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上甘岭第12天•美7师败走麦城

景观妙趣

谨此纪念上甘岭战役胜利68周年（1952.11.25～2020.11.25） “一条大河”的故事 烈士鲜血染红了战旗定让布满381个弹洞的鲜红战旗高扬在上甘岭主峰 　　“摊牌”上甘岭第12天美7师败走麦城 景观妙趣2020-10-14 军事历史总是以事件和日期的方式呈现，战争双方的胜利与失败似乎是不争的事实，这些看似不容改变的历史，但其实并非如此。战争历史本身充满和交织着各种解读的较量。其中也许有难言的隐情，或许也可能存在对事实真相的掩盖。 在上甘岭战役胜利68周年纪念之际，重新追忆上甘岭战役重要的时间节点——10月25日，谨此还原战役前12昼夜志愿军第15军45师的将士们是怎样在血火较量的朝鲜战场上以鲜血和生命书写波澜壮阔的战争史诗的。 坚守阵地，寸土不让 　　 狭路相逢勇者胜。 1952年10月25日是上甘岭战役中一个极为不寻常的日子。这一天交战的双方同时发生了两件重要大事： 第一件是美7师受到重创，撤离597.9高地，并将阵地交由韩2师继续攻击。美国国际新闻社承认：“美军由于伤亡率到一年来的最高点而撤离三角山前线，大韩民国军被调来替换他们。” 第二件是战役关键时刻志愿军第15军指挥所道德洞正在召开作战会议。部署继续战斗，彻底粉碎敌人进攻，打到底，打到胜利的作战方案和具体措施。 历经上甘岭战役12昼夜，敌我双方鱼死网破，阵地绞杀战处在胶着状态。战事紧急，交战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兵折将，战役如何延续？此时中美双方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作战策略。号称5天拿下上甘岭的美军欲速则不达，收兵折返败走麦城；而志愿军则选择坚守阵地寸土必争，打到底，打到胜利。于是1952年10月25日的历史记录如此再现：上甘岭大战正酣，一贯骄横的美军却不再重复“动用2个营的兵力，损失200人，5天就可以达成目的”，而是悄然撤离了597.9高地。 为什么如此选择？ 其因是美7师在开战的12天内就遭受志愿军的重创，从参战的兵力和装备来说，显而易见美军有绝对压倒志愿军的优势，但交战结果却北辙南辕。战役一打响美军便处于失控状态，根据赫尔辛基军事学院披露的资料，开战第一天，美方即投入了7个步兵营，18个炮兵营，200架次飞机，投航空炸弹600枚，发射炮弹30万发。中方应战的是志愿军第15军45师的两个连另加一个排，消耗40余万发子弹和近万枚手雷。志愿军当天伤亡550人，联合国军伤亡1900人。结果，原本双方都以为是一场小规模的攻防战，而后来却演变为一场惨烈的肉搏。 战斗打到10月20日，敌人的进攻始终被阻于两高地上，志愿军从被动中争取到了主动。顿挫敌人摊牌图谋，我方阵地寸土不让，双方形成僵持的局面。 战斗打到10月23日，15军各级前指前推，集中力量打美军，把敌人拖到我们熟悉的阵地上，根据战况机动兵力，上甘岭已渐渐成为当时朝鲜战场上聚焦之处，国内外通讯社纷纷报道志愿军和联合国军的交战状态。 战斗打到10月25日，美7师伤亡4000左右，伤亡率达40%以上，如此惨重不堪再战。当日下午，范佛里特上将亲自赶到美第9军军部，宣布将美7师撤离上甘岭，遂于25日将防务交韩2师。正如美联社发出的哀鸣：“整营的步兵中，几乎每个军官非死即伤，一个少尉指挥一个连成了常见的事情。”由此可见伤亡之大。尽管美7师在上甘岭上只打了12天，但这场有始无终的结局仍然在美7师的历史上留下了功亏一篑的印记。 当年美军战斗日志有这样的记载：“10月25日，韩军部队经4个小时激战重新夺回狙击棱线A高地（编者注：537.7北山3号阵地）；美第7师对三角高地群的派司开高地（编者注：597.9高地6号阵地）实施第二次争夺战归于失败。” “自从’狙击棱线’（编者注：537.7北山）战斗打响以来，连日血战，引起全世界瞩目，而今天（10月25日）又因两件事更加吸引人们的注意：其一是，这一天敌人共发射了17400发炮弹，向第17团发起进攻；其二是，左邻美7师攻打’三角高地’（编者注：597.9高地）的战斗途中从战场脱手，将作战任务移交给第2师。第2师不得不边作战边接阵地。”（《韩国战争史》） “10月25日，韩军第2师接替了美军第7师的阵地后，又开始参加争夺狙击岭的激烈战斗。中共部队和***军队为占领高地打了好几个回合，但任何一方都未能取得对高地的完全控制权，所以当韩军第2师授命去攻打’三角山’之际，它仍然没有摆脱狙击岭的战斗。（《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第一卷》） 美军203mm榴弹炮范佛里特狂言：我们必须倾泻钢铁雨烈焰而不是人员。我要在此阻止住中国人并重创他们。我欢迎他们进攻，我要挺立在阵地上用炮火击溃他们。我要留下无数个炮兵的弹坑，以致能让人连着一个弹坑跳到另一个弹坑里。这没有拔高，我是认真的。 　　 的确，上甘岭战役敌我厮杀的第12天就让信誓旦旦的美军着实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在狭小阵地上打大仗，“范佛里特弹药量”丝毫摧毁不了志愿军钢铁般的阵地；二是在与志愿军摊牌的较量中，无论要付出多少血的代价，志愿军都绝不会服从联合国军的意志。即便动用了海量般的弹雨去摧毁一切抵抗，速战速决的摊牌行动仍未能撼动志愿军两个磐石般的阵地，且为了争夺消耗掉千余美军官兵的生命，指挥官的结论是得不偿失。要避免伤亡就得赶紧后撤，换伪军上，这也符合美军策略——“让亚洲人打亚洲人”。此举一时在韩军中引发悍然大波，韩国战争史中这样记载，"美军7师同第2师并肩作战，进攻并占领'三角'高地。然而因敌顽强反击，截止25日的12天内，先后投入9个营作战，伤亡2000多人，战斗演变成持久战，因而将美7师防线交给了韩第2师。结果，第2师单独担负了中部前线要地的进攻。当时军团的这一措施立即激起舆论，给人一种只顾减少美军伤亡的印象。” 韩2师前任师长丁一权对此更直言不讳：“美第9军团要求***第2师接替进攻三角高地群的任务。违抗命令而拒不进攻的姜文奉（编者注：姜文奉为接替丁一权的韩2师师长）说：’那本来是预订由美7师担任的进攻任务，可是他每天付出200多人的伤亡也夺不回来，受到报纸抨击。因此，把这项任务交给我师。换句话说，是叫我们当美国兵的替身。’ ” 志愿军第15军45师师长崔建功（右一）和政委聂济峰（右二）在德山岘坑道指挥所部署作战方案 　　 而在志愿军方面，自10月14日战役打响，面对美军强大的攻势，主攻师45师能否抗住敌人强大的冲击波是对一个战斗集体军政素质的严峻考验。上甘岭各级前指指挥员面对突如其来的战况骤然临之而不惊，快速反应准确判断，下定决心调整部署。师部于14日、18日、22日分别召开作战会议，号召全体部队密切协同，给敌人以沉重打击，确保反击成功。在顶住首战阵地被钢铁炸弹的狂轰滥炸之后，七天七夜的反复争夺和数日的坑道坚守，充分证明了我军阵地坑道防御战线的重要性和优越性。事实是，两个连的支撑点经受住了敌人空炮优势和连续集团冲锋的考验，故而也引起了国内和世界各方对上甘岭的关注。 志愿军第15军军长秦基伟（左二）、参谋长张蕴鈺（右二）在道德洞前指指挥作战 　　 10月25日志愿军第15军军党委在军指挥所“道德洞”召开了非常重要的作战会议。会上讨论了战术方面存在的问题和作战措施实施，部署各部队作战方案。决定以坑道斗争为主，坚守阵地，忍受艰苦，拖住敌人，力争更多地消耗和消灭敌人。军、师不断组织反击，将山、野炮推前，支援坑道斗争。“一切为了前线，一切为了胜利”。这次会议对扭转战争的被动局面，对夺取战役最后胜利起到了极为关键的作用。 近战、夜战和小兵群出击 最艰苦的时候也是政治工作最活跃的时刻。赵毛臣在坑道中将四个单位的人员组织起来，开展强有力的政治思想工作，团结互助，并不断组织小部队向地面敌人反击。 上甘岭战役是志愿军以弱胜强、出奇制胜的关键战斗。12昼夜战场厮杀空前激烈，志愿军与美军交手反复争夺阵地，尽管装备劣势，但他们发扬军事民主，从战役的实践中逼出了许多作战的新思维、新战术：坚守坑道的地面部队坚持打夜战、小部队出击、阵地添油、步炮协同呼之而出，直面交战王牌美7师，志愿军丝毫不畏惧，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每一场战斗都打得有声有色。从战争中学习战争，由被动争取到主动，志愿军第45师一线指战员的奇谋新法令敌人所料不及。尤其是僵持阶段和进入坑道坚守阶段，部队迅速由阵地步兵主导战斗变为步炮结合主导控制整个战局。美军进攻，接近山头或接近坑道，我们的炮火轰击；美军占领表面阵地，人齐了炮火再盖一波；发现敌军二梯队集结，炮火瞄准再为他们送一程；夜间反击，炮兵为步兵反击提前作炮火准备。像19日大反击，两个营“喀秋莎”齐放，继之山、野、榴炮急袭，各突击分队在师部统一指挥下，对597.9高地美军发起猛攻，全歼守敌美军17团、32团5个连兵力。 难怪韩2师师长丁一权多年后重提上甘岭，由衷地说，韩军“在做了尽可能充分的准备以后，发起了进攻。然而依然没有成功。夺取是夺取了，但是无法构筑工事。所以一遭到迫击炮的集中射击，就会立刻出现伤亡。而且还受到潜入坑道里的中共兵的反冲击。因而怎么也无法坚守。如果能压制住迫击炮还好一些，但敌人是从观察不到的坑道里射击的。所以轰炸也好，炮击也好，都没有效果。” 炮兵进入坑道随时支援步兵作战步兵 高炮搬上山，制止敌机挑衅喀秋莎战场狂飙敌人阵地 　　 随着战事转入持久，美军在对志愿军坑道坚固性的估计上；在对志愿军战斗力迅速增强和提高的估计上；在对志愿军步炮协同和战术优越性的估计上；在对志愿军超前的意志品质和英勇顽强的估计上都产生了严重错觉，更因自身战术匮乏，一味追求钢铁战术、人海战术、平推齐进的战术，打来打去，始终占领不了两个小山头，越打士气越低落，从而将战术上优势的攻击力被迫牵入消耗战的无底洞里，从而验证了“联军高级司令部至今还未找到致胜的配合进攻的方法来打败共军的步兵。”摊牌行动得到了一个令人嘲讽的结局。 上甘岭——我志愿军防御阵地牢不可破！ 严阵以待，迎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特功八连坚守坑道连长李保成向上级保证坚决完成战斗任务 　　 回顾军史，志愿军第45师前12天的战况：经过激烈的战斗，美7师三个步兵团，从10月17日到24日先后整补两次，美军32团与李伪军17团补入新成员达70～95%。10月23日，敌人不得不以位于抱川的美军第3师接替李伪军第9师防务,将李伪军第9师调至史仓里进行整补,作为美军第9军预备队。同时,敌人以李伪军第6师一个团西调接替李伪军第2师37团外也洞以西地区防务。25日，表面阵地之美军被伪军接替。 志愿军第15军的军史也有记载：美军第7师不得不从10月25日至28日将汉滩川以东防务及597.9高地之争夺任务移交李伪军第2师。美军第7师主力西调后，给我决性反击创造可有利条件。 当年新华社朝鲜金化前线也曾报道了一个韩军第2师31团俘虏的描述：“10月20日我们团里的第10连去接美国兵的防。他们在路上見一个从前线下來的美军连队被打得只剩20几个人了，而且只有5个人没有丢掉枪。這批兵有一半人没有帽子，而且个个蓬头垢面，滿身是泥土，他們争先恐后地跑着，好像后面有谁追似的。有4个美国兵抬着一个伤兵走着。一听到炮响，吓得丢下担架就跑。当时第10连的士兵被这种景像吓呆了，他们上了阵地谁都不敢开枪，怕一开枪中国人的炮弹就来了。” 利用表面坑道出其不意杀伤表面阵地的敌人 歼灭敌人，夺回表面阵地 　　 美7师是参加过两次世界大战的老牌部队，打出了"北极熊团"、"矛头"、"水牛"3个赫赫有名的"王牌团"。多年来他完成作战任务就像古代计时用的"滴漏器"一样准时无误，因而得名"滴漏器师"。但与中国人民志愿军交锋后，他的战场时间表就很难准时了，在上甘岭战役中，他的“滴漏器”时间钟摆只能停留在上甘岭战役的第12天——10月25日。美7师打不赢匆匆撤离597.9高地，拱手将阵地交还给韩2师，那是很狼狈的！ 12天的艰苦鏖战，第一阶段联军伤亡7000余人，而其中597.9高地的美军伤亡约有4000余人，我伤亡3000余人，战后统计：连队干部伤亡65%以上，排级干部伤亡89%，班长伤亡则达到了100%。尽管这支部队遍体鳞伤，但依然选择的是坚守阵地，寸步不让，打到底！打到胜利！志愿军第45师指战员坚定地向志司、三兵团，向祖国和朝鲜人民交出了战斗到底的答卷！这是何等的英雄气概，英雄者，国之干！ 10月25日以后，45师按照15军作战会议部署，继续坚守坑道，实施小兵群反击，牵制敌人，为大部队机动兵力争取时间；整补重建了1200人员的13个连队进行战前突击训练；29师86团接命令配合135团反击597.9高地；15军接兵团命令，二梯队第12军91团、92团即将到达指定位置；炮兵继续增加配属部队；运输战线紧急运送弹药等作战物资；所有参加大反击作战的步兵、炮兵全体指战员求战情绪高涨。反观美军，美7师被打残，其匆匆撤离阵地也就彻底放弃了继续扩大攻势的企图。 10月26日，联司通令嘉奖了志愿军第45师：“虽然表面阵地已变为焦土，但我军始终坚守着坑道。我坑道部队不仅每次都主动有力地配合了反击作战，而且还积极主动地反击敌人。你们坚决顽强，积极作战，殊勘嘉奖。望继续努力，再接再励，彻底粉碎敌人的进攻。” 　　原驻法大使黄镇在与美国驻法武官沃尔特斯的谈话中，沃尔特斯如是说：“在朝鲜时我们就已经意识到了，中国的志愿军是我们美国两次世界大战以来所碰到的最强硬的对手。”“但是，大多美国人不愿谈论上甘岭。好莱坞制作了一大批反映二次世界大战和越南战争的军事题材影片，却避而不谈朝鲜战争，尤其是上甘岭一战。” 在历史的长河中那些英雄的历史篇章将永远不会褪去它应有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