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树说老满（19）

长沙致公书画院

　　西方的印象派现在名气很大，当初却被称为“瞎画派”；古典主义和自然主义一直保持一定的敏感距离；学院派和浪漫主义老死不相往来。艺术争鸣从来没有停止过，更没有分出胜负的结论。因此，“老满批判”只是评论家对画家艺术理念的解读，并不构成价值否定。

                                                        ——编者按

老满批判：你是水墨行当里唯一

不守规矩的杂家

普树

看不出师承，好像从小时候在墙上涂鸦着这么一路走来的。

不承袭古法必将导致作品出现以观念先行的弊端。

观念要一点，都是观念就不好玩了，好的画家自觉把观念这个东西隐藏起来。不然人家看你的画，不是冲着笔墨而是冲着观念去的，那多滑稽。因为有了一个观念，就不在笔墨上花力气，比如丰子恺，老树，那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画家，大画家是用笔墨说话，把所有观念融到笔墨里去，那样，讨人嫌的观念就被笔墨的豪气逼到墙角去了。画家就是画画，不能让人一眼看出野心，比如文化，哲理，都很混账！

我看画看的不是绘画的内容，而是绘画本身，以及画家拆解自然的能力和凌驾自然之上的绝对意志。不说古画，就近代，比如李苦禅，吴昌硕，那自华滋，看蒲华我就看出不一样的心灵。你看李苦禅，不管多大尺幅的画，哪怕一只鹰，加几笔皴，那种高迈的精神气度就出来了。

这幅画少了观念，自然就多了笔墨，笔墨二字老提也讨人嫌，但我又想不出能够代替它的字眼。

那就笔墨吧。

这幅没有点题的画作的笔墨表现在哪里呢？表现在阴与阳、动与静的优美搭配，没有了瞻前顾后的焦虑，多了活在当下的无辜和疲劳的生气。坐在被窝里的男人和临窗而立的光身女人共同完成作品的主体画面，有墨块分色的本分，也有了线条所带来的审美愉悦。

懂画的人自然就懂了；不懂的人，对牛弹琴。沉默是金。

所以，有时候，在画面上题字真不如啥也别说，让受众从结构、布局、章法和笔墨语言里自探深浅，既省了墨汁，又多了那么一点观画之外的谐趣。

一个艺术家，不被理解在所难免，逃避孤独的秘方在于你有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灵伙伴——那种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高级阅读者。

坐在床上的男人衣服就是一团混墨，就是你对传统皴法不待见的结果。不过看多了也顺眼了，谓之老满的雨点皴雪糕皴，将就着。

《胜利》见笔墨，再次申明。还有《先秦诸子传》，《列子御风》，《母亲》，很多，都是大师制作，想想，我也不能太装内行，你是老满，水墨行当里唯一不守规矩的杂家。

还是那句话，克制观念先行，让至诚的笔墨代替哥哥去诉说你那无人理解的伟大见识！

2020.11.26于东湖前庄

附：艺术家、作家简介

老满

男，1964年出生，湖南宁乡人。当代著名原创水墨画家，九十年代成名，获得第十届全国美展奖，作品被中国美术馆馆藏，是海内外收藏机构和藏家一直密切跟踪监视的对象。《旅馆》诗刊驻馆画家。普树堂首席金鼎艺术家。长沙桃花门主人。

普树

原名曾曙光。1968年出生，湖北武穴市人。作家，艺术批评家。2009年2月创导、发起旅馆主义诗歌运动，现居武汉，普树堂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