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家在我一岁的时候搬到东塔机场，住的是日本建的小平房，属于军营。四五岁开始告别爸妈的双人床开始和我大哥一起在北屋睡觉，</p><p> 上床的时间和部队的作息时间一致，听到熄灯号，洗一洗就关灯睡觉了……</p><p><br></p><p> 要是白天玩累了，躺下就睡还不错，就怕翻滚睡不着，特别是月圆的时候，屋里还挺亮，借着夜空的光亮，看着顶篷，顶篷是灰条板，挂上拌着碎麻抹上去的，时间一久，会有部分成片的脱落，有的近半平方米的大小，而且形状不一样，有类似中国地图的“大公鸡”，也有“松鼠”和两只……</p><p> 哎，想不出来了它像什么东西，还怕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来，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想了）睡着了……</p> <p> 大概是六七岁的样子，反正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夜晚做过这样的梦：</p><p><br></p><p> 好粗好粗的硬铜线，在阴暗宇宙般的空旷里延伸，望不到那端（其实是深不见底）……，而这面是一类似缝纫机的线轴在收纳它，不会有三圈就会满，尽管它缓慢的让我看不出它在转动收纳，但我知道，它是要把那铜线收起在线轴里……</p><p> 这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而在那空旷的星空里，那延伸到远方的铜线，该怎样一卷一卷的收起？我很彷徨，我很迷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满，而那线轴还会转动，脱落了咋办？我很无助…</p><p><br></p><p><br></p><p>没有找人解梦，只是醒来就好了，反正就是“无助”的感觉，看见当时幼小的我，还是有压抑的，只是后来时间慢慢弱化了……</p> <p> 去上厕所，发现蹲便里的下水弯存着半湾水，也知道这些粪水联通着外面的下水道和窨井。便池偶尔也会堵，赶上下水不畅，便水满地流淌，很是闹心……</p><p> 一次，大便干燥，便出一大堆，起身准备拉绳冲水，总有一些担忧，看着本来已经半满的下水道，加上这些硬巴巴难以快速溶化及一水箱的水，那还不都满了？</p><p>……</p><p> 算了吧，今天我就不冲了，免得被人说是我给堵了，听听外面没有人，悄悄地溜走了……</p> <p> 家里住的是部队营房，一排一排的日本军官宿舍，家里地板有三厘米后，据说是菲律宾红松，进屋有地方脱鞋，开始都是烧火墙，接近70年开始烧煤气罐了。原来家里都是拉门，应该是地上榻榻米，进屋就上炕的结构。</p><p> 我家这趟房西面一堵墙，在一边有个豁口，下面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一点的哥哥们可以借力爬上墙天，还可以跳过去，反过去那面就是部队的大操场，早起出操训练的地方，在我前面一趟房的房山头，画着白底黑边的电影银幕，夏天的周末，会看电影……</p><p><br></p><p><br></p><p><br></p><p> 一天，在院里玩，突然觉得有尿，看左右两边没有人，就在我就西面的墙根儿地下准备方便一下，站在那里，墙角立着一节小铁管儿，拿过来，对着管开始尿了……</p><p> 尿完了，仿佛卸下包袱，轻松加愉快……</p><p><br></p><p><br></p><p> 哎，不对啊，后背腰的地方怎么会凉？再转身，哪地方碰到都是冰凉，上上下下用手一摸，湿辘辘的，完了，这是“尿床了”！……</p><p> 因为湿，把枕巾垫上，不仅隔凉，还能吸干，可惜就一个枕巾，翻身再把我哥的枕巾也悄悄地拖过来，满脑子在想尽量的用体温快点把褥子烘干。早起都起床了，摸一摸下面还湿，哎，装着困，赖着不起，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想着等干了你们看不出来……</p><p><br></p><p><br></p><p> 怎么起来的，我不记得了，爸妈拿出去拆洗晾晒了褥子，我也不知道，反正没人责问，我也不敢想，就这样“蒙混过关”了！</p><p><br></p><p> 从那以后，真就再也没有尿过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