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踪迹何处寻？

王叶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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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姑娘，全名叫张萍，三十出头，泼辣干练，有股狠劲。我说，“萍姑娘啊，你是像罗贯中《三国演义》中的杀猪佬张飞，还是像金庸《萧十郎》中开酒店的风四娘？”萍姑娘呵呵笑道，“咱就是四川雅安弱女子，和熊猫一样忠厚老实，还有点呆萌。”……

萍姑娘，去年9月29日，在金坛区直溪镇吕坵村的老槐树旁，办了一家酒坊，专门酿制纯粮酒，取名“望仙桥白酒”，和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扯上了关系。

11月下旬，她想参加12月2日区里举办的导游大赛，写一篇建昌圩旅游解说词。问我，“老王，咋写呐？”，我说，“这好办啊！开上车从董永村、望仙桥、老槐树、真武庙、苏皖一大会址、山水酒坊、天荒湖、仙姑村，转一圈，拍些风景照，感悟一下，就下笔如有神了。”你得自己亲自动笔，讲解起来也容易熟悉。

我感兴趣的，却是这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怎么就在直溪镇的董永村千古流传吶？我得去探究一下七仙女的踪迹。11月29日，我恰好空闲，干脆驾车奔向上述路线，花两天时间，兜上一圈。沿途欣赏建昌圩风景，听听民间传说，拍摄美丽乡村，尝尝仙姑村农家菜，也算长点知识。

先到董永村，在村口，碰一位大婶在晒大青菜。她告诉我，董永村很大，有前董里、后董里，村里都姓李，只有一名女子姓董，还是外地搬来。但是，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倒是口口相传，一代一代传下来了，要问村里老人。我猜想，董永村没有董姓，恐怕和长毛造反有关。

太平天国攻金坛城三年未克，泄愤周边百姓，大肆屠村。离这儿五里地的白塔后巷村，我的祖籍地，被长毛屠村数百人，只跑了五名小伙子，董永村也难逃厄运。董永村被屠被烧，董姓人逃了不少，很多散落在周边村庄，结果，董永村倒无董姓，周边村董姓很多，说起董永和七仙女的传说张口就来。

全国好几个地方，都有董永和七仙女的传说，金坛区直溪镇董永村的董永，更接近最原始的那个。1955年电影黄梅戏《天仙配》中，七仙女问董永“家住何处？”董永说：“家住丹阳”……只因这里的董永村，汉代属丹阳延陵镇。

董永的故事，实际上在西汉就开始流传了。在汉景帝期间，茅山道观建立起来了，从镇江经丹阳延陵，步行到茅山道观烧香，也就四十里路，这是七仙女出现的时代背景；在汉景帝期间，镇江的吴王刘濞造反，被周亚夫镇压，说明镇江有武将、有骑兵，这是疑是天兵天将的背景；西汉刘向作《孝子传》，书中有董永卖身葬父的内容，后失传，但留下传世之作《战国策》，这是文字记录的背景。这三点巧合，推断董永的传说，应该在汉宣帝期间，发生在“延陵南的董陂”（元丹阳县志记载）。后来，在东汉时期，干宝曾住茅山道观，收集鬼怪故事，大概从道士口中听到董永和七仙女的传说，编入《搜神记》，又对董永故事作了补充。全文如下：

汉董永，千乘人。少偏孤，与父居。肆力田亩，鹿车载自随。父亡，无以葬，乃自卖为奴，以供丧事。主人知其贤，与钱一万，遣之。

永其行三年丧毕。欲还主人，供其奴职。道逢一妇人曰：“愿为子妻。”遂与之俱。主人谓永曰：“以钱与君矣。”永曰：“蒙君之惠，父丧收藏。永虽小人，必欲服勤致力，以报厚德。”主曰：“妇人何能？”永曰：“能织。”主曰：“必尔者，但令君妇为我织缣百匹。”于是永妻为主人家织，十日而毕。女出门，谓永曰：“我，天之织女也。缘君至孝，天帝令我助君偿债耳。”语毕，凌空而去，不知所在。

汉代兵士墓道壁画

佘云祥油画《望仙桥》

汉代女子成年礼

春秋战国时代的季子

孔子圣人像

丹阳延陵，孔子为季子墓题的十字碑，“呜呼!有吴延陵季子之墓。”这是孔子唯一存世的手迹。

古画中的仙女形象

金坛吕坵村的老槐树

华三川水墨画《仙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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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干宝的《搜神记》，可以推断四条：董永卖身葬父，家里很穷；董永是山东千乘人，或祖籍山东千乘人；织女十天织了100匹布，肯定来不及，从外面买；织女临空而去，应该是凭空不见，织女会武功。

其一，董永家里很穷。很多地方的董永就不符，或当官，或财主，或名士，仅是同名同姓而已，古代凑个孝子的名声，现代贴张旅游热度的名片，申请个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虚名。金坛董永村的董永最符合穷屌丝标准。

其二，董永是山东千乘人。这就要说到丹阳延陵镇，这延陵镇十分古老，春秋战国时期就建镇，这里往着大名鼎鼎的季子，吴王寿梦的第四子。据传季子是孔子的老师，与孔子齐名，同时也是孔子最仰慕的圣人，时称“南季北孔”。季札曾三次推辞鲁国国君封他的“千乘之王”，当时千乘的百姓慕名而来，纷纷投奔季札治下的延陵，董永的上辈，或董永本人推着独轮车南迁，落户在延陵南，叫董坡的地方，这是可能的。

陈毅说淮海战役的胜利，是山东人民用独轮车，车轮滚推出来的。苏南很少看到独轮车，但是丹阳延陵很多，而且媳妇大脚多，回娘家时媳妇推着独轮车，一边坐着丈夫，一边放着鸡鸭包裹，金坛男人都羡慕丹阳男人福气好。故推理，董永家住延陵南董坡，今董永村，祖藉山东千乘人，或如干宝所说，董永就是千乘人。按照千乘当地人的传说，董永老娘死时关照董永，推着老爹往南走……后一句话应该是，“去千乘王季子的封地延陵”，毕竟季圣人治下的封地百姓安居乐业。后一句山东人没说，只说了前半句，因为山东博兴县（古千乘）也申遗了。

其三，织女十日织百匹布。古代织一匹布需要二个月，十日肯定完不成。那肯定有同伙帮她调运，她家很有钱，她家应该不远，在镇江。镇江自古就是军事重镇，汉景帝时吴王刘濞封地，招兵买马反叛，打的旗号是“诛晁错，清君侧”，被名将周亚夫镇压。

结合后来的传说，七仙女应该是镇江的七位大家闺秀结伴去茅山烧香，这老七的老爹还是名武将。这一行七人从镇江出发，可能步行，更可能乘船到延陵镇，步行经过董坡，走过天荒湖（又称仙女湖），经过仙姑村，登上茅山，进茅山道观烧香。排行第七的姑娘，从董坡村民口中听说了董永卖身葬父的故事，动了春心。在老槐树旁，拦住了去白塔傅财主家打工的董永，两人私奔，让另外六姐妹从镇江调来百匹布，十天内交差，反正不差钱。

后来，老七的老娘闻讯来找老七，跑错方向，跑到洮西去了。恰遇夏天干旱，找村姑讨水喝，村姑把家中仅有的水给她喝了，老太太感动，命将士连夜掘河引水抗旱。老太太被当地老百姓拜为王母娘娘，建道观供奉，村名改为王母观。

老七的便宜老爹是个武将，西汉的骑兵厉害的很，打得匈奴屁滚尿流。老娘找到董永和七仙女，直接出动骑兵抢人，因为出动家丁没啥用，打不过董永和村民。一队骑兵，金盔银甲，刀光剑影，村民疑为天兵天将，老七为免董家村刀兵之灾，只得被迫回家。

回家后，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董鹤生。托人带信董永，第二年桃花盛开的时候，送到老槐树下。董鹤生常在石桥上盼母归，有高人指点，当七夕那天七个女人过桥时，你抱住第七个人的腿，那就是你娘。董鹤生果然如愿所尝，说明，那七位大家闺秀每年七夕，从延陵步行，过望仙桥，仍然去茅山道观烧香。七仙女陪儿子数日，给了不少金银财宝，反正董永以后不穷了，搬去城里住，去哪座城市，不知道，因为后面关于董永的传说，说董永也成仙了。

其四，七仙女会武功。干宝《搜神记》说“临空而去”，当地传说，动不动你一转身，七仙女、王母娘娘，就凭空消失不见踪影。由此推断，七仙女出身武将之家，母女都会武功，而且是飞檐走壁的那种。西汉时期，女子很骁勇剽悍的，如花木兰、冯嫽、卓文君、班婕妤、王昭君……西汉时，中国人口主要集中在北方黄河流域，长江之隔，苏南相对荒凉，被称南蛮之地，唐宋以后才繁华起来。试想，没有绝世武功，弱小的单身女子，如何敢在荒郊野外拦董永，敢在老槐树下成亲，敢单刀赴会傅财主家。我估计，如果傳财主过份伤害董永，七仙女肯定一掌劈了他，或一剑砍了傅财主的脑袋。

据查证，武则天时期才设金坛县，从丹阳县划出，自此董坡（后叫董永村），脱离丹阳延镇管辖，属金坛县地域。故丹阳延陵申遗没错，电影《天仙配》说董永家住丹阳也对。

西汉时期的农民，就是这打扮，董永可能就这样子。

汉代妇女服饰

解放前，山东人民常用的独轮车，丹阳以前也常看到。

淮海战役是老百姓，用独轮车推出来的。

西汉将帅服饰

西汉骑兵装备

望仙桥东面图片

董永村远眺，这是后董里。

董永村旁有座董永庙，门前立有元代石碑。

欧美人的爱情比较直接，中国人比较含蓄。但西汉时期，民风淳朴，女子也强悍，七仙女勇敢追董永。

汉代的女子悲伤的样子，西汉时的七仙女应该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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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渎河上游经延陵道京杭大运河，西汉时通长江，原名香草河，唐朝通京杭大运河，称“简渎河”，下游到直溪镇三岔河。这望仙桥就横跨简渎河，延陵人到董坡必经望仙桥，乘船到此下船，古码头没找到。

我想望仙桥在西汉，刚开始砍二颗大树，横在河上当桥，那时的人靠森林和河流而居；/然后，伐木制作木桥；再后来，造石拱桥。上一座石拱桥建于乾隆三十年，后来倒塌，改成水泥公路桥。桥栏“望仙桥”三个字还在，五块大条石竖在桥头，做了一个石碑，书法家陈曦题“望仙桥”三个大字。

按道理说，政府发展旅游业，要拆公路桥复古成石拱桥，挖掘董永故事，毕竟董永村、董永墓、望仙桥、老槐树、董永牌等遗迹都在金坛，结果丹阳延陵申遗成功，甚至想出资800万买断望仙桥，有点啪啪打脸的感觉。

还是政府缺旅游意识，当然更缺钱，当然也不差那点钱。望仙村村民自筹资金，在另一处仿建了望仙桥石拱桥，又竖了董鹤生跪母、七仙女雕像，满墙画的董永和七仙女的乡村墙望，唉，要多丑有多丑，古不古，洋不洋，土鳖到姥姥家了，同现在的丑书有得一拚。

离开望仙桥，去东南方向蔡甲村。董永村往东南就是蔡甲村，这里是中共苏皖一大会址。1939年12月15日，中共苏皖一大在这里召开，曾山和陈毅主持，确立新四军抗日战略：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会议成立中共苏皖、苏南、苏北三个特委。从此，茅山为依托的建昌圩成了新四军一支队的根据地，司令陈毅，副司令粟裕。

我们来到吕坵村，这里有建于宋元年间的真武庙，鼎盛于明清两代，毁于1964年，复建于2004年。 大家看，真武庙旁的几间瓦房，就是抗日中学，也是当时新四军的疗养院。1943年学校遭到日伪军包围搜查，学校后来迁到天荒湖边董溪里村，改名为茅东中学。

东面不远就是老槐树，传说西汉时期的2000多年老槐树被雷电击中烧毁，500年前又起死回生抽绿芽，现在技繁叶茂，郁郁葱葱。1955年拍摄黄梅戏《天仙配》时，七仙女扮演者严凤英曾来老槐树寻根。

老槐树西边是夏潢村，这里曾有一家王家酒坊，兴于明清，毁于民国。听王强父亲说，他们王家的祖先，宋代来自山西太原的王家大院，酿酒传自山西汾酒古老工艺。曾祖父时代，酿酒工坊，古屋林立，车船熙攘，烧酒飘香，酒坊占据半个村子。

抗日战争时期，王家酒坊为新四军疗养院伤员，提供高度白酒消毒，被日本人放火烧了，一气之下，曾祖父病故，王家酿酒工艺失传。幸亏祖父王德诚身怀中医绝学，靠悬壶济世，父亲王兆熊当私塾老师，王家才活了下来。王家酒坊的残垣断壁，被村民陆续拆除砌了民房，解放后，剩余的残砖破瓦建成了建昌排涝站和夏潢村委会，可见当初规模之大。去年，夏潢村委会又改建成了山水酒坊，酿制的白酒取名“望仙桥”。

董永村仿建的望仙桥

清代的古望仙桥栏杆尚在，清晰地刻了“望仙桥”三个字。

从西面简渎河堤上，眺望望仙桥。

身着汉代服饰的七仙女想像图，她应该身怀武功。西汉女子骁勇剽悍，如花木兰、冯嫽、卓文君、班婕妤、王昭君……

望仙桥横跨简渎河，村民在两岸枕水而居。

古望仙桥的石条做成了纪念碑

七仙女雕像

长廊与鹤生跪母雕像

远眺仿古望仙桥

2004年重修的真武庙，右边砖墙是抗日中学。

蔡甲村的苏皖一大会址

时任新四军一支队司令陈毅和副司令粟裕。

新四军苏南抗战图片

吕坵村的光复电厂

山水酒坊，原址就是抗战期间被日军焚毁的王家酒坊。

4

我来到美丽的天荒湖，由南北中三个小湖相联汇聚而成，面积一万亩，200多条小河流纵横交错，芦苇萧萧，树丛密集，碧水连天，易藏难寻，是打游击战的好地方。

天荒湖，天荒地老的意思，天荒湖，与董永和七仙女的故事有关，天荒地老三生恋，海枯石烂一世情。传七仙女去茅山道观烧香，经过天荒湖，七仙女掬一口湖水解渴是可能的，也有可能脱光衣服下湖洗澡，反正有村民看到，认为仙女下凡了，故天荒湖又称作仙女湖。

抗战时期，天荒湖盘石庄村，有位叫王吉娣的村民，就住到天荒湖西边的筑水墩。王吉娣，原藉苏北，十九岁时嫁给雇工徐明富，定居建昌。她的独子叫徐小红，所以大家都亲切地称她“小红妈”。新四军挺进茅山后，由于她家特定的地理环境，成了交通站，伤病员的疗养院。一批又一批新四军伤员在小红妈木船的护岸下，穿过茂密的芦苇塘安全脱险。有的女战士生产，被当地人称为“红人”，可小红妈从不避嫌和计较，称她们为闺女，亲如一家，让出自己的床，腾出自己的被，捕鱼、逮野鸭、掏鸡蛋，给她们补身子。

新四军把军费、物资、情报存放她家，小红妈将其藏匿于芦滩、圩塘，躲过日寇和伪军的一次次搜查，从未出过错。有一次，陈毅被日军追击，逃到小红妈家，情况万分紧急，小红妈把陈毅藏在门前的玉米杆堆中，把卧病在床的丈夫交了出去，被严刑拷打牺牲了。在抗战期间，丈夫和儿子献出了生命，筑水墩的房子三次被日伪烧毁。陈毅、曾山、陈丕显、江渭清、谭震林、管文蔚都受过她的保护，亲切地称她小红妈。

建国十周年大庆，受到毛主席接见，在人民大会堂宴会厅，毛主席和小红妈、陈毅元帅同桌。小红妈回来说，毛主席真人与画像上的咋不像喂？毛主席还夹了一块红烧肉到我碗里，我从来没这好吃的红烧肉……

筑水墩的小红妈家，早已变成农田。天荒湖周围都是无际蟹塘，我想到湖堤上拍几张照，在塘埂上折腾了几个来回，还是被围网挡住，到不了湖边。蟹塘边的狗子叫个不停，真是烦透了。村民说，去湖堤你得顺公路往北走，找到建昌公墓，绕过去，那儿有条小路直通湖堤。果然，找到小路，穿过稻田、菜地、蟹塘，跃上湖堤。

天荒湖的水静静流淌，一望无际，绿水本无忧，因风吹波皱。当一阵阵微寒的秋风拂来，湖水面泛起一层层涟漪，湖堤上的垂柳也婆娑起舞，炫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虽然杨柳已过了最生机勃勃的春季，不如以前的嫩绿，可亭亭玉立中却透着淡淡的成熟，熟绿的柳儿更有一番成熟风味，犹如徐娘半老的风姿。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水面上，使湖水面也染成了绿色，仿佛一湖翡翠向东流。

顺着湖堤向北走，不远处有一间小瓦屋，一对老夫妇正在忙碌着。老头姓石，他告诉我，他家的螃蟹特别大，六公五母（公蟹六两、母蟹五两），公肥母鲜，蟹黄黄澄澄的，味道鲜得掉眼眉毛。现在卖60元一斤，喂的都是冷冻的海鱼，这两天喂的玉米。湖堤临湖面，还用围网圈起来，养了鸡和鸭。鸭子在湖水中浮游，肥厥厥的，煲汤肯定美味；公鸡已开始打鸣，吃鱼虾螺丝长大的鸡，这鸡肉有嚼劲儿。

我想买20只螃蟹，石老头说，现在不行，你得明天早上5点钟来，那时上网的螃蟹最新鲜。我问他，你俩这么大年纪了，不让儿子帮忙啊。他唉了一口气，儿子和媳妇住城里，平时很少来。年轻人干不了这活，他们来的话，都是尽逮大螃蟹带回去吃。吃的本事有啰，干活不行，吃不了这苦。

天荒湖，也称仙女湖，传说与董永和七仙女的爱情有关联。天荒地老三生恋，海枯石烂一世情。

靠近湖堤养了很多珍珠

天荒湖湖堤上的橘子树

七仙女去茅山道观烧香，经过天荒湖，掬一口湖水解渴是可能的，也有可能脱光衣服下湖洗澡，反正有村民看到，认为仙女下凡了，故天荒湖也叫仙女湖。

天荒湖的鸭子挺肥的

天荒湖旁的蟹塘

天荒湖边的菜地

天荒湖的芦苇高大密集，水网密布，是新四军打游击的好地方。

1958年陈毅担任外交部部长

陈毅时任新四军一支队司令

1958年省人代会上，小红妈和江苏省委书记江渭清。

200多条河流汇集天荒湖，连接村与村之间的是桥梁，很多已年久失修。

养蟹人家的看门狗

树上出现鸟巢，说明生态环境改善了。

油画《战火纷飞中的新四军女战士》

5

赶到仙姑村，已是下午两点了，去仙姑饭店点了两个菜，炒一盘臭豆腐，一盘炒山芋粉，二两米饭，一扫而光，饿坏了。

薛埠镇的仙姑村，位于茅山脚下，金坛的美丽乡村，和位于长荡湖畔的柚山村齐名。传七仙女在茅山脚下出现过，还采过草药为村民治过病，此村叫仙姑村，据说还有仙姑庙，后被毁。

仙姑村藏于山脚，隐于山林，风景如画。村南面就是山坡，层峦叠嶂，远远望去，绿叶依旧，黄叶初现，红枫犹在，像秋姑娘给穿上了一套漂亮的迷彩服，山上的景色可真不错，有些发黄的草丛中，竟然盛开着几朵紫色的小花。

更令我欣喜的是，旷野上的大水塘，两座高耸的水车，吱嗄嗄的缓缓转动，水珠哗哗垂流，落在水里，溅起层层涟漪，格外幽静，更显诗意。小岛上树丛中的橘子树，上面挂着一个个红宝石似的小橘子。橘子个头不大，却格外的惹人怜爱，树下方的橘子被游客釆光了，两人高的树梢上还密密麻麻结了不少，够不着，除非爬树上去釆摘。

走在田野上，微风习习而来，仰头去迎接它们的抚摸，深深呼吸着清新的山风，空气中夹杂着枯草的气息，飞鸟不时从头上一飞而过。仙姑村安详静卧在，一片片翠绿的树林中，炊烟袅袅，农田环绕，一派田园风光。柚山村是水世界，这里是田家园，你愿做捕鱼汉，还是愿做田舍郎？

放逐田野，让你与乡野相遇；放缓节奏，让你与花海相拥；放眼眺望，让你美景合影。因为靠山邻水，这里既有山野的清新，又有水乡的婉约。清晨，呼吸乡野清新空气，拥抱乡野清凉微风，享受这质朴的幸福感。漫步田间土埂，蹒跚山中小道，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梦得到静谧，享得到安逸。

建昌圩，历史悠久，风清民纯，浪漫传奇，人杰地灵。建昌红香芋、望仙桥白酒、天荒湖鲢鱼头、建昌小鱼咸菜搭小粥、茅山的茶叶、仙姑村的咸猪爪……我隐约明白一个道理，欧美上演着王子和灰姑娘，中国演释着董永和七仙女，为何会流传千年？因为，古今中外的老百姓，都有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哦！我知道了，萍姑娘！你就是天上下凡的七仙女，专门酿造望仙桥酒，来拯救酒鬼的！哈哈哈，笑声在仙姑村上空回荡……

（全文完）

望眺仙姑村

仙姑村往南就是茅山山坡

七仙女在茅山脚下出现过，还采过草药为村民治过病，此村叫仙姑村，据说还有仙姑庙，后被毁。

深秋的仙姑村田野，秋风萧萧，草木枯萎。

游客倘徉在山林之间，留连忘返。

仙姑村的农家乐

游客在仙姑村村口留影

仙姑村炊烟袅，菊花田分外香。

仙姑村旁的石灰厂，全部使用了环保窑。

仙姑村的水车，吱吱嘎嘎，让人怀旧。

（本文作于2020年11月5日凌晨5:00，图片用苹果8Plaus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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