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童年篇，加贾相云

宋長生

前言 崔向前何天德李万卿 宋长生先生是我们的三观相同好朋友，是＂老三届“同学，又住在一个家属院，对他比较了解。 他是个实在的人，说话办事干净利索。又是个奇文异墨，侠肝义胆之人。2021年出了5本回忆录：《退休生活》《手推小车在路上》《细说回忆路》《信仰的力量》，和现在的《童年》。 回忆录《童年》，写的是宋教授（社区人的亲切称呼）小时候，放过羊，割过草，捡过柴，拾过粪、捉过鱼…… 童年的温暖和快乐来自童年的经历、听到的故事，还有那些标识童年时代的物品等等。为什么童年的记忆特别真切,那是因为它们是最初的人生体验,带着某种特殊的味道。童年的经历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化，但它们却会隐藏到人的潜意识里，并慢慢渗透到性格之中，内化为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 比如回忆录《童年》（放羊篇），记述的“放羊故事”、“羔羊跪乳”、“母爱菊花”，都在无形中告诉我们：人要有感恩的心，学会尊重他人,感恩他人，帮助他人,享受着长辈的付出给自己带来的爱意、快乐。所以说童年对于人的一生影响真的非常大！ 《童年》（拾粪的故事），写的是宋教授上小学时拾粪的故事。 提起“拾粪”这个词，我们就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全国劳模＂时传祥，他是北京市崇文区掏粪工人，他以“一人脏换来万人净”的豪言，赢得人们尊敬，获得＂全国劳模＂称号。他参加全国群英会时，国家主席刘少奇握住他的手说：“你掏大粪是人民勤务员，我当主席也是人民勤务员，这只是革命分工不同。” 还有雷锋春节拾粪的故事。 “拾粪”这个词，对于现代人很陌生。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拾粪曾经是农村大人孩子们的一项经常性的、十分光荣的重要工作，可以说是一种时代的产物。 《 拾粪的故事》一章很精彩。把当年一件维持生计的、很普通的、甚至“卑微”的事情，升华到了国家层面的高度，事实也是如此。宋老师高明之处就是把平常小事写得不平常。如果没有思想境界的高度，是写不出平常小事的高度！ 拾粪的故事，不仅能让孩子们懂得农民种地的不易，体验老一辈种地的辛苦，还能增强人们吃苦耐劳的思想意识。 看过《童年》，心情激荡，掩卷沉思，我们的心灵被敲打着、激励着、润泽着、激荡着…… 我们从《童年》中看出，宋教授是个充满正能量的人，勤奋的人，努力的人。 努力的人总能超越梦想， 正能量的人总自带希望。 我们从《童年》中看出，他的学识、性格、气质、品质、风度。 我们从《童年》中看到，他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有自信的人。有自信的人，看上去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却总是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激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这就是读《童年》的感言、感想、感怀，感悟，从而激发我们为实现童年的梦想而奋进！ 2021年3月 　第二节放羊的故事 童年是五颜六色的，有趣的事随处可见。童年时在乡村有种无言可述的幸福，叫“放羊”，放羊给了我很多快乐！更为我的回忆增添了色彩。 村里沟壑多，草源丰富，我们村上几乎家家都养羊喂猪。 那时放羊是一种很有趣的事。调皮的孩子，有时趁大人不注意，就骑老羊当马骑，羊吓得猛一跑，就把小孩掀倒在地，小孩摔得浑身是土，还哈哈大笑。大人看见了，哭笑不得，嘴里骂着淘气鬼，心里却美滋滋的。 我常常跟着爷爷去东沟放羊，我家白色山羊的脖子下边长着两个肉滴溜，很好看。我们到了草多的沟坡，把母羊拴在羊撅（方言）上吃草，让两只羊羔乱跑着吃草，然后和几个放羊的老头们聚在一起聊天。偶尔几只小羊羔跑远了，便指挥跟着玩的孙子孙女去撵。 接着讲放羊故事的心灵书。 昨日儿童今日翁， 人间岁月快如风。 人老留住童心在， 晚霞夕照别样红。 童年放羊的故事，使我们想起一个成语：羔羊跪乳。 羔羊跪乳是什么含义？是孝教父母的感恩心，是报效祖国的爱国心。 生于50年代的人是非常懂得一个道理： 父爱重如山，母爱情似海。 天下最累是爹，人间最苦是娘。 父母大多是不善于表达的，可能从来没听过他们嘴里说过“我爱你”，却从小到大用行动偷偷爱了你一辈子。 不论贫穷或富有，不论疾病或苦难，倾其所有来爱你，包括自己的生命。 他们辛苦了一辈子，为儿女操碎了心。辛苦一生，操劳一生，痛苦不言，委屈不说。 这是天底下最大的爱！ 成语＂羔羊跪乳＂就是对这种父母大爱的最好诠释。 “羔羊跪乳“的故事 很早以前，一只母羊生了一只小羊羔。羊妈妈非常疼爱小羊，晚上睡觉让它依偎在身边，用身体暖着小羊，让小羊睡得又熟又香。白天吃草，又把小羊带在身边，形影不离。遇到别的动物欺负小羊，羊妈妈用头抵抗保护小羊。 一次，羊妈妈正在喂小羊吃奶。一只母鸡走过来说：“羊妈妈，近来你瘦了很多。吃上的东西都让小羊咂了去。你看我，从来不管小鸡们的吃喝，全由它们自己去扑闹哩。”羊妈妈讨厌母鸡的话，就不客气地说：“你多嘴多舌搬弄是非，到头来犯下拧脖子的死罪，还得挨一刀，对你有啥好处？” 气走母鸡后，小羊说：“妈妈，您对我这样疼爱，我怎样才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呢？”羊妈妈说：“我什么也不要你报答，只要你有这一片孝心就心满意足了。”小羊听后，不觉下泪，“扑通”跪倒在地，表示难以报答慈母的一片深情。 从此，小羊每次吃奶都是跪着。它知道是妈妈用奶水喂大它的，跪着吃奶是感激妈妈的哺乳之恩。这就是“羔羊跪乳”。 动物都知道感恩父母、孝敬长辈的道理，人难道不会吗？ 宋长生曰：人生处世，只有两个字“感恩”。常怀感恩之心，就会发现一路走来遇到的都是贵人，做什么事情都能顺心。 这就是童年放羊故事的心灵书。 朋友惠语： 读了宋老师的回忆录《童年》非常感动、激动、受益匪浅。 文章中回忆“放羊故事”、“羔羊跪乳”，都在无形中告诉我们人要有感恩的心，学会尊重他人,帮助他人,享受着别人的付出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所以童年对于人的一生影响真的非常大！ 羊就是叫唤的东西 听说一个笑话。有个老教师讲课好拉堂，天快黑了，这个老师也不叫学生放学，还摇头晃脑地讲课。一个学生厌恶说：“老师！放学的时间到了，我家的羊饿得叫唤。”意思是老师别再啰嗦了，快放学吧，我该回家割草喂羊了！ 老师讥笑着说：“羊是叫唤的东西，它吃饱了也叫唤！” 引起学生们轰堂大笑！ 我们从笑话中悟出一个道理：羊是叫唤的东西，肚子饥了叫唤，吃饱了也叫唤。 社会上也有像羊一样的人，肚子饥了叫唤，吃饱了还叫唤，还抱怨。因为吃饱了，有劲了，不抱怨沒事干咋办？ 　　第三节拾粪精神放光彩 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拾过粪、割过草、放过羊、捡过柴…… 拾粪是件光彩的事。雷锋春节拾粪，北京掏大粪工人时传祥（全国劳模）受到国家主席刘少奇的接见。 我从小就听大人讲，庄稼一技花，全靠粪当家。可见粪肥的重要性。 我从小就听大人讲，扫帚响，粪堆长。说明人勤地不懒的道理。 农村人说的粪肥，主要是农家肥。一是人和动物的粪便，二是人们用树叶及农作物秸秆沤制的绿肥叫沤肥。农村人，几乎家家院子里都有粪坑，用来积攒生活垃圾，也把杂草、树叶、秸秆等用泥浆压盖，再向粪坑里注水闷泡，让其发酵腐烂分解，以成肥料（方言叫沤粪）。另外在猪圈、羊棚垫上黄土，让猪羊将所排的粪便和黄土掺和在一起，经一定时间的沤制，便成圈肥。所谓的“养猪图攒粪，卖猪圆扯圆”，意思就是说农民养猪是巧攒钱，除了饲料是不赚钱的，但为了攒粪也要养，说明了农村人对攒粪积肥是多么重视。（一）、小时候拾粪的故事 我没上小学就开始跟着爷爷拾粪，上小学后就独自一人拾粪。那时候放学后几乎没有家庭作业，不是割草喂羊，就是拾龚兑茅缸。 说句实在话，童时拾粪的经历，使我养成了“勤奋”的好习惯。比如冬天拾粪，冰天雪地，寒风彻骨，天还没亮，就被家长催撵出门拾粪。心里虽然有点抱恨，却培养出“勤劳”的习惯，使我受益终身。 一勤天下无难事， 一懒世间万事休。 拾粪，可以说是一种时代的产物。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拾粪曾经是农村大人孩子们的一项经常性的、十分光荣的事情。 那时，商店里卖的拾粪工具齐全，有箩头、粪筐、粪铲（粪叉，粪箕）……这也是时代的印证。 土地是农民的生命线。“种地不上粪，等于瞎糊混”；“春种一粒籽，秋收万颗粮”；“春天粪满缸，秋天谷满仓”；“庄稼要长好，粪肥离不了”……这说明一个道理，只有把地弄肥了，才能多打粮。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的人们，深深懂得这些农谚所含的哲理。 拾粪讲究拾得早不如拾得巧的窍门。 “砍柴要趁早，拾粪要凑巧。”拾粪这事没准头，要把握好时机。早不得晚不得。太早，猪牛羊鸡狗还没起圈，满村转悠，也不见得能拾到一两泡；太晚，早被他人拾得精光。 一般是在天刚蒙蒙亮，听到鸡叫二遍，村子里就有了动静。此时的我打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皮子，起身，急匆匆穿好衣服，抹黑从墙旮旯抄起拾粪工具，借着月色开门，朝村口走去。 拾粪的神情非常专注，就像是昨天丢了个钱包，今天起大早来找寻似的，每当见到一堆粪便，那高兴劲儿绝不亚于乞丐发现了金元宝的惊喜！ 在那个年代的农村，粪便可以说是很常见的“景观”。在农村长大的孩子，几乎都有过拾粪的经历，因为拾粪也与放羊、割草、捡柴、剜菜一样，是最常见的活儿。 通过拾粪，不仅能让孩子们懂得农民种地的不易，体验老一辈种地的辛苦，还能让其自小养成吃苦耐劳、勤俭节约、勤奋好学的好习惯。 　　（二）、拾粪精神永放光芒 拾粪是优秀的品质，是优良的作风，是光荣的传统，拾粪精神永放光芒。 我从小拾粪，一直拾到老。上小学拾粪，上中学拾粪，上师范拾粪，当教师拾粪，到县委工作时拾粪，现在拾粪养花，欢度晚年。 说这些话，你可能不相信，下面举个例子。 一九八二年，我家迎来两件喜事：一件是我师范毕业，当上了公办教师；第二件是我家3口人分得的4亩多责任田，打小麦2400多斤，600斤／人，是过去生产队时的10倍。可以说，三年来责任田里没上过化肥，全是我和老婆靠拾粪，获得庄稼大丰收。 提起分地，那真叫哭笑不得。 当时分地用抓阄儿（捏蛋儿）的方法，我老婆王秀云捏蛋儿是“一号”。结果两块地都分到最不好的地方，特点是都分到栽有一排桐树的地方，因为桐树严重影响庄稼的生长。 这真是刘备他爹——老背（备）。有的群众说风凉话：看长生家多会捏蛋儿，捏了“一号”！ 先说北地，北地只有一排桐树，偏偏叫我家碰上，谁叫我家捏的是一号呢！ 我老婆回家嘟嚷：咱们大半辈子行好，做善事，做好人，咋这么倒霉呢！真是黄鼠狼尿到门槛上——臊气门！ 我说，人在做，天在看。积德无须人见，行善自有天知。 古人言：善心善言善行，种何因得何果，人善人欺，因果不欺。 第二年土地需调整，北地要修一条水渠，正好需占用我家的地，就把我家的地又分到原生产队里的菜园地里。 俗话说：“一亩园十亩田。”说明菜园地肥沃，地里不上粪也会大丰收。这真是，跌跟头捡金条——碰上好运了！ 再说东地，栽一排树的水渠是斜地，应分1、2亩，地西头是4楼，到东头就斜到30多楼，足有2亩多地。再说地东头有个高土堆，种不成庄稼，经平整后，追上茅粪，就变成一块肥地。 我家分的地，紧挨着白砦村的水渠斜坡上长满了草，种不了庄稼，就种蓖麻子，还能换油吃，一斤蓖麻子换2两油和2元。这蓖麻子种子是我上师范学校时，韦庆华同学（后任市政协副主席）给我的。现在回忆起来就泪目…… 这真是，喝酒穿皮袄——里外发烧（比喻走运，突然好起来）。 这时，爱说风凉话的人又说了同样一句话，看人家多会捏蛋儿，捏了“一号”！ 前后同样是一句话，口气不一样，前头说的是骚气话，后头说的是羡慕话。 这一句话的背后，却隐藏着拾粪的故事。 天刚黑，我就挑着茅罐，手拿茅勺，头戴破草帽（怕碰见熟人），去村南邻的砖窑厂门前公厕里掏粪。进罢男厕进女厕，进女厕时咳嗽几声…… 又拉着架子车到学校，在校长宋春和的帮助下，把平时捡的粪拉回来…… 就这样，把村东的二亩多地的玉子，全部上追一遍肥，三年里没买一斤化肥。 这真是，学雷锋，见行动；时传祥是榜样，拾粪精神永放光芒。 见笑了，怎能和他们相比？但他们的精神激励着我前进！ 第五节架子车的神话 难忘的1980年，双喜临门，扬眉吐气！我考上荥阳师范了，成为一名公办教师。又迎来3口人分的4亩多的家庭责任田小丰收，打小麦2400斤，人均800斤，和生产队时一年分400斤小麦，人均100斤咋比呢，是过去的8倍呀！ 还有一喜是麦秸卖了88元，买了一辆架子车。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村运输工具主要是小车和架子车，有关人员说，架子车在当时就是一个神话。过去家穷，买不起架子车，我到32岁时才买了一辆架子车，架子车下盘是许昌产的骆驼牌胶轱辘。 1980年分地，打小麦2400斤，以后逐年是2700斤、3000多斤……当然麦秸也获大丰收。 我和老婆王秀云商量，坚决卖麦秸买一辆架子车。 我们把麦秸拉到荥阳市造纸厂（土桥沟），卖了88元，买了一辆架子车。 请看卖麦秸的动人画面。 我和爱人，每人拉一辆架子车，我拉的是借本村苏书文哥的拉脚架子车。 儿子宋晖展（9岁）爬在我拉的卖麦秸架子车顶上， 女儿宋晖齐（4岁）爬在她妈拉的卖麦秸架子车顶上。 为什么卖麦秸还拉着两个孩子？ 主要是考虑孩子的安全问题。我们去卖麦秸，离家远，不知道啥时候会回家，把孩子放到家里不放心，去卖麦秸就带着两个孩子。 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天拉三趟，一趟往返20里，路过河王大坝，经过荥阳火车站，穿过省建材厂，到达造纸厂门口，排队过磅，除皮开票，领钱回家，心里乐开花。 卖麦秸买了一辆架子车，全家人高兴地像得到一块宝贝，尤其是老婆高兴地像喝了蜜一样，心里甜滋滋的。 以后干农活，架子车成了家中宝贝。夏天去东地割麦，下午5点下地，架子车上装着镰刀、磨刀石、衣服、被子、草帽、热水瓶…… 架子车上还拉着两个孩子，晚上他们就睡在架子车上，我和爱人割麦到半夜，才拉着架子车回家休息。 第二天起个早，我和爱人王秀云拉架子车去东地拉麦子…… 后来盖新房子，架子车是个大功臣，拉土填坑、拉砖头、拉预制板、拉水泥、拉面沙…… 1989年，我通过恩师吕凤楼（时任县教育局领导），调到荥阳县委工作，架子车也随着全家进县城生活，架子车又发挥了神奇的作用：用架子车拉游戏机，开了个门店。春节前又用架子车支起木板写春联，挣钱买了两套商品房。 请看门店上贴的春联： 招财进宝 游戏游艺手灵巧， 电子电脑脑开窍。 这辆架子车，一直陪伴着我们一家人，她像个大功臣！更像传家宝。 这就是架子车的神话。 这真是： 改革开放变化大， 农民心里乐开花。 有钱买辆架子车， 勤劳双手造神话！ 故事在继续。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家中有了这样的大衣柜，家庭环境条件就是相当不错了，宽大的对称设计衣柜，现在看过去真是老土，当时可以说是最时尚的衣柜了。 ————题记 架子车曾经是农村人必不可少的重要运输工具，在农村没有机动车的年代，全靠它来运输。种田用它往地里运肥；往家拉麦子、玉米、棉花、花生；建房子用它拉土、拉砖头；耍手艺的木匠，把扎（做的意思，方言）好的漂亮的大衣柜拉到城市卖…… 这在当时，其实就是个神话。比如卖麦秸买架子车的故事，蕴涵着党的富民政策，大快人心，给农民带来了新生活。 一是一个3口人家庭，收小麦2400斤，人均800斤。和生产队时分400斤，人均100斤相比较，是过去的8倍呀。 二是农民生活提高了，吃上白馍了，这又是一个神话。小麦丰收了，麦秸卖钱买架子车了，农民又有钱了。 三是，同样是一双手，同样是拾粪，同样是原来的地，现在是粮食逐年增产，农民不但吃上白馍，还能搞一些家庭副业，挣钱养家护口。 比如木匠，做一些漂亮的家具、大衣柜等，拉到城市卖钱，农民也有钱盖新楼房了。 农民生活像芝麻开花——节节高。 这就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这就是架子车的神话故事！ 俗话说，人过三十不学艺。我是三十岁才开始学木匠做大衣柜的。学木匠有一句谚语，木匠好学，斜眼难凿。 从买工具要工具做小板凳开始学木匠，斧子凿子锯子刨子等工具一应俱全。学艺拜师互相切磋，从一无所知到心得应手，先后做了床头柜酒柜高低柜包箱床等等，其间受伤不断，当看到一件件成品摆放在家中，成就感悠然而生… 说个笑话，扎大衣柜的不算是标准木匠，你会扎各种样式的漂亮的大衣柜，就是不会扎一个小板登。哈哈哈！ 当时，不管城市还是农村人的家中，有了这样的大衣柜，说明家庭条件相当不错了。宽大的对称设计大衣柜，现在看有点土，当时可说是最时尚的大衣柜了！ 我们到外地买桐树，拉回来解成一公分厚的薄板，晒干做成大衣柜，拉到郑州卖了，大约120元／个，运气好了还能再卖几斤粮票。 当时，我们附近几个村：孙砦、寨河、军张、丁楼等村里的木匠，做大衣柜去郑州卖，成为一种时尚。先把大衣柜装到架子车上绑结实，再把架子车绑到自行车上，骑到郑州把大衣柜卖掉…… 记得第一次去郑州市卖大衣柜。因为没有卖过大衣柜，心里没底，就请本村宋书勤老师帮忙。我们半夜就起身拉着架子车往郑州去卖大衣柜。 当时道路是土公路，不能骑，我们只好推着自行车，拉着架子车，顺着我们村东头的荥广公路，经过河王水库溢洪道，穿过火车站，爬上通站路与郑上路交叉口的斜坡，就上了郑上路（郑州至上街）。 一到郑上公路，心里高兴，我们就可以骑上自行车拉住架子车，快速往郑州市去。当时郑上路也是土公路，骑着自行车拉住架子车行走，公路也是坑坑洼洼，行走艰难缓慢…… 不好！当我们走到郑州市郊区西流湖时，突然自行车胎烂了，我们只好又推着车走到河南医学院门口往北拐，沿着去金水路方向，找个集市卖大衣柜。 这时天已亮了，我和宋书勤拉着架子车继续前行，不一会儿来到大石桥附近，一条繁华的街道映入眼帘。啊！这才是郑州城区中心，大石桥附近金水路旁集市。只见街道上车如游龙，人流如织。大大小小的车辆穿梭往来，但车辆还是以自行车为多。行人熙来攘往，络绎不绝。城里人就是洋气，男人们上穿印着文字图案的文化衫或花格子衬衫，下着休闲西裤；女人们花枝招展，裙裾飞扬，唇上抹着鲜艳的口红。街道两旁的建筑鳞次栉比，路旁一幢幢高楼林立。整条街道大多是店铺，店铺外牌匾、灯箱、广告画五花八门，吸人眼球；店内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有的店家为了招揽顾客，在门口摆放着花树。 我们拉着架子车经过这条街时，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因为第一次进城卖大衣柜，给我印象最深刻的这条繁荣街道的感觉，它的繁华热闹，时尚活力。街道上零星地点缀着几个摊位，都是做点心的，有面条、馄饨、水饺、油条等。这些诱人的面点，有的我从没吃过，甚至有的从没见过，我很想尝尝，可惜没有钱，大衣柜没卖，心里着急…… 这时有一个工人模样的，走了过来，看到我们拉的大衣柜，很高兴地说，这漂亮的大衣柜卖多少钱？ 我也高兴地说，你问他吧！我用手指着宋书勤老师………… 经过讨价还价，价钱谈妥，另多加15斤粮票。这个工人还说了一句，多余的可笑的话：我给你粮票的事，别让我老婆知道，免生气。 我一听，他是个怕老婆的——气管炎（严）。我也笑着说：“对！我也是怕老婆的，我们农村人说，怕老婆有饭吃呀！” 说罢，我们仨不约而同大笑起来。 简单捷说，总算把大衣柜卖了120元，另外又给15斤粮票。 再说自行车胎烂了，咋回家呢？我想起我三姑家就在这附近住，我们就找到三姑家。三姑一看见我们，很热情地问这问那，接着忙着给我们做饭吃，又借给我们一辆自行车…… 我们吃过饭，就开始回家。我们骑着自行车，拉着空架子车，心情舒畅，喜气洋洋，高高兴兴，迎着太阳，一路上又说又笑地述说着架子车的神话故事！ 这就是架子车的故事，这就是架子车的神话。神话是啥？读者回答。 同感 ——读宋长生《童年》有感 贾湘云 我和长生同庚，也是荥阳师范同学，很多事情略同。 宋长生，那个年代的事，我有同感。那时，最好的年景，劳动力最多的家庭人均分小麦70斤，常年缺吃。分地一年，人均小麦过千。 我和宋长生同是民师出身，迫于生活，我也做过木工活。 小的做洗脸盆架，能卖15元；一对椅子卖15元；盆架省木料，技术高，费工。椅子费料，技术要求不高。 后来做大衣柜，一个卖100元。那时干的人少，做成在家就不愁卖。 虽说挣俩钱，就是缺吃的。有俩钱就到荥阳老城东街的粮店买粮。 有时星期日到远的地方跟我表哥表弟干一天木工活，在近处不能干，影响不好。 干一天工钱一块五，那时民师一月工资2元。 有时干活也没要钱，反正一天有好生活，有烟吸，户主也尊重你，这在当时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偶儿星期六也去，说个谎话，请一上午假，连续干两天。老肯去新密，很远，步行。 没有表，掌握不住时间。天冇明就到了距我家三十多里的新密槐阴寺，一路不见一个人。反正那时也不害怕，连个手灯也没有。 我们走到槐阴寺时，天还没有亮，就在村头也不知睡多长时间，天才明了。 那时虽说缺钱，但是钱不重要，重要的是缺吃的。中午捞面条能吃饱，就是最大的享受了。不是说为吃的没出息，没有挨过饿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人生坎坷，艰难岁月。 后来考上荥阳师范，这事大家都知道了。