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b>今天是老爸 戴临风 诞辰一百周年纪念冥寿日。可巧的是,五年前的今日,我们祭奠他老人家九十五岁诞辰冥日时,京城就飘起了冬雪,今儿又赶上啦——这也许就是“冥冥”中降下的东北老家“乡风村俗”之雪吧!在这“静谧”而又肃穆的氛围中,我们家族在京的“第二代”们,又来到了八宝山革命公墓——祭奠了爸妈二老!愿他们的英灵永在,功绩长存!</b></p><p><b> 老爸 戴临风 ,1920年11月21日出生。中共党员,大学文化;1935年上学期间参加了进步学生的抗日活动,37年参加革命,40年初加入共产党并进行了地下活动;42年进入延安并成为西北文工团的成员,延安保卫战时荣立过大功。西安解放后调入西北局宣传部工作,期间还参加过祖国慰问团赴朝鲜慰问活动。53年后被点名调入中宣部工作,期间还挂职到陕西省渭南任县委书记兼宣传部长。62年后,调入北京电视台(后来的央视任副台长、顾问等,直到65岁离休。但他“兼职”的电视艺委会副主任、电视艺术家协会副主席等职务,则一直“工作到”2002年方才“卸任”。离休前后,他最“痴心并满意地”——是提出并监制完成了我国古典四大名著中的87版《红楼梦》和93版《三国演义》电视连续剧的制作发行等任务(两剧均成为了这几十年来的经典啦)哈!及至他老人家八十岁时又整理并于三年后出版了他的诗词集《临风集》呦!幸许是一生积劳成疾,老爸不幸于2009年1月30日仙逝,享年89岁!</b></p><p><b> 为了忆念老爸革命战斗的一生,我们特将他老人家的叙事长诗《临风集》中的一生经历分历史年代摘录成文,再配上他留存的几千张中的百幅老照片及老爸最喜欢的《黄水谣》——编制成美篇专辑——弘扬一下老一代革命者的初心大志、坎坷历程,无怨无悔、踯躅前行;“上不拍马,下不欺众”;深入群众,勤政自律;博学多艺,家教规严的高尚情操吧!</b></p><p><b> 也许有人会问我们,老爷子留存了那么多史料和业绩,你们为啥不为他出书以示纪念或弘扬呢?俺们觉得,一是老爷子生前已利用自己“特有的才华及能力”——以长篇诗词歌赋叙事的形式完成了自己八十多年成长历程、七十多年革命奋斗史的“总结”——出版发行了他的诗词《临风集》上、下编,其中的下编《千韵人生》即为他老人家一生“编年革命史”的自我写照。依我们这些后代们的“拙采淡墨”,还真无人具此“本事”撰写并替代他老人家的“史籍”喽。二是当今的“文本电子化、大数据时代”等传播或浏览方式,已然赢得了大家伙儿的青睐和认可,而纸质书籍的阅览方式正被“新新时代的年轻人”们所“弃用”?!因此,我们最终还是选定了以美篇专辑(图/文/曲兼收并蓄)的形式,“沿着老爸走过的足迹”,重温他那峥嵘地岁月吧!同时也给怀念二老的各位亲们留个念想呦!</b></p><p><b> 鉴于老爸《临风集》的文字近四十万字,所以俺们只能压缩摘选极少“顺序年代”史实和一些“真实小花絮”,来展现他老人家的一生的光辉战斗历程吧!</b></p><p><b> </b></p><p><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童趣和游子吟</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老爸“百日/岁”时的全家福照片</b></span></h3><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r></span></p><p><b> 老爸 戴临风,满族(正白旗)。1920年11月出生于辽宁省新宾满族自治县苇子峪镇一个半农半商维持温饱的家庭。但随着家境的逐步衰落,再加之他的父亲我们的爷爷一生过于“忠厚持家,善待乡里乡亲”——坚持只收一分利的原则来经营他的“小商铺”,最终导致了“破产”——在老家无法生存。于是,1931年5月老爸只得随全家背井离乡——入关到天津投亲靠友谋生并进入了天津市立第三小学读书。“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沦陷——他们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呦!</b><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r></span></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全家“迁逃”到天津的照片</b></span></p><p style="text-align: left;"><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r></span></p><p style="text-align: left;"><b> 1935年,他赴北平(现北京市)考入张学良任董事长兼校长的东北流亡子弟学校——东北中学(全称“私立东北中学校”,当年的校址在西单皮库胡同二十四号,现为西城区二龙路甲14号,即今天实验中学的校址)。因为自1933年起,东北中学和国民政府创办的国立东北中山学校成为国民政府指定的专门接收东北流亡中学生的学校,所以学生只要通过入学资格考试后,就可以享受全部公费的待遇。<br> 该学校的教育宗旨是按原东北大学附属中学制定的七字方针,即:“德、智、体、美、劳、群、乐”,培养学生全面发展。学校不但设有文化课,还有军事课,军事与文化并重,主要是为安置一批流亡学生求学,并接受抗日骨干力量的培训。每年的“九•一八”纪念日都会请东北知名人士如高崇民、阎宝航、卢广绩、马占山、苗可秀等来校,讲东北抗日义勇军英勇杀敌的事迹和东北父老兄弟与日寇斗争的情况,使同学们觉悟不断提高。在此期间,学校当局也常组织大家上街游行,一路高喊着:“抗日救国”“收复失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等口号,还高唱着抗日歌曲。有一次,人民音乐家冼星海还亲自辅导大家唱他编写的抗日歌曲,使学生们倍受鼓舞,终生难忘。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和教育下,他受到抗战思潮和北平“一二•九”运动的影响,逐步地接受了革命的思想,确立了终身的奋斗目标。<br></b><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爸在鸡公山校舍下演出的京剧选段(武生扮装)</b></h3><div><br></div><div><b> 1935年7月,由于华北形势吃紧,国民党当局与日寇签订了《何梅协定》,规定凡有抗日色彩的团体、学校一律撤出北平。当时正值张学良从意大利考察回国,被南京国民党政府任命为鄂豫皖“剿匪”副司令,他为了照顾继续流亡的东北子弟学习,遂将东北中学迁往鄂豫交界的鸡公山。</b><br></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36年在东北中学就学时的照片</b></span></h3><div><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br></b></span></div><p><b> 1937年“七•七”事变后,天津沦陷。暑假结束后的他,在家人和亲友的“掩护下”,东躲西藏防止被日本兵当“青壮年”国民党士兵抓杀。最后靠父亲“筹资借款”,乘英国轮船太古号(中国船已不许航行)经山东、河南绕道回到了河南鸡公山的校区(但这一个离别就是十余载,不通音信,两地生死不明。直到1949年“津门解放”,才得以全家团聚)。<br> 回到学校以后,在七•七事变引起的抗日高潮中,同学们到处进行宣传,已无读书情趣。就在这个时候,蒋帮却借机“诛杀”东中,欲借张学良反蒋为由,将东中学生一举根除。当时坐镇武汉的河南绥靖主任刘峙竟提出了将东中500名学生全部押送山海关外,借日寇之刀消灭的计划。但又做贼心虚,怕引起国人公愤,乃另行采用了缴械方式,以期引起枪斗,再借镇压叛乱的名义消灭之。他毅然参加并随当时我党统一战线领导下的进步组织—东北抗日救亡总会组织的同学们去武汉请愿等护校斗争活动(此次斗争于1938年4月最终“取得了”阶段的胜利—蒋帮迫于压力,只得撤去赵雨时校长职务,任命无党派的地质学家马廷英为校长,同时宣布东中改为国立东北中学;他也随同学们一起回到了鸡公山校区)。<br> 1937年10月,由于在护校斗争中突出的表现及考验,他被介绍填表加入了东北抗日救亡总会组织并开始了“地下斗争”的战斗生涯。(全国解放后,根据中组部的通知——当年参加过东总等团体的,均作为参加革命工作计年。) <br></b></p><p><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r></span></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不宁静的静宁寺</b></h1><p><br></p> <p><b> 39年他随东北中学从鸡公山向四川“逃难”时,沿途抗战宣传演出《放下你的鞭子》的剧照</b></p><p><br></p><p><b> 随着日本鬼子的进攻,武汉和长沙相继失守,“东中”的全体教职员工被迫进行了250天/2500里路的大撤退(大逃亡)——历尽艰辛、跋山涉水,克“匪扰”、抗“病患”、躲轰炸,绕道/跨越湘、黔进入了四川,直至1939年7月总算到达了威远县和自贡市之间的“静宁寺”,重新安了校。</b></p><p><b> 在这次迁校的“小长征”中,他们是边走边宣传抗战(当时湘、黔的偏僻乡镇居民中,竟然尚不知外敌日寇的侵略和全民抗战之事)。他们就经常利用当地的文化馆——宣传抗战兴义卖;动员中、小学生—— 群起争献压岁钱;深入民教馆—— 新书输灌新思想;组织话剧团——喜闻乐见新戏观——掀起了“一路一带”的抗战怒涛;同时也进一步的锤炼了他的“革命意志”,还使他进一步的靠近了共产党的组织,经受了考验。</b></p><p><br></p><p><b> “东中”在落户静宁寺后,老爸已是校学生会的委员。在与“政府派”的斗争中,他们在8月份新成立的党支部支持下,完成了“民定校长和民主办学”的初步胜利。同时为了纪念“九一八”八周年,在党支部的提示下,成立了全校统一组织的“九月剧团”,以便有组织、有计划地安排活动,这也是个最好的宣传团结抗日的时机。凡能歌善舞者,能说会写者,具有各方面艺术天才者,只要政治上愿团结抗日、愿动员群众者,皆集中起来,约50人左右,兼容团外学友,形成一份公开活动的力量。他在抗日宣传中,饰演了正反面的多个角色,尤其是在自贡市的一次街头演出《放下你的鞭子》中,当他饰演的卖艺老人举鞭痛打饥饿无力而倒地的女儿(钟宜洁阿姨扮演)时,扮演工人的同学在大喊“住手”声中冲进场地夺下了鞭子,万没想到他们身后竟紧跟两位愤怒的观众,直奔他而来,举拳便打。全场观众竟也随呼:打、打!解释后,方未成祸,继续演出——可见他们当时的“演技”及剧情的效果,均已渐熟并达到了“煽情”的地步,逐步赢得了当地民众的支持。</b></p><p><b>可惜好景不长,在民国政府陪都“身边”的学校是难得“闪红”的,国民党和三清团组织及教职员工很快“被强行插入”学校中,军警也不时的进入学校查/抓进步师生。在那种“统治环境下”,共产党组织为了保护已“选择并培养出的部分革命青年”,只能解散了九月剧团带走个别有生“力量”,离开学校转入“地下”继续工作。</b></p><p><b> 当党支部正式通知并征求他的意见时(当时他还不是党员),他毅然决定中断已五年多的学业(作为品学兼优的学生,他还有半年就高中毕业保送上大学),告别了校友们,离开了“静宁寺”,随党组织进入了“东北抗日救亡总会成都分会”工作,开始了他的“地下工作”生涯。</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邂逅秦川——</b><span style="font-size: 20px;"><b>地下生活别洞天</b></span></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40年,等待进入延安时,在东北竞存中学他以音乐教员身份掩护时的照片</b></h3><p><br></p><p><b> 东总成都分会驻在少城区祠堂街上,偏巧,当时我党成都抗日救亡领导人之一的车耀先同志创办并领导的中苏文化协会也在这条街里,两家分会成了肩并肩的我党抗日宣传和统战工作的“地下活动”点。车耀先(烈士)也成了他的“启蒙老师和忘年交”。<br> 东北救亡总会成都分会,原本只有一、二看门人,有事时方才聚拢。但自从他们到来,真是一改风貌,别具洞天,抗日救亡的宣传工作得以开展(甚至连四川省广播电台每周都能播出他们演唱的抗日歌曲;有一次还安排了他十五分钟的“民间人士”抗战演讲),他们也有了比在威远县和自贡市更广阔的活动天地。<br> 1940年2月经组织派人(朱姓书记)谈话并填表,他终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根据组织对其多年的考验,取消了预备期,支部通过后直接成为正式党员)。<br> 随着 1940年3月18日,在国民党制造的"抢米事件"中,我党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和车耀先一起被捕(1946年同时被杀害),国民党的反共高潮也是一波胜似一波。为了保存有生力量,40年中,分会支部决定他和吕姓同志离蓉赴延安革命根据地。<br> 因当时不论是党组织还是个人手中,经费都极为困难,无力买成都至西安的全程车票,所以经领导同意后,他俩先到汉中吕姓同志家(当年汉中的“大户人家”),借取路费,再去西安。可没想到的是,吕姓同志家是一个相当“封建的家庭”,其兄为国民党军的炮兵团副。其家人已怀疑他们二人是奔延安而去,开始了家庭“斗争”及“阴谋”——全力阻止吕姓同志赴延安;偏偏这时戴临风在汉中又染上了痢疾,折磨了半个月方才可以下床行走;待想一起出发时,吕家告知让他自己先去西安,把工作选定后,再让吕姓同志去;为此,团副还给了“盘缠”并办理了军方通行证;在吕家严密的看管下,迫不得已,老爸只得自己单身去了西安。<br></b></p><p><b> 到达西安后,老爸暂时安顿在了“东总”的西安分会。在去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时,由于介绍信上介绍的是两人,可只来了一人;再加之接头时间“延误”了近一个月——已不符合地下工作的接头要求,无论他如何解释,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都“婉转”的拒绝了接收其进入延安。无奈,他只得回分会继续联系,但一周后,成都再无回音。好在“东总”西安分会的领导人高崇民也是地下党员,知道他处于与组织“失联”状态,但又不能随意“认收”,就提出让他先到“东北竞存中学”那里去当教员(实际也是考察甄别),暂时工作慢慢联系。<br> 东北竞存中学是由著名爱国民主人士、人民教育家车向忱先生在“一二•九运动”高潮中于1936年创办于陕西省西安市。 1938年受抗日战争影响,学校被迫迁至陕西省凤翔县,当时由人民音乐家张寒晖先生任教务(督导)主任。该校从1936年诞生到1945年停办(1945年,抗战胜利后,受中共党组织指示,车向忱同志被派往东北开展工作),办学10年,始终设有我党的“地下支部”并多次得到了八路军西安办事处及周恩来同志的经济资助或捐赠。车校长也是“主动的接受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并开展了大量的抗日活动,为此他还遭到了国民党的抓捕和拘禁;学校及师生们也在1941年和1943年中,两次遭到国民党特务指挥下全副武装士兵的围校大搜捕。因此,在经过该校培养的几千名“革命志士”中,有230多人投奔了延安,走向了革命道路。当时该校也被称为“国统区的抗大”、“革命干部的摇篮”、“教育界的一盏明灯”。<br> 在东北竞存中学教学的一年里,他作为全校的音乐教师,主要教学任务——识字、唱歌、讲抗日救国道理等。在校中,他还与著名抗战歌曲《松花江上》的作者张寒晖相识并共同工作,这使其工作和生活上又添了新的色彩。在张寒晖老师的辅导下,他努力的提高了乐理水平并为张先生和其他老师的歌词谱写了数十首曲子,从现有记载中可以查出的有: 《染布工人歌》(张寒晖词)、《反攻》(张寒晖词)、《毕业歌》(许燕郊词)、《十年》—为“九•一八”十周年作(许建文词)等歌曲。这些抗日/进步歌曲,充分表达和宣示了他们“与千万人民一同哭泣、一同愤慨、一同怒吼、一同战斗”的理念,激发了抗日军民齐心努力抗战的意志和信心。<br> 在这一年多的期间内,他虽未能“正式参加”党组织的活动,但始终“靠拢”着组织,“参与”着组织的“外围”工作和活动并接受了组织的“审查/甄别”。<br> 1941年暑假初(7月15日),国民党当局终于对东北竞存中学的地下党组织及进步师生第一次“下手”了——他们利用夜间包围并搜查了全校,还抓捕了部分师生,好在党支部提前得到了“消息”,做了一些防范措施(可惜的一点——张寒晖早期的歌和剧本等,均在大搜捕的前夜,被提前销毁了),没能造成“暴露和损失”。虽经努力,在很短时间内,营救出了被带走的师生,但为了保存有生的力量,党支部决定立即“疏散”一部分地下党员及经过考察和甄别的“进步教员”到延安或其他学校去;这次老爸竟意想不到地被党支部“选中”,成为了“北上”延安的人员之一。<br> 他们虽紧急“撤离”了东北竞存中学,但由于国民党军队的层层封锁和严格检查下,进入边区的路依然很“艰难”。在等待地下交通员“引领”期间,他暂时“隐藏”在关系人的小店中并“躲”过了多次国民党宪警的搜查,一直到42年春节前都难以成行。组织上为了安全,又临时安排他到咸阳中心学校去任教,以躲避西安的春节大搜捕。在寒假过后刚开学之际,他终于接到了组织的通知及接头暗号,开始了进入延安边区的艰险旅程。<br> 他在陕西富平县与地下联络员杨同志接头后,利用教员校服和校徽等,居然躲过了次次的检查和盘问,与交通员张同志一起先乘车从富平县到耀县,并趁夜在国民党军队碉堡林立的封锁线下,潜入了山沟的老地下交通线。经一夜的“过川越塬</b>”<b>,拂晓时分他们终于进入了边区的第一站—陕西省旬邑县、马栏镇,关中分区招待所,回到了“同志们的怀抱”中。<br> 马栏革命根据地是我党关中分区的指挥中心。从1937年2月陕甘宁边区关中特区(1937年10月改称关中分区党委,习仲勋先后任关中特委、关中分区党委书记)党政军机关迁驻旬邑马家堡起,到1941年陕西省委、关中分区机关分别迁驻旬邑马栏,马栏从此成为中共陕西省委、关中地委首脑机关驻地和首府,并成为陕西国统区地下党组织一切工作的策源地和指挥中心。虽然马栏面积不及“大关中”的八百里秦川,但其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优势明显。它曾是陕甘宁边区重要的南部屏障(号称陕甘宁边区的南大门),更是其近距离俯视泾渭、剑指西安的前进基地,也是许多革命青年北上延安的重要通道,还是我党我军购运战略物资的必经之路。<br> 经过马栏分区半个月的休整和组织对其“自传的审查”后,领导同意老爸进入延安。恰逢有向延安运盐的驮队,他搭乘着骡马,来到了向往已久的宝塔山下,延水河边。</b><br></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八载红都日月光</b></h1> <p><b> 老爸到达延安时,正值“整风运动”进入全党普遍整风——整顿三风阶段(1942年4月——1943年10月)。在兴奋和“重生”之际,老爸毅然改名为:戴临风,其中就含有一进入革命根据地延安,即面临重大的整风运动之纪念意义。他一生中有多个名字,按家族排辈他为“永”字辈,即原名为:戴永成;离家上学和入党并进行地下工作后,怕连累家人,又更名为:戴普特——“普罗列塔利亚特”一词前后两字拼成(英文proletariat的音译,原指古罗马社会的最下等级,今指无产阶级),并随情势与老名互换使用。其笔名有:戴翼之、戴赞翼等,后一直使用:笑屏。晚年时,因将自家书房起名为:逸啸齋,其号为:逸啸齋主。七十大寿时,儿子祝寿并献一方顶刻“仙叟乘鹤”(寓意:飘逸者—如鹤之飞,如云之行,如蓬叶之随风—落落欲往,矫矫不羣,缑山之鹤,华顶之云。)金石印章,建议起号并刻字为:辽东鹤叟,他欣然接受。</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爸回忆延安时做的诗词及墨宝</b></p><p><br></p><p><b> 1941年,由于日本侵略军的疯狂进攻和“扫荡”,国民党顽固派的军事包围和经济封锁,使延安的财政经济发生了极为严重的困难。为了战胜困难,坚持抗战,1942年底,党中央提出了“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方针,毛主席写了“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八个大字,掀起了震惊中外的“大生产运动”。</b></p><p><b> 层层领导亲挂帅,个个争取作先锋,谁有特长谁亮相,八仙过海显神通。先个人报出生产项目,年终由大家评定出他的年产数量(以粮为准,升合计算)。</b></p><p><b> 老爸原本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力,平生稻粟不分,镰锄未着手。但他报了开荒种地(首项)、入冬伐树烧木炭、农活淡季学纺线、每月三天为“小贩”串街入户理发员、装潢门面油漆工等5项。</b></p><p><b> 在实施中,他以顽强的毅力和拼搏精神,克服了重重困难,在完成好他的本职机关工作前提下,第一年年终他的年产数量三石五,机关内比领先行。获得了精神、物质双丰收。</b></p> <p><b> 1942年初,他到延安后,即由西北局分配到延安边区艺术干部学校任教。整风开始,调入边区文化协会参加学习。一年后(1943年),该校与西北文艺工作团合并,归属边区文协,上属西北局宣传部领导。他就任西北文艺工作团创作组长及研究室主任,直到西安解放。</b></p> <p><b> 西北文艺工作团1940年9月诞生于革命圣地延安,其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陕北公学文工队”,也就是后来的陕西省歌舞剧院。</b></p><p><b> 1937年9月9日,由林柏渠、吴玉章、董必武、徐特立、成仿吾、张云逸等人发起,在延安清凉山下成立“陕北公学”,成仿吾任校长,李维汉任副校长。这是一所为战时培养干部的学校。1940年“陕北公学文工队”诞生。 当时40多位来自五湖四海的热血青年,以五孔窑洞为基地,五块钱作资金,自己搬石头伐木料,做桌子凳子,修成排练场地,用饼干桶做成二胡;开始了革命文艺的光辉历程。</b></p><p><b> 毛泽东主席亲手为这个新型的革命文艺团体题写了团名,亲自制定了“忠诚、团结、紧张、活泼”的校训。校长成仿吾作词、吕骥作曲,创作了校歌:“民族的命运全担在我们双肩,抗日救亡要我们努力,我们忠于民族解放 我们献身于新中国的建设……。”</b></p><p><b> 那时候,文工团宛如革命摇篮里的一个婴儿,在民族解放烽火的洗礼下成长;在边区人民布衣小米的养育下壮大;在毛泽东文艺思想的指引下,栉风沐雨,从小到大,由弱到强,成为西北歌舞文化的艺术主力。西北文艺工作团以宣传党的政策、鼓舞战士斗志为使命,足迹踏遍了陕甘宁边区。在那些岁月里发挥了宣传抗日、团结民众、打击敌人的重要作用。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习仲勋同志曾亲笔题写了“西工团是延安文坛一支劲旅”。</b></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进入延安后,西北文协的中秋晚会上饰演花脸</b></h3> <b> 当时,在极为艰苦的条件下,文工团演员们跋涉的足迹踏遍了陕甘宁边区英雄的土地。前线的战壕里,转战的队伍中,有他们的歌声。为了民族的存亡“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的吼声,鼓舞着一批又一批奔赴抗日前线的英雄儿女。<br> 西北文艺工作团以宣传党的政策,鼓舞战斗志为使命。为了粉碎敌人对边区的封锁,他们创作演出的《马区游击小组》、《红布条》、《兄妹开荒》、《白毛女》响彻在红色的土地上;在新秧歌运动中,团长苏一平同志亲自创作了秧歌剧《向劳动模范看齐》鼓励军民发展生产。<br> 1949年5月,西北文艺工作团从延安南下,进军西安。在第一个国庆节他们把五星红旗插上了钟楼金顶,带领西安市民打腰鼓、扭秧歌,高唱《向大关中进军》凯歌,投入到开发大西北建设新中国的宏伟事业中。1953年按西北行政委员会指示,西北文艺王作团先后更名为西北人民歌舞剧团,西安人民歌舞剧团。1963年又与省乐团、延安歌舞团、省文干校舞蹈班合并,成立陕西省歌舞剧院。</b><br>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随西北文工团在陕甘宁边区巡演时的剧照(饰演老农夫)</b></p><p style="text-align: left;"><b><br></b></p><p style="text-align: left;"><b> 在西北文艺工作团工作期间、在42年“5•20”——延安文艺座谈会革命文艺方针的指导下,老爸既接受了革命的教育、锤炼了革命意志,又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文艺创作才能,与团队的创作和演出人员一起——收集整理民风军谣—贴近大众;创作改编各类剧本—服务于民;连编带演绘声绘色—寓教于乐——团结了军民、振奋了精神、鼓舞了士气……!<br></b></p> <b> 毛主席最关心人的成长,特别是对知识分子的教育改造。在延安,他先后开创了三座“大熔炉”,用来改造提高革命队伍。一是整风运动,二是大生产运动,三是1942年的文艺座谈会。<br> 文艺座谈会后,陕甘宁边区的文艺工作者,通统整装行动,下部队、下乡、下厂,到基层群众中去,搜集民歌,学习语言,寻找创作题材。真是热火朝天。半年时间,竟创作出了一批文艺座谈会后的新作品,启幕延安,欢度四三年春节,使延安:人焕精神马换鞍,山风呼啸报新岁,万洞人空聚街前。受到中央领导好评和延安人民的喜爱。<br> 为普及提高,采风济雨乐民。延安“民众剧团”、“平剧院”、“鲁艺”、“部艺”、“西工团”五大文艺团体于1944年11月同启动,各奔目标出发了。老爸编属西工团一路,离开延安直往陇东首府庆阳。<br> 庆阳是“三五八旅”驻防地。转眼四五年新年到,西工团送去中央一片情。催锣驱鼓访英雄;火爆秧歌先圆场;老爸扮演爷爷的“三代劳军”首争光,战士听来如蜜糖,掌声猛烈笑声扬;《兄妹开荒》开场震;《夫妻识字》、《小姑贤》、斗智“进城”、“刘二起家”、“走三边”,一场一场接一场, 喜闻乐见热泪旋。<br> 1945年春节,半月备好的“十二把镰刀”、“一串铃”,“五更调”,男扮女妆“上天堂”等新节目,作为彩礼献新春,获得了观众的好评,特别是由老爸粉墨缠头扮演五十岁老妪宣传家庭和睦的“上天堂”评剧,特别引人注目。<br> 1945年元宵节后稍闲,老爸与西工团得知宁县蒋区管理的钟专员同胡县长,苦害百姓特凶残。决定闯过宁县某乡红区与白区边境线,调研后编写成四场闹剧,教育群众敢对抗,揭破顽匪露真颜。该剧由戴临风扮演钟专员。在该乡(白区)演出后:戏中讲出心里话,掌声雷动代发言。戏散不肯即离去,台前恋恋转圈圈!当天群众特高兴,进村吓跑收税官。狗腿坏蛋都隐避,放心看戏聚台前。<br> 1945年底,西工团排练茅盾创作的五幕话剧《清明前后》。老爸扮演了大买办金澹盦。<br></b><div><br></div> <p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延安保卫战——转战陕北途中与老战友们路边小憩</b></span></p><p style="text-align: left;"><b><br></b></p><p style="text-align: left;"><b> 1947年开春后,陕北革命形势骤然紧张。蒋介石撕毁停战协议,发动全面内战,调集胡匪几十万重兵,大举进攻延安城。<br>根据毛主席“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精神。我军堑时撤离延安,西工团便随军行动,作为一野前总政治部领导的战地文工团。老爸的历史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里程碑——“我是一个兵”——面目依旧换心胸,不投毫,也从戎。左肩枪,右执笔,亦文亦武文艺兵。踏遍西北千程路,转战边陲陕甘宁。负重行军练脚板,山塬沙水俱适应。宿营脚停手不住,搭台备戏燃气灯。连夜演出平常事,军中不闻苦累声。有时台上刚开戏,铁马飞奔报敌情。熄灯拆台暂隐避,接报安全再开灯。<br> 这期间,老爸还于1947年6月创作了《大破耀州》的书词。 《大破耀州》是以笑屏(老爸的曾用名,后来的笔名)创作的书词。全书共8回,约2万余字。描写的是47年我西北人民解放军某部,和胡宗南匪部在关中进行了几场恶战,收复了赤水、平原,解放了方里、通润等城镇后,于47年5月4日下午2时又接到上级“攻打耀州”的命令。该书词主要记述了该部大破耀州的有关纪实。</b><br></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延安保卫战中——荣立大功</b></span></h3><div><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br></b></span></div><div><b> 老爸还参加了壶梯山战斗——壶梯山战斗是澄城、合阳战役的主战场。1948年8月8日,由西北野战军2纵队王震司令员率领主攻,他下连队当兵时的三营七连是主攻的尖兵连。这次战斗,我军歼敌近万人,收复县城三座,敌三十六师再次遭到厄运,有三分之二被歼灭。<br> 老爸尽管在此战之前就结束了下连当兵回到了西工团,但在此战斗中,他带着西工团组织交办的任务,冒着危险来到了战场前沿阵地收集资料、采访战士、鼓舞士气、救护伤员.....等,活跃在战士中间。<br> 澄合战役后,全军都有一种暂时的轻松感。某天接到彭总通知:要接见西工团林枫团长、裴然支书和戴临风(老爸)三人,在接见谈话中,彭总首先肯定西工团随军战斗中的成绩,给予很大鼓励;希望继续保持传统,永远牢记毛主席“五•二三”的讲话,更上一层楼。<br> 在保卫延安的战争中,老爸作为战场文艺创作组的负责人,肩负着组织交办的任务,多次冒着危险深入战场前线(有一次,国民党36师突然向他所在的壶梯山开炮,一块炮弹片击中了他身边的同志,老爸幸免于难)。由于他在延安保卫战中表现突出,被延安边区政府记大功一次。</b><br></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49年春节与老妈王敬之喜结连理</b></h3> <b> 1949年春节,在战斗空闲间隙,驻军休整丁家山期间,在老爸的一生中挤进了一段插曲——即他和老妈的结婚报告被批准,并在除夕之夜举行了别开生面而又热闹非凡的婚礼。</b>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铁 骥 长 安</b></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进军西安前照片(老妈已怀安安姐)</b></h3><p><b><br></b></p><p><b> 1949年4月西工团派老爸到北平(即现北京)、天津去买一批西洋乐器。因为经费困难,只能去一个人,结果选中了他,其原因:一则他是这两个大城市出来的人;二则也有意照顾一下他回天津去寻找、看望离别12年、而一直杳无音讯的父母家人。<br> 最使他高兴的是;在去北京乘坐列车中,正好有一节是送西北方面首长(彭德怀、贺龙、习仲勋、王震等)去中央开会的专箱,给他在这节车箱中留了一个座位。见面中彭老总居然还认得他,并风趣的和他谈了话;在旅途中他还与王震、贺龙、习仲勋等首长玩起了扑克牌。<br></b></p><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b>北京事毕,老爸急赴天津觅家人。</b></b></div><b> 自从1937年暑假后离家,12年一直断音信,不知家在何处?怎么找?家人怎样? 他心急目燥。突然他想起他姐姐的四叔公---王一民家一定有电话。急找电话薄翻看,居然上有“王一民”。终于得知家的地点---兴隆大街。<br> 到天津找到了别离十二年的家,五口之家又西东,大姐二妹婆家住,小弟北平把书攻,只有三妹留家里,陪伴二老度秋冬。<br> 他在家只待十余日,于1949年4月底,就带着购买的乐器顺利回到延安,为乐队增加了新的气氛。此时的西北战场已是天天传捷报,处处歌声扬。1949年5月20日,飞报传来:我军已解放西安。</b><br><p></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西安大雁塔照</b></h3><div><b><br></b></div><div><b> 1949年11月,老爸调到中共西北局宣传部工作。在西宣部主要担负两项任务:<br>一是带领几位大学生主编西北区《宣传员手册》。根据中央决定在全国基层群众中都建立了宣传员制度,针对当前时事、政策等问题向群众广为宣传。《手册》就作为他们的战斗武器,每月定时出版一期。<br>二是针对当时的社会需要向机关、学校、工厂、部队等宣讲《社会发展史》,为理论建设的一项重点措施。<br> 经过一段时间,他终于写成了通俗读物——《模范王蟒村》。(鼓词)</b><br></div>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与老战友们欢聚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爸参加西安西北局文代会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52年与秦川老伯一起随祖国西北慰问团赴朝鲜慰问</b></span></h3> <p><b>在抗美援朝战争中,老爸作为西北慰问团的分团长,去朝鲜前线进行了慰问演出。</b></p><p>(详见我的——老爸留存并珍藏的赴朝鲜祖国慰问团老照片——美篇专辑)<a href="https://www.meipian.cn/37xxyhfx?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 rgb(255, 255, 255);"><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老爸留存并珍藏的赴朝鲜祖国慰问团老照片——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七十周年——</a></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九 年 中 宣 部</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rgb(1, 1, 1);"><b>53年挂职陕西渭南县委书记</b></span></h3><h3><b><br></b></h3><h3><b> 1953年,老爸调到中共中央宣传部工作。如果说在延安的八年,是在世界观、人生观上奠定基础扎根生叶的八年,那么中宣部的八年对老爸来说——就是经风雨受磨炼,催人成长的又一个八年。<br></b><b> 其间1953年中,他曾被派往陕西省渭南县任县委书记兼宣传部长。当时正赶上中央决定在全国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他重点向农民进行了大量的社会主义道路的宣传教育和社会调查等工作。</b></h3> <p><b>54年5月28日,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参加“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代表的照片。(第二排右三为老爸)</b></p><p><br></p><p><b> 转过一年,到了1954年的5月。他接到中宣部和陕西省委宣传部的通知:五月间要召开全国宣传工作会议,并被指定为中宣部的代表,参加西北分团,随团来京,出席会议。不过,他最大的激动点还是五月二十八日,中央在京首长将接见代表并与合影,而更激动的时刻则是首长们来后——他们西北分团成员正好排在了“毛、刘、朱”(周总理当天不在北京)等领导的后排(详见照片中第二排右数第四位)。</b></p><p><b> 队伍排好后,借未开机之机,毛主席首先回过头来问话。巧也,主席一回头,正好面冲我老爸。主席开头就问:“你是哪个代表团的”?“西北代表团”。主席好像增添了精神:“到过延安么”?“学习了八年”。</b></p><p><b> 主席将他端详了一番,随颇有歉意地一笑说:“好像我们不认识”。一句话引起一阵笑声,会场活跃起来。主席继续又问:“在哪里开会”?“中直俱乐部”。“什么,俱乐部”?“中央直属机关俱乐部” 。“会开的好吗” ?“好!很好”!老爸的好字刚一落音,不好了——前方一声刺耳的哨音响起,接着是——摄影师的“不协合”音:“大家坐好、站好,拍照开始了”!</b></p><p><b> 当天情景确是如此,待与主席等领导们告别后,大家并没有一齐拥向大门口,而是散而复聚,围在我们老爸的面前,急待知道主席问了什么、讲了什么?他只好——一遍两遍连三遍, 复述了主席话语主席情。</b></p><p><b> 在渭南县的14个月,一晃即逝,具体收获勿须详论。总之,他“受益匪浅”!</b></p><p><br></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爸老妈带我们俩进京前与西工团阿姨们的合影</b></p><p><br></p><p><b> 又是一年(1955年)的5月,老爸“挂职毕业”后顺回了西安,接了老妈和我们两个孩子,一路来到了北京——可以说这是我们家族最后的迁徙地,一住就是至今65个年头儿啦。</b></p> <h3><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color: inherit;">57年随中央慰问团到四川凉山慰问</b></div><br><b> 从那时起到60年代初期,他除了从事部/处日常的基层调研工作外,集中地表现在根据上级的批示去办理一些专题事件。诸如参加胡风专案工作、进驻北京医院进行有关政治思想工作的调研处理工作、到有关省市去处理一些问题等任务。其中值得追记的则有两项:<br></b><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color: inherit;"><b>一是1957年中央决定在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区搞民主改革,他作为中宣部派的代表参加了“慰问团”(详见照片)。</b></span></div></h3> <b>二是1962年中央为调整经济工作,开展了天津市企业的清仓核资运动(清仓核资工作是"大跃进"后国民经济调整的一项重要内容)。<br> 其它任务是到各地城市?农村“调查”了“大跃进”的“真实情况”,为中央“纠左”提供资料。没想到的是——正当决定要</b>“<b>纠左”, 忽然云转北风翔。庐山会上变了调,反右斗争成主腔。</b> <p><b>60年在安徽来安县与中宣部“右倾分子——九条大鲨鱼”一起接受“审查甄别”时照片</b></p><p><br></p><p><b> 五九年中,老爸刚调研出差回京,部里反右倾运动已然“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一进办公室,有人告知他,其老战友秦川老伯因一段讲话被“批判”时,老爸立即直言:“这可是某部长的讲话,他就是传达而已”,我有部长开会时的记录为证!当时老爸也没当回事(但已被听此段话者“举报”并列入了“西北帮”),汇报工作完后,就准备按组织通知到中央党校学习啦!谁知到他去中央党校报到后才住了三天,部里来了通知——立即回部“接受审查和批判”——结果他因直言,“莫须有滴”成为了当年西北局习仲勋书记点名带到部里的九人——“九条大鲨鱼(疑似右倾分子)”中的最后“一条小鲨鱼”。接着就是随着中宣部的二十八人(九位需审查甄别的,再加上“陪护员”)的“鲨人混合组”去了安徽省来安县施官公社“劳改甄别”喽!(详见照片)</b></p><p><b><br></b></p> <p><b> 还算不错滴——老爸这“第九条鲨鱼”,“罪过”小些,很快就担任了生产大队的支部书记啦(不知谁改造谁喽?哈哈)!再加之他多年的农村工作经验和亲民作风,除劳动、开会、学习外,可以自由地背把铣锄之类到小队走走,人们还要叫他声“戴书记”。这样,他既体会了“浮夸风”及三年自然灾害给老乡们带来的……,又发动群众很抓农业生产“自救”;还发挥了他的文艺天才——组织乡村文艺表演等——“苦中取乐”喽!这不,他们还组织过“春节联欢会”,老爸还亲自上台表演了一番(详见照片),这幸许就是后来在央视办春晚的“雏形”吧?有可能哈!</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环绕荧屏四十秋</b></h1> <p><b style="color: rgb(54, 10, 9);"> 下乡“改造甄别”了一年后,老爸虽没被带上“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帽子”,但已进入了部里“待业的冷宫”!可喜的是中央芭蕾舞团和中国京剧院还能“识人”并希望他去任副职哈!</b></p><p style="text-align: justify;"><b> 正巧,周总理要求中宣部“立即”派一人去当台长——老爸就是这样于六二年9月被调到了电视台,可惜😔——他又被在“基层锻炼”了一年后的63年9月,老爸才被任命为“副台长“”兼新闻部主任!</b></p><p><br></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62年国庆,周总理视察广播局和北京电视台(后中央电视台)时照片(前排右起第四人为老爸)</b></p><p><br></p> <p><b> 他从1962年到中央电视台工作后,和领导班子一起,带领着一、二百人在“木板房”的环境中,度过了艰苦的创业和发展的历程。</b></p> <p><b> 64年代表电视台参加埃及国际电视节。咱们国家送展的《熊猫》片获二等奖。</b></p> <p><b> 64年6月30日,台里约请当年的劳动模范/先进人物制作完专题节目后,老爸与他/她们的合影——俺只介绍我们这代人当年“最崇拜的偶像”吧——前排右一 董加耕,右三 邢燕子——最早一批“回乡知青”呦!50后的亲们,还记得吗?</b></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64年带领电视台“四清”工作队时照片</b></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65年因“四清:染病,他在家病休时开始正式“练写”草书</b></p> <p><b> 66年“文革声中”,他录写了毛主席诗词37首并装订成册(选了其中一首,</b>具体详见我的美篇专辑中——老爸手书—毛主席诗词集<b>)</b><a href="https://www.meipian.cn/5whu816?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 rgb(255, 255, 255);"><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老爸手书—毛主席诗词集</a></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俺家爷奶爸妈四老六十年代中期照</b></p><p><br></p><p><b> (66年—76年这一阶段的事儿,咱就“不记录和述说”啦!老爸和老妈都“没躲过去”哈!)</b></p> <p><b> 68年二月,全家送子(俺)当兵前的全家照(二月俺还是”红五类“并当了兵,4月1日老爸就”被夺了权,靠边站—挨批、随专政队去建月坛发射塔,河南五七干校劳改等等;好在俺家离电视台远,老爸群众关系好——俺家“没被抄”,俺也没被部队退回来哈)</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69年老爸送女(安安姐)当工人照</b></p><p><br></p> <p><b> 文革后(1977年),经华国锋主席批准,电视台已由“北京电视台”改名“中央电视台”。为加强台的宣传工作领导,局领导又把老爸调回了“电视台”。这次他倒是升了半格,叫“第一”副台长,兼台分党组书记,成了“实际上的一把手”。</b></p><p><b> 这一阶段,他能带领大家迅速的“拨乱反正”,勇于开拓创新——实现了全国统一的《新闻联播》;还克服了种种压力或非议,他提出并确立了CCTV成为中央电视台的英文缩写,确立了台标。</b></p><p><b>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央视还率先开展了电视广告业务,成为国内电视节目中,第一个敢于插播广告的电视台。这一系列的改革创新,为央视在改革开放新时期的迅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b></p><p><b> 1980年,我国的电视剧从复苏到发展并制作了第一部电视连续剧《敌营十八年》。</b></p><p><b> 开展了国际交流——引进和输出了大批外国文艺(含多集电视连续剧)节目等等。</b></p> <h3 style="text-align: left;"><b>国家举行各类重大庆祝活动时,他和王枫叔叔(当时的技术副台长)必须到现场指挥。</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77年4月赴大庆油田,参加全国工业学大庆会议时留影</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作为特约代表,他参加了81年9月14日的张家口大军演活动</b></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八二年底,他率首都新闻代表团赴沈阳军区慰问</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珍宝岛哨所前的合影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84年9月率首都新闻代表团赴昆明“两山”前线庆功会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81年创办电视《飞天奖》后,他主持评选节目时的照片</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八十年代初,他受任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副主任</b></p><p style="text-align: left;"><b><br></b></p><p style="text-align: left;"><b> 离休前后,他还曾任过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电视艺术委员会是由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主管并主持,总局所属有关职能部门(艺委会、办公厅、总编室、地方管理司、中央电视台)负责人组成的"全国电视艺术创作、生产、播出领导小组"的牵头单位和常设办事机构 。负责电视剧"飞天奖'电视文艺'星光奖"以及少年儿童题材电视艺术"金童奖"评选工作。负责承办"重大历史题材影视创作领导小组"(电视部分)办公室的工作。开展电视艺术研讨和对内对外学术交流活动等等。</b></p><p style="text-align: left;"><b><br></b></p> <p><b>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成立于1985年5月,是党领导的全国各民族电视艺术家组成的人民团体,是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的团体会员。中国电视艺术家协会的主要任务是:对会员开展联络、协调、服务工作;组织会员学习政治理论、深入生活、艺术创作和学术研讨等方面活动;通过信息咨询、业务交流、人才培训推优评选及各专业委员会的活动,加强与会员的业务联系;举办"中国金鹰电视艺术节"和"中国电视金鹰奖"、"中国百佳电视艺术工作者"评选和颁奖等活动;促进并加强与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和台湾地区及海外侨胞中电视艺术团体和人士的联系与往来;致力于促进国际电视艺术交流,扩大友好往来;依法维护会员的合法权益,发展和繁荣中国的电视艺术事业。老爸还担任了第一届副主席、三届的顾问。</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国际合作丰富荧屏</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出国——“内输出,外引进”节目时工作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80年底,他率团赴日本与NHK进行了交流和引进。</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83年与法国电视台交流合作时的巴黎留影</b></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84年到东/西欧国家进行电视节目交流时的存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八七版《红楼梦》剧组的小“全家福”</b></p><p><br></p><p><b> 80年代,中央电视台准备重新改编和摄制人们喜爱的我国文学巨著《红楼梦》和《三国演义》,老爸担任了摄制组的领导和两部大剧的总监制工作。他在改编剧本中做了大量工作。两部巨著改编为剧本,专家和学者云集,须对剧本进行评估和鉴别,而往往他们的意见不一致,他曾做了很多说服工作,并协调剧本编写人员、导演和专家之间的矛盾,真做到苦口婆心并“扛起了”应尽地责任。而工作量最大的是研究审定剧本。每集剧本每改编一次,都要重新研讨,36集《红楼梦》改编了三次,就要审阅近100集次。(</b>详见我的美篇专辑——老爸与八七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风三集,此篇不再多叙述<b>)</b><a href="https://www.meipian.cn/ijd26dh?share_from=self"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 rgb(255, 255, 255);"><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老爸与八七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纪念红剧开播三十周年!</a><a href="https://www.meipian.cn/hrxpnmj?share_from=self"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background-color: rgb(255, 255, 255);"><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八七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画册扫描版——纪念红剧开播三十周年</a></p><p><a href="https://www.meipian.cn/mw3gni9?share_from=self" target="_blank"><i class="iconfont icon-iconfontlink"> </i>“痴情”未改 “梦缘”永存——再次用老剧照忆念八七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开播三十周年!</a></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和王枫叔叔、阮若琳阿姨及陈晓旭等在拍摄现场合影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和王枫、王导等剧组成员在大观园门楼前的合影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与红剧音乐创作大师王立平老师等剧组人员合影照</b></h3> <p><b> 红剧开播后,老爸又借《红楼梦》首映式,到香港、新加坡走了两趟。这样使我们的电视屏幕上,增加了通过卫星直播的“国际新闻”节目,还增添了《动物世界》、《世界各地》等固定栏目,特别是购买了电视片《大西洋海底的来人》、《加里森敢死队》……。虽然,褒贬不一,但总算是开辟了“引进的窗口”,倒也使荧屏新鲜活跃了一段时间。</b></p> <p><b>“十一”国庆前,与《红剧》导演一起,为外地无法回家度假的主要演员在家中聚会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红楼梦》剧组二十年再聚首电视转播现场(截屏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离休之后——“再创辉煌”</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93年版《三国演义》电视剧组演员小照</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p><p style="text-align: left;"><b> 93版《三国演义》的改编和审阅及监制工作则更为艰巨,七十多岁的他全力以赴,日日夜夜伏案审阅全剧的五稿剧本,共350—400集次左右。他不但审阅剧本,还在确定导演人选,遴选主要演员,审看演员化妆录象,确定美术服装道具设计方案等环节,一无遗漏地参加。拍摄此片中,不管是外景地,还是摄影棚,都能见到老爸的身影。他领导创作组认真讨论,集思广益,出色地完成改编任务。<br></b></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在“三国战场夜战”的拍摄现场</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和剧组主要演员“汉子们”的合影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和台办公室主任刘俊改大姐等,</b></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共商95年《三国演义》剧挂历取材照</b></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爸和《唐明皇》剧组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94年老爸任毛泽东诗词研究会顾问</b></p><p style="text-align: left;"><b><br></b></p><p style="text-align: left;"><b> 毛泽东诗词研究会成立于1994年,是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诗词研究工作者及有关人员自愿组织的全国性、群众性、非营利性的学术团体。研究会遵循党的基本路线,遵守宪法、法律、法规、政策和社会道德风尚,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和"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组织会员开展毛泽东及其他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诗词研究及学术活动,为推动社会主义文学艺术事业和先进文化的发展,提高整个中华民族思想、道德和文化素质,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作出了积极的努力。老爸担任了中国毛泽东诗词研究会的顾问。<br></b></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毛泽东诗词国际学术研讨会的合影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与央视离退休老干部们参观天安门合影照</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04年秋月,受邀与新老台长们参加央视新台奠基仪式</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90年回西安参加西工团建团五十周年庆典与老战友们合影照</b></h3><div><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br></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满 庭 芳</b></h1><br><b>毛主席为延安“西北文艺工作团”题写团名50周年,暨该团建团50周年纪念而作:</b></div><div><b><br></b></div><div><b>诲语谆谆,文坛春色,塔山延水翩翻。郑弦停拨,更辙唱山丹。抒尽豪情俊态,歌陇上,舞遍秦川。垂半纪,人生如是,彩凤伴青鸾。<br>人间,多少事,凌空砸地,蚀日偷天。正风云紧幻,须辨妖谗。恒记当年信誓,常枕戈、待五更寒。东风烈,红旗大纛,重负任双肩。<br><br><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b> 老爸一九九0年九月一日颂于西安</b></div></b></div>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中宣部大院2002年大聚会时“四老”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中宣部老友们到家中的聚会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如 此 一 生</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00年80岁高龄的老爸,开始编写自己的诗词集《临风集》</b></p> <p><b> </b><b>工作之余,老爸平时最爱的是吟诗作赋,弄墨挥毫,自得其乐,潇洒自如。2003年他出版了自己历年来写的诗词《临风集》,他的诗词有真实的感情,极富浪漫主义色彩,也具有现实主义精神。如《兴游太湖》中的一联曰:“晚照垂丹波戏火,青礁阻浪石吟歌。”此中写景抒情,象声绘色,状形写物,有动有静,真达到了绝妙的意境,也抒发了诗人的伟大抱负。他酷爱书法,在阳台辟开一角,作为书法天地,日日临摹练笔,修心养性。</b></p><p><b> 老爸二十年前亲手编制并于03年出版发行的《临风集》上、下编并不是他的第一版/次发行;1990年初,他即以《临风集》为名的小册子刊行于世,可惜当年只录选了诗词共百首,算是“小试牛刀”吧!不过,其诗词集的《序》可是经著名“东北群”作家、红学家、市作协副主席、民国女作家萧红丈夫——端木蕻良先生“检阅”后所作;封面的题词为著名书画家范曾先生的亲题。(见上图中册本)<br> 该诗词集发表之后,在亲朋好友之间、社会贤达之中均获得了认可及好评,还不时的被各类报刊、杂志等引用或约稿,更被文友们屡屡劝说——能否再将他多年来撰写的诗词展现的多一些?!但老爸直到十年之后、八十岁高龄时,才再次萌发了“扩充”诗词集的念头,而且突发奇想的准备用诗词歌赋的文体/平台,将自己生活、工作、革命历程的前八十年做一个“交代”或称“总结”——即03版《临风集》的下编——长篇叙事/史诗集。<br> 在老爸精心甄选、潜心编写、反复核对史实、多次文字校正了近两年后,03年版《临风集》上、下编终于付梓印刷并出版发行。本次诗词集的上编取名为《百草天涯》,老爷子又精选了诗词共303首,贯穿了其40年代到新世纪初近七十年的革命历程,其中有励志的、有抒情的、有针砭的、有感悟的,还有赞景记叙的,可说是“包罗万象、妙语连篇”!同时,他老人家作为一个忠贞的革命者,虽尊重并保证了“诗庄词媚、诗志词情”及合辙押韵的“老礼数儿”,但他并未把自己拘泥于“豪放派”或“婉约派”之内,而是“游走于”两派的神韵之中,选词于精华之上——赋出的词句更符合时代的气息、革命者的质感、做子女或父亲的亲情等。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诗词应“像/是他自己”的人格、风度、气质和做派(一个“风流倜傥”而未成“放浪不羁”的人;一个“怀才不遇”却从不趋炎附势的人;一个“恋家重情”但总不为家人“牟利”的人;一个监制完成经典“红楼”剧而未索分文的人;一个经历了多次“人生悲剧”却始终信念坚贞的人……!)而“酿成”的,决不是借词填词“凑”出一首诗词来“臭美”——附庸风雅!俺们觉得,这才是最难做、最难得滴!<br> 在此,还要向大家透露点儿信息,老爸一生中所做的诗词总数,应为980首之多,分别由老人家手书于16开的六个硬皮本册上千页之中。但为啥他再次编印时只是从一稿的百首扩至到三百余首呢?其实这就是他们这一代人“正思维”的表象呦!大家细读时可发现,其中那个“十年非常时期”相关于他们的“磨难”、思绪、暗论、“牢骚”等,在诗词集中基本出现了“空格/断代”——未得纳入!其实在那个“风云骤变、世事难料”的时代,恰是这些“被批斗、被专政”的诗人词子(骚客)们“直舒隐讽——暗愤悲歌”的年月!但老爷子们“没有记仇念恨”,为了改革开放的今天、为了革命事业的未来——他们仍想的是宣扬正能量,给后代们留下革命的信念和价值观!因此,他把“它们”永远的“沉积”在了文稿中而不“面世”,这就是他们那一代老革命家的风范!而我们生活、工作、“打拼”在当今世间的人们又该如何“活着”呢?!还是应该从他们老一辈革命家的“遗志/产”中汲取营养和力量(正能量),走出/好自己完美的人生!</b><br></p> <h3 style="text-align: left;"><b>2005年九月,老爸老妈两位老八路获发国家级抗战胜利六十周年纪念章和广电部发的纪念铜座。</b></h3> <p><b> 老爸从1985年12月离休到1993年止,审阅中央交办的革命历史题材和其它影视剧本共3700多万字,加上审阅《红楼梦》和《三国演义》剧本,共约5000多万字。编审《三国演义》时,他血压突升,高压达200度,低压120度,医生要他休息,他哪里做得到,仍然马不停蹄地工作,和大家一起胜利完成合成、审查任务。他自认为:“这是真正伤脑筋的100天。”</b></p><p><b>老爸谦虚谨慎,从不居功自傲,也不计较报酬。如在《红楼梦》和《三国演义》署名监制问题上,他非常谦虚,总是让贤于人,决不独占鳌头。1986年他担任顾问组织春节晚会的奖金,他拒收;编审《三国演义》的生活补助费,他不要,诸如此类的事情,都表现出他谦虚谨慎,廉洁奉公的优秀品格。</b></p><p><b> 鉴于老爸一直担任国家重大历史题材领导小组小组成员工作,并参加摄制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三国演义》任总监制及社会上有关影视活动,先后得到中央广电部党组奖给的“老有所为”奖状,中央电视台党委评为“优秀共产党员”称号,并被全国视协评为“中国百佳电视艺术工作者。”</b></p> <b></b> <b>1999年5月,老爸老妈受邀参加了国家人事部等组织举办的“我们的婚龄与共和国同步”大型同乐会,为每对儿金婚夫妇拍摄了婚纱照——补上了当年“布衣草履,战地夫妻”的新容照哦!</b> <p style="text-align: left;"><b>2000年,八十岁的老爷子,时隔七十年后,方得回到东北老家“祭祖访旧”——再饮一口家乡的水吧!</b></p>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老离休后的风采</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恋家念亲”的老爸与家人的合影照</b></h1>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七十年代末,三代人欢聚在颐和园</b></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俺爷爷与爸妈、二姑、三姑及“孙男弟女”四世同堂照</b></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在京的老爸和他三妹全家“三代”合影照</b></p><p><br></p> <b>和俺亲家(一位老红军、两位老八路、一位老四野)合影照</b>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俺们的全家福</b></p>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b>这是我七十六岁的老姐夫用美图制作的老爸各年代的照片集</b></h3> <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爸和老妈合葬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b></p> <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如此一生</b></h1> <p> <b>在此,俺特引用老爸《临风集》结尾的一段“自述、自评”来结束我们对他百年诞辰忆念吧!</b></p><p><br></p><p><b>总观一生,应为——</b></p><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丰满骄傲的一生</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临盆载世八秩秋,“脑满肠肥”白了头,</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 四世同堂折腾够,“逸啸斋”冷亦飕飕。【注】 </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苦乐酸甜遍尝味, 山川湖海步悠悠。</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马列启蒙知正道, 朱毛击点识神州。</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十六年闯天下, 四代牵联赤县筹。</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八面来风胸有竹, 阔步昂首知奔投。</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路途忐忑又何妨, 胸怀坦荡自有方。</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延河饮我净瓶水, 宝塔如鼎镇心房,</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矢志终身无二愿, 信心百倍识康庄。</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终有惶惑含沙蜮, 金睛火眼洞妖狂。</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人生永葆此荣号, 不负世上走一场。</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注】: “逸啸斋”为自起的斋号。</b></p><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二)坦荡无私的一生</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心为人民事为公, 无私无欲两袖风,</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自古老生嘴边话, 一步踏错千古懵。</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虽无孙儿留巨栋, 免得有靠吃山空。</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待续一纸清官谱, 免教后人捣圹坑。</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晚岁赢得三褒状, 足伴昏昏入冥冥:</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1)“老有所为”花甲后, 始信余热能充萤; </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2)“百佳电视工作者”, 滥竽充数随众生; </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3)“优秀党员”好称号, 难得评价一生荣。</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更有三言知我者, 知心挚语慰平生;</b></p><p><b>(1)“此人半生旧社会,出泥不染亦难能”</b>(C语)<b>;</b></p><p><b>(2)“休道滑头又精怪,子女工作未落成”</b>(R语)<b>;</b></p><p><b> (3)“同他工作数十载,从不整人乱斗争”</b>(S语)。</p><p><b>有此三铭追魂负, 不愧人生八十冬。</b></p><p><b>晚年公勤奔波急, 父母亡故孝未终。</b></p><p><b>道我无情欺人话, 常闻声咽忆旧情,</b></p><p><b>笔下悼诗常带泪, 道是无情情却浓。</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三)庸庸碌碌的一生</b></p><p><b>有人说:戴老,你这一辈子没白活,刚开过的视协三次会,又选你当了顾问,可谓老来红啊!不,从1937年10月,我在武昌参加东北救亡总会后,至今在我的思想方面确是红的。但在事业上却不尽如此。可谓庸碌一生。</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白玉无暇人有几? 抱以自谅亦为庸。</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知污涤垢为智者, 脱胎换骨圣者容。</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不敢追贤诓圣誉, 但求无过勉为功。</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不求上进常知足, 三条大路选当中。</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自持清高天居上, 心常自得固步封。</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处人阅事和善美, 不唱白脸亦不红。</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更兼晚年眼耳聩, 五体不舒手脑慵,</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目十行自得意, 一知半解权为通。</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勤学向上未谓晚, 口迟心涣白头翁。</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回顾一生,合十自谶曰——</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生无显位, 转眼致仕关;</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两袖清风安卧处, 盗不临门鬼不缠。</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祖母当年几烦闷, 戴家难超六口人,</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一旦超人便引祸, 如此熬过几冬春。</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而今天变人亦变, 八口之家三代门。</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俩已成家门长, 一男一女守到今。</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均已成家各一子, 大学高中各一人。</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最喜留住传家宝, 革命作风传到今。</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儿女风雨经考验, 虽无高位清白身。</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不做银海淘金梦, 不沾外域乞镀金。</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安分守己知本位, 人前人后正直身。</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安得有此家居日, 落得溟溟对彩云。</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世纪之初,两纪衔头接尾之际,特以“我们这辈子”为题,赋30韵,极叙一生内涵之丰,步履之艰,即以此为结,了却千韵人生,何谓不可?</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我们这辈子</b></h1><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喜逢两纪头衔尾,诗献耄耋革命—(三十韵)</b></h1><p><b>铁步人生八十载, 竖浪横云眼底收。</b></p><p><b>大千世界翻腾够, 乾坤倒置写春秋。</b></p><p><b>百年两度环球战, 白骨泣天鬼火稠。</b></p><p><b>枪炮旦入工农手, 锤镰赤帜照天讴。</b></p><p><b>贫富强弱当转换, 炮火声声作乐搊。</b>【注1】</p><p><b>乱世希魔横尸处, 猎猎红旌树东欧。</b></p><p><b> 龙旗多成跛脚兽, 星月光辉象自由。</b>【注2】</p><p><b>米字旗诩永见日, 百年不足卷回收。</b></p><p><b>黑奴拳涌好望角, 病夫狮吼醒亚洲。</b></p><p><b>四亿尧舜翻天手, 三座大山臀下丘。</b></p><p><b>舍得脚板两万五, 迎来山河九六畴。</b></p><p><b>朝鲜一战惊驴象, 十六连麾倒插沟。</b></p><p><b>十年论战捍马列, 一声核爆赫魔休。</b></p><p><b>立国之初裁污吏, 贪淫赌毒一笔勾。</b></p><p><b>虽有十载风云乱, 自跌自起自理修。</b></p><p><b>一堑一智增百慧, 更高更上一层楼。</b></p><p><b>复有天际惊雷震, 群魔竞舞万人忧。</b>【注3】</p><p><b>七秩红旗突落地, 北望长天空悠悠。</b></p><p><b>革命哪有平川路, 岂如小儿斗鸡牛。</b></p><p><b>认定史轮前驱道, 从中取训利双酬。</b></p><p><b>红旌仍在五洲是, 去人拊首正回眸。</b></p><p><b>吾辈胸蓄知多少? 五车八斗不足谋。</b></p><p><b>飞展云旗弄潮手, 谁比我侪更风流。</b></p><p><b>虽云后浪推前浪, 怕难涛色胜我俦。</b></p><p><b>史逢本纪天予后, 历代史乘憾无收。</b>【注4】</p><p><b>司马史鱼唯帝后 </b>【注5】<b>敢问今纪妒中羞。</b></p><p><b>人生怎得千年寿, 喜逢两纪尾衔头。</b></p><p><b>诗献中华同辈叟, 满怀激越逐飞舟。</b></p><p><b> 古云半百知天命, 迨近期颐应无愁。</b>【注6】</p><p><b>休悲败叶秋风里, 静听梅子报春喉!</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逸啸斋主—兼以此为贺年卡</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2000.12.31—2001.1.1</b></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b>【注1】:搊——(音chou)直接用手指拨弹乐器的奏乐手,诗中借指奏乐;</b></p><p><b>【注2】:龙旗——意指某些君主国体使用的旗徽,与星月像徽的近代国家对而言;</b></p><p><b>【注3】:指1991年苏联解体事;</b></p><p><b>【注4】:史乘(音sheng )——史书;</b></p><p><b>【注5】:司马——司马迁;</b></p><p><b> 史鱼——姓鱼名鳅字子鱼,为春秋时代卫国大夫,正直的史官,论语曰“直哉史鱼”;</b></p><p><b>【注6】:期(读ji)颐——百岁之代称,犹耄耋之于七八十岁也。</b></p><p><br></p><p><b> 总之,老爸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他光明磊落,一身正气。他才思敏捷,风趣幽默。他待人和气,密切联系群众。他淡泊名利,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他勤政廉洁,生活俭朴,保持了共产党人的优良作风和高尚情操。</b></p><p><b>他对我国电视事业呕心沥血,兢兢业业,为中国电视事业和中央电视台的发展贡献了毕生的精力,做出了重要的贡献。</b></p><p><b> 今天我们追思和忆念老爸,就是用千言万语也难于表达,还是用我们当年为老爸墓碑上的祭词来表达吧——呕心沥血 功绩耀荧屏! 鞠躬尽瘁 丹心照千古!</b></p><p><br></p><h1 style="text-align: center;"><b>老爸!我们永远怀念您!</b></h1><p><br></p><p style="text-align: center;"><b>龙剑情霄制作于 庚子年 冬月 京西 漢圜齋</b></p><p><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