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中的古堰画乡》

衍苏

《雾雨的古堰画乡》衍苏2020.11.28. 今日就要离开古堰画乡了，五点钟就起了床，天还是黑的。上了锁的民宿被我轻手打开，踏出门抬头看看黑黑的天空，深深的吸着气，仿佛要把整个画乡的氧分子都吸入肺里似的，要带走的不仅仅是氧分子，而是一种情怀，一种眷恋…… 十几年前的大港头村开始被爱好摄影以及画画的人们关注，一股巴比松画派开始在此悄然盛行，每年涌入此地的人逐渐多了。学生们在这里作画，形象自然的画面跃然纸上，这里的名气也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大家似乎忘记了大港头镇，“画乡”的称谓取而代之。 连着几天都是阴天，今天的这时起了雾雨。朝街道深处望去，挂屋顶的灯笼，被雾雨唰的羞羞哒哒，昨夜的热闹去无踪迹。现在的一声叹息，在空旷的街道里，仿佛如雷滚动着。表针指到了05:50，街灯灭了，预示着天就要亮了。其实如果是晴天，日出的时间是六点半。因为是阴天，雾气聚成一大团把天空染成了灰蒙蒙的；月亮带纱退去，太阳蒙着厚纱，一直躲着冷静地看着地上人间烟火气。公鸡照旧打着鸣叫着早，老屋顶上炊烟袅袅，徐徐向空。湿润的鹅卵石路面光洁润滑，曾几何时，它们是在河床里嬉戏打滚玩耍的。石子经流水千百次的冲洗，打磨掉了尖锐的边角，又被水浪推到岸边，经过铺路人的捡拾，铺在古街行道。周周转转几千回，各自也都找到了所在地。 踏在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凸凹的路面踮着脚，显得那么有弹性。诗情脚下行，画意目前望，每一个店铺看似相同，又那么的不一，各有各的特点。 “木言木语”咖啡厅，一面临古街，一面临瓯江水，白日里古朴安静，到了晚上更彰显出不同。民族风格的贝壳灯在古屋里显出繁华与惊艳，每张桌上的台灯，幽光聚集，配上一杯桂花摩卡，达成恰到好处的组合。驻唱歌手深情款款的演唱，绝对会让异乡的客人泪流绵绵顺腮滑落。哪怕此时，只有一客人，歌唱的依旧深情，只为一人，听者也心弦拨动，一曲了结，已醉入其中，沉静其里；掌声响起时，又是下一曲目的开始。 咖啡馆窗外的樟树，在灯光的照射下婆娑摇曳。溪水是樟树的背景墙，衬托出树影儿是那么的妩媚生姿，撩拨着每一个遇见他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举起相机拍照留念。是谁在拨动琴弦？是谁在忘情山水？伯牙与子期的知音组合已成为一段佳话。 双荫亭前的千年樟树，是龙泉溪与松阴溪水双溪交融的千年见证；与不远处的1300年的古樟王遥相辉映；是驻留此地的他乡人的保护神。拥抱他们，就像与自己拥抱，就像时间凝固了一样，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再睁眼时才知道是拥抱了千年古樟。千年等一回，就此相拥别。当我化成土的那一刻，希望能滋润到你，继续繁荣昌盛，为后人乘凉。 瓯江水河低低吟唱。这三个月的时间很少下雨，所以水流缓而不急，也就包容了我这个异乡之客，没有催着我走的意思。昨夜出江打鱼的小船。三三两两靠了岸，几个品种的鱼在桶里盛着。”鱼太小啦！”我跟船家说。“这鱼可以放到鱼缸里继续养着长呐。”船家告诉我说，河里的鱼确实少，不过这瓯江里的鱼种可有六七十种呢！ 雾雨持续着，走到了画乡的尽头，新开出的一片江南徽派建筑，白墙黑瓦。基本是画室，展览厅；巴比松画派的聚集之所。走到靠江边的四棵樟树旁，我停下休息了一会儿，又晨练了一会儿。看到手机里有朋友的问候，又看到云迹老师发来的一篇《雨夜》的文章，展开看时，太符合我当下的心境了，情不自禁就诵读出来。“……未眠人立在窗前捕捉夜雨的密码在这个最为寂静的季节所有人窝在温柔乡里唯有她听雨将心事诉与大地述说久别重逢的爱情匆匆离别的故事……” 这真是——依山傍水画乡游，雾雨晕天读心声。 今天就要离开古堰画乡了。1500年的通济堰仍在行使着它的使命。因为我来过，我就是古堰里的一粒沙砾。愿古堰千代万代。巴比松画派也将会恒永远。枕石听涛等风来，祥云落雨捶古樟。 住在临江的民宿小屋。外间有榻榻米的大床，大窗落地，抬眼就是龙泉溪与松阴溪。两溪交流，龙泉溪水势大于松阴溪的流势，水流自西向东汇入瓯江，借助小小的北风吹动，三力的交合一起让瓯江水系忽缓忽急，看江面就像有一群又一群大小不一的鱼群你追我赶，结伴东游，眼睛随波逐流，又好似有金龙卧，鱼鳍卷起千波纹。里间放置长条茶几，上面一个方形木盘承载一套龙泉青瓷，好比一舟载着龙泉三宝（龙泉青瓷、青田石雕、龙泉宝剑）走世界。大屋通透暖和，把茶具拿出放在有榻榻米的房间窗台上，几只小枝叶是在古堰河边采摘而来，插花入瓶应景而生；一壶景迈山的古树茶在热水的冲击下，溢漾满屋；一方大大的玻璃窗，似有或无的驻立窗台上，让屋里与屋外的连接成一个世界。窗含西北岭千重峰，大溪流水滔滔去，几行白鹭时而展翅，时而吻溪低飞。窗内一壶茶，一人，一瓶花。面对此景，窗内的人心无杂念，只有睁着大眼睛看着，看得那样贪婪，每一处都看不够，远处的山，近处的水，天上的鸟，水面上的波皱纹。旅游的船，打鱼的船，拍戏的船，在大溪里行驶。就是这么一直看着，直把天都看黑了，看到对岸的堤上亮起了灯。2020.11.27. 住在临江的民宿小屋。外间有榻榻米的大床，大窗落地，抬眼就是龙泉溪与松荫溪。两溪交流，龙泉溪水势大于松荫溪的流势，水流自西向东汇入瓯江，借助小小的北风吹动，三力的交合一起让瓯江水系忽缓忽急，看江面就像有一群又一群大小不一的鱼群你追我赶，结伴东游，眼睛随波逐流，又好似有金龙卧，鱼鳍卷起千波纹。里间放置长条茶几，上面一个方形木盘承载一套龙泉青瓷，好比一舟载着龙泉三宝（龙泉青瓷、青田石雕、龙泉宝剑）走世界。大屋通透暖和，把茶具拿出放在有榻榻米的房间窗台上，几只小枝叶是在古堰河边采摘而来，插花入瓶应景而生；一壶景迈山的古树茶在热水的冲击下，溢漾满屋；一方大大的玻璃窗，似有或无的驻立窗台上，让屋里与屋外的连接成一个世界。窗含西北岭千重峰，大溪流水滔滔去，几行白鹭时而展翅，时而吻溪低飞。窗内一壶茶，一人，一瓶花。面对此景，窗内的人心无杂念，只有睁着大眼睛看着，看得那样贪婪，每一处都看不够，远处的山，近处的水，天上的鸟，水面上的波皱纹。旅游的船，打鱼的船，拍戏的船，在大溪里行驶。就是这么一直看着，直把天都看黑了，看到对岸的堤上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