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i> 天刚黑,空气中便沁入寒意,赤道的阳光一冷,大地便换了一副面孔,窗外呼呼刮着风,我开始担心,草原上的动物们会不会太冷? ------题记</i></b></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出发</b></p><p class="ql-block"> 在我看来,每一段精彩的旅行都有一个相似的开始----向前向前向前,各种交通工具承载着我们,狂奔向陌生的远方。远方,远方......仿佛只有远方,才有我们想要的精彩。</p> <p class="ql-block"> 这次也一样。2013年7月26日下午3点,我们开车到八卦岭乘坐机场大巴直奔广州白云机场, 8:30登机,到10:10起飞时,窗外已是万家灯火。中间经停曼谷约1个半小时,继续朝西南方向飞行。屏幕上即时显示了我们的飞行轨迹,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看到我们的飞机飞越印度洋,越来越接近目的地---肯尼亚首都内罗毕。13个小时的行程,是我迄今乘机时间最长的记录。我感慨自己,从出生的小山村,一步一步尝试着走远,终于加快了走向世界的步伐,而这一次,是我第一次走进非洲,伴随着一丝丝担心和走向未知远方的快感。</p> <p class="ql-block"> 当地时间早晨6:02,飞机准时降落在内罗毕国际机场。走出大厅,在一大堆举着各种牌子(上书各种文字)的接机人群中,赫然看到“行摄匆匆”四个字,是Ken ,我们此行的领衔司机及当地领队。走出机场,天还未大亮,非洲以清凉的晨风迎接我们,仿佛一瞬间的场景置换,周围遍是黑皮肤的人。很快我们和行李被满满地塞进了两辆有些破旧的面包车,朝市区驶去。沿途很多行人,男女大多都很高挑,空气中有汽车尾气和灰尘的味道。</p> <h3> (喜欢右边的小公主)</h3> <p class="ql-block"> 在内罗毕短暂停留了2个小时,8点多,我们再次分坐两辆面包车出发,行程上写我们将要到270公里以外的马赛马拉大草原,那里是肯尼亚乃至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动物集散地。汽车渐渐驶离市区,路边的房子慢慢少了,不时看见衣着鲜艳的当地人,背着背囊,顶着陶罐,赶着牛羊群,摆着简陋小摊,卖的大概是些土豆、苹果和胡萝卜之类的农产品,灌木丛陆陆续续开始点缀在路边的荒野里,一条有些坑洼的柏油路伸向远方……</p> <p class="ql-block"> 此时离我们飞机上的早餐已经有5、6个小时,肚子开始咕咕叫,尾气和灰尘一如既往,我有些不敢呼吸了。车窗外马赛人有很多可拍摄的镜头,不过司机一直强调“No photo”,因为马赛人笃信拍照会带走他们的灵魂,触怒他们可能遭到袭击,这可吓坏了我们,只好乖乖收起相机。汽车一路向前,正迷糊着,司机将车停了下来,并示意我们带上口罩,此时我注意到,坑洼的柏油路结束了,前面是沙土路段。好在黄大师准备了很多口罩和湿纸巾,分发给大伙,还没等我们穿戴妥当,汽车像猛兽一头扎进由前方车辆和自身扬起的漫天灰尘中,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好远好远啊!这样的路何时是个尽头?要是有块面包就好了,这么想着,困顿和饥饿一同袭来……这草原深处,真的有我们期待的不同吗?</p> <p class="ql-block"> 7月27日下午当地时间3点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马赛马拉大草原边上的住处:Mara Lmpala Camp 。通过一个木头做的棚子走进酒店大堂,这里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甚至还有一点野性的美,连房间钥匙都是挂在一根长长的木棍上,高大的黑人服务生热情地帮我们提起行李。</p> <p class="ql-block"> 走进院子,几十栋小小的石头房子和帐篷房子错落有致,有弯弯曲曲的石头小路穿过,还有花草和草原上难得一见的高大树木,不时有长尾猴从眼前一溜烟蹿过,更有一个小小的泳池,瞬间让酒店档次提高了不少,不过池边几张脏兮兮的躺椅和太阳伞暴露泳池估计没几个人游过的事实,因为不久我们发现有几只小牛跳进了池中。</p><p class="ql-block"> 大伙纷纷找到自己的房间,只有我和CH一直被带着往里走,才发现我们住在离大部队和大门最远的NO.45房---一栋小小的石头房子,房门朝向一大片布满荆棘的荒野,一望无际,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走进房间,很快发现问题,水管漏水,毛毯裸露着连床单都没包上,一个破旧的藤制床头柜和一个小小的木质行李架随意摆在房中间,挂起的蚊帐上有虫子和蜘蛛网,灯泡也掉了一只…… </p>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换了这栋“小别墅“,里面设施干净整洁多了)</p><p class="ql-block"> 没想到啊,万里迢迢来到这非洲大草原,发现身边游客几乎有一半是中国人,拖家带口的,其次是欧美人、日韩人以及少数黑人。</p> <p class="ql-block"><b>第一次game drive(游猎)</b></p><p class="ql-block"> 7月27日下午4:00,另一台面包车赶来了,14人被分成4\4\6上了3台面包车,葱花、阿韦、眼镜蛇、博士、夭夭和我这6位准备“打酱油”的同学同乘一辆车。为我们开车的是一个帅帅的黑人小伙子,名叫Lawrence。车子先经过一片马赛人村庄。所谓的房子看上去是用泥巴或牛粪和树枝等糊成的,一小格一小格,路两边三三两两的成人和孩子,大多光着头,年龄稍长的男人都批着一块红黄相间的格子或条纹布,手里拄着一根棍子,呆呆站在路边。孩子们倒是可爱,天真无邪地向我们招手,露出白白的牙齿(近看才发现他们其实很多人牙齿很脏很黄,只是因为皮肤实在太黑,衬着牙白),一些脏兮兮的矮房子上用英文写着:X X Hotel,透过有些开着的房门匆匆一瞥,发现里面凌乱一团。</p> <p class="ql-block"> 进得国家公园大门,沿着一条土路前行,发现两边野地草很短很黄,间或有一些灌木,远远才有一棵树,仍然见到人工饲养的牛羊群。但很快我们便发现了野生动物,这是一只角马,在近乎光秃的黄土地和一丛灌木旁,孤独地站着。角马有着和我们平日里见过的牛相似的身形,有长长的角,但却有像马一样长长的鬃毛,细看起来,真有点丑。这使得一个关于角马是牛还是马的讨论在6位成员间展开。</p> <p class="ql-block">(这黑姑娘蛮好看滴)</p> <p class="ql-block"> 带着第一个问题,不久我们又遇见一种像鹿又像羚羊的小动物,纤细小巧的身体,修长的小腿,身上花纹的颜色分别从深棕到浅黄又到棕色,清晰而干净。紧接着,我们相继发现几只角马,几头羚羊,一群角马,一群羚羊,一大群角马、斑马、鸵鸟、野兔……动物越来越多,草越来越深,美丽的动物世界像缓缓拉开序幕的精彩大片,徐徐展现在我们面前。</p> <p class="ql-block"> 每次车子停下,我们便争相举起相机,从掀开的面包车顶对着动物猛拍。动物们并不惊慌,淡定吃着草,或漠然望我们一眼,然后稍稍挪几步,用屁股对着我们。</p> <p class="ql-block"> 好几次,Lawrence突然加速,疯狂地开着改装的敞篷面包车,扭转、颠簸,将我们从座位上高高抛起,这样的时候一定是前方传来消息-----出现稀罕动物了。今天下午,这样的情况出现三次,我们分别看到了一只猎豹、一头雄狮两头母狮、一对猎豹。</p> <h3> (被“长枪短炮”围猎的狮子们)</h3> <h3> (警觉的猎豹)</h3> <p class="ql-block"> 随着车子不停向草原深处挺进,又有更大群的角马映入我们眼帘,像棕色的珍珠洒落在浓密柔软金黄的草地上,此时太阳也在缓缓落下,夕阳为他们深褐色的皮毛镶了一层美丽的金色,与远处缓缓的山坡、蓝天、白云构成了一幅幅极美的油画……</p> <p class="ql-block"> 很丑的角马,以绝对的数量成为这块领地毋庸置疑的主角,当他们集结在一起,居然创造出如此美丽壮观的画面。他们经常有组织地排成一行,在辽阔的草原上,执着行走。他们与斑马和谐相处,共同构成我眼中最美的风景。</p> <p class="ql-block"> 我发现自己深深爱上这群生灵,甚至将对童年和我一起长大的那头老黄牛的怜爱加之他们,我想象他们的善良、温厚,加上马的力量和执着……这感觉有些奇妙,我想起童年家中的老黄牛,牠曾和父母一起,扛起一家老少的生计,任劳任怨;牠曾摔下山谷,还断了一只角,鲜血淋淋......这回忆太久远,让我有些伤感。</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game drive,在我们的满足中顺利结束,回程我们还不忘叫Lawrence带我们去拍“sun set”。</p> <p class="ql-block"><b>望眼欲穿,错过马拉河边与角马的约定</b></p><p class="ql-block"> 在肯尼亚马赛马拉大草原与坦桑尼亚塞伦盖蒂大草原之间,有一条河叫做马拉河。每年,这里都要如期上演以角马为主力的野生动物迁徙大军誓死渡河的悲壮场景,从此岸到彼岸,又从彼岸到此岸。有人说牠们是为了丰盛的水草随季节来回迁徙,年复一年;也有人说牠们是为了某种神奇的生命密码,义无反顾。牠们穿越鳄鱼、河马的封锁线,甚至付出自相践踏、骨肉分离的代价,世代如此,震撼世界。为了亲眼目睹传说中气势磅礴的场面,此行我们特别选在最热门的旅季---7至8月,还特意安排在马赛马拉大草原住3个晚上,准备在马拉河边,静候角马的到来。</p> <p class="ql-block"> 7月28日,我们的game drive 从上午8:00到下午5:00,走进马赛马拉大草原最深处,一路观赏各种动物,一路向马拉河挺进,终极目标是看到角马过河。汽车不停在金色的茅草中穿行,大象、长颈鹿、斑马、弯角和直角的羚羊、驼鸟、狐狸、野兔、秃鹫、龙猫、不知名的鸟……但更多的还是角马,数不胜数的角马群,一再出现,一再遇见,一再超乎我们的想象。</p> <p class="ql-block"> 但奇怪的是,当我们越接近马拉河,发现草反而越短,角马也越来越稀少,只有几只很丑的野猪和狒狒偶尔闯入我们眼帘。太阳高照,马拉河----Lawrenc心目中的 big river,此时就在我们面前,河宽目测只不过10几米,几只河马安详地站在水中,一两只鳄鱼,慵懒地趴在河边……多好的过河机会呀!没有湍急的河流,也似乎没有传说中凶狠的天敌,可能不需要过于壮烈的牺牲。可是角马呢?河对面坦桑尼亚的草原上,一只角马的踪影都没有。</p> <h3>(马拉河---Lawrenc心目中的 big river)</h3> <p class="ql-block"> 第二天,葱头调整战术,决定一大早就出发,直奔马拉河。我开始担心,如果这次还碰不到角马过河,一路上往返8-9小时会不会枯燥,昨天我们几乎见到了我们想见到的所有动物,我都想不出来我还能期盼看到啥其他动物了。6:30,天刚蒙蒙亮,我们进入国家公园门口,一进门我就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宁静、舒适的清晨,天边隐隐的彩霞,不久又看见了猎豹。原本说好途中不停车的,但大家挡不住日出的诱惑,还是请求停车抢拍日出......</p> <h3> (又见猎豹)</h3> <p class="ql-block"> 和昨天我们途中一再遇见角马群不同的是,今天,我们一不小心走了一条“斑马线”:一群又一群,翘屁股的美丽斑马在金黄的大草原上或悠然吃草,或轻松奔跑......偶尔有些不知名的小动物在马群中穿梭,偶见颜色绚丽的小鸟停在马背上,或在马背与马背间、马背与地面间跳跃,像任性调皮的小弟弟妹妹在温厚的大哥哥姐姐身边嬉闹,怡然自得。</p> <h3>(前面瘦高小男孩像弹簧一样有节奏的奔跑让我想起马拉松)</h3> <p class="ql-block"> 但越靠近马拉河,角马反而越少,直至再次来到河边,河两岸连一只角马的影子都没有,两只鳄鱼趴成泥塑,感觉自昨天以来就没有动过。好在虽然没有角马,但河马比昨天多多了,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不忍看我们失望,一群正在河对岸晒太阳的河马突然跳进水中,向我们这边笨笨地跑来,上演了一场“河马过河”的画面......</p> <h3> (河边一滩烂泥般的河马,有点让人恶心)</h3> <p class="ql-block"> 这样不甘心地在河边流连了一会儿,直至Ken拿着望远镜扫望了几番后对我们耸耸肩摇摇头,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要遗憾地错过传说中精彩的“角马过河”了。</p> <p class="ql-block"><b>揪心的马赛村参观</b></p><p class="ql-block"> 为弥补一路不允许拍摄马赛人风土人情的遗憾,我们决定每人花30美金去参观一个马赛村。</p><p class="ql-block"> 光着膀子盛装披挂的村长热情接待了我们。</p> <h3> 首先是观赏一群男人表演马赛舞,没有音乐,舞者只是直直向上蹦跳,有的年轻小伙子跳得老高,腿上像装了弹簧,嘴里不时发出些吆喝声。女人们跳舞就是摇摇身体摆摆手臂,有些漫不经心。期间还表演了钻木取火,折腾了半天才冒出了一点烟哈哈,表演结束后,村长带我们去参观地摊市场,多数是些动物皮毛牙齿等做的装饰物,色彩缤纷的。</h3> <p class="ql-block"> 接着村长带我们参观马赛人的住房,房子大概是用泥巴、树枝、干草等糊成,圆形或方形,低矮,狭小,没有窗户,一屋只有一扇约一米高的门,钻进去后,借着昏暗的光线,大约看到地上凌乱摆着简易的灶台、锅碗瓢盆、衣被等生活用品。妇女和孩子们就地坐或蹲或站在屋外,绝大多数孩子们脸上沾满鼻涕眼屎苍蝇......着实让人心疼。怀抱宝宝的女人们多数很年轻,也有些皮肤不算太黑长得较好看的成了大家拍摄的热点。</p> <h3> </h3> <h3> 最后一个项目是参观村后边的学校,到这里深刻理解那句口号“再穷也不能穷学校”。房子是正常的平房,干净整洁,附近村子里的孩子都在这里上学,一共有14个班680多名学生。我们到达的时候正好学生放学,一大群学生活蹦乱跳向我们奔来,身穿黄褐色校服,每个人脸上都干净光滑,洋溢着欢笑快乐,与村庄里看到的满脸鼻涕眼屎苍蝇目光呆滞的孩子们形成了鲜明对比。久违地坐在教室,听校长在讲台上介绍学校情况。一位端庄的女教师一直站在讲台一侧,面带微笑,很有气质。</h3> <h3>(大家集体给学校适当捐赠了点心意)</h3> <h3> (始终面带微笑的女教师安静站在讲台旁)</h3> <h3> (在队友的相机里见到这群欢乐的孩子)</h3>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span class="ql-cursor"></span>火烈鸟的天堂----博格利亚湖</b></p> <p class="ql-block"> 到肯尼亚,除了看大草原上的野生哺乳动物,此行另一个主题是观鸟。虽然我们惊叹于前一天奈瓦沙湖边丛林里数不清的各色飞鸟,但相比较博格里亚湖的观鸟大餐,只能算一道小小的前菜。</p> <h3> (栖息在奈瓦沙湖边树丛里的鸟)</h3> <p class="ql-block"> 8月1日起了个大早,早餐后离开酒店,7点30分,我们的车已径直来到博戈利亚湖边。打开车门,还未来得及整理好迎风飞舞的头发,猝不及防地,成千上万的火烈鸟便闯入我们眼帘,兴奋,激动,早起的疲累一扫而光......红色高挑的火烈鸟,或对水优雅梳理羽毛,或集体跳起探戈,或群起漫天飞舞......</p> <p class="ql-block"> 快门声咔擦咔擦,尖叫声此起彼伏,有人望湖沉思,有人学鸟飞翔,有人兴奋舞蹈......</p> <p class="ql-block"> 只恨自己手中的镜头不够长不够宽,无法留下真实的壮观场景。正如黄山归来不看岳,我们深深感到,肯尼亚之后,再不可能有更值得观看的鸟景了。</p> <h3> 流连忘返到将近10点,光线越来越强,火烈鸟似乎玩累了,我们也开始审美疲劳,准备打道回府时,来了一群群来自中国扛着长枪短跑的摄影团,哎!真为他们惋惜啊。</h3> <h3>(马路上慢吞吞爬行的超大乌龟,当地人说牠们不用担心被人吃掉)</h3> <h3> (终于抵达赤道。赤道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炎热)</h3> <p class="ql-block"><b>最后疯狂之母狮的守望</b></p><p class="ql-block"> 就像曾攀登过高峰的人不会再留恋一个小土坡,曾经历过大海的人不可能倾心一条小溪流。事实上,当我们从马赛马拉大草原归来又观赏了博格里亚湖的火烈鸟后,再也不寄希望遇见更美丽更壮观更震撼的野生动物了。高潮来得太猛烈了!以至于我们对接下来野生动物的期待迅速降温,甜水保护区如此,桑布鲁也一样。以后的game drive,再次遇到各种动物,心静如水的我有次还差点睡着,每次车子照例停下来,车里的咔嚓声都显得漫不经心,稀稀拉拉。</p> <h3> (第一次见甜点周围很多蜜蜂在飞)</h3> <h3> (Sweet Water 保护区丰盛的午餐)</h3> <h3> 直到8月3日傍晚,最后一次游猎,在百无聊赖中,前方传来消息,发现一大群狮子。很少群居的狮子居然同时出现,这消息激励着我们,像打了鸡血一样,Lawrence疯狂开车带我们到了现场,已经有10多辆车先我们到达,隐约在车子之间,看见好几只狮子被追赶得慢慢走动,此时Lawrence像往常一样不顾同行们鄙夷的目光,左冲右突帮我们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重新燃起的创作激情促使我们不断按下快门,但狮子们似乎厌恶了我们的追赶,9只狮子,清一色的母狮子,竟然全部躺下来,像雕塑般一动不动望着远方,她们表情凝重,目光炽烈,似乎在守望着什么。</h3> <h3>(镜头无法将全部狮子拢进来)</h3> <p class="ql-block"> 旅行最后两三天,我们惊喜入住了随处可见可爱小动物的野性十足的五星度假酒店,路遇大象群舞,欣赏了纯美晚霞、日出日落,深夜不经意抬头望见漫天星火,下玄月牙透过夜的清凉与静静流淌的小河呼应......这些小小片段,构成一段高潮迭起的长长尾声,东非大草原以极尽热情的美丽让原本已有些审美疲劳的我,又生出依依不舍的感动。</p> <h3>(小猴子随时能窜进我们的房间)</h3> <p class="ql-block"><b>这不是灰,这是非洲的味道</b></p><p class="ql-block"> 我以为这次肯尼亚之行最大的代价,就是吸饱了灰尘。我真的很佩服博士,他居然一点不在乎空气中扬起的灰尘,当我被灰尘逼得喘不过气来时,博士曾淡淡说过:“这不是灰,这是非洲的味道”,他脸上洋溢着不屑和自豪:“谁让俺是吃灰长大的呢,煤城山西锤炼了俺”。这让我深感自己的脆弱,也让我觉得人与人是多么不同。某日,灰尘又大作,我一边捂住淋了水的口罩,一边将头巾拉上再次覆盖口鼻。车子照常晃荡,不经意间一回头,我发现博士同学的嘴上,赫然扣着一只口罩----博士同学终于顶不住了,顶不住这“非洲的味道”,他全然不顾曾经的骄傲自豪,用白白嫩嫩的手捂住口罩,眉头形成一个“川”字……那一刻,我好开心啊!博士终于回到人间和我们平起平坐了。</p> <h3>(大朋友和小朋友)</h3> <p class="ql-block"><b>斑马怀孕了吗?</b></p><p class="ql-block"> 一行多次路遇斑马,见斑马腰圆膀粗,酷似怀孕,有人觉得是,有人觉得不是,无法定论。这天,又遇斑马群,离得很近,我们得以仔细观摩,除了像非洲女人一样翘翘的大屁股外,大大的肚子到底是不是怀孕的旧话题又被重提。正争议着,阿韦大吼一声:“不是怀孕,那斑马是公的”。众人定睛,果然斑马俩后腿间雄性特征赫然。只有近视眼CH不停地叫:“哪呀?我怎么没看见呢?”奈何大伙儿如何引导,CH就是找不到目标。或许是受了惊吓,斑马先生悠地收回去了。</p><p class="ql-block">“怎么那么快就收回去了呢?”CH一脸遗憾。</p> <p class="ql-block"><b>鸵鸟的爱情---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b></p><p class="ql-block"> 某日game drive(游猎)结束刚回到住地,游民便兴奋地告诉我们:“今天拍到了精彩的镜头,哎呀呀!好精彩好精彩!”游民边说边轻轻摇头作陶醉状,引来旁边一群“打酱油”孩子的好奇。借助游民的照片、录像以及匆头的录像,故事很快得以还原。原来回程路上,大家看见一只有发达羽毛的雄性鸵鸟在卖力地翩翩起舞,游民敏锐地预感到将有一场精彩的演出:“求爱舞,看,是鸵鸟在跳求爱舞”。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一只灰不溜秋的雌鸵鸟缓缓走近,他们先是互相爱抚,继而扭成一团……一场鸵鸟间的肉搏战开始了,只见雌鸟被雄鸟狠狠压在身下,雄鸟黑白有力的翅膀始终张着,一忽儿向左倾,一忽儿往右斜,情到深处,那翅膀震动的频率和肆无忌惮的放纵,令看的人都觉得脸红,呵呵。之后,雄鸟拍拍翅膀,从雌鸟身上走下来,撅着白色羽毛的屁股走了,头也不回。可怜的雌鸟站起来,抖落掉身上的尘土,怅然望着远去的雄鸟,又不舍地追了几步……</p><p class="ql-block">“爱情扶我上路,然后走开”。 </p> <p class="ql-block"><b>走出非洲</b></p><p class="ql-block"> 走出非洲的时候,我和夭夭在飞机上第一次欣赏了那部著名的电影《走出非洲》,在眼镜蛇的IPA上,片长2小时40分钟。我们几乎沉浸在片中的每一个细节,为熟悉的非洲草原画面欣喜,为男女主人公的境遇唏嘘。我在想,10天行程中我曾说过我不会再来肯尼亚,虽然这里的动物很多很美,但现在想也许我还会再来,我还没有欣赏到角马过河的震撼,我拍的日出日落还不够完美,非洲大草原的繁星满天还未定格在我的相机里,雨季绿色草原掩映的角马斑马群会是怎样?优雅的猎豹何时才能奔跑?那九头母狮子等到了她们的雄狮吗?长颈鹿和合欢树映在血红天幕上的剪影会很壮美吧?匆匆而过,我还无从得知,草原边上的人们,在那看似百无聊赖的生活中能感觉到快乐吗?几天行程中,我难得捕捉到他们的愉悦,连孩子们的眼睛里都含着若有似无的愁苦......</p> <h3> 我又想起回国前的那个夜晚,在Sambura game lodge,天刚黑,空气中便有了一丝寒意,赤道的阳光一冷,大地就换了一副面孔,窗外呼呼刮着风,我开始担心草原上那些动物会不会太冷。这段时间里,我们未经你们许可闯进你们的领地,肆无忌惮,惊扰了你们的美梦吗?你们是如何看待我们这帮傻乎乎的人类呢?经历了8月4日至8月6日跨越3天的回家路,再不害怕回家的路太远,就像我们曾经爬过川西的牛背山,再不担心住高楼时电梯坏了……哦!我已经想得有点远了,旅行让我变得有些野。我想下次再来,或许会在雨季。 </h3> <h3> 感谢带我一起飞的领队! 感谢陪我一起嗨的队友!感谢博士娴熟的英语帮我们洽谈成功飞机延误的保险补偿证明,为我们赢得每人1200元的飞机延误理赔!对了,究竟是谁这么聪明帮我们买了飞机延误险?我至今未知,在此一并感谢!愿有缘再相聚!<br><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