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点冷嗖嗖的,不太想出门,可周一到中山陵附近有点儿事,还是带着小狗开着车出去了。也怪了,出了中山门脑子短路了,直接上了沪宁高速连接线,也不能拐头,只能直接开到孝陵卫下来。来也来了,就近带着小狗到钟山体育公园吧,那儿草枰很大,地势很开阔,可以让小狗好好野一把,我也正好练练才买不久的小飞机。<br> 体育公园最有历史价值的恐怕就是气势磅磗的中央体育场大门了,就在大门前停下车。天气才冷下来,人体还不适应,来这开阔地带的游人少之有少,我就任由小狗瞎跑,拿出小飞机上了天。这是事先就瞄准的地方,不仅因为有气势磅磗的中央体育场大门,还有大门内的一草一木,这里是我曾经战斗过很多年的地方,有太多美好的回忆。<br> 小飞机跃过头顶,继续上升,中央体育场大门内的南京体育学院全貌在手中的遥控器上清唽地展现在眼前,体育场、综合馆、体育馆、图书馆、羽毛球馆、自行车场、击剑馆、篮球馆、网球场,还有办公楼、食堂、宿舍……<br> 可以说,这里一切的一切,我都无数次地走过,呆过,战斗过。<br> 1985年底,扬子晚报开始筹备,我毫无准备地当了一名体育记者,第一任老总黄生甫找我谈话时说,现在没人,你先干几年,然后再干你喜欢的。然而,我一干就是三十多年,老总换了几任,就是我没换,而且我也喜欢上了这一行,想换我我也不想换了。刚开始时,我们跑体育的三人,也就是部主任周跃敏,后来的新华日报社长、省记协主席,在新华日报跑过二年多体育,他带着我和另外一位记者第一个采访的地点就是南京体育学院,其实说不上采访,就是带着我俩从这个办公室走到那个办公室,从这个场馆走到那个场馆,熟悉这儿所有部门的负责人和所有项目的主要教练员。<br> 从此,我开始了以跑体院为主的职业生涯。因为那时的体育报道就是以竞技体育为主,而当时江苏的竞技体育队伍除射击和水上运动外,几乎全部集中在南京体育学院。回想起来,那几年还真是辛苦。不象现在开着车半小时就到了,我们先得走到中山东路新华书店门口坐五路公交车,然后到孝陵卫下车,走二十多分钟才到南体大院,一个来回估计得三个小时左右。而我们去得最多的季节是炎热的夏天和寒冷的冬天,因为对专业运动队来说,成绩的好坏主要是有冬训和夏训的成效决定的,而这个时候的运动队大多集中的大院内,对我们来说也好采访。三年后,我当主任了,也重复着这样的流程,带着新来的记者到南京体育学院,一个个部门、一个个运动队跑过场。<br> 那时候的采访,没有电话,没有手机,更没有视频连线之类的,就是一头扎进运动队训练场地,看训练,找教练。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呆在运动队采访,到南体采访一呆起码就是一整天。于是,我们请当时南体宣传部的汤岩(后来的南体党委副书记、副院长)准备了饭盒,代买了他们职工食堂的饭菜票,采访到中午了就到他办公室拿饭盒到职工食堂打饭。偶尔,有宣传部门、训练部门或著名的教练带我到他们的运动员食堂蹭饭,尤其是去蹭“冠军灶”的饭菜,那是最开心的事情了,那儿有你想吃就吃的大虾、排骨、鸡鸭等等,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可是百姓们梦想也很难的生活了。由此,当时年纪轻轻的小记者,有幸结认了当年江苏许多在国内如雷灌耳的著名教练员,篮球的李方膺、夏鸿发,排球的张然、邹志华,足球的杨祖培、刘易生,乒乓球的杨光炎,羽毛球的黄益冲、尤光礼、孙志安,击剑的文国刚、庄杏娣等等,也结识了张海涛、孔庆鹏、李宗汉、胡有彪、林祥国、酆祥林、华洪兴、蔡成华、张雄等历任南京体育学院的一些领导,很多人成了我一生的朋友。<br> 回想那时候的点点滴滴,很辛苦,很单纯,很充实,也很开心。工作就是工作,采访就是采访,采访者和被采访者都如此。现在基本退出职业生涯了,可如果回到从前,我还是愿意继续那样的状态,辛苦却轻松,艰难却单纯,无需多想,没有杂念,尽自己努力做好就行。感觉有很多话,想给现在的年轻记者说说,可想想还是不说也罢。时代变了,一切都不复从前了,过去的经验似乎也不适合现在了。<br> 思绪还在继续,小飞机还在空中,可小狗不答应了。也许是天冷了点,它也玩够了,不断地跑到我们跟前叫唤了,意思是说:走吧,走吧,这地方太冷了!<br> 收好小飞机继续上路,待有时间一个人悄悄地潜入南京体育学院,好好近距离地触摸一下这儿的一草一木。<br><br><br> 中央体育场大门,好有气势吧!当年,省田径队就在里面训练,我只看过它的背面。 大门内的中央体育场,当时亚洲最大的体育场,当时的煤渣跑道变成塑胶的了。 南京体院内的各个场馆,都很熟悉。 南京体院门外的体育公园,很大很美。 在这个门里面的运动场对面,还有个西大门,当时南体办公室在那儿,清楚地记得,江苏足球1993年职业化的起点就在那儿,当时的体院分管领导蔡成华与迈特公司和五星高能公司的老板在一侧的办会议室谈判,我独自一人在另一侧的会议室坐着,蔡成华不停地跑到我一侧的会议室跟我交流谈判的情况。可以说,我是江苏足球职业化全程参与的唯一一位新闻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