宿舍,打点热水,洗洗脸,泡泡脚,大概半小时左右,熄灯铃就响了。这期间,少不了分享干粮,焦米、炒面,是最常见的。像饼干、干馍片,就成了豪华版,甚至奢侈品了。晚休基本按时,偶尔睡下拉几句话,也不会太久。但李万国是例外,他回来的很晚,有时彻夜不归。我们知道,他哥哥在靖中上班,他应该是先到他哥宿舍待一会儿,有时就在那睡了。有一次,那是冬天,万国同学深夜归来,我们把门给顶住了。夏天我们一般不顶门,但冬天不行,不顶门,冷风会从门缝吹进来。万国敲了半天门,没人给开,其实都醒了,只是天太冷,都不想披衣下地。实在是敲不开了,我们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第二天,起床铃叫醒了我们,结果出不去,原来是万国恼羞成怒,把门从外边给扣住了,窗子上的铁丝网很也严密。张老师不知原委,生气地说,我们是集体抗操。</p><p> </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八)我的同桌</p><p> 初中三年,同桌很多,要我现在一一列举,恐怕都不能够。第一任同桌是屈志磊,穿一身黄制服,戴的黄帽子,和电影上国民党士兵的穿着有点像,因此同学们都叫他国民党。王志远老师给我们上了一节课,问了一个问题,他没回答上来,看了他的名字,调侃说,是石头垒起来的。</p><p> 贺英的印象比较深刻。那时男女同桌,三八线很清楚,她用粉笔在桌子中间画了一条线,不让我的胳膊越过。这看起来也没什么,当年瘦小的我也占不了多大地方,所以较长时间相安无事。然而怂恿是可怕的,有一次贺英的胳膊过线了,坐在我前面的那个同学有意强调了几句,于是我就把她的胳膊推了回去,相互之间推了好几个来回,最后,我出手了,在她的胳膊上捣了两拳。贺英哭了,眼镜下面的大眼睛的眼角,泪珠像串线似的往下掉,我顿时感到很愧疚,但又什么都不会说。那次同学聚会时,我见到贺英,由不得又想起了那串晶莹的泪珠,心里依然很愧疚!</p><p> 之后孙武掠夺了我,让我和他当同桌。他那放荡不羁的性格影响了我,使我稍稍胆大了一些。</p><p> 初二之后,和吴军、屈志丽、祁丽霞、陈智丽、张晓燕等同学坐过同桌,时间都不长。吴军是男生,又和我同宿舍,所以坐同桌时,相与甚欢。我不善言谈,尤其和女同桌,从不主动说话,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总不免尴尬,连续很多天,可能也没什么交流。记得有一次语文课,我没课本,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常常找不着书,课本一下子就弄丢了。那是一节古文课,张老师让我们先看书,对照课文下面的注释,熟悉一下文章。这下可把我给弄傻了,没书,只能呆坐着。屈志丽把她的课本给我扔了过来,她有古文翻译书。我内心其实很感激,但嘴上表达不出来,连谢谢也不会说。与祁丽霞、陈智丽、张晓燕坐同桌时,也经常讨论问题。人总是这样,一生二熟,熟惯了,也就不拘束了。</p><p> 坐的时间比较长的,应该数王晓春吧。她留着剪发头,好像没变过发型。脸圆圆的,大眼睛,看起来很秀气。都说女孩善变,在她身上体现的非常突出,有时恼了,不管是谁惹的,好像全世界都成了坏人。但高兴的时候,笑的也很阳光。自中学毕业以后至今,再没有见过她,只知道她在榆林工作。</p><p> 同桌嘛,自然亲切了一些,所以常常记得。</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九)毕业前夕</p><p> 三年,挺快的,当你还踌躇满志,准备用心把落下的知识往上来提的时候,已经是初三第二学期了。中考在即,给了我们太多的慌乱。但慌乱并没有警醒我们,我们仍然在浑噩中度过一天又一天。</p><p> 照相馆猛然间变忙了,同学们忙于照相,把自己的影像送给每一位同学。关系好的,还要合影几张,作为永久的留念。留言簿在班级里边巡回,写留言成了那些日子最主要的业务。我没买专门的留言簿,好在班上给了我们板报组成员每人一本64开的塑料皮日记本,派上了用场。</p><p> 同学们的交流变得异常频繁,结义弟兄姊妹开始涌现。大概是毕业在即,难舍难分,所以效仿那感人至深的桃园情义,以求感情的升华。下课了,吴斌和赵东宁和坐在后面的大个子女生掰手腕,可惜他们两个很少能赢,我亲眼见到他们被马丽狂虐的场景。现在我常想,那个时候的初三怎么都不紧张,懵懂的我们,根本感觉不到中考的压力。</p><p> 不过,我没能坚持到最后毕业。我们提前上了高中,当时叫做保送班,共招了50名同学,主要来自于靖中的四个班,侯子成校长是我们的班主任。被保送的同学不参加中考,所以也就不再参与中考复习备考了,而是集中起来,进行综合能力提升。记得就上语数英三科,其他课都不上。也庆幸自己被保送了,否则,那年中考我估计是考不上中专,因为那年中考特别难,应届生就考了两人。</p><p> </p> <p> 操起今日的笔,记述曾经的过往。你会发现,当初的平淡无奇,透出了缕缕精彩的光来;当初的一颦一笑,变成了诸多趣味的故事。记忆抹去了岁月的沧桑,增加了发自内心的笑意。一个人就是一本书,哪里能写得完呢?倘若能够激起你内心的美好,我也就觉得无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