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80师高炮团军工重返昔日的战场 。

朱效悯

各位兄弟姐妹们好!自从云南回来,一直穷于杂事,所以段局长交代的事是一拖再拖,敬请大家谅解!现把草稿发予大家,敬请雅正!<div><br></div> <p>追梦云南</p><p>初冬的云贵高原虽然早晚寒气逼人,但是白天却像初春一样的温暖,蔚蓝的天空散布着朵朵白云,墨绿的山林充满了生息。在北京战友们付维胜的鼎力支持和策划下,我们原陆军第二十七集团军步兵第八十师高炮团五连战友王庆勇、谢东、许立新、马永海、邓在岩、王辉、万家武、段立军、戴永红、李建林、王勇、郝晋元、罗永忠和我携带妻子,攥着三十多年的牵挂,带着对云南麻栗坡的无限眷念几乎是同一时间相约在昆明长水机场聚集。在机场只稍作休息又乘坐巴士汽车继续长途奔袭400多公里,持续8个多小时于当天晚上10点时终于走进了云南边陲麻栗坡县城。</p><p>夜晚的麻栗坡县城虽然灯火通明,但并不是热闹繁华,多数店面已经打烊,市面只有稀疏的行人和车辆懒洋洋地走动,县城的夜生活显得有些传统或沉静。我们在昆明长水机场匆匆吃过的米线早已消化贻尽,腹中已是饥肠碌碌,却根本找不到酒店喂饱脑袋,是下榻宾馆老板通过熟人加班才给我们打了简单盒饭快餐充饥。</p><p>2020年11月21日高原的清晨并没有来临,我们就迫不及待地驱车前往老山战场原址。眼前的情境算得上沧海桑田,过去那种低矮的土坯茅草房不见了,一路上都是错落有序的农家小楼,一条水泥公里依山逶延前行,两侧山坡上成片的香蕉园、火龙果园等写满了丰收在即的喜悦。1987年4月15日夜晚,我们也是从这条路上走上战场的,那时只是一条烂泥齐脚踝骨的泥路。1987年的4月15日,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上不仅下着雨,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我们战友一个接一个约摸着看到前面战友左臂上毛巾的点点白光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前走。只有炮弹爆炸时闪耀的刹那间才能仿佛看到队伍的人影。我们从落水洞出发,到08阵地不足30公里路程,硬是在这条泥泞的山道上走了足足一个晚上,到16日天亮时才到了我们预定的猫耳洞里。</p><p>最让我们战友们牵挂的“帐蓬小学”如今不再是那个依附尖山北侧角下的几顶军用旧帐蓬,而是在八里河东山角下建起的新兴教学楼,庭院有围墙与外界隔开,其建设规模和环境并不亚于我们内地的小学。著名的“钢七连”的防护与学校仅有百米之遥,很有身旁守护捍卫的感觉。“帐蓬小学”是老山前线军民团结或者说是军民一家亲的典范案例,也是各轮战部队友谊协作的缩影。1985年的轮战部队——陆军第六十七军驻尖北部队在八里河村紧靠八里河流域的地方打起了几顶军用帐蓬,让正在战乱中的八里河村的适龄孩子们到帐蓬里就读,驻地部队的干部战士轮番充当老师,这就是“帐蓬小学”的初时。六十七军完成战斗任务后就移交给了接替的第四十七军所属的步兵第六十一师,然后就移交给了我陆军第二十七军的步兵第八十师。“帐蓬小学”的建立和移交处处表明的是人民军队爱人民的建军本质。</p><p>八里河东山之路不再是荆棘丛生连牲蓄都难走的山间小道,现在是一条可以开车直接到达山顶的盘山公路;“八年代上甘岭”与八里河东山之间筑起了柏油公路,汽车可以直接到达上“八十年代上甘岭”半山腰曾经素有茶亭之称的开阔地。其实当年所谓的“茶亭”也只是一个较大哨所,相对背对越军阵地的能够供过往前输后送的战友喘歇的地方而已,如今却已开设出一个约万平方米的开阔广场,不仅有了可以休息的长廊,更是有卫生间等一应俱全的休闲去处。站在广场围栏处向东南张望,老山、者阴山和越南的小青山、大青山尽收眼底,沿盘龙江畔南岸从南往北筑起了一排排小楼。</p><p>三十多年过去了,真正的战争遗址保留下来了只有比较典型的少数坑道和坚固工事,过去的猫耳洞已经变成了难寻的记忆。当年充满了艰辛、危险的上甘岭修筑了水泥台阶,并且还在两旁加装了迷彩护栏,看上去更像是公园的上山通道。唯一完整的是上甘岭主峰的营指挥所和主峰上的炮兵观察哨仍然完整无损最能沟想起当年炮火纷飞的岁月。</p><p>通往08阵地仍然只有一条杂草丛生的崎岖山道,应该平日里并没有人车来往。我们乘坐的中巴车底盘时刻被路面的石块撞得哐哐震响,随车的家属们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直吓得毛骨悚然,汽车在颠簸又陡峭的山道上行驶,一侧是刀切斧削般的悬崖峭壁,另上侧却是万丈深渊的山壑。我们租用的小巴车本地司机都不敢减速和停车,只得加足油门任由车辆喘着粗气费力地爬行。由于颠簸过于猛烈,车上的应急锺尖叫不停,给本来的恐慌又增添了几分惊惧。</p><p>08阵地是我们连队的主战场,当年我们连四个排分两批轮番驻守08阵地,我们两个排50名战友(包括两个排长在内)除连部外仍分守6个散落的纵深哨位。硬是每天顶着酷暑像骆驼一样驼着超过自己体重的军需物资,来回两三趟地爬走在“八十年代上甘岭之路上”,给“上甘岭主峰”一个步兵营的战友提供弹药给养保障,记得从08阵地到“上甘岭主峰”共有1017级台阶,全线单程6.5公路,其中还要穿过三个敌军炮火封锁区和三个敌特出没的抓俘区。“上甘岭之路”是前线名符其实的生死线。在长达9个月的轮战岁月里,我们白天拼尽全力地保障主峰的军需物资供应,晚上倦缩在08阵地散落的哨所猫耳洞里与越南军队武装对恃,时常还要整夜整夜的应对敌特骚扰。</p> <p>越南特工人员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优势,经常对我阵地进行武装骚扰或火力侦察,我们只得利用猫耳洞隐蔽工事沉着应对,通常采取守而不出击的打法。1987年4月18日夜晚,敌军趁着我们刚刚换防,情况不熟悉的机会对我阵地发动了一次多方位敌特进攻战。我们战友们也一齐上阵,采取阵地表面火力封锁的办法对抗,整整一夜的短兵交战才打退了敌人。交战时我们的神精处于高度紧张,几乎达到要崩溃的边缘,汗水浸透了衣裳,蚊叮鼠全没有了感觉,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战后的疲惫近似于瘫痪。</p><p>1988年6月成都军区授予我们80师高炮团五连“集体一等功连”,同时授予“英雄军工”的锦旗。这是我们高炮团自建团以来获得的最高荣誉,五连114名战友为高炮团的团史和连史写下了浓浓的一笔。毫不夸张地说“我们每一位战友都无愧于祖国和军队”。</p><p>十年对越作战的胜利与其说是打出来的,还不如说是苦出来的。我们战友们在08阵地上喝雨水、啃干粮、嚼咸菜、蹲猫耳洞。不说蚊叮鼠咬毒蛇出没,就因猫耳洞里潮湿引发身体溃烂骚痒和因缺泛营养造成的手脚脱皮也是难以忍受的苦楚。因缺少维生素我们的手脚指头总是不断地脱皮,失去皮肤保护的手脚指头最容易受伤,稍有不慎就鲜血直流;溃烂的身体总是奇痒难耐,身体的痛苦完全依靠毅力来忍受。年轻的战友将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奉献给了这片如今是杂草丛生荒芜未垦的土地。三十多年过去,除了高山峻岭依旧,其他设施早已淹没在风尘之中。站在08阵上,我们的心情再也不能平静,我们一起对着大山声嘶力竭地呼唤——我们回来啦!——我们回来啦!——我们回来啦!声音穿越时空,在山谷间婉转飘荡打破了这久远的沉静,唤醒了我们对青春韶华的怀念……</p><p>我们站在原阵地上瞭望老山和越南,展现眼前的是一片葱郁的森林和散落盘龙江畔的楼房。逶延曲折的盘山公路在天保农场的香蕉园中来回穿行,目击之内近在山脚下的船头,却是远在二、三十公里的山道尽头……</p><p>过去战争留下的痕迹大多已被封尘,除了标有雷区的牌示现得有些恐怖,其他都很是正常。曾经著名的那拉口周边已经耸立起了楼房和其他建筑,著名的李海欣高地上长出的绿色植物尽力地掩盖着过去那残酷的记忆。那是1984年7月12日,交战双方所有能及的炮火全都集中在那个老山脚下的142高地上,老山和尖山的所有哨所战友眼睁睁地看着密集的炮火一遍又一遍地覆盖着阵地,却无计可施,眼巴巴地看着李海欣排长以下15名战友壮烈牺牲。为了纪念那次残酷的争夺战,战友们一直采用李海欣的名字命名这块土地。昔日因炮火爆炸裸露的白石很快就会被绿色植物所掩盖,世人的记忆也许也像这块土地的植被一样渐渐尘封。只有仍然活着的老兵还在时常回想起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p><p>2020年11月21日也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盘龙江很是温顺地露出了他的全身。兴修的水坝训服了他昔日的野性,乖乖地安逸地也带着不情愿的向东南流动。失去野性的江水好似清澈了许多,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神龙见头不见尾的神秘。</p><p>船头的商铺里从越南来的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市民的休闲娱乐场地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一派祥和的气氛。</p><p>朱效悯是一个瘦小个子的本地人,自愿为我们向导,去寻找过去的记忆。从滴水洞——前线军指挥所开始,一点一滴地解说或指出原址,让我们慢慢从现实中回到过去的记忆中去。这个看似平庸的男人长期与陆续来战区“追梦”的战友们打交道,也从各地战友的谈吐口了解到了当年战场上的许多鲜为人知的战事,同时他还是拍摄烈士赵占英妈妈坟前哭泣照片的人,他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了那伤心的一刻,催落了百万参战老兵的泪水,也唤醒了沉浸在纸醉金迷中的人们。</p><p>那是赵占英烈士牺牲20年后的清明,远在昆明的赵妈妈终于在战友们的帮衬下,揍足了到麻栗坡烈士陵园扫墓的路费来到了麻栗坡烈士陵园。赵妈妈扶着烈士的墓碑承载着不遗余力的失子之痛,让所有的参战老兵为之而落泪。</p><p>正当旱季的白石岩瀑布只剩下一线流水从天而降,加修了的白石岩大桥仍然静静地躺在瀑布豁口处,连接着中越2号公路的两端,这是当年通往前线的唯一咽喉之地。并非真正一线战区的白石岩大桥却成为了越军特工偷袭的重点目标,我军后方牺牲的战友多数与这座大桥相关。同时也由于白石岩水源长流的原因,这里也有洗尸泉之称,当年运回后方的烈士遗体也都在这里用泉水清洗干净再运回后方。我们战友和家属肃立桥头向烈士默哀致以我们深切的怀念……</p><p>麻栗坡烈士陵园里埋葬地是1984年4月28日收复老山而牺牲的烈士。11月21日黄昏时分我们迈着沉重的脚步肃立在烈士纪念碑前向曾经为捍卫祖国主权而牺牲的烈士们致以沉痛哀悼。麻栗坡烈士陵园我们都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1988年元月10日的黄昏,也是我们从阵地撤回文山州的那天。我们除了向烈士敬献花篮和默哀,我们班8名战友也在纪念碑前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今天来到麻栗坡的我们班却只有我和战友王勇、王辉、马永海、邓在岩五人,班长聂拥军几乎断绝了与我们联系,班副韩海河因故不能前行,而战友李齐却于今年10月2日因病离世,没能实现重返故地的愿望。我们战友5人合照时</p> <p>,仍然是按照原来的位置两排站立,把战友李齐原来的位置留了下来。照完照片,战友邓在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我知道,我们兄弟虽然今天只来了15人,但是我们却代表了我们老五连114名战友,这其中也包括已故战友:李齐、肖文平、梁建文、刘相海、高仕强和勾俊杰。我们是带着全连战友的心愿,特别是李齐战友的遗愿来得麻栗坡的。“麻栗坡”这个边陲小县,我们虽然与他只有9个月270个日日夜夜之缘,却成为了我们一生中难以取舍的经历。我们眷念着这片浸透了烈士鲜血的红土地、牵挂这里失去的战友,留下了我们一生中刻骨铭心的记忆。</p><p>十年的对越作战友,是那个时代军人献身祖国的真实写照。年青的参战军人把一生中最为美好的青春岁月奉献给了国防事业,然而从我们走入战场的那一刻起,一生波折的命运就悄悄来临。从此将带着心理的创伤和身体的伤痛走过自己的人生。 </p><p>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变得越来越憨厚耿直,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切向钱看的道德日异沦丧的岁月里,自然成为了另类。电影《芳华》虽然红绝一时,但那并不是有多么高的艺术水准,而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参战军人们都为故事主人公的命运所震憾。一边旁观着“李锋”和他的战友们的命运,另一边却回想着自己走过的人生……</p><p>企盼相聚的日子总是那么漫长,而相聚的时间却是瞬间那么短暂。11月28日在“泸沽湖”吃过午饭,我们就要分手了。在通往丽江盘山颠簸的山道上,克服高原缺氧不适,我们一首接一首地唱着过去的军曲,用歌声诉说着我们的心愿、讲述着我们对七彩云南的眷念和战友兄弟的深厚感情。战友李建林带头高唱的《歌唱祖国》把情绪推到了高峰,战友和家属们都一起放声歌唱,歌声在横断山脉的山谷间漂荡,飘散在祖国美丽河山的上空,承载着老兵们对伟大祖国的热爱、美好生活的向往、战友兄弟的感情和已故战友的怀念……</p><p>         </p><p>   张志光2020年12月8日于益阳</p> 那是1984年7月12日,交战双方所有能及的炮火全都集中在那个老山脚下的142高地上,老山和尖山的所有哨所战友眼睁睁地看着密集的炮火一遍又一遍地覆盖着阵地,却无计可施,眼巴巴地看着李海欣排长以下15名战友壮烈牺牲。为了纪念那次残酷的争夺战,战友们一直采用李海欣的名字命名这块土地。昔日因炮火爆炸裸露的白石很快就会被绿色植物所掩盖,世人的记忆也许也像这块土地的植被一样渐渐尘封。只有仍然活着的老兵还在时常回想起这段刻骨铭心的经历。<br>2020年11月21日也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盘龙江很是温顺地露出了他的全身。兴修的水坝训服了他昔日的野性,乖乖地安逸地也带着不情愿的向东南流动。失去野性的江水好似清澈了许多,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神龙见头不见尾的神秘。<br>船头的商铺里从越南来的各类商品琳琅满目,市民的休闲娱乐场地应有尽有,空气中弥漫着一派祥和的气氛。<br>  朱效悯是一个瘦小个子的本地人,自愿为我们向导,去寻找过去的记忆。从滴水洞——前线军指挥所开始,一点一滴地解说或指出原址,让我们慢慢从现实中回到过去的记忆中去。这个看似平庸的男人长期与陆续来战区“追梦”的战友们打交道,也从各地战友的谈吐口了解到了当年战场上的许多鲜为人知的战事,同时他还是拍摄烈士赵占英妈妈坟前哭泣照片的人,他用相机记录下了那伤心的一刻,催落了百万参战老兵的泪水,也唤醒了沉浸在纸醉金迷中的人们。<br>那是赵占英烈士牺牲20年后的清明,远在昆明的赵妈妈终于在战友们的帮衬下,揍足了到麻栗坡烈士陵园扫墓的路费来到了麻栗坡烈士陵园。赵妈妈扶着烈士的墓碑承载着不遗余力的失子之痛,让所有的参战老兵为之而落泪。<br>正当旱季的白石岩瀑布只剩下一线流水从天而降,加修了的白石岩大桥仍然静静地躺在瀑布豁口处,连接着中越2号公路的两端,这是当年通往前线的唯一咽喉之地。并非真正一线战区的白石岩大桥却成为了越军特工偷袭的重点目标,我军后方牺牲的战友多数与这座大桥相关。同时也由于白石岩水源长流的原因,这里也有洗尸泉之称,当年运回后方的烈士遗体也都在这里用泉水清洗干净再运回后方。我们战友和家属肃立桥头向烈士默哀致以我们深切的怀念……<br>麻栗坡烈士陵园里埋葬地是1984年4月28日收复老山而牺牲的烈士。11月21日黄昏时分我们迈着沉重的脚步肃立在烈士纪念碑前向曾经为捍卫祖国主权而牺牲的烈士们致以沉痛哀悼。麻栗坡烈士陵园我们都已经是第二次来到这里。第一次是1988年元月10日的黄昏,也是我们从阵地撤回文山州的那天。我们除了向烈士敬献花篮和默哀,我们班8名战友也在纪念碑前留下了一张珍贵的合影。今天来到麻栗坡的我们班却只有我和战友王勇、王辉、马永海、邓在岩五人,班长聂拥军几乎断绝了与我们联系,班副韩海河因故不能前行,而战友李奇却于今年10月2日因病离世,没能实现重返故地的愿望。我们战友5人合照时,仍然是按照原来的位置两排站立,把战友李奇原来的位置留了下来。照完照片,战友邓在岩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失声痛哭起来。我知道,我们兄弟虽然今天只来了15人,但是我们却代表了我们老五连114名战友,这其中也包括已故战友:李奇、肖文平、梁建文、刘相海、高仕强和勾俊杰。我们是带着全连战友的心愿,特别是李奇战友的遗愿来得麻栗坡的。“麻栗坡”这个边陲小县,我们虽然与他只有9个月270个日日夜夜之缘,却成为了我们一生中难以取舍的经历。我们牵挂这里失去的战友、留下了我们一生中刻骨铭心的记忆。<br>十年的对越作战友,是那个时代军人献身的真实写照。年青的参战军人把一生中最为美好的青春岁月奉献给了国防事业,然而从我们走入战场的那一刻起,一生波折的命运就悄悄来临。参战退伍军人一般在战区时间都在18个月,其中也包括6个月的临战训练和一年的哨所坚守,所以越战中下来的战友一般都超出了服役期或报考军校的报考年龄。所以轮战之后战友们只有默默地退出了现役,从此带着心理的创伤和身体的伤痛走过自己的人生。经历过生死的战友变得越来越憨厚耿直,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一切向钱看的道德日异沦丧的岁月里,自然成为了另类。电影《芳华》虽然红绝一时,但是并不是他有多么高的艺术水准,而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参战军人们都为故事主人公的命运所震憾。一边旁观着李锋的命运,另一边却回想着自己的人生……<br>企盼相聚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而相聚的日子却是瞬间那么短暂。11月28日在泸沽湖吃过午饭,我们就要分手了。在盘山颠簸的山道上,克服高原缺氧不适,我们一首接一首地唱着过去的军曲,用歌声诉说着我们的心愿、讲述着我们对七彩云南的眷念和战友兄弟的深厚感情。战友李建林带头高唱的《歌唱祖国》把情绪推到了高峰,战友和家属们都一起放声歌唱,歌声在横断山脉的山谷间漂荡,飘散在祖国美丽河山的上空,承载着老兵们对伟大祖国的热爱、美好生活的向往、战友兄弟的感情和已故战友的怀念……<br>         <br>         张志光2020年12月8日于益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