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重游十二天门

云朵儿GAO

十二天门赏秋

周上在光头山，天空不蓝，风景一般，可玩的很好，大家在网红石上大展身手，有脱去上衣半裸身的，还有脱得只省内裤的。如此这般，全是只为抓住石板，吊在下面的半空中，展现身手不凡，博得大家围观喝彩。

这一周，决定到十二天门爬山。我已经三年没有去十二天门那边了。那里虽是浅山，风景还是可以的。主要是我喜欢在山中穿越时，经过一座座荒废的山村。每当看着那些人去墙倒的土墙瓦屋和曾经的院落，都会让我浮想联翩，引起好奇。

这一次不是穿越线路，直到山顶的农家。不过，我已打定主意，利用大家中午休息吃饭的时间，去后面两公里外，那座还有人留守的山村看看。另外，山上的黄栌也开始红了，这是深秋秦岭的一景。陕西的秋季山中赏红叶，其实就是圆叶子的黄栌，枫树在秦岭是罕见的。在秦岭的浅山中，有几处大面积的黄栌，引得游人前去赏红叶。其中，在十二天门这条线路的山梁上，也有很多的黄栌。因此，这个季节来这里爬山，主要是赏红叶。
由于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周至这边的山与沣峪那边不同，没有沙土，全是土山。这也是“金周至”的来历，山坡土层厚，肥沃，适宜人类生存。可雨后上山就不容易了，极其湿滑，使本来的休闲线路有了强度。凡是上坡就发生拥堵，山径滑得人踩不实，走不稳，好多人因此滑倒。然而，雨后的山上空气很清新，山色也美，让人神清气爽，那还顾虑摔跤滑倒。
在快上到山顶时，看到山坡上黄栌的叶子全红了。每一片圆叶都似花儿一样，阳光下红亮亮的十分鲜艳，看着赏心悦目。落下的叶子，将树下的小路铺得如花道一样。这时候，阳光穿过头顶上夹道的红叶，洒向五彩斑斓的小路上，意境美妙极了，令人心旷神怡。
爬上山顶，看到长长的山梁上已是深秋景象。叶子全红了，也落得差不多了，将山梁上铺得红艳艳的。远处山脉的脊上，已是层林尽染，两坡则是墨绿，那一道道的姹紫嫣红，如从山顶拉到山沟的彩带一样壮观。
沿山梁继续向前，到了风景最美的梁顶。那是一段蜿蜒起伏的山脊，从小垭口到最高处，满梁的红叶正浓，十分壮观漂亮，大家争相拍照。本次的领队很会玩，也很会拍照，为我们拍出了如同大片一样的视频。走到拐向今天目地的最后一段山坡，又在领队的建议下，将枯叶捧起，扬起来，为的就是拍出从缤纷落下的叶子中穿过。大家玩得很开心，硬是把一条普通的线路，走出了不普通的感觉。
还不到中午十二点钟，就到了山顶垭口处的那户农家。他家的那棵山茱萸红了，可没有之前来时看到的好看。应是今日来的早了，树上还有青叶，效果远没有叶子落后，满树红果漂亮。
今天来十二天门爬山的人很多，大家都是在院子里吃午餐，造成空气中有极浓的饭菜味。说真的，并不好闻。放便面和火锅味，交织在一起，太难闻了。
我和另外两个驴友用完简餐后，按约定一起出发，去房后的山中看看。三年前穿越过去时，看到前面有很大面积的盆地中，坐落着一个很大的村子。村内除了多座宽敞的砖瓦房外，还有像是过去的学校或公社一样的成排房舍，村头最高处有一座青砖砌成的两层小楼。四通八达的土路很宽，路边是成排很粗的大树。村子内外，很多果树，周围是大面积的平整良田。那些气派高大坚固的砖瓦房，表明村民们在此生活时的富裕。如果不是被群山环绕着，和平原上的村子没有什么区别。这座环境优美的古朴山村，让我十分喜欢。
可惜那么好的建筑和万顷良田，人去楼空，几乎没有了人烟，只见到一位养牛的大叔留在村中，几头牛正在路边忙着吃草。看来是退耕还林，人都下山异地搬迁安置了。可我还是觉得这么肥沃的土地，撂荒了有些可惜。而且，土地上并没有及时补种上树木，裸露的土地，如同被遗弃了一样，正无奈自己没有了用途，这让曾在农村生活过的我很心疼。还有村中到处可见的，那粗得两个成年人都搂抱不住的古树，依然枝繁叶茂，风吹树梢摇，如在翘首以待主人归来，也像是让经过其身边的人们捎个口信：说我还在这里守候呢！
况且，这里距离山中的水泥公路，走下去半小时都不到，下山的路也不难走。因此，以我浅显之见，若能在不影响山上植被，和老乡致富的前提下，合理的利用这片土地，才是两全其美。因而，我牵挂着这片土地，总想过来看看。当我们走过去时，路迹不明显了。可能是最近很少有爬山队伍，从这里穿越走过。山径上长出了很高的杂草，落叶也厚，将小路掩上了。我们走得并不轻松，只好凭记忆前行。
很快，远远地望见高大的老柿子树了。此刻，在深秋的正午，阳光下那些红彤彤挂满枝头的柿子树，在山野里异常醒目。仿佛老远就看到树爷爷正在向我们招唤：快来呀，快来吃呀。
我们三人兴奋地小跑过去，又吃又合影。高兴地这棵树品尝过，又到另一棵树下鉴定口感如何，尽可能地每棵树都尝到，还折下一些带走。如此这般，并不是我们贪吃，而是可惜这些没有主人，却照样果硕累累，满枝挤成团的柿子，把树枝都坠得快接近地面了。我们认为，大家欢喜于树下，吃着熟透的柿子，老树定会开心它这一季的果实有了价质。正在我们高兴得仰着头挑选时，突然听到附近有走动声，吓得我们松开树枝看过去，只见不远处有几只山羊在树丛中吃草。
看到这片柿子树和羊儿，表明离村子不远了。可我们时间不够了，只好赶紧走到山坡上，远眺山村。远远地望过去，意外地看见有好多人正在种地。应是将之前来时看到的废弃土地，一部分重新耕种起来，打理得成行成垄。只见村外的良田上，还用白花花的塑料地膜铺的一溜一溜，整整齐齐，非常壮观，就是不知农人正在种什么作物。又看见几只羊正在离我们不远处吃草，还有大黄牛领着小牛们在路边晃悠。如此情境，让这个村子有了世外桃源今犹在的氛围了，着实看笑了我们。
当我们远远地看着这幅山村画卷时，正在田间劳作的人们，也转头看向我们。我推测老乡会不会认为我们三人是林业人员，发现了他们又在种地呢？其实，真想走近他们，说这样很好，比土地荒废好的太多了。再说，这里本来就是能安居乐业的地方。村子内外，那粗得像树祖宗一样的古树，讲述着这个村子的历史。告诉后人这片万亩良田，养育着世世代代的子孙。
正是中午，却不见烟火，我想老乡们只是白天回来耕种吧。
后来返回到农家，问后得知，从去年开始，那村中的中老年村民们，又自发回来复耕了，种植本地特色的猕猴桃和有机蔬菜。特别是今年因为疫情，好多人没处打工，便把土地重新收拾，种植起来。还说当初这个村子的去留，本来就存在争议，主要是村民们不想在山里生活了。再者国家也有政策，最大化的异地安置，落实退耕还林。所以，人都全部搬下去五六年了，都没有还林植树，主要是那里的土地太好了，还有丰富的地下水源，村中有好几口水井，用于灌溉和饮用。再说了，现在回来种地的，都是开着汽车，将车停放在下面的公路上，走上来半小时都不到，很方便的。这样很好，我听了非常高兴。脱贫致富后的老乡们，在看过山外的精彩世界后，白天开着车回来种地，夜晚再回到城镇化的安置小楼里，实乃不错的选择和高级的生活方式。
至此，今天的爬山也是心满意足了。2020年 10月3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